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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百五十六章 他是我心戀之人 文 / 枯骨紅顏

    「前輩,我們進山是為了找煉藥師非白。」

    這個沙啞的聲音是身邊的人發出的。

    嫩末微微一怔,這個聲音是面具男的聲音,靜如的夫主!

    這個聲音在這這呼嘯肆虐的龍捲風裡並不顯高,甚至就如沙灘上的一粒沙子,瞬間被淹沒。

    「煉藥師非白?不認識!」那滅天滅地的龍捲風似有緩沉的趨勢,嫩末覺得就連那些沙石所夾帶的勁氣也沒有一開始凌厲。

    「他是陳地最厲害的煉藥師,最近為了尋藥材進入的九轉八荒,他的徒弟擔憂他的安全,還有一個病人需要他救命。」

    「是嗎?陳地最厲害的煉藥師?」飛沙走石的渾厚聲音似帶了笑意一般,就連這龍捲風也似在因笑而輕顫,「定是在我睡著的時候他溜進九轉八荒的。不過有你們在,他也就不敢再溜走,哼!」

    這一聲哼,連天地都似在輕顫一般。嫩末只覺得大腦因著這一聲哼而嗡的一下似炸了一般,然後就是直直的墜落。

    墜落無底的黑洞中……

    眼前明明暗暗的,嫩末覺得渾身後痛,痛的她不想睜眼,可又痛的無法不睜眼。

    清醒的時候,嫩末瞅著眼前黑洞洞的一片一時有些無法反應,隨著頭的慢慢扭動,搖曳的火光出現在眼前。

    模糊的視線漸漸清楚,嫩末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堆篝火,以及篝火旁坐著的面具男。

    粗粗掃了掃,這應該是個茂密的樹林,樹木不多,草木也不多,不過也不像沙漠一般荒蕪。

    嫩末沒動,渾身疼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是脖子好似扭了一般,剛剛只是轉了一下就疼的厲害,她沒勇氣抬起頭爬起身子,要是阿慶在就好了,他怎麼也是陳地第一煉藥師的高徒,說不定三秒鐘就能搞定她這一動也不敢動的脖子。

    面具男並沒有要搭理嫩末的意思,他獨自在火堆旁轉著自己手中的兔子肉。

    嫩末閉眼,她試圖用靈識來查看自己的脖子究竟是怎麼回事?然而這種外傷是無法用靈識查看,更無法使用靈識的運轉來修復。

    這個發現使得嫩末很是沮喪,無聲歎了口氣,嫩末很是糾結的想,若是一會自己想解決人體的三急時該怎麼辦。

    「你吃嗎?」烤好肉的面具男頭也不回的問嫩末,似乎他早已知道嫩末清醒的事情。

    他的聲音太過嘶啞難聽,在這寂靜的黑夜裡,這突兀的有些恐怖的聲音聲音使得嫩末一驚,抬眼望向面具男的側影。

    「不吃!」嫩末回答,此刻餓不是她最大的問題,而且就算她餓也沒法吃。

    面具男便不再理會嫩末,他低頭專心的啃著手中的兔肉。

    「他們哪裡去了?」嫩末覺得如果自己不說話,兩個人估計會一直這樣僵持下去。

    「不知道!」面具男嚼完口中的肉才回應嫩末的話。

    「我們這是在哪裡?是九轉荒山的邊緣地帶嗎?」嫩末調整著呼吸再次詢問。

    「不知道,應該不是,這像是個迷境。」面具男回答的間隙不忘啃肉。

    「迷境?」

    嫩末驚訝!

    她記得自己看過的那些書裡,其中就有迷境這一解釋,只有熾白高級才能創造迷境,迷境裡的一切看似真實,其實也並不真實,而是根據熾白高級的心思意念變換出的迷境。

    驀然的就想起龍捲風裡的那個渾厚的似與龍捲風為一體的聲音。

    那是個熾白高級的武者?所以他才可以掌控龍捲風,掌控這迷境。

    「這陳地還怎麼還會有如此厲害的武者?」嫩末怔怔半晌方才喃喃出口。

    「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何足為奇。」雖然是感慨的話,可面具男用嘶啞的聽不出情緒的聲音說出這話,聽在嫩末耳裡更像是諷刺她沒有見識。

    嫩末張了張口,半天也沒有說出個話來,她想了想,這裡既然是那個熾白高級的強者所製造出的迷境,那麼阿慶他們應該也是在迷境裡,只是迷境是根據那強者的心思意念而來,可大可小,可多可少,也不知阿慶他們是不是和她在同一迷境。

    還有王子皓……

    想起沉睡的王子皓,嫩末似不經意般瞟了眼面具男的側顏。

    這個人是王子皓的人?還是王子皓的暗棋?

    合作者亦或下屬?

    連與王子皓交好的千華都不認識面具男,只能說明王子皓狡兔三窟嗎?

