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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七章 第三顆藥丸怎麼辦? 文 / 芒江

    次日,任山一早便又去找愚茶,想問一部這三清玉靈丹之事。他剛找到愚茶,愚茶卻好似知道他要來一般,見面便笑嘻嘻道:「小藥丸吃了?」

    任山卻是苦著臉抱怨道:「師父你太不厚道,也不說清楚,吃倒是吃了,就是差點把我撐死。」愚茶卻是翻了個白眼道:「得了便宜還賣乖,你不是還活的好好的?」

    任山也知道愚茶就是這詼諧的性子,也笑道:「你也不早說清楚,我要是真撐死了,你這徒弟可就白收了。我知道的話,就先吃半顆了,豈不是不用遭那罪了。」

    愚茶聞言卻正色道:「你切不可這麼做,否則才真是白白浪費了我這靈藥。我得到這藥時,賜我藥的前輩再三叮囑我,這藥力是仔細計算的,份量少了一分,也就成了普通的丹藥了。再說了,我也不知道吃了這藥會怎樣,你且說說,這藥到功效如何。」

    任山聞言奇道:「師父你也吃過?」

    愚茶苦笑道:「我當然沒吃過,否則還用問你。這些話呆會再說,你快說說,這藥的效果?」

    任山聞言,只得按下心中好奇,把當時的情況仔仔細細的說於愚茶。愚茶聽後,卻是恍然道:「原來如此,居然是洗經伐髓。」

    任山卻追問道:「究竟怎麼回事,你就快說,別再賣關子了。」

    愚茶擺了擺手道:「你且坐下。伸出手來讓我看看。」

    任山聞言,便伸出手。愚茶搭住任山手腕穴道,一股真氣就度了過來。任山也不疑有他。自己這便宜師父你把那麼寶貝的東西都送給自己,自然不會對自己不利。便愚茶施為,自己卻用另一手取過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悠悠然呷了一口。

    愚茶用真氣查探了一番任山的經脈,卻是面露疑惑之色,一邊卻自語道:「不對啊?」

    任山聞言。心中卻是一驚道,以為愚茶發現了什麼不妥之處。他正要開口詢問。愚茶卻道:「小山,你現在手少陽三焦經現在寬大無比,而其餘經脈卻依舊如故,體內陰陽豈不失衡?你是不是感到真氣有此不同了?」

    任山想了想。昨天確實感到真氣有此變異;在那便是在那極清涼的水潭中,也絲毫沒有寒冷的感覺,便點了點頭,又道:「師父,這有什麼不妥嗎?」任山本來就是學中醫的,當然知道這陰陽失調不是好事,只是昨天太過興奮,尚未想到此處。

    愚茶卻道:「陰陽失調當然不是好事,如果就這樣下去。只怕體內陽氣越來越盛,不要多久,便會得陽亢之症。便是沒有性命之憂,也再不能修習內力了。」

    任山急忙問道:「師父你有辦法解決麼?」

    愚茶卻搖頭道:「我哪有這本事」。

    任山聞言,愕然道:「啊?師父你也太不負責了吧?這可是會死人的!」

    愚茶聞言大怒道:「你這蠢貨,氣死我了,腦袋長哪去了?我是沒辦法,不過你不是還有兩顆藥嗎?你再吃一顆。然後全力將藥力往手少陰心經上引,等到手少陰心經也洗經成功。不是又平衡了嗎?」

    任山其實心中倒不曾真的怪愚茶,他自己也沒吃過,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再說了,就是自己得到這顆靈藥,估計也不會想太多,肯定會忍不信吃下去。聽到愚茶這麼說,倒有些不好意思,撓撓頭道:「是我冤枉師父了哈,不過,這藥有三顆,第三顆怎麼辦?可沒有第四顆去中和了。」

    愚茶搖頭道:「這個我也不明白,這樣吧,這第三顆藥你先不要吃。過上幾天,等經脈穩固之後,你先把第二顆吃了吧。」

    任山這時卻又問道:「師父,你是怎麼得到這藥的?你自己幹嗎不吃?」

    愚茶有些鬱悶道:「我要是能吃,哪能等到現在便宜了你小子。說來話長啊,這藥是我四十歲那年得到。唉,這時間真快啊,一轉眼,已經幾十年過去了……」

    任山雖說與愚茶相處時間不長,卻知道這老道其實是個話嘮。於是不等他感慨完,便插口道:「你搶的?」

    愚茶被剛感慨了一半,便被任山找斷,心中有些不爽,瞪了一眼任山,卻終於沒有繼續感慨,而接著道:「你可知道武學的境界有哪幾重?」

    任山這時卻想到他在少林寺之時,道淨卻曾與他說過普通江湖高手與武學宗師之間的區別。便道:「略知一二,若以是否掌握利用武學之道區分,可分為沒有入道的和入道的。」他卻沒有直接把道淨的高手與宗師的原話搬出來,只因他覺得道淨用的詞不太準確,難道宗師就不是高手了?

