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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59 做不做縮頭龜 文 / 七明禾

    沒過幾天,便到了新年。本該是一年之中最熱鬧的時候,本該是這後半年中最期待的時候,結果現在,到只落了個這麼個結果,冷冷清清,淒淒慘慘。

    高檔的別墅區,空洞的距離感,隔開了鄰居的喜慶。和童逸不怕冷的坐在庭院,兩人相互依偎。從上俯視而看,大地中,無不充滿了紅色的喜慶色彩,唯獨這不屬於他們倆的土地上,作伴的只有周圍稀稀拉拉還未散去的雪。

    隔近了,還能聽到童逸有些憋屈的聲音,「姐姐,今年,他們都不會來了,是嗎?」雖然不懂童慼慼為什麼不肯回去,要住在這裡,但是這些天來,他也算接受了這個決定。就現在看來,即使知道了她想要躲「鍾哥哥」,他便也會乖乖的陪在她身邊,不提關於那個人的一個字。

    童慼慼無聲的摸了摸他的後腦勺,還未出聲,冷氣已經從嘴巴裡灌進來,冷至心扉,後無言的笑笑,「對,不會來了,永遠都不會來了。」

    這是自己要的結果嗎,這是自己想要追求的生活嗎?真的就讓那些逝去的事情,永遠的伴隨在自己的心頭,然後永永遠遠的散不開去,活在愧疚與憤怒中嗎?可是那些傷呢,她能忘記嗎,能消失嗎,能當做真的沒有發生過,然後依舊幸福的依偎在那個人懷裡,貪婪的享受下半生嗎?

    不,不對,還有什麼不對。事情不會就這樣結束!

    陸銘從外面回來,一進屋就透過落地窗看到她的神色,穿上剛剛才脫下的大衣,直接朝外面走去,「怎麼樣,雪景還好看嗎?」

    「殘留的雪,也有殘缺的美。好看!」心一動。話已經說出口。這句話,是童逸在書上看到的,雖然原句不是這樣,但好歹意思也差不多了。「外面好玩嗎?」

    還沒等陸銘回答,童逸又說,「不,外面肯定不好玩,冷冷清清的。」他在不自覺的透露出自己的意向之後,突然意識到旁邊相互依偎的是自己正失魂落魄的姐姐,於是只能自欺欺人的開始試圖安慰起來。明明知道。陸銘一個人依舊如往昔般外出,只是為了應付守在他家門口的某些眼線。明明知道,這麼多人。這麼辛苦只是為了找到他們的蹤跡,明明知道這些多麼不容易的一切,怎麼能讓自己的小心思破壞了這一切。童逸畢竟還小,開始自責起來。

    「好了,你回來了。準備準備去吃我們的年夜飯吧!」不管怎樣,習俗還是要遵守的,節還是要過的。她拍拍童逸,也暗示他站起來,洗洗手準備吃飯。

    看著彷彿當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的童慼慼,陸銘皺了一下眉。卻也沒說什麼別的話。

    而新年一過,楊子辰便忙的不可開交。因為人手全部派出去找童慼慼,導致了方國生和布萊克趁此時反擊。這是早就預謀好的事情。定然不會讓有柳那麼容易解決。

    楊子昂還是公司的總裁,不是他想做,而是他不得不做。

    只從楊子辰知道了那些事,就與他翻了臉。要不是看在有柳有難的情況下,他也不會來幫助有柳打破這道難關。總裁位置不肯接。固執的想要在幕後,固執的在知道有柳有難的情況下。還是不肯把派出去的人手收回來,依舊不放棄尋找彷彿憑空消失了的一個女子。

    「要我跟你說多少遍,現在老頭子的勢力已經基本清除,你現在接手有柳,是最佳時期,你為什麼就是不肯聽呢。」楊子昂著急的跟在楊子辰身旁,邊走邊說。

    「我也說過,有柳不關我的事,要找你找相應的人去。我只是負責打醬油的。你見過有那個導演,把一個打醬油的扶正為皇上?」楊子辰面不改色。

    楊子昂也不管他怎樣的諷刺自己,依舊執著於自己的觀點,不肯放手。

    兩邊堅持不下之際,公司的市場部總監打斷了兩人的僵局,「楊總,我們公司國外的nbv,侯蘭等老客戶,今天幾乎同一時間打來電話,說要和我們解約,並且已經派人過來準備簽合同了。」

    「他們瘋了!他們甚至如數賠償那麼高額的違約金嗎?」楊子昂怒了。這幾份合約,還是幾年前楊子辰親自過去和他們簽訂的,並且一簽就是十年,為了保險,甚至定下了天價的違約金。

    「好了,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給我準備一張去巴黎的機票。」楊子辰聽完,依然沒有什麼表情,淡淡的吩咐到。從那天盛怒之後,他便是這樣一幅死人臉了,除了被楊子昂時時逼得有些不耐煩之外,基本什麼情況,都不能激發他的臉部表情了。

    「你決定親自去?」楊子昂喜出望外。一向與國外的談合約,出馬都都是公司的總裁,這樣說來,他是願意接受這個位置了?

