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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76爭執 文 / 銘恣

    許焉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了,往常這個時候,已經是把晚飯準備好等陶知回來吃了。

    他「離家出走」前這一直是陶知的工作,可他「離家出走」後這些工作就一直是由他來做了,陶知甚至是辭退了鐘點工,家裡的家務活也一併交給了許焉,可能他認為,每天這些工作量足夠讓許焉沒時間想些別的什麼了。

    或許是因為內疚,對於陶知的作法,許焉也就沒有反對,只是默默地同意了。

    可是,陶知又怎麼知道,除了煮飯是許焉親自動手外,其他的全都是直接施個小法術給分分鐘搞定了!

    許焉把門打開的時候陶知竟然已經坐了沙發上等待了,看他的樣子似乎是等自己回來。衣服也沒脫,就那麼靜靜的坐沙發上,許焉環視了一下四周,居然除了開燈以外,陶知回家後真的什麼都沒有做!

    再看看陶知,他就那麼坐沙發上閉目養神,似乎是理所當然的等待這自己做飯,「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晚飯也沒有做……忘了買菜?」他睜開眼睛看到許焉站那兒看著自己,半響,突然冒出一句話來。

    許焉的臉「刷」的一下就沉了下來,「沒回來就不會做飯了嗎?」他的嗓音有些低啞,聽起來有一股消沉的味道。

    「怎麼?應該做飯嗎?」陶知理所當然的說道,「現是養,外面奔波勞累,回來後難道還要自己做飯不成?」

    許焉臉有些僵硬,他知道陶知說的是對的,但心裡就是嚥不下那口氣。說外面奔波勞累所以應該做飯,但以前不也一樣嗎?還不是做飯?他「哼!」了一聲甩臉子走,「蹬、蹬、蹬」的上了樓又「啪!」的一聲把門鎖上,反正自己不用吃飯,不想做飯就餓著吧!

    這個時候的許焉沒有發現,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對陶知的不滿也心底逐漸加深……

    說到底,只因為不是那個罷了。許焉貪戀的是陶知給予的溫暖和守護,現的陶知幾乎完全不曾讓他感受到這些東西的存,每天四處奔波?四處奔波可以成為兩不用感情聯絡的理由嗎?尤其到了後來,除了做、愛之外兩幾乎就沒有什麼肢體上的交流了,連最簡單的親吻和愛、撫都捨去了!

    許焉變了,但他卻裝作沒有變來迎合陶知的喜好,可是換來的是什麼呢?

    底下的陶知望著那關上的房門,忽略那心中突然出現的半點悸動,冷冷的笑了一聲才往廚房走去,面子上的事情還是要做的。以他對許焉的瞭解,幾乎是沒可能讓許焉主動來和好了。

    很快,一碗麵條就煮好了,陶知想了想,又煎了兩個雞蛋放進去這才端起來往樓上走去……鎖起來的門對於陶知來說形同虛設,整個房子都是受他控制的,這表面上普通的門其實還有道聲控程序,除非是用聲控程序鎖起來,這門才會緊緊鎖上。

    陶知僅僅是說了一聲「開門」,臥室的門就自動的打開了,雞蛋面的香味飄進了臥室,而躺床上的許焉卻毫無察覺般一動不動,彷彿是真的睡的很沉。

    事實上。許焉連澡都沒有洗,怎麼可能會睡得著呢?這一點陶知是知道的,所以也就自然明白許焉是裝睡。

    修長優美的身形躺king-size的床、上顯出一些莫名的誘、惑,那已經過肩的黑髮披散著卻並不顯得凌亂,反而是閃耀著一種金屬般的光澤,讓原本柔和的兒多了點質硬的感覺。陶知曾多次試圖觸摸那頭看起來十分順滑美麗的黑髮,但每次觸及時都會後悔,那種如根根鐵絲般的感覺觸手中是不是一種享受,他甚至會懷疑,這種髮質,用來做琴絲恐怕都綽綽有餘吧,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長出來的。

    自從那次被抓以後許焉就再也不願意理髮了,寧願整天頂著這麼一頭長髮也不願意讓把它剪去,想到這裡陶知就想笑,這種想法簡直和因噎廢食沒什麼兩樣嘛,也幸好許焉長得不女氣,也不至於讓錯認為女生。

    他把手裡的麵條放了床頭櫃上,小心的脫去鞋子爬上、床,「竄竄~」,陶知的聲音帶著點撒嬌一般的語氣,像是能勾起許焉的心尖兒一般,能夠撓。

    許焉還是沒有動,他側臥著身子,呼吸平緩,沒有因為陶知的動作而產生變化,彷彿是真的睡著了一般。不知道為什麼,這樣子賭氣的許焉讓陶知產生了一種突然就想寵溺一下的想法不過那也只是一瞬間。實際上,陶知最討厭的就是沒有恢復記憶前自己的品味了,居然會喜歡這種白蓮花式的物!

    的確,這樣的確實是可以得到們的憐愛,讓們不由自主的對他們好。但是,這樣的卻最難得到愛情,沒有自己的性格,僅是善良,善良能當飯吃嗎?這個社會上,所謂的善良的最終都沒有好下場,要麼就是淪為菟絲花一般的存,生活別的保護傘下。這樣的,用來當當寵物也不錯,寵物當然是要拿來寵的,不過要是過界了,那就休怪他翻臉不認了!

    陶知又口頭誘哄了幾句,但許焉卻依舊沒有反應,真的是做到了以不變應萬變的境界了!若是以前的陶知,恐怕此時已經嚇到了,然後立馬加倍的賠償哄勸,但現,陶知僅僅是冷冷「哼」了一聲居然扭頭就走了!

    伴隨著「卡噠」一聲響,臥室門就再一次關上了,昏暗的光線下,許焉突然轉了一個身,剛才的陶知沒有發現,就那麼一會兒的時間,許焉的臉已經是慘白慘白的了。他猛地朝床前一撲,頓時嘴中含著的鮮血就抑制不住的溢了出來,有一些低落了地毯上被深青色的毛毯吸收過後再無痕跡,還有一些則是順著下巴流進了衣領中,留下一條蜿蜒的紅痕,彷彿是白雪地上的赤練蛇一般突兀而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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