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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設 第五十一章 平原之戰 文 / 射天虎

    結盟完成以後,兩族就迅速行動起來。石路把桃族的能戰鬥的男子集中起來,有四百人。這四百人跟著華部落由護衛隊和勞動組青壯年組成的兩百步兵連隊出發,帶著工具去預定地點待命,等到狻族過了山溝就立即設置陷阱,由陸蔥這位女將指揮著他們。陸果和巫則帶著十幾個非戰鬥人員,在步兵連隊後面跟隨,負責指導桃部落進行狩獵、捕魚,提供後勤保障。

    石路自己作為總指揮,將要騎著馬,來回的協調調動人馬,發出攻擊信號。和是臨時騎兵連隊指揮官,包括民兵和護衛隊中的騎馬好手都被集中起來。已經在預定地點待命,東北方向已經設立好相應的陷阱。牛箭作為特殊攻擊小隊的指揮官,已經在高坎北邊的森林中待命。

    安排好任務以後,石路立即帶著小分隊,繞過森林,抄近路趕往預定的戰場,仔細的研究地形,確定騎兵和步兵的埋伏位置,陷阱和網的佈置點等。

    探查好地形,石路用獸皮畫出地形,來回的穿梭於陸蔥、和以及牛箭之間,告訴他們具體伏擊的地點,各人所帶的隊伍需要埋伏的秘密據點,埋伏的時機,出擊的信號。

    各隊伍都保持安靜,離狻族隊伍最近的攻擊分隊也有八里,期間哨探在來回的巡視,盡量避開狻族的隊伍,不與其接觸。為了順利的引導敵人到戰場,石路命令哨探沿著通往戰場的路上留下不少腳印。在戰場的邊緣各個點上,還安排了幾個信息傳遞員,簡單的用搖動固定的樹木以及點燃煙火的方式傳遞訊號。

    各個環節他都希望做好,上次是敵人不知道己方的作戰方式和實力,這一次他們在得知有人敗了以後還繼續前行,一定有所防備。只是石路把戰場放得很遠,步行的話要十多天才能到關山,狻部落行進速度又是慢吞吞的,所以就要打個措手不及。如果放到上次戰場的附近,說不定狻族也會想出陷坑,絆馬索,等手段對付騎兵。他並不低估原始人的智慧。即便不是這些手段,他們一定有所依仗,來對付自己。

    天氣不是很好,幾乎每天都是上午暴熱,下午陣雨,狻族慢悠悠的行進,一直跟蹤了五天,敵人才進入戰場。一整個上午狻族人都在附近打獵,準備食物,六千多人的隊伍散亂不堪,完全沒有隊形。()到他們吃完東西,開始慢慢的行進,翻越山溝進入草地,已經是下午了。一陣雨過後,步兵連隊進入的時機已經到,狻族人早已走遠,他們在外圍巡邏的獵手也不再出現。石路站在一座山上揮舞圖騰旗,陸蔥就指揮人迅速的進入預定地點開始作業。陷阱主要是坑,荊棘、竹籤兒,網,高處的巨石等。

    陸蔥開始忙碌的時候,石路收起旗子,騎著馬繞過去,到預定的地方。約莫一個小時後,陸蔥那邊傳來信息陷阱完成。石路立即拿起牛角,吹響騎兵進攻的信號。和一馬當先,衝出埋伏的地點,攔在狻族前進的路上。狻族人一愣,就要立即衝上來。騎兵等到敵人進入射程,立即射出三波箭雨,一次上百隻,狻族人紛紛中箭,頓時慘叫聲不絕於耳,一下子倒下一百多人。他們都沒有經過訓練,只有個人技巧而沒有團隊合作,加上突然遭到襲擊,前鋒亂的不可開交。射完箭支以後,和就帶著騎兵形成一個楔子衝進對方隊伍裡,每個騎兵手中都是一米長的銅刀,來回砍殺鋒利無比,只見慘叫聲中斷了的胳膊矛頭到處飛。

