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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02 我不喜歡她 文 / 七明禾

    童慼慼說完便從錢夾中抽出幾張錢,「這些,應該夠付了吧。既然我不是你的女朋友,所以,沒有讓你為我付賬的道理。」不過,就算是了,那又怎樣,她一向是個獨立的人,就算再愛,也明白金錢、獨立兩者的重要性,她,從來不願做一個寄生蟲。所以,平時就算再努力,她也要極力把陳伯伯當年用在她和童逸身上的錢,努力的,一點一點的,還清。

    鍾飛耀眼光一下子變得凜冽起來,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忍不住追了上去,拉住她的胳膊,把她拖到一個沒人的地方,臉上卻突然邪氣起來,「既然戲做了一半,我又沒有半途而廢的習慣,那麼,我們把戲做足吧。」

    說著便一手扣住童慼慼的後腦勺,一手按住明白過來想要掙扎的她,吻了下去。兩人嘴唇相交,一片柔軟,鍾飛耀有一種錯落在上的感覺,卻還能微微嘗到她嘴巴裡剛才留下的咖啡餘香,苦澀,卻又甜蜜,雀躍。

    感覺到自己的口腔裡,多了一個不明生物,童慼慼又羞又惱。他的舌頭在裡面似無規律,卻又有節奏的游動,她想反抗的心,在這律動與吸引中,漸漸靜了下來。好像,身處白雲之上,彩虹之巔。好像,渾身軟綿綿,沒了反抗的力氣。好像,好像沉醉了。然後,身上的動靜驚醒了童慼慼。立刻清醒過來,撇開頭,甩了一個巴掌過去。

    巴掌在離鍾飛耀一尺之遠時,被他接住,捏住她的手腕,也顧不得她的疼痛,邪氣卻又隱忍,「怎麼,不爽嗎?你不想要嗎?」

    童慼慼拚命甩開被他扭住的手。收了手,用另一隻手揉揉被他捏疼的地方,面無表情的說道,「鍾飛耀,我喜歡你是沒錯。可是,我不喜歡一個隨隨便便的人渣!」

    鍾飛耀低下頭,掩了表情,淡了眸色,「你走吧。」

    看著童慼慼離開,鍾飛耀清了喉嚨。聲音再說出來,卻帶了一絲低沉,「出來。」

    郭欣潔閃著淚花。笑著面容,手忙腳亂的從牆角出現身,「嘿嘿,辰,怎麼還是躲不過你的法眼。」

    鍾飛耀背對她。卻還是忍不住閉了眼睛,「你還有沒有事,沒有事的話,我走了。記住,這是最後一次和你見面。以後,不要再跟我打電話了。」

    看著他依舊不打算轉身。就要這樣離開,郭欣潔急了,「辰。辰,你不要離開我。」說著邊跑上去,從後面抱住鍾飛耀的身體。整張精緻的小臉埋在他的背裡,兩條涓涓熱淚濕了鍾飛耀的衣,灼了他的心。

    「欣潔。我跟你說過,我們不可能了。以前是以前。你不要在執著於過去。我已不是當年的我,哪還有當年的感情?」鍾飛耀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

    郭欣潔抱著他不肯撒手,連連搖頭,淚珠滴落成簾,「不不,不會這樣的。我一直都愛你啊。我在國外這幾年,沒有一刻不是在想你,我熬的有多麼辛苦,辰,難道你就一點也不心疼嗎?以前你總是最心疼我了啊,以前我是你手心裡的寶啊,你怎麼可以,就這樣丟棄你的寶,怎麼可以。」

    「你也說了,是以前。」鍾飛耀有一絲頹然,「可是,將我丟棄在那輛出租車旁邊,絕塵而去的,從來都不是我。」

    郭欣潔突然害怕起來,急忙解釋,「辰,你聽說解釋。我是有苦衷的。那是因為」

    「夠了。」鍾飛耀揉揉眉心,十分疲倦,「你不用解釋,不管有什麼苦衷,你只要離開了,那便是了。我要的人,是一個有著堅定的心,不管怎樣,從來都不會因為外界因素,而隨便能動搖的人。這些,欣潔,你懂嗎?」

    「是剛才那個女人嗎?是不是?是不是?!」郭欣潔柔弱的臉上閃過一絲堅決,稍縱即逝,「剛才你明明和我談的好好的,突然看見她了,你就丟下了我,還騙人家男朋友說你才是她的男朋友,是那個女人嗎?是你剛才吻的那個女人嗎?你喜歡她,對不對?!!」

    鍾飛耀臉上隱隱約約有一絲詫異,然後又隱了表情,「不是,我不喜歡她。你想多了。」

    「可是,可是以前你從來不會為了別人把我一個人扔在一旁啊。」郭欣潔還能感受到剛才在咖啡廳裡他獨自走過去,對著那個男人,毫無退意的說「她是我的女人」時,她心裡的恐慌。明明和自己坐在一起的人,卻看見那個女人出現後,一直魂不守舍的出遊的心。這些,都是她害怕,卻又不敢承認的。

