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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64 到底誰是羊? 文 / 七明禾

    童慼慼從人事部總監辦公室走出來,臉上一臉興奮。還沒進自己樓層的辦公室,便忍不住激動,跟鍾飛耀打了一個電話。

    「你打電話幹什麼?」鍾飛耀疑惑的語氣從電話裡傳來。

    「你猜,我剛才去人事部總監辦公室了,你猜他跟我說什麼?」她站在電梯前,壓低聲音,卻仍然聽得出裡面的激動。

    「又給你升職了?這次是什麼?公關總監?」

    「你別開玩笑了,告訴你吧,是我們的策劃案通過了!」童慼慼的眉眼都是彎的,可見其開心程度,就像是和自己的丈夫同心共苦完成一道佳餚的感覺。

    「嗯。」鍾飛耀的聲音聽不出喜或意外,甚至可以說是毫無感情。

    「你就這樣?你知不知道我當時覺得我們肯定過不了啊,現在能過了,我真是開心。」

    「嗯,我知道你擔心,不過,我不是說了嗎,肯定能過的。」

    「我說你怎麼就這麼篤定呢,要是過不了怎麼辦,算了算了,不和你說了,電梯來了。」她掛掉電話走進電梯,心裡卻沒有那麼高興了。本以為共同完成這道佳餚了,對方也會和自己一樣高興,可是對方卻只是淡淡的說,「嗯,我早就知道我們會成功了」,這種感覺就像是她自己一個人自作多情一樣,一樣的難受。

    晚上下班,童慼慼沒有再像前幾天一樣,追上去和鍾飛耀同路。她一個人到了童逸學校,接童逸放學。

    兩姐弟一路走回家,無言。

    回到家之後,童慼慼也沒有說什麼話。

    童逸再次確定了她肯定不開心。她沒有在路上像往常一樣纏著他問他在學校裡面的情況,有沒有和同學一起玩樂,或者有沒有和同學鬧矛盾。回到家之後更沒有想以往那樣精精神神的去廚房做飯,而是一本正經的坐在沙發上,看似在想問題,其實眉眼間卻是一抹愁思。

    童逸坐到童慼慼身邊,將手放在她垂在沙發上的手裡,捏住。小小的手根本是捏不緊童慼慼的手,但卻帶給她一陣觸動。

    她終於醒悟過來,看著童逸有些擔憂的臉色,摸摸他的小臉,「小逸,別擔心,姐姐剛才只是在想問題。姐姐現在去做飯啊。」

    晚飯才做完,還沒開吃,電話就來了。

    彷彿預感到不會有好事一樣,童慼慼接電話之前便歎了口氣,看見是鍾飛耀的來電,心想這頓晚飯是絕對吃不成了的。

    果然,鍾飛耀打電話來,說是約了方國生他們一起再次確定接下來的方案。對於這件事,她有些無奈,很多時候,感覺鍾飛耀才是那個主事人,自己只是打下手的,她甚至在懷疑,鍾飛耀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身份,不然怎麼懂得這麼多東西,怎麼能如此精準的把握好每一次的機會。

    想歸想,但是輪到她做事的時候也沒有一點馬虎,再次和童逸說明情況,在童逸無奈的小臉中出了家門,打了輛車,直奔目的地。

    這次的目的地是在酒吧,石光。

    她找到約定好的包廂,發現人都已經到齊,只剩下她。微微一笑,很快進入正題。

    「這樣不行,我們只答應了不讓周董在公司的地位很高,不會讓他有得用的時候,沒有說會答應幫你們安排人進去公司。」童慼慼一口回絕掉方國生他們的建議,不留一點餘地。

    布萊克像是早有準備似的,蠻不在乎的一笑,「你別太過分,你們已經簽了合同了,那就不能毀約,我記得合同上面有一條,乙方也就是你們,要按甲方的要求辦事。」

    童慼慼呵的一笑,自信滿滿,「那你也別忘了,這前提是,甲方的條件不過分,現在你們提出這個要求,還不過分嗎,我們公司的人,都是經過層層選拔才錄用的,現在你們這樣子,是不是對別人太不公平了點?」

    「哼,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是公平的?童小姐,你未免太過幼稚,難道說,你這一生,就是靠公平換來的?你的家庭,你的工作,你的一切,這對於有的人來說,也未必就是公平的。」布萊克說的有些激動。

    這番話一出,童慼慼愣了。的確,這個世界上並沒有什麼公平,她知道現在這份工作是花了自己比他人幾倍的努力換來的,她的家庭也是和貧困家庭沒有可比性的。沒有誰一生出來就該忍受貧困,那公平嗎?不公平。

    而方國生和鍾飛耀兩人便分別比平時多看了幾眼布萊克,兩人眼裡同時有了一些意想不到的東西,是驚訝,是詫異。

    氣氛突然變的有些濃重,四人並沒有誰在說話,布萊克也感受到了他剛才的激動,沉下臉來,恢復平時一副目中無人,誰也看不起的樣子,「當然,我剛才也就是這樣一說,所以,童小姐,希望我們的要求你還是考慮一下的好。」

    童慼慼緩過神來,「不行,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她不想為了一件案子而安排這麼一個居心不良的人到公司,說到底,她對有柳還是有著比較深的感情的。

    布萊克聽了,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露出一些狠意。

    方國生見了,立刻攔在他的前面,「大家有話好說,既然這樣,那我們也就不勉強貴公司了。那這樣,只要貴公司能盡早使周建國沒有地位,讓他主動提出辭職,那麼這件事,就算成了。當然,這件事是有時間限制的,在三個月之內,這是我們的極限。」

    童慼慼沒想到對方會這麼快改口,看了一眼鍾飛耀,見他拿著酒杯感覺喝的專注,下午的事的氣不免又湧上心頭,只得趕快點頭,「也就是說,我們要讓周建國私底下自己想辭職,而不是公司逼的,那麼我們董事長也不會再追究這個問題,而你們的問題也可以迎刃而解。想必,你們還有條件吧?」

    方國生讚許的一笑,「童小姐果然聰明,的確,要是你們之前這樣做,我們還是會打擊有柳,使得你們公司的信用度下滑,可是現在不同啦,我們簽了合約,那麼只要事後,你們董事長別再管周建國的事,當然,你們還要做的是在他辭職前把他留住,再表面上把他介紹給我們處理,到時候我們自然不會再提那些事,合約的內容也就算完成。」

    鍾飛耀邊聽,手指邊習慣性的扣在沙發上,力道打進海綿裡,被無聲無息的吸收進去,微微一笑,「好,我們就這麼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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