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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幫主弟子 文 / 芒江

    任山將石中玉帶回幫中之後,便給了他個收保護費的差事。揚州城其時繁華甲於天下,青樓酒館隨處可見。石中玉接了這個差事,不多時便與各處青樓酒館混得熟絡無比,這家找個姑娘,那家喝點花酒,過得不亦樂乎。但不知何故,雪山派也始終沒有派人來。時間長了,任山也就把這事忘了。長樂幫壟斷揚州水運和私鹽,收入本來頗豐。但司徒橫這些年來南征北戰,開銷也著實不小,幫中卻並不寬裕。而任山所執的安遠堂,除了打架搶地盤外,也管著一些南北貨生意買賣。任山完是就是玩笑的心態,按傳銷的那套搞起了南北貨生意。不料古今相同,傳銷果然生命力頑強。不出半年,任山發展的下線已經遍佈揚州附近數郡,且經過任山傳授的「洗腦心得」,那些下線對長樂幫可謂忠貞不二。當然,我們的任山還是比較厚道的,至少人家賣的是質量過關的南北貨。而安遠堂本是長樂幫中最能花錢的一個堂,一下子變成了最能嫌錢的黨。而幫中象貝海石一般老持成重之人,也發現這個傳銷模式不但是控制外圍組強的利器,用於蠶食其他幫派勢力範圍也實現很管用,對任山不禁都高看了一眼。司徒橫心中卻是欣喜不已,總覺得自己慧眼如炬,一下子發現了任山這個人才,長樂幫一統江湖之日又近了幾分。

    一日,任山正與堂中一些頭目閒聊,一名幫眾飛奔入內,行禮道:「稟堂主,幫主就要到了」。任山一聽,趕緊招呼眾人外出迎接。儘管任山對司徒橫的人品頗不以然,便司徒橫對任山卻著實不錯,不但安遠堂中之事全由任山一言面決,連房宅奴僕都給安排的好好的。任山見了司徒橫,便抱拳道:「幫主有何指示,派人來叫屬下過去便是,哪裡用得著親自過來」。司徒橫卻笑嘻嘻的拉住任山,道:「任堂主執掌安遠堂以來,本幫生意越發紅火了,今日特來看望諸位兄弟啊。」任山心道,原來是領導下來突擊視察了。任山前世在學生會中也好歹做過幾年什麼幹事,對應付領導檢查這些事倒也輕車熟路。先是匯報近日安遠堂的工作情況,再談談近近期工作想法,最後表示在幫主的英明領導下,要一個接著一個不錯的取得勝利。司徒橫雖是江湖霸主,可也算是出身書香世家,見任山不僅做事頗有法度,這說話也是井井有條,倒是越發起了愛才之心。正好見石中玉站在任山後面,便問任山道:「這位小兄弟眼生,是新入本幫的吧?」任山回頭看看石中玉,也覺得解釋起來麻煩,便道:「這是家中表侄,想出來見見世面,便先跟了我」,便喚石中玉見過司徒橫。司徒橫和石中玉隨口聊了幾句,問及家世年紀什麼的,石中玉自不敢據實回答,便順著任山的話編了一通。石中玉確也天資聰穎,幾句話倒也滴水不漏。司徒橫見石中玉儀表堂堂,且言談得體,想必是世家子弟。便又信了任山出身一說。想到此,或又心頭一動,便對任山道:「賢弟的這位族侄不知師承誰家?」任山答道:「只是在有隨父親學了一點粗淺內力」。司徒橫又看了石中玉一眼,卻對任山說道:「愚兄我已經四十有餘,卻未曾授徒。我見中玉根骨不錯,不知可否入愚兄門下?」任山不禁一愣,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其中關節。司徒橫以為石中玉真的是任山的親戚,這招石中玉為徒一是籠絡任山,再一便是將石中玉扣在身邊,畢竟任山來路不明,有一個人質,也好控制。任山心中暗笑「」這石中玉與我何關?最後奪你幫主之位的可是他。」面上卻笑容燦爛,道:「幫主厚愛,任山謝過幫主」。石中玉卻是什分機靈,聞言已經跪在地上狠狠的磕了幾個響頭,大聲道:「徒兒拜見師父」。司徒橫長笑一聲,道:「撞日不如擇日,你這就通知各堂,咱們這就把這拜師師辦了」。幫主收徒,幫中各堂、舵主自是意思不能少了,石中玉算是小發一把。之後,也隨著司徒橫去了總堂。任山對石中玉也放心的很。一是石中玉也不清楚任山和秘密,二是石中玉也明白自己的立身之本乃是任山,自然會在司徒橫前面為自己說好話。

    卻說司徒橫雖然好色,家中也妻妾足有數十人,但不知何故,始終沒有一男半女。收石中玉這個徒弟後,石中玉本就是聰明伶俐之人,經常把司徒橫哄得開心的很。時間一久,司徒橫對石中玉倒是真的寵愛有加,也真的傳了幾套看家本領。這司徒橫原來也書香世家,但到了司徒橫這一輩,家道中落,司徒橫又久試不第,做了一個鄉間的教書先生。有一次,意外救了一個番僧。番僧後來便傳了他一身本領,司徒橫便是憑著這一身本領,硬是做到了長樂幫主,還把這個小幫派帶成了江南第一大派。但司徒橫的內功卻是西域獨門的雙修術。這司徒橫把這門內功傳給石中玉後,又給了他幾個婢女,供他練功之用。石中玉練了一段時間後,卻想起了雪山派,心中不免憤悶。又想起了那個雪山派的女子,便決意要折辱她一番。石中玉現是幫主弟子,到牢中提個人自是無人阻攔。那個雪山派女子本是雪山派外圍弟子,也不認得石中玉。石中玉本想也只是想折辱她一番,讓好求饒,出了一口惡氣。沒想到那女子硬氣的很,倒是狠狠罵了石中玉一頓。石中玉練那雙修功夫,**卻變的強盛無比,惱怒之下,就把那女子給上了。事完後,卻不知那女子如何自解穴道,趁石中玉熟睡之季,重擊石中玉一掌,隨後自斷心脈而亡。石中玉中了那一掌,卻沒死掉,但經脈受創嚴重,這一輩子是練不了上乘功夫了。那女子動輒傷人,任山本對她也無好感。但石中玉的行為卻觸怒了他,本欲殺了石中玉,但見他傷的不輕,又想起相處以來,石中玉對自己也是真的象對大哥一樣,終究沒能下得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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