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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文 / 周郎顧LongKoo

    秦可歌看著古長今撲街那傻樣,特別不厚道地笑了,這人怎麼那麼傻,走路都能摔倒。

    「沒良心的,你還笑,我都毀容了,明天我怎麼出門啊,好痛啊。」古長今坐在地上嗚哇嗚哇的叫。

    秦可歌去廚房煮上幾顆雞蛋,又去扶著古長今起來,飽滿光潔的額頭上多了一個大包,怎麼看怎麼違和。

    秦可歌輕輕地戳了戳凸起的地方,立馬痛得古長今大叫起來。

    「尼瑪好痛啊,你還欺負我。」古長今心都碎了,好沒良心的同居友人啊。

    「知道痛了?還人性的解放,繼續解放不?」秦可歌赤/裸裸地揶揄。

    「不解放了不解放了,不能怪我啊,那是你選的電影。」宮主大人你就是那個罪魁禍首。

    「沒想到你這麼悶騷,居然喜歡看這種的,你是不是暗戀我很久了,藉機向我表白啊,我告訴你,我要求可高了,不是那麼隨隨便便的人……」

    古長今越說越是起勁,秦可歌拿起剛煮熟吹涼的雞蛋往古長今辟里啪啦正跑著火車的嘴裡一塞一堵,瞬間耳根清淨了許多。

    秦可歌拿起熟雞蛋用紗布包著,輕輕的按在傷口上來回揉,一股暖暖的感覺從額頭傳下來,突然地古長今想起了一句廣告詞,暖暖的很貼心……

    看著秦可歌異常認真溫柔的臉,還能從她眼眸裡看到自己的倒影,臉部線條是那麼的柔和,手法是那麼的輕盈溫柔,古長今沉浸在秦可歌的溫柔鄉里,不願意醒來。

    如果可以,就讓這樣的秦可歌多停留一會吧,腹黑毒舌宮主晚點回來吧。

    「好了,還有沒有那麼痛?」秦可歌連聲音都變得溫柔了。

    古長今有點接受不來這樣的宮主大人,她傻愣愣地看著秦可歌,「你怎麼變溫柔了?」

    「你撞傻了不是?看著你這傻樣起了憐憫之心唄。」秦可歌一想到剛才古長今摔倒那樣,不由得又笑起來。

    果然是誇不得,一誇又變回原來模樣。小插曲過後,古長今被趕回房間睡覺,秦可歌說受傷就該多休息,古長今卻很不應景地想到了網絡上那句人醜就該多讀書。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推回房間了,現在才晚上9點半,這麼早怎麼睡得著。在床上翻來覆去,還要注意保護額頭,古長今拿起手機打開微信。

    給蘇言發了好幾條消息,卻沒有得到回應,古長今納悶地關閉了蘇言的對話框又打開秦可歌的對話框,微信頭像還是原來自己給她畫的古裝卡通人物。

    「我睡不著。」古長今按下發送鍵,給秦可歌發去了第一條微信消息。

    隔了一小會,同樣沒有得到回應,古長今又發去了第二條,「我很無聊。」

    又等了十分鐘,依舊沒有秦可歌的回復。古長今耐不住地掀開被窩,走出客廳,秦可歌是不是在玩遊戲才不回復我。

    秦可歌此時正坐在陽台享受著清風看著月亮,現在已是夏末,初秋不遠了,團圓的中秋夜也快要到來,往年都是和同門或者徒弟們一起過,雖然也不是很熱鬧,但是今年卻沒法和他們相見,落寞思念的情緒一一氾濫在心頭。

    「秦可歌你怎麼不回我信息啊。」人未到聲先到的古長今絲毫沒有發現秦可歌此刻的心情。

    聽著古長今略微稚氣的問話,相處越久越是發現古長今孩子氣的可愛一面。看著屏幕上正顯示著古長今剛發來的兩條信息,秦可歌惆悵的心情被解去了不少。不管是故意還是誤打誤撞,古長今總是能讓秦可歌變得明朗起來。

    「我剛沒注意看手機。」

    「好吧我以為你在玩蘿蔔呢,我很無聊。」

    「無聊你就打豆豆。」

    「你就是豆豆。」

    「你想死?」

    和幼稚的人聊天,自己也會變得幼稚,秦可歌很好的詮釋了這一點。

    這一晚,這兩個人,一個在房間一個客廳,抱著手機聊著微信,直到其中一方睡著。

    今天出門前,古長今特意挑了一頂略顯嘻哈的帽子戴著遮住額頭,黑色t恤衫,深色牛仔褲再配上一雙高幫鞋,古長今今日的打扮完全不同於尋常,有點嘻哈有點中性有點帥氣,打開門的那剎那,竟有點迷了秦可歌的眼睛。

    在古長今出門後,秦可歌打開電腦開始上網瀏覽新聞,在古長今的熏陶下,她養成了每日看新聞的好習慣。不經意間打開了一則招聘啟事,秦可歌立馬被招聘的內容吸引了過去,一家新開的武館招聘武術指導老師,有招聘跆拳道之類的格鬥術老師,也有招聘中國武術老師,只是上面要求先發簡歷,還要求不少證書。

    簡歷雖然有,證書卻沒有。只是功夫這玩意,光是發簡歷看證書有什麼用,實打實的比一場才是最好的證明,說起比試武功,秦可歌許久沒有活動的拳腳和骨子裡那血液都興奮了起來。

