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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一個啤酒瓶引發的災難 文 / 芒江

    這是今天第十五家,任山從高聳入雲的醫院大樓中走了來,畢業以來已經是第八十一次面試了,一二三和甲乙丙的任意組合級別的醫院、沒級別的社區醫院、工廠衛生室、婦幼保健所……如果算上投出沒有回音的簡歷,總有幾百次了。這時候,已經是高校擴招的第10個年頭了,當時那位部長大人為擴招辯護時說了句「與其讓沒過書的人失業,寧願讓高學歷的人失業,因為高學歷的人生存能力更強」,部長大人的烏鴉嘴極其神奇,低學歷的不見得找工作容易,可高學歷的找工作確實難了。時下找工作的學生中流傳著一個順口溜:「叫博士生瞅一瞅,碩士生滿街走,本科生不如狗」。任山同志以二十載苦讀,還讓家裡欠了一堆債務的代價,終於取得中醫學碩士學位,成功成為滿街走一族。

    說起來部長大人的話還是有些道理的,任山同志的生存能力較一般人確實要強上一些,儘管找不到工作,任山同志在找工作的同時還兼了一份賣保險的工作。在面試過後,任山同志總是能立刻變戲法似的掏出一沓宣傳單,向考官們推銷起保險,十次中,卻總能成功一兩次。這次還是一樣,任山的工作還是沒指望,可保險倒是又賣了一份。憑這份收入,食宿倒也不愁。這日子就在找工作與賣保險的過程中一天天的流逝著,畢業一轉眼就是一年了,要說這日子這樣下去也就罷了,可我們任山同志是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新時代好青年,對於這樣蹉跎歲月感到無比鬱悶。一日,任山同志來到一個大牌檔,要了兩瓶啤酒,十串羊肉串,打算藉以解點小憂。這啤酒是本地產的,味道還過得去,可是因為最近新聞上報導該種啤酒瓶發生爆炸,導致一口腔醫生牙齒被炸掉一排後,銷量大受影響。任山對於這種新聞,總是一笑置之,啤酒瓶爆炸,幾率也不會比中獎大多少吧,自已怎麼會有那運氣。可是問題就在於,運氣來了,是擋也擋不住滴,任山同學剛想把酒瓶咬開時,爆炸發生了。

    一個饅頭可以引發一場血案,甚至滅亡一個國家。那麼,一瓶啤酒呢?一瓶會爆炸的啤酒呢?其直接作用就是炸毀了附近三棟待拆遷的樓房,並引起了一場巨大的龍捲風,由南到北席捲數省。當如此巨大災難的原因被確定為一個啤酒瓶時,美、英、法、德、日諸國高度緊張,一邊立刻開展行動,對所有運送中國啤酒的船隻進行跟蹤,同時以可能載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為器為由阻撓任何載有中國啤酒的船隻靠岸;一邊走私進口大量該品牌啤酒,逐瓶進行x光檢查、放謝性同位素檢驗……試圖發現原因。在這種大背景下,除了任山家人外,我們的主人翁任山同志的失蹤並沒有引起更多的注意,他就像一片飄落的樹葉,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任山同志從暈厥中醒來後,第一眼看到一片大樹,透過樹葉,遠處上面是的是湛藍的天,下面是連綿的雪山。任山感覺到身子下面軟軟的,用手一探,原來是厚厚的落葉。任山還沒有從爆炸中清醒過來,正在迷迷糊糊的琢磨這是什麼地方:好像剛才正在咬啤酒瓶蓋,然後就不記得了……正想咬咬手指頭,看是不是做夢時,只聽到上面嘩拉拉一陣樹枝斷裂的聲音,緊接著,一個黑影狠狠地砸在自己的身上。「啊,什麼東西啊,砸到我的小jj了,啊……」,任山終於確定這不是夢了。什麼東西啊,任山伸手去摸那壓在自已身上的東西,入手軟綿綿的,任山探起身來一看,卻是一個人。任山這一下嚇得全醒了,推開自已身上的那個人,站了起來。地上那個人面朝下躺著一動不動,看身材還是個十來歲的小姑娘,穿著衣服卻好像是電視刷中的古裝。

