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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不能再犯愚蠢的錯誤 文 / 曲偕

    「爹你就這麼灰溜溜地跑回來了?」趙源氣惱道。

    「什麼叫作灰溜溜?」趙元凱剜了自家兒子一眼,都怪自己太寵他,越發沒大沒小了!

    「爹!」趙源不服氣道,「孩兒嚥不下這口怨氣,王金祿都欺負到咱們父子頭上來了!」

    趙元凱氣惱地掃了他一眼道:「你爹難道就嚥得下這口氣?只是這個王金祿如今的修為在你爹之上,你爹跟他硬拚沒有好處!」

    「爹,那你得想想辦法啊,別讓這個小人得志的廢物壓到咱們頭上來!」

    「源兒你毋需著急,爹打算近日就閉關修煉,一旦突破到元嬰期,就足可以與王金祿一戰了,到那時候雪恥也不恥。」

    趙元凱瞇起眼睛,眼底浮現過一抹濃郁陰狠,等他結出了元嬰,王金祿你等著瞧吧,廢物永遠只能是廢物,就算你得到了機緣又如何,他趙元凱誓要將今天蒙受的恥辱奉還到他身上!

    時光飛快,一眨眼距離沈則容來到靈雲派已經有兩個月的時間了,這段時間裡師徒倆的生活很平靜,林儀風的日子更是過得十分充足。

    按照靈雲派中的規定,凡是內門弟子,不管是親傳還是記名弟子,不識字或者識字不多都可以進入門派開設的學堂讀書識字,這也是基於靈雲派所招收的一批弟子中有些出身貧苦,大字不識,如果不識字,如何解讀修真心法,如何進行修煉?而且各個師父也沒有那麼多空閒來親自教徒弟識字。

    林儀風知道沈則容的雙親都是有學識的人,沈則容從小耳濡墨染,是有一定的底子的,不過林儀風仍是不放心,還是打算讓他到學堂裡去上一段時間的學,充實一下,潘良則順理成章地成了陪讀小廝。

    而他自己則是個穿越者,對於這個書中的世界還有很多要學的地方,要學的東西,要不是有王金祿的記憶,他連老底都沒辦法吃,所以他也要盡快盡可能地充實自己,一則方便修煉,二則方便教授徒弟。

    如果連師父都半懂不懂,怎麼教會徒弟?不要誤人子弟才好!

    白天等潘良陪著沈則容去上學之後,林儀風便待在書房裡翻閱各種修真典籍,惡補各種修真知識,同時修煉的進程也不能耽擱。等徒弟放學回來考完他的功課後就幫助其打通體內淤塞的經脈,方便他引氣入體,盡快修煉到煉氣一層,以便開啟金手指裡的空間。

    閒雜人等他是能不見就不見,他沒有心思參與靈雲各路人馬之間的勾心鬥角,先前在門派裡露面,震懾各路弟子,就是為了給他和徒弟的清靜生活打下基礎,有那個算計的閒工夫還不如加緊修煉,等實力強大了,還需要什麼陰謀陽謀,直接幹架就行,簡單粗暴,但也符合修士的個性,修真界的規矩。

    「師父,徒兒回來了。」

    沈則容身著藍色的親傳弟子服飾,身上斜背著一個小布包,穿過佈置在半雲居外邊的結界,踏進其中一間書房,透過擺放在東邊地面上的一架寬大的屏風,便看見一抹修長的藍色身影正站在靠窗的書桌前,俯著身子不知在寫些什麼。

    「到這邊來。」

    聽到對方的召喚,沈則容乖乖地走了過去,走近一看才知道對方是在練字,沈則容裝作不在意地掃了一眼,微微吃了一驚,不像,不像。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王金祿的字寫得歪歪扭扭,他也沒有那份練字的閒心,而眼前的字跡卻很端正,雖比不上名家的筆法,但也算寫得不錯了。但他很快就壓下了眼底的驚訝,因為這個時候林儀風已經寫完了最後一筆,擱下毛筆,抬起頭來看向他。

    只見其換了一件天藍色團花對襟大袖衫,露出裡面的荼白色雲紋窄袖長袍,簡潔而不失致,襯得他整個人挺拔玉立,風姿飄逸。及腰的長髮並不像門派中的其他人那樣用道冠束住,而是僅僅用一條暗紅色的髮帶束住,隨意地垂散在腰間,有幾縷調皮的髮絲從髮帶裡滑落出來,落在白璧的面龐邊,烏黑的發襯得肌膚越發潔白無瑕,特別是當他抬起頭朝他微微一笑的時候,整個人顯露出一種溫潤如玉的沉靜氣質來。

    看得沈則容微微一怔,忙垂下了頭,不得不承認王金祿年輕時真得有一張好皮相,前世闖蕩修真界的時候,他不是沒有見過俊男美女,相反修真界多的是漂亮的男女,只是見慣了人心的醜惡,大部分都被他嗤之為虛有其表,紅粉骷髏罷了。