    「夠了,欣潔,以前以前。到底要我提醒你多少遍,你才能活在現在?!活在當下,這最簡單的四個字,你不懂嗎?以前是過去了,我們再也回不去了!」

    郭欣潔聽了這話,似乎是不相信的後退幾步,鬆開了抱住他不肯放手的手臂。然後,一直勉強抓著的人,在這一刻,終於也十分果斷的離去了。

    跌坐在地上,呆愣了半天。郭欣潔終於拿起手機,撥出一個號碼,一直嬌弱引人憐愛的臉上,也出現一種堅決之色,「我答應和你合作。」

    剛回到辦公室坐下的童慼慼,又被敲門聲打擾。

    陳花花閃進來,一臉妖媚樣,「怎麼樣怎麼樣?你沒和他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吧?」他,自然是她擺個極品表弟。

    童慼慼搖搖頭,不說話。

    見她這個樣子,陳花花急了,「這搖頭到底是代表什麼意思啊?是你沒有找到理由,還是你沒有跟他說什麼不該說的話,還是你放棄了你剛才說過的話?」

    童慼慼接續呆滯的搖搖頭,依舊不說話。

    「呀,你該不是受什麼打擊了,成了這樣?」正準備繼續說下去的陳花花被清冷的男聲打斷。

    「陳花花,辦公室是用來辦公的,不是來談私事的。要是你沒有事,我現在還有點事和童經理匯報。」鍾飛耀面無表情,手中抱著一個文件夾,倒是真有事的模樣。

    陳花花冷哼一聲,憤憤的朝門口走去,邊走邊嘀咕,「你自己還不是一樣,假公濟私。」

    鍾飛耀沒有理會她的話,等她走了,關上門,打開文件夾,「童經理,我想和你談談周建國的事情。」

    他在逼她,逼她成長,逼她強大,逼她無情。

    「非要現在嗎?」童慼慼看著他俊秀的臉上,沒有一絲退讓之色,歎了氣,「好吧,你說吧。」

    鍾飛耀沒有再看她,眼睛盯著文件夾裡面的資料,沉聲說道,「記得我上次跟你說過,我已經有一些眉目了,只是還不成氣候。這次,依然還是很混亂,但是,我們馬上要和周建國見面了,有些事情,你還是知道的好。」說完抽出裡面的一張紙遞給了童慼慼。

    童慼慼接過,看著看著便挺直了背脊,開始重視起來,撇去了開始時的懈怠。雖然辦公室裡空調暖氣開得很足,可是她還是覺得背上在冒著冷意,涼嗖嗖的。

    「周建國他以前是恆福的股東,卻一直在為天橫工作,也就是說,他是臥底。」童慼慼皺眉,「天橫,以前不是和恆福、有柳一起的本市的三大企業嗎?」

    鍾飛耀點頭,「有柳自從收購了恆福和天橫之後,周建國就一直在有柳十分安全的生存。所以,我想,他手中,必定有一些關於有柳的秘密,或者說,董事長的秘密,不然,董事長為什麼會保他那麼久?」

    童慼慼神色凝重,「你的意思是,他可能是三面間諜?!」這是什麼人,這是什麼世道,臥底也就罷了,還三面寒意,絲絲湧起,抵擋不住後面的恐懼。

    「目前這樣猜測而已。所以,這些你要先瞭解清楚才行。」鍾飛耀點頭,提醒她。

    「可是,如果是三面間諜,那麼現在,董事長就不怕周建國把他手中的把柄公之於眾?」童慼慼說出自己心中的疑慮。雖然不想讓這塊石頭打破有柳的平靜,但是,她心裡卻還是有些期待的。早就說過,她最喜歡有柳打戰時的樣子,所向披靡,戰無不勝,激情高漲。

    雖然,這塊石頭不知能不能捲起波浪。

    鍾飛耀疑狐的看了她一眼,明明是疑問,為什麼他生生的從話裡聽了一絲興奮的意味?「當然怕。但是,有柳畢竟不是昨日之有柳。它在逐漸趨於穩定,強大。自然會避免那些能夠威脅到它的因素。」因為,它的主要權力,已經在漸漸改變了。

    聽了這話,童慼慼的鬥志一下子被澆滅,也就是說,這場戰爭,又是她瞎高興的了「對了,上次不是說,布萊克是天橫本應該的下一代責任人,和恆福的蘇牧一樣?」那麼,這事,可就有的玩了

    提到蘇牧,鍾飛耀沉了下臉色,應聲,「嗯。是的。所以,這其中,很是有一番意味啊。」

    「布萊克和方國生想盡辦法的想要把周建國手中掌握的秘密為他們所用,肯定是想要借此來奪回天橫,這麼說來,他們的最終目的,還是打擊有柳!」童慼慼被自己的這個結論震驚了,這麼說來,她們幫助他們弄走周建國,是助紂為虐麼?「可是,還是有一點不通呀,上次我們說,看似方國生和布萊克之中,做主的是方國生,可是,實際是他們倆人都共同制約呀。既然布萊克是天橫的本應的責任人,為什麼要受方國生的制約呢?」

    鍾飛耀很欣賞她敏捷的思維,這個問題,還有一些絲絲縷縷的線索,正是他說很混亂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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