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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24、名人雲集 文 / 青澀蘋果

    更新時間:2013-06-17

    除了張旭、吳道子以外,在場的諸人之中,王維也發現了不少以前的熟人,這些熟人自然是穿越之前在記憶中保留的,一個便是向玉真公主推薦王維的岐王,還有一個,則是音樂大家李龜年。

    李龜年能讓後世的人熟知,大概少不了杜甫那首《江南逢李龜年》作品的影響力——岐王宅裡尋常見,崔九堂前幾度聞。正是江南好風景,落花時節又逢君。

    而此時筵席上的不僅有李龜年,岐王當然也在,而崔九,也即是崔滌,也赴宴而來,由此可見賀知章的人脈是多麼廣泛,可惜此時杜甫才六七歲,顯然是看不到今日這諸多文人墨客聚集的盛況了。

    李龜年乃是梨園子弟,這梨園乃是唐玄宗設立的,其地位類似於內教坊,完全為皇室服務,史載,唐明皇選樂部伎子弟三百,教於梨園。聲有誤者,帝必覺而正之,號「皇帝梨園子弟」。宮女數百亦為梨園弟子,居宜春北院。斯為梨園發軔之始。

    梨園子弟分為坐部、立部、小部和男部、女部。坐部一般是優秀演員,樂工坐在堂上演奏,舞者大抵為3至12人,舞姿文雅,用絲竹細樂伴奏;立部是一般演員,樂工立在堂下演奏,舞者60人至80人不等,舞姿雄壯威武,伴奏的樂器有鼓和鑼(即金鉦)等,音量宏大;小部為兒童演出隊。此外,還設有舞部,他又分為文舞和健舞。像這樣龐大的編劇,男女兼有的皇家音樂、舞蹈、戲曲學院,出現在一千多年前,不能不說是世界罕見的。

    與梨園並稱的內教坊,裡面也是有男有女,當然以女/優居多,其中內教坊的一個分支宜春院便是皇室蓄養的妓女。

    《教坊記》中曾載:「妓女入宜春院,謂之『內人』,亦曰『前頭』——常在上(按;唐玄宗)前頭也。其家猶在教坊,謂之『內人家』,四季給米。其得幸者,謂之『十家』,給第宅,賜無異等。出,特承恩寵者有十家,後繼進者敕有司,給賜痛十家。隨數十家,猶故以十家稱之。每月26日內人母得以女對,無母者則姐姑一人對。十家就本落,余內人並坐內教坊對。內人生日,則許其母、姑、姐、妹皆來對,其對所入是式。」

    妓女入了宜春院,衣食有一定保障,有的還有宅地,但生活不那麼自由,只是每月的26日和自己生日那天,才能見到母親、姑姑、姐姐等親人。

    女/優,初唐也叫「散妓」。唐玄宗李隆基貞順皇后傳曰:「初,帝在潞,趙麗妃以倡幸,有容止,善歌舞。」在《新唐書》王琚傳中雙記載:「山東倡人趙元禮有女,善歌舞,得幸太子(指玄宗)。

    李龜年無疑是梨園子弟中的佼佼者,他善歌,還擅吹篳篥,擅奏羯鼓,也長於作曲,他和兄弟李彭年、李鶴年創作的《渭川曲》特別受到唐皇的賞識。

    李龜年不過二十餘歲,中等身材,容貌也不出眾,在筵席之中如同一個平凡到極致的普通人,可誰都知道,但當李龜年一邊吹著篳篥一邊歌唱時,那種哀婉悲涼的曲調,感染力極強,讓人沉醉,若用九品分級法來形容李龜年的音律水準的話,那起碼可以是上中品,至於為什麼不是上上品,則是他現在確實年輕,雖然已經達到技藝的巔峰,但閱歷尚未足夠,並沒有真正達到那種最完美的境界。

    而能夠有面子將李龜年請來的,自然是在場的岐王李范,乃是唐睿宗四子,當今聖上李隆基的弟弟,以好學愛才著稱,雅善音律,其實李范原本還是有些野心的,但在李隆基的手腕面前碰了許多壁之後,也便收斂了,如今雖然是從二品的職事官太子少師,但誰都知道,這就是地位顯赫的閒職,根本就沒有任何行政權力。況且如今李隆基連太子都沒立,這太子少師作為太子的三師之一,就是個擺設。

    由此可見,對於這個有小心思的弟弟岐王,李隆基還是有所提防的。

    岐王李范對王維無疑是極其欣賞的,如今他年不過三十,那帶著淡淡微笑的雍容臉頰,有著成熟男人的韻味,不過那深邃的眼眸中卻總有一絲倦意與落寞,顯然他對自己的未來並不看好,或者說,當皇帝的親兄弟,若是想要做點事,卻是想都不想的事情,因為那會被皇帝更加猜忌。

