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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八十九章 傷痛能不可辯駁 文 / 韓曉寶J

    離開的腳步只走出了不遠就停了下來,轉身看著那燈火通明的大殿,心中隱隱作痛,不知該如何是好。站了許久,身後響起了腳步聲,小春子走了上來:「皇上,回去吧,娘娘許是不習慣,您多擔待這一點吧。」

    轉眸看著這個清秀的小公公,短短的日子,他竟已經如此的成熟,再無過去的莽撞,深吸一口氣,緩緩的點頭:「朕知道了,你去吧,朕想在這站一會。」

    明月之下,寒風凜冽,樓澈久久的站在冷風中,俊冷的面容是化不開的無奈,踱步走進大殿,看著榻上已然熟睡的女子,不禁面上一鬆,也許正如旁人所說,她還是不習慣吧。

    褪去衣衫,躡手躡腳的躺在她的身邊,不禁對自己的舉動感到好笑,他竟然害怕她在此刻突然醒來,發現了他的退讓。抬手輕輕碰觸了一下她的面頰,沒有反應,轉身在她的面頰下落下一吻,她蹙起了眉,聳聳鼻子,再度熟睡,不禁失笑,她累了,不然絕不會睡的如此的踏實。

    將她抱進懷中的那一刻,連月來那種失落和落寞突然間被填滿,心中一緊,為自己此刻頗為激動的心情而差異,他曾經以為,她不過就是一介女子而已,他是可以放下的,更甚至,他還在勸慰自己,她初時之所以進宮,便是他一手所為,她不過就是他眼中的一顆棋子,所以,在她離開的日子裡,他不斷的寵幸著後宮之中的女子,舉行了選秀,這一切,不過都是在證明,他樓澈,是可以沒有夜青嬰的。

    然而今日,就在此刻,他似乎過去的自己太過可笑,直到她的回來,才將他多日來的落寞全部填滿。低頭看著懷中睡熟的女子,不禁輕笑起來。

    次日,青嬰是被一陣腳步聲驚醒,被人擾了好夢,大為不快的坐起了身,身旁空無一人,不禁有剎那的失神,原來昨夜真的是一場夢,夢中的人是那般的清晰,也不過是一場夢而已。

    殿內走進來幾位宮女,為首的是一位看似資歷十分老的嬤嬤,看著她一絲不苟的髮式,冰冷的神情,不禁覺得詫異。「娘娘日夜奔波,皇上吩咐,特由老奴為您梳妝打扮,待會與皇上一同前去百里閣用膳。」

    「免了,本宮尚未休息好,恐要擾了皇上的雅興,讓其他幾位去吧,本宮還想休息。」青嬰眼眸一凜,瞟了瞟老嬤嬤,準備再次躺進被窩。

    「娘娘,這是宮中,即便您是皇后娘娘也要遵守規矩,更何況,你若是不守規矩,又怎麼能一統後宮,這說出去,娘娘又如何服眾?」老嬤嬤突然將聲音放高,眼中是毋庸置疑的嚴厲。

    「本宮說了,不去就是不去,你若是不服氣,就去跟樓澈說,將我打入冷宮便好。」青嬰眉間眼梢儘是不耐,無極的宮中何時有如此蠻狠的奴才了。

    「既然如此,娘娘就休怪老奴了,上去,幫皇后娘娘沐浴更衣。」說完,老嬤嬤帶著身後的五六個宮女就朝著青嬰衝了上去,青嬰連忙將身子往後移,目光冰冷,死死的看著這個膽大包天的狗奴才。

    一個宮女仗著老嬤嬤在身後,率先走了上去,掀開了青嬰面前的被子,這一掀開,驚得她整個身子瞬間僵硬起來。身後衝上來的人並未看清前面的事,老嬤嬤緊跟其後的往前衝,在看到青嬰陰冷的眼神,和隆起的腹部時連忙停了下來,與那個宮女一般,整個身子都僵硬了。

    「動啊,怎麼不動了?又或者你們不相信自己看到的?出去,都給我出去,滾!」青嬰氣的咬牙切齒,拿起身旁的枕頭就扔了出去,恰好砸到了老嬤嬤的頭上,將她一絲不苟的髮式一下弄得凌亂,顯得極為的尷尬。

    縱使老嬤嬤再依仗著樓澈,眼看著青嬰隆起的腹部,還是被震驚了,皇上一向不允許任何妃嬪懷有龍嗣,每次相問都被他敷衍,即便朝堂之上已經諫爭如流,還是被他壓制住,可現在,這個消失多日的皇后娘娘居然有了身孕。

    「皇上駕到!」

    外面響起小公公奸細而又高亢的呼聲,青嬰眉間的厲色越發的深邃,眼睛死死的盯著門外,那一襲明黃出現的那一刻,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下:「樓澈,你索性將我打入冷宮,何故要如此的羞辱我。」她的高傲不允許她在任何一個人面前低頭,何況還是這樣的一個奴婢,心中的委屈不言而喻。

    他還是頭一次聽到她如此淒厲的喊聲,加快了腳步走進來,入目的便是一片狼藉的軟榻,和一眾發呆的奴婢,青嬰坐在床邊,滿眼的淚水,整個身子都在微微的顫抖,蒼白的面頰上雙唇青紫,殿內因為大氅的殿門而顯得十分的寒冷。

    他走上前,慢慢的靠近她,心中陣陣的抽痛,今日,他是真的想要與她一同用膳,只是等了許久,都不曾看到她來,匆忙趕來,便看到如此的她:「青嬰,有我,我在你身邊,發生了什麼事,你告訴我。」

    猛的一用力,將他伸出的手打開,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冷笑:「樓澈,求求你收起所有的假惺惺,你來了?發生了什麼事?你難道會不知道?一大早你便派這麼一個狗奴婢跑到這裡來,他們甚至想要親手將我拉下塌,你現在跑來問我怎麼了?」眼中的淚水,隨著敘述的每一個字不斷的滴落,她不信,她根本不信他。

    站起身,冷然的轉身,身後眾人一見他的眼神,紛紛跪地垂首:「拉下去,仗斃,統統拉下去仗斃。」暴怒之下的樓澈顯得格外的森冷,就連週身都散發著一股凜冽的戾氣,眼眸中是深深的憤怒。

    一個本該安靜祥和的清晨,在一場突如齊來之中戈然而止。青嬰從榻上站起,拿過自己的衣衫,一件件的穿上,走到銅鏡前,為自己梳妝打扮,自始至終沒有與站在殿內的樓澈說一句話。

    「樓澈,孩子是無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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