    「別妄想。我去只是為了解決好事情,而你心中的小算盤,我勸你還是先收起來,有把握贏回有柳再說!」楊子辰扔下這句話,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看著楊子辰走了,楊子昂回到辦公室,撥出電話,「她在你那,是不是?」

    「是。」陸銘看了眼正在客廳看電視的童慼慼,目不轉睛的說道。

    「那好,現在給你最後一項任務,保護好她,切記,是保護好。」楊子昂慎重其事的說道,十分強調了保護兩個字。

    「你讓她們不許出去?還是為了不讓他知道她們的蹤跡?」陸銘問道。

    「什麼時候你開始這麼放肆了?」楊子昂沉聲道,「記住你當初自己的選擇,我沒有逼你。」

    聽完這一句,電話便已經被掛斷。

    「誰打來的?」童慼慼看似漫不經心,卻又格外的敏感。

    「楊子昂。」沒有打算騙她,既然已經在心裡做了決定,就想要真誠相對,即使有些事情,知道了未必會對她好。

    「他?怎麼會是他?你們很熟嗎?」童慼慼皺眉。楊子昂貌似和陸銘半毛錢的關係也沒有啊,可是怎麼說話上卻一點寒暄也沒有,反而熟絡的很。

    「慼慼,」陸銘喊了一聲,拉回她的思緒,「我跟你說個故事吧。」

    見她坐正了,並且聚起神來,陸銘深呼一口氣,開始說起來,「有一個小孩,他從生下來,便不知道自己是誰,叫什麼名字,還有沒有家人。他從開始就是被拋棄的,直到後來,在孤兒院,被人收養。那個人告訴他,他能供他好吃好喝,再也不用挨餓,但是有一個條件,那就是,必須聽他的話。小孩自然興高采烈的答應了,聽話這種事,對於一個在孤兒院天天要做什麼事情的小孩來說,是非常非常簡單並且樂意的。最開始,那個人跟他說,你要學習好,他要一個各方面都十分優秀的孩子。於是,他便日日夜夜開始努力,爭取使得自己在班上第一名,各方面全面發展,爭取樣樣全能。後來,那人又說,你不要跟別人說你的身世,更不要提及我的名字。小孩於是懂了,那人是想要他保密。再然後,那人又跟他說,讓他幫他做事,監督他的大兒子。於是,已經長大了的小孩,便成了他大兒子身邊的眼線,時時刻刻匯報。這樣的生活一直到了某一天,男孩發現他的大兒子與他不待見的小兒子關係十分親密,並且毫無防備。那種溫暖,打動了他堅冰似的心。男孩並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那個人,因為他知道,一旦那個人知道,這種溫暖將不復存在。而這個時候,男孩的身邊,也出現了一個帶給他那種溫暖的女孩子。」

    講到這裡,陸銘又歎了一口氣,本就非凡的臉上,表情能力十分能夠感染人。童慼慼忍不住環抱起自己的身體來,聲音有些哀傷,完全被他的情緒感染,「然後呢?」

    他笑了一下,「然後,然後那個男孩越來越不受那人的控制,便將那個人惹怒了。他怒的後果便是,抓了那個女孩子,以此來威脅男孩,讓他繼續為他辦事。而那人的大兒子,也已經知道男孩是他父親的眼線,便要求男孩做兩面臥底,實則為自己所用,代價是,他保證會為他救下那位女孩。」

    「所以那個人是有柳的董事長,大兒子是楊子昂,小兒子是楊子辰?」童慼慼見他說完了的樣子,忍不住問道。

    「嗯。」陸銘說完,轉身欲走。什麼話都跟她說了,就沒有再待在她身邊的必要,給她時間想清楚,想清楚自己到底應該怎樣做。

    「可是那個女孩呢?那個女孩救出來沒有?」童慼慼在後面追問。

    「沒有。因為」因為男孩為了眼前的女孩,因為捨不得傷害她,所以背棄了大兒子,放棄了深陷沼澤的女孩。這句話,他沒有說,相信也永遠不會說。

    看著他走遠,童慼慼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的心,反倒平靜下來了。這個時候,不能再一味的逃避現實,是該做出決定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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