    「在學堂裡過得怎麼樣?有沒有人欺負你?」

    聽到對方出聲,沈則容搖搖頭道:「有潘良師弟照應徒兒,沒有人欺負徒兒。」

    「這就好。」林儀風點點頭,又囑咐他道,「如果有什麼事,務必告訴師父,不要悶在心裡。」

    林儀風這是基於徒弟安靜沉悶的性格才有此囑咐,免得他在外頭吃了虧,也不肯告訴他這個師父,他是絕不想讓他徒弟重蹈原著中的覆轍的。

    「師父在練字?」

    聽到小傢伙的詢問,林儀風點頭,他剛剛才從一大堆修真書籍、玉簡當中脫身出來,頗有點當年備戰高考的架勢,這會兒練練字放鬆一下緊繃的神經。說實話,在書外因為各種原因,他已經很久沒有拿起毛筆練過字了,這會子都有些生疏了。他倒不怕被小傢伙看見他的字跡,他不像潘良,又不認識王金祿,怎麼會知道他的字跡呢?自然是看到什麼就認為什麼。

    豈不知小傢伙正怔怔地注視著宣紙上端正的字跡,撲閃著長長的睫毛,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裡止不住露出納悶的神色來。

    「小容也來寫幾筆讓師父看看。」

    沈則容忙壓下眼底的狐疑,擺擺小手道:「師父寫得好,徒兒寫得不好。」

    不過這個

    時候,林儀風已經將筆遞了過來,沈則容不好再推辭,只得拿起筆在空白處臨摹了林儀風的兩個字,字跡還算端正卻顯得稚嫩。林儀風看了點點頭道:「還需努力。」沒有注意到垂著頭的小傢伙眼底閃過一絲精光。

    「我問你,炎陽決煉氣第一層的心法你熟讀得怎麼樣了?」

    「熟讀地差不多了。」

    沈則容恭敬地回道,其實他不光早將煉氣一層的心法熟記在心,而且已經偷偷練過了,只是這具身體靈根駁雜,經脈淤塞,引氣入體需要相當長的過程才能成功,儘管他有相當豐富的修煉經驗,可一下子被打回原形,也沒有辦法很快就突破體質的瓶頸。

    經過兩個月來的接觸,小傢伙的表現的確讓林儀風吃驚,他不僅很乖巧,從沒有淘氣闖禍,讓自己生過一丁點氣,而且很多東西一學就會,甚至有過目不忘的本領,讓林儀風在吃驚讚歎之餘不禁感慨,主角就是主角,什麼地方都能開掛。他將沈則容的一切突出的表現都歸結到設定的原因上,自然也就沒有往別的地方多想。

    天色漸暗,沈則容從林儀風的房間裡出來,回到自己的屋裡,點起桌上的蠟燭,雖然時間已經不早了,冬天的夜晚也很寒冷,不過他並沒有像林儀風囑咐的那樣立刻上床睡覺,而是盯著跳躍的燭火,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其實對於林儀風這個人他一直看不透,他只知道他自稱王金祿,但他也的確是王金祿,而自己現在所處的地方也正是上一世拜入的修真門派靈雲派,雖然他沒有在半雲居待多久,但是這裡的一草一木他都很熟悉,王虎、張毅、潘良、趙源……這些人都沒有變,變的只有他……

    他不僅變年輕了,行為舉止也跟以前大大地不同,收自己為徒的說法也改變了,表現出了一份真正的為人師表的風範,關心他,教導他,但卻讓沈則容更加侷促不安,疑神疑鬼,經歷了前世的種種磨難,在生與死的邊緣徘徊過,他不習慣被人這樣對待,被人這麼好地對待。儘管他自認為看人很準,但是唯有這麼一個人他看不透,但正因為看不透,因為陌生而無法掌控,他反而認為他更加危險。

    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沈則容的眼睛忽然瞇了起來,一張稚嫩的小臉上露出了不符合他年紀的深沉與狠厲。他緩緩地解下藏在衣服裡的玉珮,將它捏在手指間對著黃暈的燭光仔細打量起來,儘管在前一世他已經看過無數次,無比清楚裡面隱藏的秘密。

    他撫過上頭無比熟悉的紋理,思緒卻慢慢地飄散開去,他相信修真界中沒有任何一個人在得知這塊玉珮的秘密後可以抗拒這份強大的誘惑而不會生出搶奪的心思,修真本來就是逆天而行,而修士更是為了搶奪天地間的靈力資源不惜展開殘酷的爭鬥,他……也不會例外。

    如果就連至親至近的朋友都背叛了自己,那麼這個世界還有誰能夠再讓他信任與親近?不,沒有人,他已經死過一次,不會再犯這樣愚蠢的錯誤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沈則容稚嫩的小臉一瞬間變得分外陰鬱,甚至露出咬牙切齒的暴怒神情,幽深的眸子被跳躍的燭光映照得明暗不定,小手用力地攥住手中的玉珮,彷彿要將它掰碎那般,好來宣洩心頭的憤怒與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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