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豪門情斷:夜少的廢妻

《》正文 還是這句話 文 / 裳輕落

    她沒有坐車回到公寓,半路就下了車,坐在小區不遠的一個公園的長椅上坐下,半瞇眼的看著天空,天空很藍,很美。

    只是藍色的陰鬱一直投進人的心裡,讓人無法歡暢起來。

    指尖一直在手機屏幕上摩擦,來回的按個不停,就是下不了決心開機。懶

    宮籐戀突然想起的什麼的,按下了開機鍵,手機一開,就「滴滴」的響個不停,所有的短信提示基本只有兩個人,一個是來自司徒夜,另一個是來自韓學長。

    宮籐戀沒有回撥過去,只是想了想,還是給韓學長髮了一條信息,「我很好,不用擔心。」

    按完發送鍵,在電話薄裡翻出宮新日的電話,輕輕的議案,電話通了,始終沒有人接,宮籐戀固執在撥了一遍。

    那邊的人終於有所動作,沉沉的男聲傳進來,「小戀。」

    宮籐戀輕聲的「恩」了一下。

    宮新日真的很意外,她會給他打電話,甚至說起來是震驚,那個淡漠的孩子,對這宮家應該是沒有多少感情的吧,她居然會,會給他來電話,儘管她不出聲說話。

    宮新日放下手中的筆,屏息的開口道,「你吃過午飯了嗎?」

    「嗯。」宮籐戀輕聲的應著,手卻是下意識的摀住肚子,哪裡空空的,她甚至忘記要喝上一杯開水。

    涼涼的很難受,如果不是宮新日提問出來,她幾乎要忘記飢餓,寒冷,疼痛。蟲

    原來,真的是心上的疼痛,會掩飾掉身體的病痛。

    宮籐戀動了動嘴唇,卻是不知道該開口說什麼,木訥的說道,「哥,我掛了。」有些想笑話自己,給他打電話幹嘛呢。

    她找不到可以訴說的人,若是告訴是告訴李木,那麼按她的性子必會為她出頭吧,可她不願意那樣,感情不是強求的事情,就要也不能討來的。

    「等等。」宮新日沉沉的喊了一聲,就算她沒有說幾句話,他還是能感覺出來,她有心事,或是遇見了難題。

    「中午都要過去了,我還一直忙的忘記時間了,小戀願意陪我吃一頓飯嗎。」

    宮籐戀一聽這話,怔怔出神。

    許久找回自己的聲音,低語,「哥,我不去了……」不等她說完,宮新日截斷她的話,「小戀,連哥哥這樣一個小小的請求也是不願意了嗎?」

    半個多小時以後,宮討來走進宮新日說的餐廳,他已經坐在位置,大概他事先通知了,所以她一進來,就有服務員帶領著她走過去,宮討來坐到他對面的位置,輕聲的喊,「哥。」

    從她一進門,宮新日就開始注視她,距離上一次見面,他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只是再次見面,她似乎瘦弱了許多,一張蒼白的小臉尤為的明顯。

    宮新日凝眸,「怎麼會這麼瘦,沒有好好照顧自己嗎?」

    宮討來心裡一緊,眼睛莫名的一酸,已經很久了,沒有聽見過這句話,只是這句話,說的人說多的,是哪位撫養她的爺爺,而今他也快要離去了。

    扯出一個笑容,淡淡的味道,她說,「大家都在想辦法減肥,我這樣剛好不用麻煩節食了。」聲音淡淡的。

    「你這樣子,哪裡還用的上減肥,風大一點,估計都會被吹飄了。」宮新日好笑的說道。

    宮討來還是淡淡的笑,就這樣面對他,一半血緣的哥哥,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說,怎麼做了,只是心裡有個念頭閃過,如果現在顧硯西像她這樣,那麼顧莫是不是會幫她扛起一切?

