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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八章 在手心摳出來的藥丸 文 / 芒江

    任山把一顆養氣丸研成極細的粉末,然後將太玄功掌力運足,再輕輕一掌將藥粉揚起,兩掌接著就飛快的劃圈,卻是太極拳中的手法。卻見掌影變成一個球,那些藥粉在球中受真氣牽引,卻像龍捲風一樣形成一個氣旋。任山仔細的控制著內力的強度,始終讓手掌能感受到最純的生機藥力,半個時辰過去,任山覺得手常上再沒有新的藥力,便收了功。這時,掌影中間的那道氣旋失去動力,但變成一小堆粉末落在桌面上,已經沒有絲毫生機藥力。而任山的手掌心缺吸附了一層薄薄的藥粉,藥力卻極為純淨。任山大喜,把這些藥粉搓了下來,放到一個小瓷瓶中。

    此後幾天,任山把身上帶的幾十顆養氣丸都給用完了,手法是練的越來越熟練,最後只要不到一刻就將一顆藥丸處理完畢。幾十顆藥九變得只剩下了小半瓶藥粉。任山又找了一點蜂蜜,把這些藥粉調成一顆藥丸。任山本想自己把這顆藥吃下去試試效果的,正要往嘴裡丟的時候,想起自己是方便後沒有洗手就做的實驗,這些藥粉還是從手心搓下來的,就再也往嘴裡丟不下去了。於是把藥丸放回瓶裡,想著回去讓郭智傑吃了試試。任山不懷好意的想著,要是等郭智傑把藥吃下去,再告訴他這顆藥是自己方便後沒洗手做了,郭智傑的臉上一定很精彩。

    船終於在杭州靠岸了。任山一行又換了馬,便沿徽杭古道往摩天崖方向而去。這徽杭古道多是山路,只出了杭州百十里,便進了山。山路崎嶇難行,且路面年久失修,連馬匹都行走困難。眾人索性棄了馬,展開輕功,倒是比騎馬還要快捷些。

    行了半晌,見路邊有一茶棚,貝海石道:「咱們先打個尖,喝些茶水再走吧。」姚軍道:「是極,俺早就走得累了,歇會再走。」眾人便來到茶棚坐下,要了些茶水點心。茶棚裡原先就坐了幾個腳夫模樣的人,正在閒聊。有一人道:「早晨我從家裡往這裡趕時,在前面的老虎巖那看到神仙啦。」另一人道:「你小子定是咋晚上喝多了,早晨酒還沒醒,眼花吧。神仙也是你能看到的。」那人急道:「真的,不信一會我帶你去。兩三個人都抱不過來的大樹,那神仙一揮袖就倒啦,那顆樹成精了,樹一倒,就有個影子飛了過去,樹斷口處,還有血跡。」另幾個人當然不信,就爭了起來。

    這時,貝海石突然走了過去,對那人道:「這位小哥,方纔所言的老虎山巖在哪裡?」那人道:「你們定是要去看看那棵樹精吧?他們還不信呢?這老虎巖就是前面兩百步左右的道口,往左側的小路上去,半個時辰就差不多能到了,現在那棵樹還在那呢。」

    貝海石回到自己的凳子坐下道:「待會我們去老虎巖看看,如若我猜的不錯,那人所說的那個神仙,便是謝煙客!僅用衣袖,就能擊倒古樹,當今武林中沒有幾個人能做到,應該就是他的絕技流雲飛袖。」

    待眾人把杯中的水喝完,便按那腳夫所言的道路,來到了老虎巖。果然見到一棵兩人才能合抱粗的大樹倒在地上。任山走到樹樁處,見斷裂處果然有一些已經風乾的血跡。這時,姚軍也走了過來,對他血跡看了看,又湊下身動嗅了嗅道:「這分明是人的血液,想必是有人藏在樹後,被樹被擊倒後的殘餘掌力波及震傷,吐出的血。」任山便問道:「姚堂主如何能確定這是人吐出的血?」姚軍笑道:「不同動物血跡的顏色和氣味均不同。我幼年時便常隨師父打獵,倒學會了一些從血跡分辯是什麼動物,以及傷在何處的本事。」眾人不再言語,對觀察起斷口。只見五六尺寬的斷口,競是斷的徹徹底底,再無一絲與樹樁相連。樹倒後,還能將樹後的人震傷,不由得咋舌不已。

