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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12 苦惱的等待(上) 文 / 魔刀阿衛

    解救回去的女孩,有的都生病了。先不管了,吩咐往各小隊的營房裡安排,原先住的人就湊一起擠擠,實在不行就打地鋪。雜役營的趕快幫著照顧,醫護營的遍地跑著被人叫來叫去的。等安靜下來了,士兵們繼續操練,等待下一批次的解放運動。看到這個陣勢,那些打光棍的士兵,沒有一個不在心裡叫好的。第一批次1000多人的解救行動過後,那些士兵們的臉上,都帶著不一樣的神采了。

    由於嚴令,軍營裡聽不到任何關於這件事情的議論。這樣的行動,一直忙到深夜。所帶來的後果就是:軍營裡,不時地會有女孩淒慘的哭聲傳來,黑漆漆的夜裡,彷彿進入了鬼蜮一般,讓人的汗毛直豎。這是我沒有想到過的惡果。

    沒有月亮的半夜,一位不速之客,帶著十幾個人到訪。頭臉都蒙得嚴實的人,是帶著輛駟馬大車來的。在營門那裡回答的問話就是:叫你們家主人來見我,就說是他大哥來啦。得到信息的我,像箭一樣地竄出了團部,一邊大叫開門,一邊飛步急跑,連門都等不及開,跑上營牆就往下跳,到是嚇著了外面等候開門的人。罩在大斗篷裡的宋豪低聲一句:「兄弟,有話裡邊去說。」堵住了我的詢問。

    把宋豪讓到團部,那十幾個同樣裹得嚴密的宋豪隨從,默不作聲地往車下搬箱子,箱子安置的地方,就是團長辦公室。我吩咐天水讓團部廚房快準備吃的,讓他負責款待那十幾個人。自己回到了團長辦公室。

    宋豪,身上穿著件飛龍戰袍,神采飛揚地坐在那裡喝茶。見到我坐下,哈哈大笑著說道:「兄弟啊,我們該回去了。天龍的大軍來了,我們最多抵抗一下,然後就往回撤了,臥牛山也準備放棄。」我急切地問:「那以後怎麼找你?」宋豪喝了口茶,笑道:「別,你先別找來。我們那裡現在還是沒有公開的秘密,找來了就麻煩啦。還是我找你方便,再說了,你又跑不掉。」頓了頓,他繼續說道:「真是要感謝兄弟啊。江陵奇襲,可是讓我大大地撈足了油水。我家老頭,非常滿意我的行動,嘿嘿,哥哥這不是又升了一級嘛。」說著,抖抖身上的戰袍,我不知道他們的官銜等級是如何定的,只是說起江陵,心裡總是有點堵。

    宋豪一指堆在角落裡的幾十個大小箱子道:「資源一類的東西,在我們那裡也是非常緊缺的。起先想多分點給你,考慮到你們可以拿錢去買,所以呢,就給你錢嘍。這裡邊還有些東西是給你準備的,你自己看著辦。不過,咱們話可說好啦,以後要是大哥混得不好,來投靠你,可不許說二話啊。」我很是不滿地說道:「瞧你說的這話,你要是能來,我可是要燒高香呢。咱哥倆雖然就見過這麼兩次面,可我總覺得打心窩子裡的親近。」宋豪點頭:「那是,我也是這麼感覺的。雖然我有兄弟姐妹,可是,總覺得與他們隔著層東西,不像和你相處的時候,一點都不必顧慮這個,顧慮那個的,連打架都能打得過癮。哎呀,真想跟著你去修仙呢。」天水端著盤子,送上來一些酒菜。我滿了兩杯酒。端杯敬他:「兄弟什麼也不說,就祝大哥一切順利。不管千里萬里的,有事,別忘了叫上我。」宋豪端杯一碰,笑道:「一定。」