    也不過是想想罷了,下一秒就被自己給托辭掉,每個人生終究是不同的,她那什麼來比較。

    宮新日遞給她菜單,沉聲問,「想吃點什麼?」

    宮討來沒有伸手去接過,輕聲的說,「哥,你點就好,我都不熟,也不知道什麼好。」

    宮新日默了下,算是認可她的話,點了幾個比較清淡的菜色,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認為自己的妹妹會喜歡這樣簡單的東西,也是因為,他根本不知道,她的喜好與口味。

    「開學了,學習忙嗎?」宮新日簡單的問道。

    宮籐戀搖搖頭,輕聲說,「不忙。」

    宮新日想起她已經快要畢業的事情,朗聲笑了,「瞧我,都忙忘記了,你今年要畢業,課程是應該不忙了。」

    「哥,我其實……」宮籐戀蹙眉,她想告訴他。

    其實,她已經提前一年畢業,現在是在讀研了,可是有什麼好說的呢。

    宮籐戀自顧自的吞下後面半句話。

    宮新日不由的奇怪的看著她,低低的問,「說什麼,也不把話說完。」

    「沒有什麼,只是有些感慨。」宮了無意繼續那句話,對她來說,宮家不僅是陌生,就是換言之,對宮家來說,她也是陌生的。

    宮新日正視著前方,思忖了片刻,半開玩笑,半似認真地說道,「你才多大,還感慨。」

    「再過一個多月,我就二十了,哥。」宮籐戀皺皺鼻子。

    是啊,二十了,時間真的是快,在你來不及感覺的時候,已經飛速過去。

    她的人生很精彩,十二歲回宮家,十八歲嫁進司徒家,十八歲離婚,十九歲公開離婚消息,二十歲,是司徒夜與她約定徹底結束的時間。

    宮新日笑話道,「二十也是個小孩子呢。」

    宮籐戀默然,小孩子嗎,早就不是孩子了,她從來沒有享有過做孩子的天真。

    菜被送上來是時,兩個人基本都不在開口說話,這是一直在宮家生長形成的習慣,宮籐戀本來吃的就少,現在更是沒有胃口。

    沒有動了幾筷子,就停住,不在進食,宮新日奇怪的望著她,疑惑的問,「不再吃點嗎,怎麼吃那麼少。」

    「已經飽了,吃不下了。」宮籐戀淺淺的回答。

    宮新日聽見他這麼說,細細的盯住她的臉,沉聲說,「吃是太少,會長不高的。」

    「哥,我已經長大了,不會再長個子了。」

    宮籐戀愣愣望著宮新日撇嘴露出一個笑容,五官俊朗,真的不可否認,他真的很出色,無論是外表還是能力,都是極為優秀的,不會亞於司徒夜,他冷俊的容顏有著格外的魅力。

    她忽地輕聲開口問,「哥,是不是很多人女孩愛慕你?」

    基本不用他說出答案,宮籐戀也能猜測到,宮新日俊美如斯,家世優越,能力出眾,怎麼可能會沒有女人緣呢。

    宮新日抬起頭,好笑的望著她,她單手支撐一隻胳膊托著下巴,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盯住自己,十分的可愛,「怎麼突然對八卦敢興趣了?」

    宮籐戀恍惚了一下,「沒有什麼,只是好奇。」

    「好奇什麼?」宮新日擦擦嘴巴,不由的問道。

    宮籐戀扭頭望向他,中肯的說道,「我只是好奇,溫菲會怎麼綁住哥哥的。」

    宮新日對溫菲那麼溫柔,幾乎都是她不曾見到的一面,體貼入微的,有時候她會想,如果能選擇,她也會喜歡上宮新日這般對這女優溫柔的,或是顧莫那樣對著妹妹無限包容的男人。

    可是,心不由己。

    宮新日端著紅酒的手一頓,沉聲的說道,「她還不錯。」

    迷糊的回答,她也不知道她哥是喜歡還是不喜歡溫菲的,一切似乎沒有了答案。

    突然想起,上次在醫院,溫菲手裡拿著化驗單開心的笑容,時間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她望著對面看不出有什麼驚訝的宮新日,張了張嘴巴想問,哥,你知道溫菲懷孕了嗎。

