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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我們,塵埃落定(二) 文 / 裳輕落

    不等司徒夜回答,宮新日寵溺的開口,「哦?想什麼跟舅舅說。」

    「可以……」安小只掰著小手指頭,聲音越來越小。

    宮籐戀對著安小只那點小心思還是很清楚的,只是不點破,由著他說出口。

    「相處什麼?」懶

    「舅舅,我可不可以吃冰激凌。」安小只滿懷希望的問。

    他對冰激凌有種狂熱的喜歡,很多男孩子不喜歡甜食,可安小只對甜品幾乎無抵抗力。

    但是他媽咪和木木姨都管的好嚴厲,甜品的日子相隔他好遠好遠啊。

    他那可憐兮兮的樣子,一下子軟了宮新日的心,小小的身子像個小動物一般,眼神無辜的讓人滿意抵抗力。

    「好,舅舅給咱家的小只買很多的冰激凌。」

    安小只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滿足的主動在宮新日的臉上親了一記,「舅舅,最好啦。」

    他的這聲最好,真的滿意任何的什麼讚美,只是一句陳述。

    別人可能不知道,宮籐戀是深知此意的。

    這個小傢伙,太容易被糖衣炮彈打倒了。

    「你們都沒用餐,要不一起去?」

    宮新日想著不能和著一起回宮家,那麼就享用一頓闊別很久的午餐吧。

    對著這個請求,宮籐戀幾乎滿意猶豫的就要答應,回宮家需要時間,對自己來說有難度。

    可是一頓午餐,真的是很輕鬆的一件事情了。蟲

    「好。」

    「不好。」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宮籐戀疑惑的眨眼望著司徒夜,有些不解。司徒夜邁一步至她的身邊,大手一攬,撫上她的腰間。

    在安小只瞥眼時,沉聲說,「小只跟你回宮家呆幾天,籐籐不行。」

    話一落,三個人三個表情。

    宮新日是驚喜,不由的抱著安小只的手都用力了一些。安小只在心中誹謗,有什麼好激動的,人家很不滿,為什麼要丟下他啊。

    他的小心肝是拔涼拔涼的,現在十分的肯定了木木姨的話。

    在爹地的眼裡,媽咪是寶,他就是一根草。

    安小只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他下一個決心,等木木姨家的寶寶出來,他要欺負她,誰讓木木姨的烏鴉嘴說中的。

    母債子償了。

    宮籐戀怔住,讓小只跟著宮新日回家?

    這個問題她曾想過,在她說放下,願意去接納他們,就想過的問題。

    只是她不捨,從安小只出生開始,他一直自己親手不借他人的撫養長大,不曾真正的有過離別。

    幾天,也算是一個不短的時間的別離吧。

    他能去著宮家,也算是對宮夫人和宮景天的一種補償吧,至少是一個慰藉。

    「可是小只還小……」宮籐戀蹙眉,很不捨。

    宮新日注意抓住機會,「我會照顧好他,不會有一點疏忽,絕對保證。」

    他的父親和母親天天念著他們被虧欠的孩子,安小只能過去了,想必是一個極大的安慰,對於她不能也不願意去宮家,他內心遺憾,失望,可更多的是理解。

    他們家人最為感謝的是安正中老爺子,把她教育的,真的很好。

    宮新日有些自慚形穢,她一個小小的女孩子心胸能如此開闊,並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就是他怕經歷那些不公不平的歲月,也是不能如此淡薄心性的。