    宋豪放下酒杯,夾了口小菜,一邊含糊道:「有句話,我憋著。現在要走了,不得不說,說出來你別生氣啊。」我很奇怪他的話語,認真地答道:「有話直說,就是罵我也行,我聽著。」宋豪把嘴巴裡的東西嚥下,伸手拍拍我的肩膀,歎口氣:「我兄弟什麼都好,就是心不好,不是說你心眼壞,我是說你的心眼太好了。咱們倆一打架,我就知道,你小子做不來大事。要知道,你現在也算是個家長啦,光顧著管住他們的吃喝可不行。就拿江陵城的事情來說吧,你所做的,都是規矩人家出來的孩子學的那套,雖然耍了些小心眼,可實在是斯文得夠嗆。你別拿眼瞪我,我說的是實話。來,干一個。」他的話,可嗆到了我。

    「想在這個世界裡站住腳跟,非得拳頭大,手段狠不可。就拿天龍的趙老頭來說吧,他以前就是我爺爺手下的大臣,就是手段夠毒辣,才被他奪去了江山的。我想說的是:你可以一個人去修仙得道,可是,你的那幫子兄弟怎麼辦?你那個世界的情況我是不知道,想來,你們也是夠嗆。()」他的話,讓我的頭低了下來。

    宋豪拍拍我的肩膀,笑道:「大哥是給你打氣來的,可不是在教訓你。兄弟啊,雖然你能明白,可是,我知道你始終做不出來。哥哥,還是要勸你一句:要麼你現在就解甲歸田,一個人去過逍遙日子,要麼你就帶著你那幫子人繼續走下去。走下去的話,這臉皮不厚,心眼不黑,手段不毒,還是趁早別出來混了。」他自顧喝了口酒,繼續說道:「修仙,也是要有資本的,法,侶,財,地,一樣都不可缺。沒有錢,沒有環境,你去修個屁啊。我沒聽說過哪個仙人是窮鬼去做的,就算是扮乞丐的仙人,也有點金手段呢,他們手裡的那些法寶,可也要值老鼻子錢呢。好啦,大道理我講不過你,你自己好好想想。」說完,自顧斟酒吃菜。

    我埋頭想了想,低聲說道:「我知道啦。就讓我慢慢適應吧,做學生,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畢業的。該給我點時間呢。」宋豪哈哈大笑這說道:「你可要抓緊啊,時間可不等你呢。有句話大哥一定要交代你的,以後,遇到飛龍寨的銀龍軍,就是我的屬下。你要是遇到別人的,該幹啥就幹啥,殺了搶了的也別顧忌我的臉子。我們那裡,也不是一家親,就是兄弟之間,也是要算計算計的。這,就是現實!哥哥也挺厭惡的,可惜,混在那裡,沒辦法啊。」他的話,可夠露骨的,唉!殘酷的現實哪,到哪裡都一樣,隨便在哪個世界裡都一樣。知道是一回事,去做,這,這,這……

    他的話,始終繞著勸我重新做人說的。對待敵人,我自問心已經算是狠的了,可是跟他所說的手段比較起來,真是連小兒科都夠不上。難道非得去做大惡之人?宋豪大手一揮,一句話:什麼叫善?什麼叫惡?當你踩在千萬人腦袋上的時候,善,惡的標準,還不是你來定?這一點,我不大敢苟同。

    送他回去,我忍不住一直送他到了陽明關。路上,大部分時間是策馬疾跑,可是,我還是忍不住地要送。在陽明關上,宋豪實在耐不住了,勒住馬道:「兄弟啊,回去吧,咱們不是沒有見面的機會。啊,等我們退回來的時候,順便幫你把村子燒了,就當是給我們送行啦。哈哈……」說完,打馬疾跑而去。

    我站在黎明前的風中,看著他們遠去以後空蕩蕩的黑暗裡,真有點想哭出來的感覺。直到在陽明關值守的山賊頭目來勸我回去,我這才勒轉黃斑馬頭,往家疾跑。道路上仍然有一個個馬車隊在往南往北疾駛。

    太陽,漸漸從東方升起,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累,是真的累,要操心的事情實在是多。匆匆下線,又匆匆上線,我,忙得一個頭兩個大。子陵他們也都是紅著眼睛熬夜的。

