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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妻勾火,上校把持住》章 節目錄 105◆ 福克斯,扔出去 文 / 冷優然

    站在君卿對面,樓道紅毯上的,是四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嘴裡叼著雪茄,看起來有些粗曠的福克斯,笑得一臉溫和眼神卻有些危險的安德烈,以及……

    君卿故意瞪大了眼睛將嫣紅的小嘴張成了「o」形,好高大的男人,她瞇了瞇眼睛,想看去這個男人是不是頂到了天花板!

    這個身高絕對超過兩米的魁梧男人只穿了一件墨綠色棉質t恤,粗壯的手臂裸露在外,那肌肉結實鼓漲,看起來非常可怖,加上他的臉孔平凡中透著點木訥,所以並不招人喜歡,特別是年輕的女孩子。他叫伍德·薩布林,據說是和弗拉基米爾·羅曼諾夫最是形影不離的手下,擁有幾乎可以和羅曼諾夫相媲美的戰鬥力,而重點工作也正是保護羅曼諾夫。

    站在這三人身後的,便是那個傳聞中如何冷酷殘忍又手段高明的男人,以他馬首是瞻的人都將他看作無所不能的神,而與他敵對的人則將他當作最危險的惡魔。而不管是神靈還是惡魔,他們至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好看,好看得驚心動魄。鬼斧神工的五官讓人從他身邊三百六十度隨意一個方位看過去都會覺得恰到好處,哪怕他深藍色的眼眸深處是比萬丈海底還要令人渾身顫慄僵硬的冰冷,也沒有一個人能夠否認這張臉的賞心悅目。

    白皙,甚至能在他額角看見一絲青筋的皮膚;墨色柔順的短髮;幽藍如海的眼睛;魁梧,目測至少有一米九的身軀。這些得天獨厚的資本在一套剪裁流暢,純手工製作的名貴西裝的襯托下讓他更加高不可攀。

    不過在君卿看來,他是神靈也好,惡魔也罷,這都不能掩蓋他是一個禽獸的本質!瞧,這個有著一張俊美臉孔,神情冷淡得彷彿能刮下一層冰渣的男人用好像能扎人的目光將她從上到下掃了一遍,然後,冷不丁吐出了一句話:「福克斯,扔出去。」

    嘎——

    這是所有人,除了不知內情的亞歷山大和面癱木訥的伍德外,的表情——目瞪口呆。

    在見證了自家老大對君卿的特別後,阿利克塞四人,也包括了此時依然面無表情的伍德都認為老大在見到這個女孩時會有一些比較獨特的態度。

    而君卿之所以露出這幅表情,一則是裝出來的——她認為這才是一個正常十六歲女孩該有的表現。二則,她也沒想到這位黑道風雲人物會真的這麼禽獸,一見面就要把她扔出去!好吧好吧,她安慰自己,反正不是第一次了,要學會習慣……習慣個屁!

    冷冰冰的男人眼看著與自己相比身材算是十分小巧的女孩瞪大了眼睛,心裡升起一絲古怪的感覺,不討厭,但也說不上喜歡。而當他看見那女孩氣鼓鼓地扭曲了小臉時,他竟然想笑,似乎能猜到此時的她正在心裡咒罵自己。

    笑?

    羅曼諾夫被自己的想法所震驚,不著痕跡地摸了摸嘴角,掩飾了堪堪勾起的弧度。笑容……除了極為罕見的冷笑,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因為開心或是別的什麼而想發笑了。自從父親去世,華夏裔的母親為了得到更優渥的生活而把他交給了冷血的、厭惡著他混雜血統的祖父,他就再也沒有好好笑過了吧,這樣算算,此時自己的這個會心的笑容是不是二十五年來的第一次?

    叫福克斯的男人走上前一步,看看羅曼諾夫,又看看無辜地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的未成年小美人,深深地覺得自己陷入了悲慘的兩難之地,上帝!從沒有人告訴他,在拆去了白紗布後,睜開了眼睛的這個女孩是這樣的純美,一雙能滴水的眼眸這麼無辜地看著自己時,讓自己根本下不了手!

    裝單純裝弱小,這對於君卿來說並不是難事,雖然這種事她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做過了——在她得到權勢之後。而在她剛剛失去父母的疼愛、祖父的庇佑,不得已之下逃到瑞典時,她卻是經常這樣做的。將滔天的恨意掩藏下來,用最無辜的表情蠱惑他人,讓盡可能多的人對自己流露善意。因為這樣的偽裝,她在瑞典那幾年才能過得比較順利。

    福克斯捂著胸口默默無語地感歎了三秒鐘,隨後頂著女孩無辜無害又可憐的眼神將她橫抱了起來,像上次在雙河鎮一樣——哦,還是這麼輕!像羽毛似的!