    他最常看見父親一個人在書房對著窗外發呆,書桌上放著一副畫,那是安正中老爺子送來的一幅畫。

    畫裡是一家三口,夫妻,孩子,孩子在中間,父母各自牽著孩子一隻手,把他保護在中間,母親低下頭朝著孩子笑,父親側身看著母子,眼神溫柔。

    那幅畫被提了幾個字,叫《美滿之家》,署名,唯安。

    他們一直不知道她隱含的艱難不易的身份,倘若不是最後她的遠走他鄉,那一紙報告,那麼她的人生,他們是不是知曉的都是空白。

    後來,宮景天才明白安正中老爺子送的那幅畫的深意。

    可惜悔悟太晚,已經是物是人非。

    骨肉分離,難以的見……

    宮景天不善言辭,多年閒閒的呆著家裡,陪著體弱的宮夫人,夫妻伉儷情深。

    他們的一生未曾有做惡事,雖說沒有做什麼善事,卻是自問待人真誠。

    只是,誰也不曾想他們虧欠最多的是那個孩子。

    他們以為一切噩夢的來源的孩子,才是最深的無辜。

    如今的懊悔,已經是於事無補了。

    偶爾會想,若是時光會倒流,那麼有多好……

    司徒夜看著她糾結的樣子,有些好笑,怎麼那麼像一個可愛的孩子。

    「小只,我會過幾天去接他回來,這幾天你照顧好他就好。」

    司徒夜兀自的對著宮新日開口,完全做好了決定,根本由不得宮籐戀去反悔。

    不過,他話語裡用的是「我」,而非「我們」,這個倒是讓宮籐戀微微寬了一些心來。

    宮新日的俊臉揚起一個笑容,沉聲說,「好,我會照顧好他,小戀放心。」

    回來家,只怕安小只不用他開口,就被自家的兩個老人寵上天去。

    他的聲音放輕,面色都是笑容,一下子讓宮籐戀想說的話都說不出來,只好訥訥的點頭,小聲的說,「麻煩了。」

    怎麼聽著聲音都有種不甘不願的樣子,她朝著安小只理好他的衣領,「小只要乖!要聽舅舅的話哦,過幾天讓你爹地接你回家。」

    安小只很幽怨,為什麼沒人問問他的意見啊。

    怎麼不先問問人家願不願意去嘛,一點都沒得到尊重。

    「媽咪……」聲音極度委屈。

    司徒夜動作更快,拍拍他的腦袋,叮囑一句,「聽話。」

    拉著宮籐戀就塞進了一旁的銀色轎車內,朝著站在一邊的一大一小,點點頭示意一下,車子「嘩啦」一聲就開出去了,甚至還不等宮籐戀反應過來。

    安小只摟著宮新日的脖子,臉趴在他的肩膀上,聲音萎靡不振。

    「舅舅,你要買很多很多冰激凌給我,我的心狠受傷,唉!」他嘟起小嘴歎氣,無限的傷感。

    「被嫌棄了!」

    宮新日愣了下,下一秒暴笑出聲。

    「好!好!咱們現在就去!」

    宮新日開車在市裡一家有名的甜品屋面前停下車,在安小只的強烈的要求下,改抱為牽手,一大一小的靠近門口。

    這家甜品屋的生意很好,每天都是限量的銷售,不想一點沒有影響客源,反而客流更多,每天都有很多的人早早的來排對,因為晚了,人家就賣完了。

    安小只睜著無辜的大眼看著那些阿姨姐姐注視的目光,或者說注視舅舅的目光,像是沒見到過男人買甜品似的。

    真是的,安小只有些不高興,這隊這麼長,要排到什麼時候啊。

    他忘記了,他就一小屁孩,哪裡算什麼男人啊。

    而且人家的目光也根本不是在看他,一個小屁孩有啥好看的。

    大家都在看那個又高又帥的男人還不好,至於他手上牽著的小傢伙,被美女們自動的忽略無視了。

    宮新日望著排起的長隊,皺起俊眉,僅僅是看了一眼,他邁步至最前面一個排隊的美女面前,低聲的問,「這位小—姐,能不能麻煩讓我先……」

    還沒等他說完一句話,那個容貌艷麗的女子,立馬笑容滿面的開口,「你先買吧,沒有關係的。」

    話一說完,就退讓出面前的位置。

    宮新日揚起一個笑容,「謝謝。」

    安小只被宮新日抱起來,對著色彩誘人的冰激凌畫面幾乎要沒出息的流口水。

    既想要這個口味的,又想要那個味道的,真的很糾結,小眉頭皺皺的煩惱。

    宮新日好笑的對著服務員開口,「每種口味的個來兩隻,打包帶走。」

    算是幫了安小只做了決定。

    安小只笑瞇瞇的滿足了,被自家爹地媽咪拋棄的幽怨早就風吹雲散了。

    那個剛才讓位的女子,露出極其燦爛的笑容,「很少看見你這樣的男士來買冰激凌呢。」

    宮新日並不答話,只是笑笑的點點頭。

    那個女人還依然興致勃勃的說,「一看你,就是認真負責的好男人。」

    宮新日還是笑,可安小只忍不住的歪著腦袋問,「阿姨,你怎麼看出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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