    愚茶聞言,卻是點頭道:「你這麼說倒有些道理,但卻不算完全。」拿起茶呷了一口,又接道道:「小山,你可注意到,武林中人,好勇鬥狠之輩頗多。你若要說誰比誰強,一這會有人不服的很。」

    任山聞言,卻是點了點頭。「無第一,武無第二」,這話可是經典名言。但愚茶卻接著道:「但武林中,卻或多或少總有那麼幾位,武林中人大多以宗師相稱,卻基本無人敢與他們爭鋒,他們的一身技藝和其餘眾人之間,就如同隔著一條深不見底的鴻溝,那怕只差一線,只要跨不過這道溝,總是比不上已經跨過去的人,這是為何?」

    任山一想也確實如此。白自在、丁不二兄弟、還有少林虛字輩幾位大和尚等人,你要說他們之間誰比誰強,估計總有人不服,便真有強弱,也是有限。但如果說是謝煙客比他們都強,卻沒有人敢說不是。又想到金大俠小說裡的東邪西毒、南帝北丐等人,與其他武林中人,那戰鬥力彷彿完全不是一個檔次上的,便道:「莫非原因就是對這武道的理解?」

    愚茶點了點頭道:「道可道,非常道。這武道,誰

    也說不出來他是什麼,便是那些所謂宗師也不能,但冥冥之中,武道卻又真實存在。其實,又何止武道,世間萬象,皆有其道啊,大道三千,再往上看,還有天地之道、自然之道。」

    任山這時接口道:「這世間萬物都有其規律,大到天地宇宙,小到塵砂蟲煢,從出現到消亡,都是按照一定的規律進行了。小的規律之後還有大的規律,大的規律又包括小的規律。」

    愚茶聞言,略一思索,卻覺得任山所言含義深刻,著實精闢。

    任山心中暗笑:「這馬克思主義哲學,自然辯證法還真不是白學的。」

    不料愚茶話題一轉,又道:「想不起你小子對道還有如此見解,我武當雖也是道門正宗。看來你當了武當掌門,還真是天意啊。」

    任山:……

    愚茶又道:「當年,我四十歲時,師父傳我太極,我當時真是如獲至寶,日夜勤練,便是連睡覺做夢,也是見到這個。有一天,我突然若有所悟,自此之後,門中再無一人是我對手,便是我師父,在我手上也過不了幾招。」愚茶說到此處,眼神之中不自覺露出得意之色。「其實,現在想起來,當時也不過悟了一點皮毛。但放眼武林,但凡悟到一點皮毛,已經足以被稱為宗師了」。

    任山聽到此處,卻問道:「悟到一點皮毛,就算是宗師;那要是悟的多一此,不是成了宗祖,哈哈。」

    任山本來是想逗老道一樂,不料老道卻是沒有露出絲毫笑容,而正悠悠說道:「叫不叫宗祖我也不知道,不過這並不重要。如果能透一條道,那怕只是其中一個小道,便只有不可思議幾個字可以形容了。」

    任山看愚茶神色,心中一動道:「難道,師父你真的見過這等高人?」

    愚茶點了點頭道:「當然見過,你吃的那三清玉靈丹就是那位前輩給我的。」

    任山這時奇道:」師父,你是說你把這藥捂在懷裡幾十年,就為了等見到我時,讓我吃下?你不會說你這一生都在為我守候吧?這也在肉麻了……」

    愚茶怒道:「小兔崽子胡說,我要是能吃,現在還有你的份?那位前輩賜藥之時,就告訴我,我經脈已經定型,若是強行吃了這藥,只怕會經脈寸斷,成為廢人。廢話少說,你還要不要聽?」

    任山卻道:「還有一個問題,我問完了就絕不打斷您。你說經脈定型了就不能吃這藥了,那人多大年紀經脈才定型?你怎麼知道我的經脈還沒有定型的?」

    愚茶道:「一般二十多歲左右,經脈就開始定型,因人而異,有人早些,有人會晚些。我那天看你打太極拳時,真氣有些波動,自然是經脈沒有完全定型之故。不許再插話了!」

    任山聞言,連忙點頭道:「您說,接著說。」

    愚茶拿起茶杯又喝了一口道:「那時,我在門中找不到對手,著實閒得發慌,便找了個機會,溜下山去。我下山之後,第一個去的地方就是少林。我怕師父見怪,便隱去武當弟子身份,偷偷潛入少林。其實我也沒想幹什麼,只不過想到藏經樓去看看書罷了」。

    任山只得無語,您老溜進人家頂級保密單位,偷看絕密件,還說只是看看書罷了。他忽然又想到一事,正想開口,想起自己都答應不再插嘴,只得忍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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