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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八章 文 / 周郎顧LongKoo

    古長今沒有回答秦可歌的問話,她已經開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了。是啊,她剛是覺得兩個女人在一起也沒什麼不好的,女人喜歡女人不見得就是什麼違背社會道德大逆不道,看肖飛也喜歡女人,不也生活得好好的。

    但是如果要和肖飛在一起,古長今還是無法接受,古長今沒覺得自己會是個拉拉,她覺得自己性向挺正常啊。那萬一是和秦可歌又該怎麼辦,靈活的腦子飛速轉動馬上就想出了這麼一個假設,這次古長今竟無以回答無法反駁,她開始不敢繼續深究下去了,她怕她會得出什麼不一般的答案。在那個答案呼之欲出之前,就這樣被古長今鴕鳥似得避開。

    「等我發工資了,你算下該收我多少房租,我好給你。」秦可歌雖然有點生氣,但說出這話絕不是在鬥氣,她尋思了很久,她一直在努力使得兩人的關係更加對等,而不是一方依附另一方,既然不是在古代,現代一切都講民主平等,那麼她和古長今也需這樣才是對的。

    鴕鳥狀的古長今被秦可歌一槍打出了鴕鳥洞,一激動便踩了剎車,轉而把車停在路邊。她私以為秦可歌是在變相地和她劃清界線,本來都是好好的,突然就分得這麼清,還不是劃清界線是什麼。在秦可歌面前,古長今的智商和腦子回轉速度總是不夠用。

    「我沒打算收你錢。」

    「我打算給你房租。」

    「我不要。」

    「那我搬出去住。」

    兩個人絲毫不相讓,你一言我一句,平時熟知彼此個性的兩人此時卻沒有想到對方在想些什麼。古長今以為秦可歌想和她絕交,秦可歌的倔強和自尊又不允許她自己一直向古長今索取。

    「秦可歌你真的倔得跟個頭驢差不多!」古長今瞪著眼前依舊一臉風淡雲輕的秦可歌,滿腔怒氣卻無處發洩,她能拿眼前的人怎麼辦,她什麼都不能辦。

    「你再說一次。」秦可歌內心早已風起雲湧,古長今總是能扯動她的情緒,這人是打算一直把自己圈養起來嗎,怎麼就不明白我想要**對等的心思。

    秦可歌和古長今現在還只是朋友,親密點的說法就是同居好友,只是秦可歌知道古長今總會有談戀愛,離開自己的那天,如果一直依賴著她,到時候自己又該當如何。秦可歌不喜歡這種不能預測無法掌控的感覺,她不希望經過兩個月後,自己在現代依舊迷茫而又沒目標。

    「我說你就是頭倔驢!!」古長今一字一句的重複剛才她說的話,反正說也說了氣也氣了,說一次是死說兩次也是死,什麼冷靜理性早已被古長今拋到十萬八千里後了。

    「又要點我穴位是不是,愛點就點個夠。」古長今以為秦可歌又要懲罰她了,只是等了好一會,秦可歌都沒有任何行動,她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望著窗外。

    氣氛變得凝固,飄散在空中的火藥味卻絲毫沒有減少,古長今不知道該說什麼來打破這個氣氛,她擔心她一開口又要重新吵起來,所以她一直保持沉默,直到秦可歌的聲音傳來。

    「為什麼這麼堅持。」秦可歌不想繼續和古長今鬥氣,冷靜了之後問出了她的疑問,總要有個人理智一下。

    「我對你不夠好嗎?」對啊,是我對她不夠好嗎?她才不願意和我繼續住一起,要和我絕交了,我只是不讓她和那個男人談戀愛,可是我又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

    心思越是回轉,越是覺得難受,鼻頭一酸,眼眶泛紅,眼淚就快要奪眶而出。古長今把頭轉向窗外,不讓秦可歌發現自己的異樣。

    秦可歌一聽古長今這話,先是愣了幾秒,隨後便想到古長今一定是曲解自己的意思了。歎了一口氣,平時看著挺精靈的一個人,怎麼現在就笨起來了。

    「你對我極好……」秦可歌還有許多心裡話想趁這個機會說出來,卻還在開頭就被古長今氣急敗壞地打斷了。

    「那你為什麼還要搬出去還要和我絕交?!」古長今猛地轉過頭盯著秦可歌看,眼眶鼻頭都是紅紅的,分明是剛才哭過。

    秦可歌一看古長今這模樣,氣早就消得九霄雲外去了,心還一抽一抽的,古長今一直都是嘻嘻哈哈的,偶爾嘴賤欠揍,什麼時候見她不開心過,現在都哭了,秦可歌不由得開始埋怨自己。

    「我沒要和你絕交,也沒要搬出去,你別哭啊。」這該如何是好,秦可歌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她有點心慌了。

    「我沒哭。」古長今死要面子地把臉轉到一邊去,剛剛沒忍住眼淚,真的丟臉丟到老家了。

    心裡已經備好的台詞,這刻卻難以說出口,秦可歌只是想告訴古長今她內心所想的,可是卻沒想到把古長今整哭了,自責愧疚及說不出來的焦急,使得秦可歌無法再繼續說出她想說的,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得安靜地坐在旁邊。

    「你說你為什麼要給我錢,我和你之間的情誼是用錢算的嗎?我不就是不讓你談戀愛嘛,你和我鬧這麼久,那個老師很好嗎?比我靠譜嗎?」古長今就像鬧彆扭的小孩委委屈屈地在控訴,只差沒撅起嘴巴說句「我不和你玩了」。

