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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司徒夜淡漠的應了一聲，目光緊鎖住床上的她。「看起來，你的精神還不錯。」
宮籐戀抬頭，沉默的看著他，來這裡就是為了說這句話？
「晚上不回家，在路上閒逛什麼。」司徒夜意有所指。
宮籐戀搖搖頭，「沒有啊。」昨晚，她是真的準備回家的。
「不要有下一次。」看在老頭的份上，不希望她出什麼事情。
「嗯？」宮籐戀應一聲，在心裡疑惑半晌，想來想去，也沒明白他是出於什麼動機說了這句話。
「下次有事情出去，讓小李接送。」司徒夜沉聲的補充。
「不用這麼麻煩的，我可以自己坐車。」
司徒夜不容她拒絕，「司徒家的少夫人出門擠公交，過幾天就會上香港報紙的頭條。」
宮籐戀神色一暗，真的多想了。
她以為他會多少出於一點點的關心。
「真的不用了，以後我會小心的，不會讓人看出來。」協議也簽了，那些該有的權利，都不屬於她。
如果，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他甚至不會出現。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固執？」司徒夜沉聲的反問。
「對不起……」她的骨子裡還是倔強的厲害。
「你不想接受。」司徒夜扭頭看向她，她的小臉還帶些病態的蒼白，一邊臉有細微的紅印，小小的人，卻異常固執。
「在人前你還是要配合掩飾一下，這個已經達成一致了，宮小姐，你說是不是。」
人前他們還是一對恩愛的夫妻……
宮籐戀點點頭，他的話，並無問題。
「那就時刻謹記你的本分。」司徒夜的語氣帶些凌厲。
「我知道了。」
「宮籐戀。」
「……」
「你怨嗎？」
「……」
「是，還是不是？」
還是沉默。
「算了，把衣服換了，和我出去吃飯。」司徒夜拿起西裝，冷漠的開口。
「我想出院。」白白的牆壁，冷冷清清的，沒有一點人氣。
司徒夜眉宇一揚，「傷好了？有這麼快。」
「沒有，但我不想待在這裡。」宮籐戀坦言道，捏緊衣擺，若不是這家醫院太過負責，她早就逃了。
司徒夜瞥見她的小動作，沉聲說，「回去沒有人會照顧你。」
宮籐戀「恩」的應聲，「我可以照顧自己。」
「那就出院吧。」司徒夜沉聲說完，轉身就出去。
推開的門被拉上，他的身影消失，宮籐戀爬下床，找出自己的衣服，白色的棉布長裙已經被扯壞，還沾染了血跡，根本沒有辦法穿。
這才發現，自己沒有可換的衣服。
司徒夜辦完手續進來時，她身上還是那套鬆鬆垮垮的病號服。
「你打算穿這身出去？」
宮籐戀木訥的搖頭，囁嚅的說，「我的衣服不能穿了。」
一邊的白色衣服，暗紅色的血跡依舊很醒目。
司徒夜轉身到窗前，打電話吩咐，「二十分鐘內，送套女孩子的衣服到綜合醫院來。」
快過二十分鐘時，門被推開，四十多歲的女人，輕聲說，「總經理，衣服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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