    短短的時間內遭受連續的攻擊讓首次面對這樣情況的原始人手足無措。族長和巫已經無法發出命令。整個隊伍的前面亂成一團。這時候,狻部落的中間衝出一些力氣大的人,每三人抱著一根粗大的木頭,橫著打算對付騎兵。石路一看,自己的騎兵作戰還比較生疏,就趕緊下令撤退,繞開陷阱躲進往北方跑。和看到信號後不敢戀戰,趕緊後撤。這短短時間內已經衝散了前面的千人,再不跑他們反應過來,圍上來的話再快的刀也沒轍。

    不一會兒,在巫的又唱又跳過後,狻族的隊伍安定下來,地上躺了幾百人,受傷的不計其數,好多是被自己人踩踏到。穩定好隊伍以後,他們的頭領從中間出來一批獵手,拿著長矛以及拴著石頭的繩子,向騎兵撤退的方向追了去。在奔跑中,沒注意腳下,突然最前面的狻人獵手掉進深坑裡,後面的由於慣性也跟著跌落,沒掉進去的發現腳底下都是竹籤荊棘,沒有鞋的腳紛紛被扎破,再厚的腳底的老繭也擋不住被利刃削過的刺。

    掉入陷坑的同時,箭支和標槍又射了過來,緊接著和又帶著隊伍趁著對方疼痛和恐懼衝了出來一頓砍殺。本來就被停頓的獵手們又被殺了個措手不及,紛紛往後退。這一次恐懼的感染力最大,幾百人胳膊斷了,死了,到處是鮮血,他們從未經歷過這麼恐懼的戰鬥。一群人迅速的朝著自己隊伍的中央跑了過去。石路這次命令和繼續追,和帶著騎兵跟著就砍殺過去,一路上血肉橫飛。狻族這時炸營了,第一次大部分人沒有看到殘肢斷臂的景象而還能穩定,這一次就徹底的潰退了。沒有人想還擊,而是紛紛四處逃竄,恐怕騎著怪獸的人追上。整個戰場喊殺聲,哭鬧聲驚得周圍動物都逃離。

    狻的族長和巫師毫無辦法,被挾裹著往後退,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如流水一樣奔向後路。到了陸蔥埋伏的地點,又是跑的最快的成年人紛紛掉進陷坑,被竹籤兒紮住。陸蔥帶領著混合隊伍向山溝裡射箭、投擲標槍。桃族人負責滾動石頭和樹木,整個山溝頓時血流成河。沒有人指揮的狻族人一看前面危險,紛紛後退,和在後面的老弱攪合在一起。陸蔥命令桃族人進入山溝,殺死在陷阱裡以及來不及跑的人,她則帶著步兵隊衝上前去,在背後追殺。前後路都被堵,有些人奮不顧身的跳進沼澤被陷住,聰明的就往北邊的高坎上跑。一些巫和族長跑在最前,剛剛進入射程就被牛箭的隊伍居高臨下的射中,狻的族長和巫都被射死,其他的花面的人由於好辨認也紛紛中箭。頭人們的死亡使得幾千人的隊伍四處逃竄,而這時周邊掛著的網擋住了去路,步兵和騎兵都向著人群集中的地方衝鋒。

    沖了半天,依然有很多人在四處逃,石路就發信號,讓桃族人懂狻族人話的幾個人到處喊投降,逃脫無望的人就只好累的躺在地上等死。和與牛箭到處搜索,把試圖反抗和逃跑的人都砍倒。陸蔥則按照之前的計劃在四處點燃煙火,一時間戰場上到處都是煙。等差不多的時候,石路吹響了號角,巫禾以及陸果帶著桃族的其他人趕到,抓捕俘虜和打掃戰場。

    六千多人被有組織的隊伍一陣衝殺以後,成年的大部分不是被殺戮就是逃走,逃走的佔了大部分。一時間遠處的森林裡和沼澤上想起了淒厲的喊叫聲,裡面的猛獸和鱷魚也開始了獵殺活動。幾里的範圍內打掃戰場花費了許多時間,整個戰場上到處是受傷的,死亡的狻族人。

    一直到黃昏,最後的追擊才結束,森林裡猛獸聞著血腥繼續在追逐受傷的人,鱷魚還在繼續的捕殺,遠遠的可以聽見人的慘叫。石路把自己的人馬彙集起來一盤點,受重傷十幾個,陣亡十個,輕傷的四十多。雖然首次有傷亡,不過戰果輝煌,沼澤裡屍體無法搜尋,森林裡也只能扔給野獸,單戰場上點出的狻人屍體就有一千出頭,好多都是被自己人在混亂中殺死。特別是在陷阱的地方,死了將近一千人。俘虜了將近兩千五百人,大部分是老弱婦孺,受重傷的俘虜有三百,輕傷的一千多,能跑的動的都跑了。