    貝海石道:「我四人中任兩人合力,擊倒這棵大樹倒也能,但要想還震傷樹後之人卻是不能。而這顆斷樹這卻是一人所為,這內力也當真算是震古爍令了。」任山也點頭道:「若這是謝煙客所為,我們還是低估了他的本事。」眾人默然片刻,姚軍道:「我們既然已經到此,摩天崖總還是要上去的。再說也不一定就要動手啊;就算是真的動手,我們四個人一起動手,人手上總是有優勢的,也未必沒有勝算。」

    眾人點頭稱是,便要繼續前行。這時,姚軍道:「這邊還有些腳印,往西邊去了。看這腳步沉重,想必是那位被震傷的人,他受傷了想必也走不遠。我們何不去沿著這腳步去看看,若是能找到這人,也好打聽一下情況如何?」

    貝海石沉吟片刻道:「也好,我們便往西尋尋看。就算是找不到,我們先到績溪,再折向南,也不過繞了些路。」眾人也知若與謝煙客對陣,多瞭解一些情況,便多一分勝算,於是均無異議,便沿那足跡行去。

    出乎眾人意料的是,才行了不過一刻鐘,就見一人坐在路邊,斜靠在路邊的一塊大石上。任山一看這人,不由得一驚,這人居然東方天。只見東方天面色蒼白,嘴色還有血跡,顯然是受了極重的內傷。任山急步走上前去,搖了搖東方天的肩。東方天勉力睜開眼,看見任山,嘴角抽了抽,已經是說不出話。

    任山搭住東方天的手腕脈門,脈象已經像是風中殘燭,生機眼見就要斷絕。任山雖與東方天相識時間不長,對東方天的人品武功卻很是欣賞。那天,若是東方天不出手,任山雖不至於不敵,但那幾個無辜的孩童卻定然不幸。任山急問道:「哪位身上帶了能續生機的丹藥?」貝海石等人相視一下,均無奈的搖搖頭。開玩笑,能續生機的丹藥?眾人也只聽過少林寺的大還丹有此功效,但這大還丹就怕是少林寺自己也沒有幾顆,眾人又怎麼會有?

    任山突然想自己從手心搓下來的那顆藥丸,蘊含的生機藥力倒是醇厚。這時也不管對不對症了,姑且死馬當成活馬醫了。便掏出小藥瓶,倒出那顆藥丹,便塞進了東方天的口中,又給東方天餵了一口水服下。然後又搭住東方天頭頂的百會穴,注入真力,幫助東方天真氣運行。

    卻說東方天剛把這顆藥吞到腹中,就感到一股熱力從腹中升起,毫無阻礙的滲入經脈,本來行將枯竭的經脈卻是突然注入了綿綿不絕的純淨真氣。然後,任山從百會穴注入的真氣又引

    領著這些真氣行遍週身脈絡。

    隨著真氣運行,只過了片刻,東方天就恢復了一些意識。東方天感受到腹中的藥力,便吐納起來,引領真氣沿周天而行。只是這藥丸的真氣卻好似無窮無盡,不停的從腹中滲入經脈,東方天只好不停的運功。任山見東方天已經能自己運行真氣,也知藥丸起效了,便收了手站起身來。

    這時,任山卻見眾人用一種鄙視的眼光看著自己。不由得訕訕的笑起來,道:「其實,那個,我也不知道那顆藥有效果的」。眾人卻不答話,眼光變得不再鄙視,卻換成了象看白癡的眼光。任山也知他們不會相信,不由得惱道:「我真的不知道,不信回頭送你們一人一顆。」眾人的眼光再次轉變,這次真的變成了驚詫。這種續生機的丹藥,在哪兒都能算是可遇而不可求寶貝,這小子居然說一人送一顆?

    姚軍咧開大嘴湊了過來對任山道:「兄弟啊,你說的是真的啊?」任山沒好氣的說道:「當然是真的。但現在沒有,回去後給你。」姚軍一把摟過任山道:「兄弟啊,好人啊。」任山使勁把姚軍甩開,道:「離我遠點,你是基,老子可不是基。」姚軍聽不懂同基是什麼意思,洋洋得意道:「雞就雞,沖那顆藥,鴨老子也認了。」然後也不再理任山,到一邊樹下躺下休息去了。貝海石看著眾人打鬧,心中也不由得一暖,看任山也不像以前那樣可惡了。貝海石正色對眾人道:「這藥珍貴,大家知道就行,切不可對其他人說。」任山聞言,這才知道這藥居然如此珍貴,已經到了不能讓人知道的程度。要是自己傻乎乎的到處拿出來現寶,不知又要惹出多少麻煩,對貝海石不由得也生了一絲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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