    「和莫老師有什麼關係?你不也談過戀愛,我在這裡只認識你一個,你說誰靠譜。」秦可歌一聽古長今那混賬話,真要被古長今氣死,說來說去又給扯回莫老師身上,至始至終就沒莫老師半點事情。

    「我不是想與你斷絕,我和你之間怎會輕易說斷就斷,我只是不想一直白吃白喝,徒增你負擔。從前我沒有工作,也只能幫忙做做家務,現在我有了工作,那就可以從經濟上分擔,明明是兩個人的生活為何要你一個人來承擔。且我們之間一直都是你在幫我甚至養著我,我又怎會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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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莫老師從頭到尾就是個炮灰,我都不曾把他放在心上,你倒是先惦記起這事了。我和你說的談的都與他無關,況且我像是為了談戀愛就與你斷絕關係的人?」秦可歌甚少這麼長篇大論,她真是被古長今氣出了她連日來想說的所有話了。

    「不像……」秦可歌那麼明顯的怒氣,古長今怎麼會感受不到。秦可歌一生氣,古長今那股忠犬氣又給冒了出來,在宮主大人面前又恢復了從前那受壓制的模樣。

    「什麼不像,我簡直就不是。」秦可歌越說越覺得站在道理的天秤上,古長今越聽越覺得剛才自己很是無理取鬧。

    對於秦可歌,古長今總是充滿了愛護和疼愛,她覺得秦可歌是絕世而**的,她像高潔的蓮,不受世間污濁的染指,在這個社會有太多的不美好和黑暗,她不希望秦可歌過多去接觸去面對這些,她想秦可歌能一直像最初相遇那樣,古長今也一直在努力保護秦可歌,給她建造一方淨土。

    所以在秦可歌提出要出去工作,她起初除了驚訝也有點驚慌,她不能阻止秦可歌的思想她也阻止不了,但是她又不希望秦可歌這麼做。古長今承認她的護犢子心態太過於嚴重,秦可歌不是小孩,她總得要面對要適應要生活,而自己不能繼續這樣了。

    何況秦可歌不願一直生活在古長今的保護下,她一直在尋求二人對等的關係,古長今越是保護她越是會認為自己是負擔,她渴望**渴望也能像古長今保護她一樣保護古長今。

    兩人相處的時間雖短,卻早已住進對方心裡好久好久。一個鴕鳥,一個遲鈍,屬於她們的愛情之路也許還有點遙遠。

    「你說你為什麼哭。」秦可歌沒打算放過古長今,雖然沒看見她掉眼淚,那紅紅的眼眶和鼻頭就是哭過的最好證明。

    「我沒有。」古長今是打死都不會承認的了,雖然臉上早已心虛地泛起了紅暈。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緊接著露出一副你看著辦的表情,秦可歌就在等著古長今自己承認。

    「我真沒有。」古長今繼續睜著眼睛說瞎話,那麼丟臉的事情怎麼可以隨便就承認,往後不得被壓搾的更厲害。

    這是為了自尊和面子的博弈,關乎以後得美好生活,關乎以後在家裡的地位,怎麼可以妥協。

    秦可歌不知道此時古長今心裡打起的小九九,只覺得古長今越發無賴,實打實的事情還能有理狡辯,從前是不是也曾這樣,往後會不會也學著欺瞞自己,不給點教訓當真是要貼上窗花放上鞭炮了。

    抬起手指,秦可歌又想給古長今點上個把小時的笑穴,只是古長今有了第一次慘痛教訓後,早已變得機警聰明,在秦可歌剛抬起手指那會,古長今就截了先機,一口咬住了秦可歌那纖纖手指。

    秦可歌目瞪口呆地看著古長今就這樣一口把自己的手指給咬了過去,秦可歌不是怕痛,從前所受的劍傷刀傷內傷比這痛上千百倍,古長今那口牙齒能有多少殺傷力,況且古長今也沒捨得真咬。

    真反了,不聽自己解釋先哭了不算,耍賴不肯說原因也算了,這下還跟個老鼠崽子一樣咬起人來。態度如此惡劣還死不悔改,秦可歌直想給古長今拍上一掌。

    「還敢咬我!渣渣!你反了!」沒能給古長今點教訓又不能給她一掌,秦可歌也只能瞎嚷嚷一回。

    古長今這次確確實實被秦可歌唬住,渣渣都會用了,秦可歌的詞彙量又豐富了,平日裡宮主大人幾時這麼大聲說過話,尤其是對著自己。

    「你還不放口挪嘴。」秦可歌真的受不了古長今這臉呆樣,古長今依言趕緊鬆口,還留下幾絲晶瑩的唾液在秦可歌的手上。

    秦可歌雖然和古長今親近,卻有嚴重的潔癖,此情此景她怎麼看都嫌噁心。古長今趕緊一臉狗腿地抽出紙巾給秦可歌擦個乾乾淨淨,小命就栓在這細長細長的手指上了。

    古長今一邊擦著一邊感歎秦可歌的手指真好看,細細的長長的白白的,骨節分明,又不像現在那些大小姐一樣的嬌柔無力,十指分明非常有力,指甲修整得乾乾淨淨整整齊齊,怎麼看都是好看。

    秦可歌一點都沒有古長今的好心情,看古長今那猥瑣的樣活像剛才又哭又鬧又咬的人不是她一樣,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厚。

    沒眼繼續看下去,秦可歌抽回手指,打開車門,想都沒想就奪門而出,直接拋下古長今,反正她認得路,也不愁回不到家。

    總之她就是不想與古長今再多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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