    桃族的死了幾十人,受傷的將近兩百,沒法救治的有五十多。不過整個桃族都顯得比較高興,或許是這年頭生存艱難,死人很普遍。他們的收穫就是找到了被掠走的一百多族人,當初有幾百人,不過大都被吃掉了。

    由於野獸眾多,血腥已經引來了不少的狼群和劍齒虎,石路決定在四周點起大火,處理俘獲的人。經過清點,並且讓俘虜指認,狻部落的族長和巫,以及一些小氏族的頭人共四十多人被打死,俘虜的有五十多人。石路吩咐把他們隔離開,單獨看押。死亡的人中,大部分是身強的獵手,這一戰過後,狻族基本完蛋,逃出去的人只要有傷就很難存活,而沼澤裡和森林裡有多少被動物殺戮也無法統計,這樣未來這附近的威脅就小了很多。

    桃部落對俘虜沒有需求,他們無法使用這些人,按照傳統都會被處死。被攜裹的小部落小氏族基本都失去了生產主力。石路思考了一下之後,就決定先把狻族的核心氏族的人挑出來。清點以後,剩下的花面人不多,死亡的人中有將近八百是狻族的獵手。其他的都是無心戀戰的小氏族的人,受傷以及最後投降的他們居多。把各個族的人分開以後,讓民兵們把他們捆起來安置好,屍體則被堆在一起燒掉。

    第二天起來後,石路讓騎兵抽出一半去四周把掉隊的藏匿的敵人清理一遍,然後就開始和桃部落討論善後的事兒。經過一上午的商討,處理結果出來了,俘虜經過華部落的挑選剩下的會被處死。石路也沒有辦法,不能給自己的部落帶來負擔,而巫同意這麼處置。經過挑選以後,俘虜們有一千人可以活,多數是小部落小氏族。他們將作為奴隸歸華部落使用。狻族的核心氏族都會被處死。

    下午的時候,兩族舉行了一個聯合的祭祀活動。祭祀中巫誦讀了祭詞,宣佈這是為了保衛自己而戰,並且得到了神的保佑。桃部落則宣佈除去了自己的死敵,從此和華部落成為盟友。由於在戰鬥中華部落強悍的實力震撼了桃部落,桃部落宣佈以後依附華部落,華部落成為部落聯盟的核心,其族長也作為華部落聯盟的族長。祭祀的最後,在俘虜面前處死了俘獲的所有氏族的頭人,包括族長和巫,同時重傷的以及核心氏族的人也一併處死。自此整個狻部落灰飛煙滅。

    俘虜們被桃部落的翻譯告知,以後他們的氏族和部落將不復存在,由於他們攻擊了華部落聯盟,因此要遭受懲罰。對神褻瀆最大,攻擊了神聖的華部落的人都已經被處死,逃竄出去的也將被天神懲罰。為此石路還派人從沼澤中拖來幾具被鱷魚咬死的屍體給他們看。

    蠻荒的時代,這種野蠻的殺戮石路避免不了,資源的有限和生活的艱難導致類似事情根本無法被阻止,他也只能適應這個危險的年代,按照生產力的規則來辦事。俘虜的眾多也使得未來管理上壓力很大,他不得不採取這種措施。不過在結束祭祀以後,分給俘虜一些有鹽的烤肉,以及鹹魚乾,加上每人一竹碗肉湯以後,被驚嚇過度的俘虜們就安定下來。這個時代食物的誘惑是最大的,生存的關鍵就是不斷的獲取獵物,而不是對部落的認同。

    石路就對俘虜表示,只要未來聽從華部落的安排,到一定時候會讓他們加入。他並不擔心報仇之類,這年代氏族之間的戰爭,部落之間的吞併都是常有發生,狻部落甚至在食物匱乏的時候吃掉別的氏族的人。幾乎被攜裹來的小部落中都被吃過。相比之下華部落就顯得文明多了,若沒有華部落,只有桃部落的話他們會統統被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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