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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十一朵白玫瑰 文 / 裳輕落

    司徒夜劍眉一皺,鮮花小姐建議,「要不,粉玫瑰?」

    「難看。」安小只的聲音響起。

    「紫玫瑰?」

    「太艷。」

    呃,這哪裡艷了,鮮花小姐沉住氣,不能嚇跑金主,屏住氣,露出微笑問,「百合吧,寓意百年好合。」懶

    司徒夜眼眸沉凝,尚未來得及開口,那邊安小只快速的說道,「百年好合?不適合。」

    不適合?司徒夜被他的話一窒,這個孩子比他想像中,要更聰慧一些。

    鮮花小姐真的有些為難,沒見過這麼難伺候的主,應該說是沒見過這麼難伺候的小孩,這個不好,那個不好的,煩不煩啊。

    「請問,那兩位想要點什麼?」

    她決定還是等著這個小孩子說話吧。

    兩個人之間,說是一大一小,怪異的居然是大的聽小的的話。

    安小只隨意的在花店瞥了幾眼,望著玻璃的花瓶,盛開綻放的白色的花朵,無比的純潔無暇,露出一個精怪的笑容。

    「就是它了,包一束吧。」

    司徒夜的目光順著安小只手指的方向一看,白色的玫瑰花,鮮艷欲滴,不少的花瓣上還沾著透明的水滴,含苞待放,很飽滿好看。

    司徒夜沒有財大氣粗的像個暴發戶一樣,立馬要求鮮花小姐包裝一個九十九朵玫瑰,而是選擇了用一張透明的花紙包裝了十一朵玫瑰,夾雜了一束情人草一起,絲綢的束帶紮緊。蟲

    白色的花朵,紫色的情人草,鮮綠的葉子,交雜在一起,被透明的包裝紙裹好,非常的漂亮。

    鮮花小姐在上面噴了一些水滴,看起來更新鮮,司徒夜滿意的接過去。

    他想,這樣她應該不會很快的扔掉,她那麼喜歡花花草草,會拿出花瓶養起來吧。

    宮籐戀回來的休息了一會,去安爺爺的書房觀摩了爺爺留下的作品,一下午沉浸在裡面不能出來,知道太陽快落山,才想起來要做飯了。

    她逕自來到廚房,洗菜準備炒個青菜。

    因為不能確定安小只會不會回來吃晚飯,宮籐戀想了想,在做一個冬瓜排骨湯,紅燒鯉魚,和肉絲豆角。

    她和李木兩個人完全夠了,若是安小只回來,想來也是足夠的。

    忽地,門鈴聲想起。

    宮籐戀擦了擦手,奔至玄關去開門。

    打開門,她整個人一愣住,怎麼會是……

    門一打開,門外除了站著安小只,卻還站著另一個人。司徒夜一身黑色的西裝,高大的身形站在安小只身邊,手裡抱著一束鮮花,他深邃的目光從她開門的瞬間,就緊緊的盯住她。

    宮籐戀只感覺一陣的發暈,輕輕嗓音,低聲說,「小只回來啦。」

    安小只不管不顧的蹦進門裡,歡快的聲音響起,「媽咪,我回來啦。」

    司徒夜的目光沒有一秒轉移過,一直緊盯著她。看著她白皙的小臉慢慢的變紅,身體瘦削的一直沒有長几兩肉,那份嬴弱讓人有了想要呵護擁抱的衝動。

    「花,送給你。」司徒夜將手裡的鮮花遞過去,手一直保持著等待人接過去的姿態。

    宮籐戀呆愣了半晌,回過神,她木訥地伸手接過,空洞洞地道謝。

    這是他第一次送她花,可現在她卻是很平靜,心裡的波瀾都被自己壓抑住。

    司徒夜站在原地,絲毫不挪步,有種主人不挽留就誓不罷休不會離開的勁頭,但沒有主動的走進來,不過是那麼兩步,他固執的堅守。

    宮籐戀還在猶豫要怎麼開口,安小只的聲音傳過來,「媽咪,不請叔叔進來坐一會嗎,今天叔叔可是帶我吃了好吃的哦。」

    司徒夜嘴角微微抿緊,暗忖著安小只的稱呼「叔叔」。

    皺緊眉宇,明明是自己的孩子,卻是一次又一次的聽著他的小嘴裡叫出「叔叔」的稱呼。

    若是讓他毫無所覺,那又怎麼可能。

    「我可以進來嗎?」沉沉的男聲,目光輕柔的望著她。

    宮籐戀終於無法堅持了,他的溫柔都是不曾想像的難以相信,凝住聲音說道,「進來吧。」

    司徒夜從容地邁開腳步,關上門,跟在她的身後,很溫柔的望著她,看她給花瓶洗淨,換上乾淨的清水,插上鮮花,擺放在電視的背景牆邊。

    十一朵玫瑰,是深情的一心一意。

    她的動作輕柔,司徒夜望著她的一系列動作,竟然感覺有些沉迷,像是在欣賞一副流動的畫,心裡的緊悶都消失不見。

    「小只今天麻煩你了,謝謝。」她輕柔的女聲在黃昏裡一點點的暈開。

    司徒夜有種疲憊,牽扯著他的心,悠遠的聲音響起,「不要這樣和我說話……他也是我……」後面的幾個字終究沒有說出口。

    「籐籐,不要把我當做外人。」聲音裡是滿滿的無奈。

    一瞬間,她被酸澀住了眼睛,「我……只是想感謝……」不知道該怎麼說,怎麼開口。

    司徒夜站在客廳的邊緣,身體一僵,感謝麼?

    那是他最不想要的東西。

    那麼陌生,不是他要的,和她的距離。

    司徒夜第一次感覺到這樣的茫然無措,糾著他的心,這樣進不得,不要退路,行半步就艱難萬分。

    如果說當初是作繭自縛,放任的煎熬,那麼現下,他想努力的行走,卻偏偏無法提起腳步,像是深陷沼澤,尋不到方向。

    她是他心靈深處的那抹溫暖,可是失去的,能再回來嗎?

    看著她沉靜的面容,司徒夜幽幽的開口,「謝謝這兩個字,永遠也不要對著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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