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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一章 路線之爭 文 / 芒江

    第五十一章路線之爭

    任山聽了虛識所言後,心中也是驚疑不定。木、龍兩位島主對任山可謂有大恩。雖說那太玄經是任山自己悟得,但那神照經卻實實在在是島主所贈,並且讓張三、李四二人指導自己。再者,這島上的藥酒自己也沒有少喝。張三、李四二人雖說與自己結拜兄弟是未必是真心,但其後在島上對自己倒也是真心真意。這二個人雖說脾氣有些怪異,但卻是善惡分明,嫉惡如仇,絕非奸佞之輩。

    若說這臘八粥就是木、龍二島主設計了一個大陰謀,目的就是削弱整個中原武林,任山還是很難相信。但是虛識所言,也是言之有據,且這老和尚也絕非信口開河之人。而種種跡象,卻也都直指俠客島。

    任山想到這,不覺頭大如斗。虛念見任山眉頭緊鎖,還道他是在擔心中原武林,又哪裡知道,在任山心裡,中原武林和他是沒有一毛錢的關係。只要他的親人、朋友和安遠堂沒事,中原武林與俠客島相比,只怕還沒有俠客島諸人在他的心裡份量重呢。當然,現在任山是把道淨老和尚當成親人了,這幾個便宜師侄也自然都能算是遠親了。

    虛識說完了,便不再作聲。虛念卻接著道:「三十年來,我中原武林實力大損,但最根本的原因,卻不在那兩個賞善罰惡使者。」

    任山聞言驚道:「難道還有比他們更厲害的人也出現了?」

    虛念道:「這倒不是。若只是那賞善罰惡使者,便是武功再高,也不過只有兩個人,又能掀起多大的風浪。雖說這兩人確實也是血債纍纍,但他們親手所殺的高手,也不過數十人;滅絕的門派,三十年來加起來,也不會超過十家。便是算上去喝什麼臘八粥而一去不返的人,也不過兩百人左右。若只是這些人,對我中原武林來說,雖也損失極大,也還不能說是傷筋動骨。」

    聽到這兒,虛空卻是宣了一聲佛號道:「若不是我中原武林的那些人私心太甚,野心太大,不是想著做掌門,便是想著吞併別家,又哪裡會如此啊。」

    虛念聞言,卻轉向虛空道:「師兄既然也知其中道理,便應當知道,若不整合中原武林,這一盤散沙又如何對付來日之禍?」

    虛空卻搖頭道:「若要集中武林力量,又何必一定要一統江湖?武林之中的野心之人確實有不少,但有識之士也還是有的。我們積極奔走,穿針引線,與各派說清道理。外敵在側,大家自然便能同仇敵愾。再者,這江湖人多有桀驁不馴之徒,要讓這些人馴服,又談何容易。你看這數千年以為來,聖明天子一統天下的事不少見,但又有誰見過一統江湖?」

    虛念冷笑道:「師兄所見真是迂腐。三十年了,局中之人便是再蠢,也都能看出點名堂了,哪裡還用得著你再去說。既然如此,為何還是紛爭不息?這次的情況更甚,這賞善罰惡使者還沒到,有些門派自己就鬧起來了。你看師叔的長樂幫不就如此?」

    任山見他們居然說到長樂幫,而且是師叔的長樂幫,想起那些齷齪事,也不禁有些臉紅。

    虛空仍是搖頭道:「便按你的想法,整合武林勢力,又何嘗不是殺伐不斷,多少人又要丟了性命。都是性命,你去殺、那些人自相殘殺還是那賞善罰惡使者來殺,又有什麼區別呢?」

    兩個老和尚居然是越爭越帶勁,吐沫橫飛。虛識好容易把兩個人才壓下來,不過片刻,兩個人卻又爭了起來。虛識無奈,只好對任山打個眼色,也不理那兩個爭的面紅目赤、毫無高僧風度的老和尚,逕自走了出去。任山看了兩個老和尚,也覺得沒有半天這兩人是停不下來的,只能無奈苦笑,便隨虛識走了出去。

    虛識見任等任山出來這後,便道:「請師叔隨我走走,老……我卻還有些話想和師叔說說。」這老和尚本來是習慣性的想自稱老衲,卻想起說話的對象可是師叔,這老字便才也出不了口。而自稱「小僧」,就衝著這一大把白鬍子,也實在是不好意思。想了想,乾脆直接說我了。

    任山聞言,便跟上虛識,向後院走去。行了幾步,虛識卻道:「師叔可知他二人為何爭執?」

    任山想了一想道:「我聽得卻是不大明白,是否是為了如何應付那賞善罰惡使者一事?」

    虛識歎了口氣道:「也算是吧。這事說來話長,卻要從虛念師弟七年前的一次雲遊說起。」

    「自妙諦方丈去了俠客島之後,我等雖然掛念,卻也沒有再往別的地方想,更沒想到這其中居然可能隱藏著一場驚天陰謀。七年前,便是上次武林各派掌門去喝臘八粥第三個年頭。虛念師弟下山去雲遊,行至湖北境內。師弟在湖北有一位故人,便想順道去看看他。而那位故人也是一位武林高手,乃是雲夢派的一位長老。」