    終究什麼也沒有說,她該如何開口,那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

    「哥,你們有定什麼時候結婚嗎?」

    宮新日微微怔住,似乎沒有想到她會問這個話題,雲淡風輕的說,「結婚的事情,不急在一時,何況最近工作很忙。」

    宮籐戀點點頭,心裡大抵是知道了一些,再過些時間溫菲的肚子就有兩個月了吧。

    「哥,公司還好嗎?」怕宮新日會起疑,宮籐戀轉移話題的說道。

    宮新日垂下眼眸,良久才說,「已經沒有問題了,那個該謝謝你。」

    「有什麼好謝的,哥好見外。」

    宮新日忽然一笑,抬頭望向她說,「小戀,宮氏向司徒氏接待的資金已經還上了,你不要擔心。」

    宮籐戀一窒,「哦,這樣。」

    宮新日走的時候,開著車門再次詢問,「真的不要我送你回去?開車沒有多長時間。」

    宮籐戀還是固執的搖搖頭,「不用了,沒有多點路,我還想轉轉,哥先回去工作吧。」

    「好吧,有就給我打電話。」宮新日終於放棄了堅持,打開車門,朝著她點了下頭,開車離去。

    宮籐戀沒有回去,在街上漫無目的的遊蕩,只是不想回去,也許存在是鴕鳥的想法,內心裡想的也不過是躲得了一時算一時吧。

    街道上有全家出行的人,父母各一手牽著孩子的一邊的小手,把孩子擱置在兩人中間,憐愛的看著,不時逗逗她(他),很溫馨的讓人羨慕。

    也有手牽手的情侶,相互擁抱,甜蜜的一臉笑意,想遮也遮不住。

    她慢慢的走,閒閒的不知前進的方向,夜色來臨,燈火闌珊。

    司徒夜的公寓裡,燈火通明,她知道,他回來了,或是說,他在等她。

    司徒夜的臉色看起來有些不好,陰沉的黑下臉孔,屋內沒有開空調,窗戶打開,有晚風吹進來,有著淡淡的涼意,卻不是十分的寒冷。

    「你去哪裡了,手機一直都是關機。」司徒夜冷聲的說道。

    宮籐戀站在玄關處,猶豫的是該進去,還是立刻落荒而逃,司徒夜顯然看出了她的想法,不等她思考出一個結果,沉聲說道,「過來。」

    宮籐戀慢慢游移著腳步向他靠近,止住在沙發前一點距離,不願再往前,抿緊唇不願說話。

    司徒夜譏誚的出聲,「怎麼不開口?和別的男人出行一天,終於願意回來了。」

    宮籐戀的手剛要觸及沙發的邊緣,忽然鬆開,她的身體一僵。

    氣氛一下子沉悶,她咬緊唇說,「這就是等我回來,要和我說的話嗎。」

    司徒夜眼底躥過一抹陰鬱,稍縱即逝,無法捕捉,「難道不是?」

    她那麼多天的等待,不顧是才擁有了一天甜蜜的回憶,就要打碎了這一切嗎。

    這真是讓人心酸。

    他質問她的時候,難道不曾想,自己也在和別的女人共享午餐嗎。

    空蕩蕩的屋子裡,清冷的女聲響起,「你的午餐想必也很美味。」

    「那是我的事,和你無關。」司徒夜沉聲的說道,她覺得她所有的血液都彙集到了頭頂。

    她的心一緊,又是這樣的一句,與她無關。

    為何他們都愛說那句話?

    她一點點的向他靠近,卸下心防,卻是徒勞無力。

    她唇角微扯,努力做出個笑容,擊中精力的說一句完整的話,「是啊,與我無關。」

    她的人生,從來都只和自己有關,與別人無關。

    房子因為多加了一個人,不是那麼冷清,可心裡的空洞越來越大,肆意的擴張開來。

    宮籐戀望著他俊漠的面容,忽然連歎息的力氣都沒有了。

    對他的冷聲冷語,不是早就習慣了嗎。

    「宮籐戀,我記得我走的時候,和說過,不要和別的男人來往。」司徒夜疾言厲色的說道,俊眉蹙起,越來越皺緊。

    聲音帶著不可抗拒的冰寒。

    宮籐戀一陣心悸,有些好笑的望著他,淺淺的說道,「我記得,所以我沒有和誰來往。」

    「是嗎?」司徒夜似笑非笑的反問。

    宮籐戀沉默,不願意在開口,難道結束的就是這一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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