    任山低下身正要幫小姑娘翻個身,或然想到一事,連忙停了下來,卻掏出錢包數了數,這扶人是一定要先看看錢包裡有沒有錢的。任山一向是一個富有同情心的好孩子,儘管那次送一個被自行車撞傷的老太太去了醫院後,沒人感謝不說,還被老太太的警察兒子訛了幾百塊錢。這時,地上那小姑娘嘴裡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呻吟,任山抬頭看了下周圍,一個人也沒有。顧不得了,救人要緊啊,任山可是中醫骨科的碩士研究生,他小心的幫小姑娘翻個身,仰躺放好,大概檢查了一下。還好,脈博平衡,也沒有明顯的骨折,只是有一些表面擦傷。

    不遠處就是一外陡峭的崖壁,長著一些樹木,雖不算非常高,可爬上去卻也不可能。小姑娘可能是在上面拍戲時不小心掉下來的,還穿著戲服呢。任山心想,既然這樣,一會兒肯定會有人下來,自己也不用著急,到時跟著那些人一起出去就行了。任山這時仔細打量了一下地上的小姑娘,只見婦小姑娘皮膚細膩結白,面貌清秀,只是年紀尚小,卻有些像自己家中的小妹。

    任山不是羅莉控,對未成年的小姑娘倒沒有什麼不良企圖,就坐在一邊等小姑娘醒來。這裡就在雪山下,頗有些寒意,任山將自己身上的已經有了幾個漏洞的衣服脫了下來,給小姑娘蓋上。這時任山感到有些餓了,可惜啊,剛點的烤羊肉串還沒吃上,怎麼跑到這鬼地方來了。樹林的邊上有一條山澗,澗中彷彿有不少魚。任山自幼在農村長大,摸魚捉蝦的活自然是不在話下,不一會就捉了幾條肥大的大白魚。林中,枯枝敗葉遍地都是,任山用口袋裡的打火機引了火,烤起魚來。正烤著,忽然聽到有人問:「大哥,這是哪?」任山一回頭,原來那小姑娘已經醒了,坐在地上,怯生生的問,「這衣服是你的嗎,是你救了我嗎?」任山笑道:「衣服是我的,不過你卻不是我救的,你從崖上落下來,可能是被崖上的樹掛住,緩了一緩,地上枝葉又多,居然沒有受什麼傷,真是奇跡。對了,這是哪裡?你們是拍戲的吧?」小姑娘一怔,說道:「這裡是凌霄山啊,什麼是拍戲?」任山奇道:「你不是拍戲,那怎麼穿這個衣服爬這麼高的山,還掉了下來?」小姑娘一臉茫然的望著任山說:「我家就在這山上面啊,這衣服便是我一直穿的」任山看著那白雪皚皚的山峰,道:「這地方也能住人?那你怎麼掉下來的?」小姑娘聽到這裡,眼圈一紅,竟不再說話。

    任山見此情形,心中瞭然,定是小孩子與家裡人賭氣,跑出來,卻不小心掉落山崖。這山上多半便是一個旅遊景點,小姑娘家裡人就在景點裡工作,這衣服,想必也是景點中的攝影道具之類的。只是這凌霄山是個什麼所在,倒沒有聽

    聽說,可能是什麼新開發的景點吧。見小姑娘傷心,任山便不再追問,只問道:「你家裡人知道你出來嗎?」小姑娘紅著眼搖了搖頭。任山一聽,心中也著急,看周圍全是綿延不盡的雪山,等小姑娘家裡人找來也不知是什麼日子。不過看四周也沒有什麼出去的路,只好按下性子,取過一條烤過的魚遞給小姑娘。自已也拿上一條,啃了起來。小姑娘遲疑了一下,也拿魚一小口一小口的吃了起來。

    眼見天色慢慢暗了下來,任山又抱了些樹枝過來,對小姑娘笑道:「今天看來只能野營了,不知明天你家裡人能不能找到這裡」。「野營?」小姑娘有些疑惑,也不追問,只是說道:「這山方圓幾百里,別人哪能找到我們啊」,說著,眼又紅了。任山本打算再問些事,見小姑娘又要哭,忙哄道:「不要急,不要急,明天天亮我們四周走走,看能不能找到一條路出去」。天暗了,篝火卻亮了起來,小姑娘畢竟年紀小,不一會就沉沉睡去。任山把衣服仍舊給小姑娘蓋好,自已卻靠在火邊,盤算著究竟發生了什麼,怎麼來到這個地方,又怎麼出得去,迷迷糊糊中,也睡了過去。

