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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07 鬧劇(下) 文 / 魔刀阿衛

    宋豪,齜牙咧嘴地撫著左肩的傷口,一手插著腰,喘了幾口氣,哈哈大笑道:「怎麼樣?我的浴血神功,血手印是專門克制鬥氣內力的,你已經中了毒啦。哈哈,起來啊,起來再打過。」操,小爺今天陰溝裡翻了船,中了人家的陰招。怪只怪自己,比什麼武啊,當初上手就來幾下陰的,把他打翻不就得了。教訓啊!要玩人家,也要看清楚被玩的人是個什麼貨色啊。好,這下難辦了。解毒,普通的解毒藥沒有作用,怎麼辦?我爬起身,半跪著喘息,努力思索著補救的辦法。

    宋豪也不過來,樂完了,又給自己的傷口上藥。嘴裡還嘀咕著:「你小子可夠狠的,媽的,盯著我的傷口下手。喂,還打不打啦?你乾脆認輸得了。」

    我抬臉看看他得意萬分的樣子,認輸,小爺才不會認輸呢。媽的,什麼叫壓力越大,反抗越大。說什麼,今天小爺也要硬挺著把你打趴下。

    他的身後,天際,陽光從雲層的縫隙間射下一道白色的光帶來。已經站起身來的我,努力深吸一口氣,摒除一切心中的雜念,抬手,對著遙遠處那道光帶,飛快地書寫了合氣符,一瞬間,彷彿我的全身心撲入那道光帶裡去了,陽光的熱烈,浸潤著我,鼻翼間,我能聞到一種陽光特有的燥熱氣息。回來吧,我的元神!心意一動,天際的光帶裡散逸出一道微弱的七彩虹,籠罩向我的身體。我仰天大叫一聲:「天師大人,請!賜予我力量吧~」隨著我的大吼,那道籠罩著我的七色彩虹,散發出耀眼的光芒,一切,彷彿如有神助!

    超級賽亞人變身!

    一股灼熱的暖流,從下丹田的神氣穴蓬勃而出,剎那間充盈滿我的全身,渾身的汗毛孔憤張,胸腹間的血腥感覺,身上的麻癢,隨著張開的毛孔哄地一下散發到了體外,一團淡淡的血霧籠罩在我的身體四周。緊接著,身體裡散逸出的金光,白光混合著天際照射而來的七彩的虹光,一個大大的鵝蛋型光團籠罩在我的身體四周,血霧早消散得不知所蹤了。灼熱,舒脹,我身上的武士服被身體裡滿溢出來的氣流充盈得鼓鼓的。已經催馬過來想幫忙的小楊和大個子驚訝地勒住馬匹,張著大嘴,和我跟前的宋豪一樣,呆呆地看著我的超級表演。所有在場的人全被這一幕嚇呆了。

    媽的!大爆發!老子今天人品大爆發!

    我全心念動啟靈訣的真言。手印,雙臂向兩側伸展,扣中指,扣拇指掐訣,收攏雙臂,豎直,左右手高地錯落緩緩落於胸前。合掌變印,雙掌十指互扣,左腿扣上右膝蓋,左腳扣住右腳後跟,又是一個印契。抬起左膝,左腳尖點住右膝蓋,雙手突出食指拇指,第三個印契。曲右膝半蹲下,左腿彎曲收攏,左小腿橫直在右大腿面上,雙手鬆開,在背後手背相對,十指交叉,相扣,拇指相抵,第四印契……每一次變印定勢,天際就會響起洪鐘大呂一般的轟響,直射我的腦海:「吽」,「啊」,「呣」,「嗯」……

    八勢印契結成,七彩,金光,白光,渾然一體,一個淡金色,流轉著七彩艷紋的光罩籠罩著我。我,念動收功真言。光罩,一漲一縮,一漲一縮,滲透進我的身體裡,凝聚成耀眼的粟米一粒,納入到下丹田的神氣穴內。

