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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八章 文 / 韓曉寶J

    樓靖半歲了,臉上有了更多的表情,時常開懷的咯咯直笑,很少哭,每次看到春喜那幾個小丫頭逗弄著他,青嬰的心中便會不由自主的安定。

    搬到景陽宮兩月有餘,樓澈不曾來過一次,青嬰亦是沒有走出宮殿一步,這裡什麼都有,大可不用去別的地方,無聊時,宮內的小丫頭們只會給她找來樂子,這些剛進宮不久的小丫頭還保持著最初的單純,有幾個又是普通百姓家的姑娘,若非因為家中貧窮也不會選擇進宮為奴,青嬰每每打賞,都不會吝嗇,反倒是打賞的很多,對奴婢奴才們又格外的放縱,更像是一家人一樣。

    一旦遠離了這種爭權奪利的戰鬥,青嬰原本的柔和與淡然便會一覽無遺的展現出來,時常坐在院中聽著宮女太監講著笑話和所見所聞。樓靖越發的調皮,有時候會不斷的需要人抱著它走來走去,才能安靜下來。

    這一日,青嬰抱著樓靖坐在院中的樹蔭下乘涼,從外面走進來一行人,青嬰抬眸看去,這裡已經很久不曾有人來了,今日這是怎麼回事,怎會來了這麼多的人,細細看去,其中不乏幾個眼熟之人。

    為首之人一身妖艷的鮮紅雲紗長裙,頭上亦是滿頭珠翠,走起路來,叮噹作響,傲嬌的挺胸抬頭,趾高氣昂的朝著青嬰走過來,面上帶著嫵媚的輕笑。眉間緊緊蹙起,十分厭惡有人在此刻擾了她的清淨。

    「姐姐們看看,這不就是那位不受寵的皇后?就連那個皇子,亦是不受寵呢。」話一落,身後的那幾人並未隨聲應和,倒是彬彬有禮的向著青嬰行禮,淡淡的點點頭,算是應了她們的行禮。

    倒是一群有記性的人,沒有忘記上次的教訓,都知道一個道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不過眼前這位就顯得相當的傲慢無禮,在青嬰的眼中,這分明就是恃寵而驕。

    見並沒有人迎合自己,那個女子突然冷笑:「皇后娘娘只怕還不知道本宮是誰吧。」

    「不管是誰,只要不是皇后,就收斂起你的囂張跋扈,無極的皇后還沒有死,由不得你在此放肆,來人啊,將這個傲慢無禮的人拉出去。」因為她,擾了樓靖的午休,擾了她的清淨,就算是樓澈本人來又如何,照樣不留情面。

    「不許碰本宮,你們可知道,本宮是皇上最寵愛的德妃?」德妃囂張跋扈的冷聲喊道,一邊扭著身子推開了兩個走上前的小太監,一邊惡狠狠的看著青嬰,試圖從她的眼中看到一絲驚恐和畏懼,可是,她勢必要失望,現在的青嬰,幾乎再也找不到任何的驚恐,已經沒有人能讓她輕易的驚恐。

    清冷,淡漠,她的眼中除了冷,再無過多的表情,看在德妃的眼中就是一種挑釁。

    「受寵又如何?你不覺得奇怪嗎?為何這麼多女子,樓澈偏偏會獨獨寵幸你?若是本宮沒猜錯,即便是夜夜笙歌,樓澈也並未碰你一下吧,照照鏡子,好好看看,看看你的樣子,會不會覺得,和現在的我有那麼一點相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抱著樓靖轉身就要離開,身後卻再次響起一個聲音,令她停下了腳步。

    「妹妹還是這般的狂妄呢。」轉身看去,果真是許久不見的沈雲夕,幾月不見,她瘦的令人吃驚,臉頰深陷,露出一雙眼睛,卻格外的清冷,一身淺粉的長裙沒有一絲一毫的裝點,就連頭髮上也只是用一隻玉簪隨意的挽起,身旁連一個跟隨侍奉的宮人都沒有。

    「狂妄不敢說,畢竟道不同不相為謀,自己的路是自己選擇的,走得好與不好都是命,強求不來,有些東西,更是拼了命都得不來的,面對著本該屬於你自己的幸福卻放手捨棄,不得不說,這條路早已沒有了盡頭,甚至根本就是一條死路,姐姐,我說的對嗎?本宮既然選擇在此,自有本宮的道理,就不勞煩各位前來問候,還是盡早回去,說不定皇上今日就到你們那裡了呢。」青嬰說完,轉身就要走,後面的人卻打定了注意今日不讓她離開。

    德妃大步走了過來,兩個小太監出手阻攔都被她帶著的人攔住,青嬰轉眸看去,她竟然已經快走到了自己眼前,眉間突然一蹙,眼神冰冷,沈雲夕在身後想要出聲阻攔,卻為時已晚,一個黑衣人突然出現,將氣勢洶洶的德妃一腳踢開,直踢向了她的小腹,一口氣沒上來,翻了翻白眼,昏死了過去。

    黑衣人畢恭畢敬的站在青嬰身旁:「皇上有旨,特命我等在暗中保護娘娘,若是有人敢傷害娘娘和太子爺,殺無赦,爾等還是盡早離開,屬下不想令各位娘娘難堪。」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沈雲夕只知樓澈為青嬰安排了暗衛,卻不曾想還下達了此等命令,緊咬著貝齒,一時之間憤恨的緊攥雙拳,無可奈何之下,只能轉身離開。

    青嬰抱著樓靖,轉身離開,面上卻滿是陰鬱,這些人已經變得肆無忌憚了嗎?今日若非有暗衛保護,只怕她和樓靖都會受到羞辱,他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對她下手了嗎?

    三月已過,沈雲夕已經出來了嗎?時間過的真是快呢,看來她的清淨,便是到此就要結束了吧。

    是夜,紅光在殿內搖曳,倒映著她的身影,不斷的晃動,她的對面,男子緊抿著薄唇,靜靜的看著她,這樣無聲的靜坐已經足足一個時辰,誰也沒有率先開口,僵持著。

    男子歎了口氣,半瞇著眼,親啟薄唇:「為什麼要這樣倔強,你明知道我並非那般冷情之人,當日那一劍也並非朝你刺去,為什麼你就不能理解我?」

    帶著無奈何苦口婆心,樓澈眼中的失落竟令青嬰低聲笑了出來:「是不是都已經無所謂了,過去的事,現在再拿出來說,未免顯得我太過斤斤計較。」

    「我已經百般的忍讓,你還要我怎麼做?是不是我真的不再做這個無極的帝王你才能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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