    等到任山睜開眼時,天已經大亮,任山的衣服卻已經蓋在自己的身上了。刷牙?就別想了。來到澗邊洗了臉,左右一打量,只見小姑娘正在不遠處的烤著昨天沒吃完的魚,卻烤糊了,一陣陣糊味傳了過來。任山急忙走了過去,道「烤好了,烤好了。」小姑娘聞言,把魚從火上拿了下來,自已先嗅了一下,紅著臉說,「大哥,你醒啦。烤糊了,對不起」。任山看著小姑娘被煙燻黑的小臉,想起還在農村家中的小妹,心中一暖,對小姑娘說,「沒關係,把糊的的刮掉也夠吃了」。當下取過魚,兩人分吃起來。

    過了一夜,二人也熟絡了很多,但小姑娘仍不願說為掉落山崖。問小姑娘凌霄山是在什麼地方,小姑娘說的地方任山卻是從沒有聽過,只是什麼府什麼郡的,好像倒是古代的地名。「我該不會是穿越了吧」任山同志一個激靈,仍不死心,問道:「現在是哪一天?」「嘉靖二年五月七日」。任山同志的腦袋轟的一下,頓時蒙了。儘管任山沒讀過多少歷史,不過對嘉靖還是知道的……」

    任山本來就是一個迷迷糊糊,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人,這時又無法可想,發了一回愁,只好收拾心情,自語道「既來之,則安之吧」。對於家人,也只能在心底禱告平安了。

    想通了這些,也任山也覺得有些餓了。小姑娘方才見任山發呆,以為他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也不打擾他,就自行去打了兩隻雉雞,正在火上烤制。任山嗅到香味,不由得奇怪的問道:「這是那來的?」小姑娘答道,「就在哪邊,有不少野鳥,我就打了兩隻」。見小姑娘兩手空空,好像也沒弓箭什麼的,任山奇道:「你怎麼打的?」。小姑娘一笑,撿起一顆石子,隨手丟了出去,「叭」的一聲,幾丈開外樹上的一個松子應聲而落。任山眼睛都直了,高手啊。

    因這裡只有兩個人,小姑娘又還小,任山一直沒有問小娘的名字,反正也不會喊錯人。這時,任山的心裡開始核計了,既然來到這個世界,還是得有點生存的本領。自已學的是中醫,想來混口飯吃還不難,只是在這個時代,如果能有一身武功,無疑對於增加生存能力是很有幫助的。而這小姑娘,無疑有高手傳授,得套套近乎,說不定還能學點武功呢。

    二人相處幾日,小姑娘的身世任山也有了大概瞭解。原來,這小姑娘名叫白繡,家中卻也是一個不小的武林門派,叫雪山派。雪山派掌門叫威德先生,及是當世數得上的高手。任山覺得這個雪山派還有那個威德先生有些耳熟,好像是在那裡聽過的。我的神啊,這不會是金庸俠客行中的那個世界吧,怎麼可能,那只是金大俠的瞎忽悠啊,怎麼會真有這個世界呢?想到這裡,任山就問道:「阿繡,你是怎麼下來的?」阿繡卻仍是不願回答。任山道:「你不是跳下來尋短見的吧?」阿繡一愣,卻沒有否認。任山證實了想法,也不深說。畢竟阿繡是被石中玉那個小鬼剝了衣服,想強姦未遂後才跳的崖。在這個時候,總是不大方便說出來的。想到阿繡的奶奶不久就會把阿繡救走,任山也放下心來,不再徒勞的到處尋找離開這個山谷的路徑了。

    兩人臨時搭了一個小窩棚,白天就吃些魚鳥野果,任山也向阿繡打聽一些練習武功的竅門,阿繡也將些普通的修煉方法對任山講,而一些雪山派獨有的武技,阿繡卻不便對任山說,任山也不打聽。任山最關心的是像他這樣的成年人還能不能練高深的武功,但據阿繡說,應該也能練,比如雪山派中也有一些高手是成年後才入派的。任山又想到《射鵰英雄傳》中,全真七子中的馬鈺和孫不二也是半路出家的,好像武功也還可以。想通此點,任山心情也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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