    「親愛的小狄安娜,非常抱歉了。」福克斯含糊道,然後在女孩的捂嘴咳嗽中掙扎了幾秒把嘴裡叼著的雪茄放進阿利克塞手中,阿利克塞看著手裡的雪茄愣了半天,不相信那是煙癮極大的福克斯給的——雖然已經抽了一半。

    君卿用白嫩略微有肉的小手揮了揮鼻尖縈繞的氣味,然後扯住福克斯的衣襟,扭頭期期艾艾地看著那個冷冰冰的禽獸——旁邊的阿利克塞。

    說實話,她從沒期望那禽獸會對她心軟,哪怕上次他的確鬆口讓人救了她。

    阿利克塞張了張嘴,卻還是無聲地和她說了聲抱歉。

    就在君卿絕望地準備接受任務第一回合失敗的結局時,那個冷得掉渣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而這時她已經被福克斯抱得老遠,該慶幸這條走廊足夠寬敞嗎?

    「福克斯,讓她進來。」說完,俊美無濤的男人轉身走進了一個房間。

    「……」

    君卿和福克斯兩人相顧無言,齊齊傻眼。前者是因為這峰迴路轉的勢頭讓人心肝亂跳,後者是自家老大罕見的改變決定。不過福克斯又想,上次老大改變決定也是因為這個女孩,或許在因為這個女孩,或許在這個女孩身上,老大這種行為就不再是罕見的了。

    跟隨羅曼諾夫將近二十年的福克斯明白他剛才話裡的意思,放下君卿後對她說:「可愛的小軍械師,進去吧,勇敢點,不要怕,大膽請求吧,或許你就將是我們的同事了。」顯然他們剛才都聽到了阿利克塞的話。

    君卿點點頭,剛剛轉身就聽見後面傳來福克斯不著調的聲音:「不過話說回來,小狄安娜應該不會膽怯,畢竟你都敢說咱們老大是禽……獸了,哈哈。要知道,外人和我老大對視都會害怕得忍不住飆淚的!」

    那壓低了聲音的調侃得到了君卿的回眸一白眼,她操著一口嬌軟到顯得稚嫩的聲音說:「事實上,我覺得先生的功效主要是小兒止哭。」

    說完,她在眾人的傻眼中推門而入。

    「福克斯,你覺得她會活著出來嗎?」安德烈溫和一笑,問。

    「哦,我希望會的,她畢竟是老大二十五年來第一次主動觸碰並且觸碰後沒死的女人,哦不,是女孩。」福克斯毫無壓力地聳了聳肩膀掏出雪茄剪了一下——的確,那個女孩的生死對他們這些人來說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不過他也是真心希望那個女孩能活下來,鑒於老大對她的特殊,他認為君卿被老大領養的可能性極大。(優優:這貨對這個神想法格外執著。)

    阿利克塞回過神後把雪茄丟在地上也加入了討論,摸著大鬍子道:「上次老大不是讓你去調查她的身份嘛,你得到的結果是什麼,除了淳於家根本不存在什麼狄安娜以外,想要的消息都石沉大海!這說明在華夏國有人保護著她的身份信息。也就是說齊清這個身份是真是假還有待商榷,她出現在這裡是否純屬巧合?如果是有意接近,那她的目的又是什麼?這些問題太多了,我們不能因為她長得可愛就放鬆警惕。」

    「放鬆警惕的一直都不是我們好不好?」

    「放鬆警惕的一直都不是我們好不好?」

    福克斯和安德烈難得異口同聲地吐槽,阿利克塞被說得嘴巴抽了抽。

    亞歷山大終於從石化狀態裡恢復了正常,他一開始聽到當家要福克斯把女孩扔出去的時候一點也不覺得奇怪,畢竟當家厭惡女人是出了名的,可當他聽到當家出爾反爾又要她進房間時就開始傻了,直到她真的走進了門,然後聽到福克斯所謂的「老大二十五年來第一次主動觸碰並且觸碰後沒死的女孩」這句話時,整個人就都石化了。

    他抹了把臉,讓自己看起來不要太過驚訝……可坑爹的!這叫他怎麼不驚訝!他都還想驚悚好不好!當家竟然主動觸碰一個女人!還和這個女人,好吧,是女孩,同處一室!