    任山道:「雲夢派?好像沒聽說過啊?」

    虛識道:「師叔出山不過兩年,沒聽說過雲夢派之事倒也正常。這雲夢派十年前乃是鄂中第一大派,也算是高手雲集。特別是掌門向鼎成,自創一套龍游掌,威力巨大,也能算是一代宗師了。」晃了晃頭,虛識接著道:「但是在七年前,江湖中便再無雲夢派了。」

    任山道:「莫非這也與賞善罰惡使者有關?」

    虛識道:「師叔果然聰穎過人,一猜便中。那向鼎成正是接了賞善罰惡令,去了俠客島。一年後,這雲夢派便如那峨嵋派一般,派中也是為了掌門之位而發生內鬥,損失慘重。虛念師弟的那位故人,也歿在那場爭鬥中。」

    「師弟卻不知他那故人已經不在世了,到了雲夢派,便要見他。這雲夢派繼任的掌門,乃是向鼎成的二弟子陳存龍。而陳存龍正是打敗了他的大師兄一派才當上的掌門。而師弟那故人,卻不是忠於陳存龍的,到底也被他所殺。

    「陳存龍見虛念師弟要見故

    人,卻擔心虛念師弟知道真相後會替故人報仇。雖有心謀害虛念師弟,卻又怕洩了消息,不敢在派中進行。見師弟孤身一人,這陳存龍便設了一個局,想暗算師弟。他卻告訴虛念師弟,他那故人已經金盤洗手,住到不遠的荊州城中去了。」

    「師弟不知有詐,由於天色已晚,便在雲夢派住了一晚,第二是才往荊州而去。而陳存龍卻利用此機會,連夜請了幾個高手裝成劫匪,提前在師弟必經之路上設了伏。第二日,師弟便上路了。也是老天保佑,師弟卻在進埋伏圈前,提前發現了不對。於是不待那些人發動,師弟便直接往後飛退。那些人只得提前發動,但已經無法圍困師弟。雖然傷了師弟一劍,但還是讓師弟逃了。」

    師弟逃脫之後,又多方打聽,終於知道了事情真相。恰巧當時,龍門鏢局運送一批重要的鏢到安陸王府。這鏢已送到,正在往回趕的路了。師弟在路上居然遇到這些人。這龍門鏢局的鏢師卻有不少是我少林俗家弟子,這次領頭的鏢師便是其一。師弟把這事跟他們講了,就領著這些鏢師,逕直殺向雲夢派。而雲夢派本來就人才凋零了,抵擋不住。師弟誅了幾個領頭之人後,便逐散了派中剩下的弟子。而這雲夢派居然就此被滅了」

    「經此一事,又與江湖上其他門派的事件互相印證,師弟卻發現這賞善罰惡令造成的影響之深遠。回寺後,便將此事說給我和虛空師弟聽。經過一番分析,我三人都是憂心忡忡。」

    「我少林寺蒙武林同道抬舉,向來被視為武林泰斗,自然有責任維護中原武林安寧。而我三人也均認為,中原武林只有集中力量,一致對外,方可對付這可能的陰謀。但在如何集中力量上,虛空和虛念師弟卻意見不一。」

    「虛空師弟認為,我少林只需積極奔走,到各門派處揭露這賞善罰惡令之後的陰謀,我中原武林定能同仇敵愾,一致對外,這危機便可自然化解。」

    「虛念師弟卻認為,光是奔走說服是不會有用的。要說明白道理,便是那些自相殘殺的人也不見不明白其中道理。但是人心敗壞,私慾膨脹之下,沒有幾個人能顧全大局。與其指望他們醒悟,還不如自己建立世俗的力量,統一江湖,自然也就能集中力量對付俠客島了。」

    任山聽到這兒卻道:「哦。想必虛念大師所謂的世俗力量便是龍門鏢局吧。」

    虛識道:「正是。虛念師弟這幾年的功夫都放在龍門鏢局上了。這陳建飛也算有些本事,居然也真的將河南境內的勢力整合的差不多了。故而陳建飛這個人雖有些缺點,虛念師弟也不肯太過責罰。」

    任山這才明白虛空和虛念二人爭執在哪裡。從心裡來說,任山也覺得虛空的想法有些迂腐。但是,虛念的想法也有問題嗎。現在的龍門鏢局已經是仗勢欺人、為非作歹。若是讓他真的一統江湖了,只怕是為禍更甚。與其這樣,造成的禍害只怕也不比與賞善罰惡令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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