    也不知是心理緣故還是因為這迷境裡本就有風,嫩末有點冷,不僅冷,脖子也疼的厲害。她抬手,想自己摸一下脖子處的位置,是外傷亦或只是扭了一下。

    「你怎麼了?」似乎聽到了響動,以及嫩末低低的一聲呼,面具男扭頭。

    因為面具男背著篝火,嫩末看不到他眼中的情緒,只是垂眸思索著,面具男一定是把她當了拖累了!

    「沒事!」嫩末復又抬起眼皮,火光在面具男的身後妖嬈跳躍,一身黑衣連面具都是黑色的面具男雖然盤腿而坐,可乍然一眼看去,嫩末還是微微一僵。

    身上就越加冷的厲害。

    冷的直打哆嗦。

    面具男將手中的烤柔棍子插到火堆邊緣處,起身大步走到嫩末面前蹲下,伸手壓上嫩末的額頭,「怎麼回事?」

    嫩末幾乎是反射性的就將面具男的手打了開,「抱歉我不喜同/性接觸。」

    不過這一甩手使的力太大,嫩末的脖子因為這麼一甩更加疼的厲害。

    「脖子扭了?」面具男沒有理會嫩末的話,他的手直接托向嫩末的脖子後面。

    「別碰,別碰!」嫩末幾乎是在尖叫,聲音刺耳的連她自己都詫異。

    面具男的手就僵在半空,面具裡露出的一點小眼珠子詫異無比的望著嫩末。

    「我的脖子扭了,一動就疼。」嫩末也發覺了自己的失常,長出一口氣,她開口平靜道,「我弟弟他是醫師,他對這個懂,等見了他,讓他給我看就行,不用麻煩你。」

    面具男並沒有強求,乾裂且沙啞的聲音說的話無比冷酷,「你不能動,會拖累我。」

    「但我怕你一碰,我這身體以後會徹底不能動!」現在只是脖子扭,萬一這人一碰自己變成個頸椎折斷全身癱瘓怎麼辦?

    這種險嫩末不願冒。

    「你這樣會拖累我!」面具男的並沒有知難而退,「而且你的弟弟有可能不在這個迷境,你的脖子拖的太久並不好。」

    「你可以將我這個拖累丟掉,畢竟我們素不相識。」嫩末眼皮不抬,雙手疊放在胸口保持著警惕。

    面具男沉默,片刻答,「我的主子,他不會讓你死。」

    「你多想了,我不會死。」

    面具男似乎終於發現,和眼前這個人是講不清道理的,所以他重新坐回了火堆旁,這次完全是背朝嫩末。

    嫩末的一手托在自己的脖子下,使得自己這姿勢能稍微好受些,她閉眼,無法靜靈,也無法靜心。

    突然想起在鳳城的鳳城石室裡,王子皓抱著她,用他自己的勁氣將鳳城女神留下的熾白勁氣一一抵擋……

    還有那井水底,他抱著她一點點的向前滑動,她起初並不知那水會有那麼大的阻力,直到他們的位置互換,她才知道他每前行一寸所承受的壓力有多大。

    很多時候,只有相互換了位置,才能發覺對方的艱難。

    聽了青酒的話,她想,其實王子皓對她,許真的是有那麼一點男女情愛的真心。

    或許這世間從沒有哪個女子讓他這樣用心過,又或許這世間也沒有哪個女子讓他這般的費心費力。

    嫩末覺得自己,每次面對著王子皓,心就一直在裂縫,一直在裂啊裂。

    有很多次她希望自己的心能完全裂開,然後裡面湧出暖暖的柔柔的水。

    然而她又是那般的猶豫,那般的抗拒。

    王子皓太複雜。

    這樣一個男人,這樣的天之驕子,在他的身邊,未知的因素太多,未知的環境也太多。她無法掌控,她太怕,太怕了!

    臉上微涼,

    嫩末睜眼,看到面具男的手飛一般的收回。

    「你發燒了!」面具男道。

    火光在面具男的身後大亮,妖紅的火焰如各種美女的身姿,妖嬈著跳著一曲曲灼人眼球的舞。

    嫩末的雙眼被火光映得發亮。

    她面前的面具男因為背著火,身子外圈像是攏了一層妖紅火焰,不過他的正面,他的整個人卻都是在黑暗中。

    面具男將一塊布子放在嫩末的唇上捏著。

    一滴滴的水珠沿著濕濕的布子滑落在嫩末的唇上。

    「你一直在叫一個名字。」面具男的聲音依舊嘶啞,這種啞讓人聽著有種撕裂心腸般的難受。

    見嫩末微微張唇將那一滴滴的水珠吞進口中,他頓了頓又道,「你一直在喚王子皓三個字。」

    「他是我心戀之人。」

    一滴水珠歪斜滑落在嫩末的面頰上,閉著眼的嫩末伸手推開唇上邊的布子。

    她的聲音平靜,太過平靜,沒有一點情緒,沒有一點說這話時的溫情蜜意或是羞澀無措。

    面具男緩緩的收回布子,「你在擔心他?」

    他自是知道王子皓是嫩末嘴中的三王子,而三王子卻一直在沉睡。

    「不!」嫩末的這話回答的太過乾脆,導致面具男下面的那句安慰語都沒有說出來。

    他抬頭,有些不解的等待著嫩末接下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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