    根據軍情處的報告,今晚,宋豪就可能撤退。昨天一天,連著一夜,都是從江陵城出來的馬車,期間,夾雜著被嚴加看管的民眾俘虜。從數量上來估計,也不過五六千人。

    回到軍營,處理完自己的事情,馬上又回到了第二世界。首先面對的是安撫那些被解救的女孩們的問題,好在村民們和家屬,雜役們的努力,再加上傭兵團所有人出動,早飯過後,大都能安靜了下來。有許多明白事理的女孩,還幫著解勸那些想不開的。這件事情,總算告一段落。

    接著,就是開會商議回江陵城的事情。等胖子王濤提起錢的問題,我帶著七個人到了仙府的儲藏室裡,指指堆成一堆的大小箱子,示意他們自己去看。那些箱子是我送宋豪出去的時候,關照天水搬進仙府裡的。一共三十三個,貼著無字白封條。

    七個人每人搶了一個,打開一看,都是一個表情,摀住嘴巴,瞪大眼睛,做抽筋狀。猴子孫小波先放下手,拍著胸脯說道:「媽呀,嚇死我啦。」我看見他打開的箱子裡是金燦燦的金幣,胖子王濤呆呆地眼睛一翻,乾脆暈了。等我湊過去一看,也嚇了一跳,他開的小箱子是鑽石幣,滿滿的一箱子。大家扶起胖子,掐他人中,醒來的胖子,爬起來,抱著箱子就嚎啕大哭,哭什麼,不知道。反正是鼻涕眼淚地直往下流。

    眾人原地坐定,聽著胖子王濤伏在箱子上抽泣,心煩,是被這麼多的錢給弄的。謝子陵忽然說道:「大家都打開來看看吧,不見得都是錢吧?」大家又都爬起來開箱子,胖子的臉上掛著眼淚鼻涕,嘴巴裡嘟囔著:「我要做強盜,我要做強盜,我要做強盜……」被大個子黃鋒狠狠甩了個頭皮,罵道:「死胖子,瘋什麼瘋,快看看其他的箱子裡有什麼?」胖子頭皮也沒摸,咬著牙,忍住疼撲到沒開的箱子上去扯封條。

    開下來的結果是,兩大箱子房契,十來箱子古玩字畫,兩大箱子高級裝備,兩小箱子鑽石幣,其餘的是金幣,八個人一齊退出儲藏室,坐在儲藏室門口,回頭直朝裡望望。秦曉斌和蘇玫倆人緊緊摟著,在發抖;謝子陵和李嘉良朝天躺倒在地,眼睛看著天花板;猴子孫小波脫下皮靴來摳腳丫;大個子黃鋒一拳拳打著自己的手掌心;胖子王濤剔指甲,一個一個地聞指頭。我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剛想說話,烏姐帶著小飛馬從外面進來。我趕緊起身,上前一把摟住烏姐:「啊哈哈,烏姐你來啦,我可想你啦……」我賊頭賊腦地望她身後看看,除了小飛馬,那個丫鬟沒有跟來。

    烏姐很奇怪另七個人的樣子,問我:「他們在做什麼?好奇怪啊?剛才還好好的呢,怎麼一會兒功夫就都呆啦?」我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沒什麼的,他們剛才打了一架,現在正被我訓呢,現在正在叫他們做檢討呢。啊,沒事的,過會兒就好啦。啊,你的那個小蘭呢,怎麼沒有看到她呢?要不我陪你去找找?」說著話,我把烏姐的身子轉了過去,一邊說著胡話,一邊摟著烏姐出仙府。這種收髒的事情,還是不要被心地純潔的烏姐知道的好,要是被她知道了,怎麼解釋?退回去?跟收了有什麼區別?

    烏姐狐疑地看著我的臉色,不相信。不相信也得信!我找來胡欣、胡茵姐妹,讓他倆陪著烏姐去解救那些心靈脆弱的女孩們。把這麼光榮的任務交給她們,三個人,一隻小飛馬樂顛顛地去了。看看四周沒什麼人注意我,我盡最大的速度閃回了仙府。進門,關門,叫靈兒寶貝看住門,除非有急事叫。那幾個人又進了儲藏室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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