    秦可歌決定去那會館試試,想著這兩個月來吃喝都是古長今的,要是能找到一份工作賺上錢,也能給古長今減輕不少負擔。

    這麼一想,躍躍一試的情緒更是高昂了不少,秦可歌拿起手機敲出幾個字,本想告訴古長今她要去面試武術老師,隨後一想萬一沒應聘上的話,便把那幾個字刪除。

    剛放下手機轉念一想又拿起,給古長今發去了一條消息。「注意傷口。」

    正在忙碌中的古長今聽到消息提示音,卻沒時

    時間查看,手機被冷落在一邊。

    秦可歌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古長今的回復,心想古長今一定是工作太忙了吧,便自己收拾好東西,拿好鑰匙記下地址,往武館的所在地出發。

    一陣急促的鈴聲響起,古長今從包裡找出手機接聽。「長今兒你在上班嗎?」這個時候接到蘇言的電話,古長今有點訝異,按理說蘇言也在上班才對。

    「嗯在外面採訪,今天挺忙。」古長今一邊整理採訪的錄音,一邊回應。

    「還記得上次我從你家帶走的那副字畫不,我掛在辦公室,研究所同事很是喜歡,希望也能拿到一副,出錢買也沒關係。」蘇言身邊太多的收藏迷。

    有人看上秦可歌的墨寶,那敢情是件好事。「我家裡還有很多呢,都是平時秦可歌練字堆下來的,我覺得挺好看的就沒捨得扔。」

    「晚上我和秦可歌商量下,看她怎麼想,她同意我就給你答覆。」畢竟這事古長今做不了主,還是要問過原作者。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脫下帽子,「高樓」一點消退的跡象都沒有,昨晚還是發青而已,現在已經直接是烏黑發亮的了。

    古長今回到家裡,秦可歌正在做晚飯,隨手把背包一扔,就跑去廚房。「可歌,先別忙,過來過來。我有個好消息和你說。」

    「正好,我也有個好消息和你說。」秦可歌一抬頭就看到古長今頭上那越來越腫的傷口,眉頭緊緊皺成個川字。「你額頭怎麼越來越黑越來越腫了,你今天一直戴著帽子?」原本還算有點溫度的語氣現在直接降到了零下。

    古長今對於秦可歌突然的寒氣有點不明所以,「對啊這麼大個包怎麼見人,戴帽子就沒人看得見了。」正說得洋洋得意之時,又一個雞蛋塞到了古長今的嘴裡。

    「臭美,不疼死你才怪。」像昨晚一樣,秦可歌又拿起熟雞蛋給古長今熱敷。「輕點輕點,哎喲媽呀,你下手咋這麼狠呀。」動作是一樣的,力度卻完全不同,古長今只覺得秦可歌就是在拿自己出氣,可自己什麼時候惹到她了。

    「閉嘴。」嘴上凶狠地說著,手上的動作卻是溫柔了起來。古長今緊緊盯著秦可歌冷成冰的臉,連嘴唇都抿得緊緊的,秦可歌是因為自己沒愛惜傷口所以生氣了嗎?

    「你生氣了?我要工作啊,頂著這個我怎麼好意思去採訪別人啊,破相記者誒。」古長今著手指了指自己的額頭。

    「這麼愛美就該試試破相的感覺。」一想到這裡就氣不打一處來,又狠狠地用雞蛋按住古長今的傷口,痛得古長今嗚哇嗚哇邊叫邊痛哭。

    古長今不敢說話,她怕她一說話又會惹惱宮主大人,定定地坐著,已經做好再次被秦可歌下手的準備。

    一輪熱敷冷敷後,秦可歌把冰袋和雞蛋全部扔在垃圾桶裡,古長今看著它們的下場,再聯想到自己,趕緊拽著秦可歌的衣袖,可憐兮兮地撒嬌賣萌求原諒。

    「罵也罵了痛也痛了,可歌你就別生氣了,我明天請假不去上班,在家好好養著,絕對絕對絕對絕對不會繼續腫下去了。」古長今特別誠懇地閃著兩隻大眼睛,斬釘截鐵地保證。

    秦可歌好整以暇地拿起茶杯,慢慢地喝上一口,對古長今的誠懇認錯毫無反應。古長今只得又繼續好言好語地哄著。

    「身體是你的,與我何干。」秦可歌繼續慢條斯理地喝茶。

    「相干相干,我辜負你的關心,還辜負你的雞蛋冰袋治療法。」古長今真的非常誠懇。

    「我何曾關心你?」秦可歌拿起旁邊的雜誌慢慢翻閱。

    「關心關心,你溫柔體貼,最關心我了,我最喜歡你。」古長今真的真的非常誠懇。

    宮主大人繼續傲嬌地不理,古某人拿這腹黑傲嬌主沒辦法,坐在一旁耷拉著耳朵,好不沮喪。

    「你剛不是有好消息要和我說。」宮主大人大發慈悲主動搭理古長今。

    「可歌你不生我氣了?」古長今精神大振,抬起頭眼巴巴地看著秦可歌。

    秦可歌看古長今這可愛的小模樣,母愛氾濫一般地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摸了摸古長今的頭,一副「你真乖,我給你肉吃」的主人模樣。

    宮主大人越來越像個腹黑傲嬌的現代人,而古長今卻越來越像個小忠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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