    「快,告訴我,在你們所說的那個上次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亞歷山大捂著心口一臉痛苦地說:「別擔心我,我頂得住,把所有殘酷的真相都告訴我吧!來吧!」

    眾人:「……」

    「來了!」福克斯伸出一腳,踹在了亞歷山大的心口。他也抹了把臉,回頭對兩個豎著大拇指驚歎地看著他的人說:「他那一臉渴望被sm的表情,我實在忍不住。」

    安德烈和阿利克塞露出一個深有同感的點頭。

    「不過,各位……」亞歷山大倒在地上,哀怨地給福克斯拋了個媚眼,揉揉胸口,也不起來,說:「我覺得不需要對狄安娜小姐抱有太大的警惕,因為我完全可以證明,之所以會和狄安娜走在一起,完全是我的主動,後來又是阿利克塞主動,對吧阿利克塞。」

    得到阿利克塞的點頭後,他坐起來繼續道:「而且,退一萬步講,就算她真的心懷不軌,難道我們還需要為當家擔心嗎?這個世界上能夠騙過當家的人還未出生!」

    他這樣一說,三人臉上就露出了信任和崇拜,是的,就算狄安娜有問題,他們也不擔心會出什麼事,沒有人能夠在一個羅曼諾夫手裡騙走什麼。

    一直站在門口當門神的伍德扭頭看了討論得熱火朝天的四人組一會兒,然後又默默轉了回去。

    房間很暗,厚重的窗簾擋在落地窗前,只有中間的縫隙透來了幾縷星光。

    君卿瞇了瞇眼,然後看到了坐在窗邊雙人沙發上的男人,模糊的輪廓卻非常高大偉岸,她躊躇了一下,然後低著頭用糯糯的聲音問:「為什麼不開燈,先生。」

    為什麼不開燈。羅曼諾夫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下意識沒想開吧。

    得不到回答,君卿只能用怯怯的聲音說:「我可以開燈嗎?先生,我有夜盲症,看不清。」

    「過來。」那冰冷的聲音開了口。

    君卿想了想,乖乖走了過去,停在離他一米遠處,星光,或者月光幫助她看到了男人俊美的臉孔。

    突然,羅曼諾夫伸出了手,一把扣住了君卿的手腕將她拉到了自己跟前。一個趔趄之下她跪在了他腳邊的地板上,膝蓋砸在地板上的聲音很刺耳,讓男人微微皺了皺眉。

    「為了躲避齊天毓的追殺,你想尋求我的庇護?」男人的聲音還是那麼冷,一如雙河鎮時。他捏著她纖細的下巴,在非常大的力道掩蓋下不著痕跡地摩擦了一下她微涼的肌膚,還是這樣舒服的觸感,這樣好聞的花香,只是……她好像瘦了點。真的是因為所謂的逃亡嗎?他從沒相信過君卿的說辭,不過理智這樣認為著,思想卻偏偏往這個方向走了。

    君卿覺得下巴疼得要命,面上乖乖「嗯」了一聲,心中卻腹誹,阿利克塞剛才不是已經向你匯報了嗎?還有,您老是多喜歡捏人下巴!好痛!看來這貨真的如傳說中那樣厭惡女人,鑒於她的下巴好像要被捏碎了!

    藉著暗淡的性格,羅曼諾夫看到了那個女孩水汪汪的眼睛,像只可愛的小松鼠,這個錯覺讓他的心情又好了一點。

    「那麼,我的新軍械師,希望你會讓你的僱主滿意。」君卿屏息等到了很久,才等到了這句話,等這聲音一結束,她就昏了過去,是真的昏了過去!她為了讓這一場逃亡的演出更加逼真,刻意讓自己一路飽受了風霜雨雪,衣服一次沒換過,食物也常常要斷個幾天,有時就窩在船艙、車廂裡一動不動。

    這樣的折磨以後,在被海風吹了半天的情形下,原本就因為腹部受過傷的緣故而有些不佳的身體終於擋不住了。

    其實如果需要,她還是能夠堅持清醒的,但為了讓自己的戲碼更加真實,她順從了自己的心意,沉入了昏厥當中。

    ------題外話------

    哦是的,我記得我今天沒有還的5000字=。=,來吧,踹我兩腳,讓我再延期一天。

    老大:福克斯,扔出去。

    卿卿:……(又是扔廢品的口氣)

    優優:(安慰)別難過,他就喜歡口是心非,俗稱悶騷。

    老大:……福克斯,都扔出去。

    本院,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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