    我,睜開雙眼,雙眼的瞳仁裡閃爍著淡金七彩的烈焰,對著呆若木雞的宋豪齜齜牙咧咧嘴:「好,來呀,咱們再戰三百合。」單掌一立,輕飄飄上前,一式玉女穿梭,當胸印了上去。好,格擋。我接上一記穿心肘,被他豎肘又擋住了,我順勢圈肘一磨,繞開他的胳膊,穿心肘的下半勢,捺勁一發,宋豪墊過來一隻血紅的手掌,抵住我的肘尖。淡金七彩光甲籠罩在我的身體和四肢表面,他那血色的元氣護罩,如沸湯渥雪一般,被我的變異內力給衝散了。挨了我一肘的手掌心,血色消散,宋豪,後退著腳步,咧嘴甩手,痛!知道痛了?好,再來!

    毫不猶豫,墊步窩裡炮,井攬直入,這下可打了個正著,宋豪的胸腹間被我的雙掌按個結實,稍稍發力一按轉一擠,他那百六十斤重的身子就平飛了出去,我一個跟步,抬腳一挑他肉墩墩的屁股,宋豪的身子由平飛改而向上騰空斜飛。這時候,只要跟上去,來個「後有哽」,或者「啊都更」就能把他給ko了。

    一聲殺豬一般的慘叫:「救命啊~~」靠,這也行?

    我停下腳步,看著他在空中努力地翻個觔斗,半蹲著落地,抬手一擋:「停!,停,停,停。我服了。」然後是撫著胸口,劇烈地喘氣,然後是嘔吐……

    那邊,觀戰的傭兵團成員全體成員一聲歡呼,把手裡的東西往天上扔,然後是笑罵著躲閃,然後是下了坐騎揀丟出去的東西,一時間,傭兵團的隊伍裡亂成了一鍋粥。林大叔的大嗓門和不輸給他的大個子,一起哈哈大笑。大嬸在馬背上和阿玫互相抱著,叫著。反正,我背著手偷眼回頭看,那裡,哪裡像是個出來廝殺拚命的隊伍。歡歡想過來,我不讓,他原地轉了幾轉,跟著別人起哄去了。

    山賊的隊伍這下可傻眼啦,一切的變故,他們都瞧得一清二楚的。洩氣,惶恐,憂傷,悲慼,步兵們乾脆拉下頭上的帽子,往地上一砸,蹲那裡抱著腦袋生悶氣。騎兵們使勁捶著馬鞍,發洩著怒火,胯下的戰馬搞不明白主人想幹什麼,嘶吼著四蹄亂踏。

    他們,哪裡是來打仗拚命的啊,都他媽的是來看擂台比賽賭錢的!

    還有更離譜的,威猛兄弟各自帶著人馬,沒有接到命令,就擅自出了埋伏的樹林,往這裡努力地張望。都他媽的太沒有紀律了,回去,非得好好開訓不可。嗯,罰錢?罰面壁?罰掃廁所?

    我背著手在那裡想著如何處罰他們呢。不知道是哪個開了頭的,一聲高喊:「主人萬歲!主人萬歲!」後面人都是跟著齊聲高呼主人萬歲的,馬上又來了新花樣。「主人萬歲!,天神下凡,戰無不勝,攻無不克……」這是誰他媽的天龍八部看多了?

    山賊,回過神來的山賊大隊,三千多人馬,一看三面被圍,圍著的傭兵團騎士高舉武器,齊聲高喊口號,全體驚慌失措,都想轉身逃跑。被另幾個帶隊的頭領好不容易給喝止住了。

    喘過氣來的宋豪,站起身子,擦了擦嘴角,苦笑一聲:「我輸了。沒什麼好說的。你有什麼要求儘管說。」我樂得瞇著眼,打個哈哈:「好,真是條好漢子,你這個朋友我交了。先把吳道清和被你抓的人放了。」「好!沒問題。你還有什麼條件?都一起說了。」我看看天色,還是陰天。伸手一指南邊的那個小山坡:「有些事想找你商量。傍晚,你來那個山頭。」宋豪想了想,說道:「好。傍晚,那裡見,咱們不見不散。」說完,跑去撿起方天畫戟,又找了幾樣被我挑落的飛龍護甲零件,拉過在一邊悠閒啃草的馬匹。揚手打個招呼,策馬回去了。

    我,揚手招來黃斑馬,扳鞍上馬,跑回本陣,瞪了一眼大個子,命令收兵。大個子知道自己今天做錯了事情,一縮腦袋,吐吐舌頭,一個屁都不敢放。

    收兵的號角響起。兩邊的人馬各自集合往本陣跑,一場鬧劇收場了。

    威猛兄弟的輕騎隊靠向中軍。從山賊的隊伍裡,跑出了百來匹戰馬,帶隊的就是吳道清。和他一起被抓的也就是三十來人,怎麼一下子過來這麼多人?奇怪?

