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醫院就是濃烈的消毒水的味道,宮籐戀因為受傷不能握住他的手,只是這一刻,她驚慌害怕,像一隻受驚的小獸。
手術室外,嚴子燁不知道是用了什麼關係,深更半夜的把權威的手術專家給找出來,不僅如此,當醫生拿著那個手術同意書的要家屬簽字的時候,嚴子燁表現的不是一般的凶狠,直接拿出一把槍抵住對方醫生的太陽穴。懶
陰寒的開口,「人躺著進手術室,若不是活著出來,我一槍轟掉你們所有人的腦袋!」
儼然十足的是電影裡黑澀會老大的作風,嚇得醫生和護士抖抖索索的進去,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宮籐戀安靜地坐在長椅上,腳受了嚴重的傷,她無法站立,咬著唇是青紫一片,泛著紅紅的血絲,還是好無所覺的木訥模樣。
嚴子燁扭頭望著她蒼白憔悴的面容,她沉靜的坐著,可神色慌張,難掩疲憊以及焦慮。一雙大眼睛濕漉漉的,無助倔強,卻十分漂亮。
他隨口說道,「宮小姐,你還是看起來很固執一點也沒更改。」
宮籐戀恍惚的似乎模樣聽見他的話,神色淒淒然。
「你很擔心他?」嚴子燁有些故意似的,硬是問道。
宮籐戀依舊是沉默。
嚴子燁繼續又道,「我怎麼好像聽說,你挺恨他的,現下不正好滿足你的願望了。」蟲
「嚴先生!」宮籐戀蹙緊秀眉,「他是你朋友!」
怎麼可以那般說他。
嚴子燁輕笑出聲,俊容張狂,「嗯,是朋友,他不行了,我來收屍就好,宮小姐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哪裡能麻煩你。」
「我不會走。」宮籐戀堅決的說,不知道他平安的消息,她豈會安心?
「就算他救了你,你也不用報答了,放心我會幫你的,不讓那個人要挾什麼以身相許的話。」
「你不過是個外人,連受傷還這麼不離不棄的,太過熱心了。」嚴子燁漫不經心的開口。
「你留在這,以什麼身份呢?」
宮籐戀的雙手緊握成拳,微微慌亂,她的聲音也輕顫起來,無奈哽咽地說道,「我只是想看看他會不會平安,只要能平安就好……」
什麼身份來留在這?
這一瞬間,宮籐戀無法回答,也是無從回答。
曾經那般的感情被受傷,她不敢碰觸,她害怕碰觸,原本以為時間久了很坦然的面對,安然的相處無關其他,可是不經意間她會傷感,也會懷戀,還會悸動。
每每深夜無法入眠,腦海裡滿是當年和現在的交替,這該讓她怎麼面對。
宮籐戀的眼睛艱澀幾乎無法睜開,也不能再開口說出多餘的一句話。
嚴子燁瞧見她快哭了,可不敢再繼續刁難,只怕被傷好後的某人知道,那就不好交待了。
畢竟人家千辛萬苦的追尋,別讓自己兩句話就給折騰沒了,那估計他的日子也別想過了。
「我看你還是先看看腳上的傷,看起來腫的有些厲害。」
宮籐戀搖搖頭,她低下頭,哽咽說道,「我等他出來。」
骨子裡的倔強一點也沒有更改。
眼子燁看著她那副樣子,知曉她多半不會聽從安排的看醫生,想想也就由著她去了,若真留下什麼後遺症,想來裡面的那個人也不會嫌棄。
手術室的燈一直亮著,嚴子燁看著她不安的樣子,眼眶紅紅的像只小兔子,張嘴想說並不用擔心,這樣的傷也不是第一次了,難道你就不曾懷疑過那個傢伙身上的疤痕嗎。
可終究忍下什麼也沒說,也許還是這樣單純的什麼都不知道的好,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經受住那樣的生活方式的。
宮籐戀想看看手術室,不小心瞄到走廊站立的幾個黑衣人,面無表情,臉上的煞氣斂了很多,不由想到晚上的畫面,以及剛才嚴子燁面無改色的掏槍威脅的舉動,一切都看起來在自然不過,驚慌了一晚上的腦子有些沉思。
「嚴先生,他們……」還沒說完一句話,嚴子燁似乎已經能猜測到她要說的話。
「那些都是我的人。」直接打發了她。
嚴子燁在心裡加上一句,也是那個人的人。
「怎麼?害怕?」
宮籐戀有些不敢相信,原來真的是黑澀會嗎。
她懵了半晌,艱澀地吐出幾個字,「很厲害。」
「還有,謝謝你們救了我。」
嚴子燁瞥了她一眼,露出笑容,「要謝?就謝謝裡面那個為你躺著的人吧,我可不敢邀功。」
宮籐戀聲音很輕,「我會。」
很簡單的兩個字,像是一種肯定和保證。
嚴子燁依舊微笑,沉聲道,「但願你能記住這句話,不過可別抱著報恩的心態,我想那個人也不會喜歡,畢竟現在不是古代。」
心裡有些高興,看來他受的傷還是值得的,情勢大逆轉了。
宮籐戀嚙著唇說道,「我明白。」
等待的時間有些漫長,一時深夜的醫院寂靜冷清的讓人心裡沒底。
「韓啟文抓你是為了他侄子,你和他侄子關係不淺。」嚴子燁突然說道,打破了沉悶。
宮籐戀不願意糾結於這個話題,但他一方面是司徒夜的朋友,另一面來說也幫了自己很大的忙。
「他是我學長。」
「哦?」嚴子燁狐疑出聲。
「我和他沒有關係。」
「沒有關係還這麼大費周章的?要是我們晚了一步,你就人家的老婆了。」說到這,嚴子燁有些替司徒夜叫屈——
_fill_rate_make_the_show_nu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