    富貴閒人大概是對這些親王們最好的形容,岐王李范「好學、工書,愛儒士,無貴賤為盡禮」,顯然這也是他為什麼欣賞王維的原因,或者說,李范對於有才華的書生,都是極其提攜的。

    岐王李范聽過王維的介紹之後,自然將目光投向了崔顥、盧象、韋陟等三人,在看到韋陟時,不由想到士林中的傳聞,傳言中這位韋家公子的派頭,是讓許多士子極其羨慕與推崇的,那種讓侍女代筆,自己再簽一個龍飛鳳舞的簽名,一時間流行一時。

    而崔顥與盧象雖然沒有韋陟那麼名氣大,但在文壇中也算是後起之秀,坊間也有他們的詩作流傳,其品質還算上乘。

    除了李范對王維四人極其欣賞以外,正在喝酒的張旭喝了一口美酒,然後對身邊的張若虛說道:「若虛兄覺得這王小郎如何?」

    張若虛已經滿頭白髮,看起來要比賀知章要蒼老得多,但年齡卻比賀知章要小一歲,這其中原因倒也簡單,張若虛仕途不順,曾經當過袞州兵曹的小官,現在則早已賦閒,而賀知章則官運亨通,當著能夠上朝的清貴朝官太常博士,什麼叫做不得志,什麼叫做得志,在張若虛與賀知章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張若虛也已經年近六十,與賀知章、張旭、包融被稱為「吳中四士」,其中無疑以張若虛、賀知章兩人在文壇上的資格最老,而包融則是剛剛在文壇站住腳跟的名士,才不過二十三四,也得到過賀知章的提攜。

    至於同為吳中四士之一的張旭,雖然並不以詩詞歌賦揚名,但他在之上,有著極深的造詣,要不然他的草書日後也不會被人封為三絕之一,而他更不會被後世的人認為是「草聖」。

    張若虛聽到張旭的話,只是輕輕撫摸自己那白色的鬚髯,用一種省視的目光看著揮灑自如的王維,只能讚歎道:「當得後起之秀,能夠英勇拔劍救季真,其德行操守,實乃後輩楷模。」

    包融正坐在張若虛的身旁,聽到前輩對王維的讚美,也附和道:「這王小郎確實是儒雅君子,聽聞他也有詩才,我倒要看看他這詩才能不能配得上他的勇力。」

    包融的話中帶著淡淡的傲氣,作為文壇前輩,他確實有資格評判王維的詩才到底如何。

    張旭顯然對王維的詩才極其讚賞,他又喝了一口酒,然後悠然嚮往道:「那就看著吧,這位王小郎在詩歌上的功夫還是極其紮實的,以後再歷練一番,必成大器。」

    包融眼中的不屑一閃而過,以後的王維怎樣他並不關心,他只關心現在的王維能寫出什麼樣的詩歌,他之前並沒有讀過王維的詩,作為一個已經中了進士並有著遠大前途的年輕人,包融當然有他的傲氣,他並不覺得王維的才華真的有賀知章吹得那麼神,而賀知章之所以那樣做,無疑就是在報恩而已。

    而剛剛那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雖然說得極其漂亮,但這並不是詩歌,包融覺得只有看到王維寫的整首詩,才能真正評定王維是否真的那麼有才華。

    岐王、李龜年等人形成一個團體,張若虛、張旭、包融等人同樣如此,而稍稍有些與整個宴席格格不入的,則是吳道子這位宮廷畫師,說起來,他以前也曾與張旭、賀知章學過法未成,專工畫藝,卻成就斐然,剛剛被唐皇招為翰林供奉、內教博士的他,無疑迅速躋身了上流社會。

    不過吳道子原本出身孤貧,一直為民間畫工,所以他的身份在某些唯出身論的世家子弟眼中,無疑有些扎眼,雖然表面上沒有表現出什麼不屑,但心中還是隱隱有些排斥。

    而吳道子的至交好友寧王卻沒有到來,這算是吳道子的大靠山,如同李龜年之於岐王,寧王李憲乃是唐睿宗長子,被追封為「讓皇帝」,因為他將皇帝之位讓給了唐明皇……其實也不得不讓,誰讓李隆基的勢力最強,但李憲比李范更識趣,所以更加得到李隆基的信任。

    除此之外,還有賀朝、萬齊融、邢巨等文詞俊秀之人,或是李頎、丘為、錢起等小有名氣的詩人,雖然他們在文壇上的份量不及賀知章、張若虛,但卻都是文壇中堅,王維若是可以得到他們的認可,這名氣飆升起來,肯定是極為可觀的。

    由於來客極多,而且都是赫赫有名的文人或是才子,誰都沒有注意到,在一個角落裡,有一位女扮男裝的客人,正用她那足以魅惑人心的美麗眼睛,目光閃爍的看著一開場便讓不少人心中暗讚的王維王摩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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