    我的身後,全體列隊。看著吳道清帶著人跑到近前,吳道清老遠就下了馬,牽著馬匹飛奔過來,撲通一下跪倒在我的馬前,高呼一聲:「謝主人救命之恩。吳道清帶著親朋好友,還有願意歸降主人的,前來效命。」說完,回身高叫:「下馬,列隊。」可不,他帶來的人裡有拖兒帶女的,還有背著老人婦女的。吳道清高叫一聲:「大家咬破中指,跟著我念誓言『黃天在上,后土在下……』」宣誓完畢,吳道清大聲報告道:「全體一共112人,恭請主人收留。」我在馬上,柔聲微笑道:「好,辛苦你了。都起來吧,有話回去說吧,大家上馬吧。」

    收兵回家。我接過林大叔還回來的寂滅。看一眼嬉皮笑臉的大個子,鼻子裡冷冷一哼,大個子馬上把頭埋下了,林大叔也自覺地把頭埋了下去。還王爺呢,幾年不當王爺,就忘本啦?真是無組織沒紀律。大嬸和阿玫可沒這個自覺,照樣和出塵子熱烈地聊著天。猴子去佈置監視山賊的哨探去了。小楊像個沒事人一樣,左看看,右看看。估計,就是他沒有瘋。

    也許是感受到這裡幾個當家的都低著個腦袋,回過味來的各大隊長,看看我板著的臉孔,都低下了腦袋。最後,連各小隊的隊長都悶聲不響地低頭認罪。凱旋的隊伍裡,只有興高采烈的士兵們,大聲地議論著剛才的所見。天神哪!咱們的主人可是天神下凡哪。

    回到軍營,讓大隊長們去集合隊伍,解散,安排值守人員。讓天火帶著吳道清等人先去安排住處,叫天金通知吳道清老婆去與吳道清會合。我,仍舊板著個臉,悶聲不響地往團部走。子翎,曉賓,嘉良看見了,剛打個招呼,看見我身後跟著的一班人大都低著腦袋,狐疑地不言語,也跟著進大廳。

    我沒有言語,往大椅子裡一坐。大嬸,阿玫,出塵子早就不做聲談笑了,跟著林大叔,站在椅子邊,低頭。小楊,若有所思地看看眾人,也沒有言語。

    「請坐。」沒有人動地方。我長出一口氣,眼眉不抬:「請你們坐下,難道還要我來拉麼?」林大叔尷尬地看了我一眼,慌忙先扶著大嬸坐下了。

    我看著大個子,口氣嚴厲地說道:「黃飛虎長老,今天的事情,我就不多說了,你,等胖子回來了,自己去找他述職。其他人,我就不處罰了。」子翎,曉賓,嘉良已經問明白緣由,也不言語。

    大廳裡靜悄悄的。

    八個大隊長,以及全體小隊長,一干執事,一齊列隊到來,行過禮,站在大廳裡,低著腦袋,黑壓壓地站著。我起身,威嚴地掃了眾人一眼,緩緩地說道:「今天,我們是勝利了。可是,你們的表現,很糟糕。這是在戰場上,稍有疏忽,就是全軍覆沒。好了,大家回去好好檢討一下自己的過失,等金幣長老來了,自己去找他述職。處罰,由金幣長老的律法部決定。山賊的大隊並沒有走遠,警惕,是必須的。大家解散吧。」威猛兄弟低著腦袋,跟在張黑龍的身後,半跪右膝,行禮,全體行大禮,默不作聲地回歸各本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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