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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設 第二十二章 竹排探險 文 / 射天虎

    進入七月以後,天氣越來越熱,不時的還有雷陣雨的降臨。收穫季節還未到,同時也需要找到新的狩獵地點,於是石路打算做個竹排,沿著河流上下查看一番,特別是一直以來都在南岸活動,都沒有去過北岸。

    砍來粗大的竹子,鑿開眼兒後用繩子和硬木穿在一起連成一排,做了幾排後疊加起來,總共三層的四個大竹排就做成了。根據能看到的河面的情況,竹排十五米長,五米寬,配上撐桿以後也就成了。為了在上面放置物品還做了個架子,就和桌子一樣,東西放在上面捆緊了就成。做好以後,石路讓全體人都輪流上去適應。經過幾天以後,選出十二個適應性好而且會游泳的進行進一步的訓練。訓練了幾天以後,七月十日,石路帶著臨時組成的搜索隊出發了,這一次要走的遠,因此帶上了好久沒用的獸皮帳篷以及一個陶盆,頭一次探索的計劃是沿著河往上搜索五六天,畫出一些詳細的地圖。之前憑著雙眼遠遠的看,有很多誤差,特別是有的地方以為是山,結果那是那裡的樹木相對高了點造成的誤解。

    河水在峽谷中並不太急,河面現在大概是一年中最寬的時候。在竹排起始的華村邊上,大概就一百多米寬,一直逆流而上,首先看到的是神馬谷和華村之間的南岸地帶,十多里長的地帶裡基本都是竹林和樹林,比較的平,一直延伸到遠處的緩坡,這一帶石路已經熟悉了,大概有兩里多寬,未來倒是可以在這一帶開墾。

    而北岸地帶則相對窄一些,奇怪的是相比起南岸,北岸顯得更低一些。只是上面都覆蓋著植被,平日基本不去,暫時不清楚。華谷到了神馬谷這裡有些收窄,過了神馬谷以後,河面變得逐漸窄了些,並且更往北拐了點,如果順流而下的話,就是快到神馬谷的時候拐向南一些。隨著河面變窄,竹排的行進慢了些,過了拐彎的地方以後,遇上暴雨。在北岸停靠,眾人就在這個突出的地方看了看情況。

    就在竹排停靠的邊上,河水中分出一小股支流,沒有拐彎,而是直的流了下去,看起來在下方某地和主河會合。沿著這股支流走下去五百米左右,形成一個只有兩米左右小瀑布。實際上這條小支流一直都很淺,人可以趟過去。小瀑布腳下開始就是狹長的沼澤地,兩邊都是長滿竹林以及樹的平地,中間卻是一條狹長的沼澤,幾百米寬左右一直延伸到遠處。

    沿著沼澤邊走下去一段距離沒有別的發現,石路就返回了竹排所在的河灣。到了河灣以後,沿著支流北邊的山坡往上爬了半天,突然發現一個土崖,崖底下還有一些桃樹,正成熟的桃子引來了一群鳥以及動物等,在周邊看了半天,石路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這裡發生過滑坡,半邊的山下去以後堵住了河道使得河流向南改道了,而支流下面的沼澤地帶就是過去的老河床。

    摘了些桃子,回到河邊的時候已經傍晚了,眾人就架起火,紮起帳篷準備宿營。睡到半夜的時候下了陣雨,把篝火滅了。不久突然有人慘叫,石路醒來一看,雨停了而且有些月光,原來是一隻比劍齒虎小一些的老虎摸進一個帳篷,抓傷了一個人。幸好他跳的快,不然就被咬住了。指揮著大家圍著老虎,石路想著如何才能夠解決。跟來的和帶著幾個人同時向老虎刺過去,沒有中,用弓箭射過去也被躲開,接著反而向人靠近。情急之下,石路命令幾個人走到他旁邊,所有人都拿著長矛半蹲下,瞄準虎的白色的胸口,和則帶著人在後面驅趕,老虎撲過來以後,幾根長矛同時刺向其肚子,而其中一個的肩膀則被抓傷。簡單處理了兩個傷者的傷口以後,石路看沒大礙,就先把死老虎弄上竹排,全體人員呆在水面等到天亮。由於發現了桃子,查看了地形,又被虎攻擊,天亮後,又去採集了兩三百斤的桃子就返回了。返回時順水很快,中午就到了。

    回來以後,石路在長老會議上決定,把擊殺老虎的地方叫做老虎灣,休息一天後還將繼續往北尋找。這次去的時候會多帶一個竹排,在老虎灣放下並且摘取更多的桃,以及用網捕獲一些前來吃桃子的動物,接著他帶著搜索隊繼續往上游探索,而另一竹排則帶著獵物返回。

    第二天兩個竹排出發。在老虎灣,打獵的收穫了幾百斤獵物和一堆桃子返回村子,石路帶著搜索隊繼續往前探索。

    沿著彎曲的河流滑了三天的竹排,一路上看峽谷變得越來越窄,大約離老虎灣八十里的時候,看到了兩條支流從一南一北和主河交匯,竹排就無法再前行了,前面的三條河水都不太深,而且比較急。下了竹排在河邊休息了一個晚上,登上了一座山峰。從山頂往下看,看清了河流的交匯點就是峽谷的盡頭,三面都是高山,三條河在此交匯。沿著三條河則是更窄的望不到頭的河谷。從山頂也看清了華谷在這一帶並不寬,山脈直接延伸到河岸邊,一直到二十多里的地方才逐漸的張開。這下石路才基本搞清整個華谷大概一百里左右,而華谷的源頭也被命名為三岔河。在四周看了山形,植被,以及撿了些疑似礦石之後,搜索隊開始返回。

    順流而下變得順利,一天多的時間就到了老虎灣。讓三個人駕著竹排運送採來的物品回村,石路則帶著和以及他的民兵隊順著老虎灣的支流往下走。沿著沼澤邊走邊看,看到邊上的卵石以及舊河岸植被的狀況,他估計滑坡也就不超過十年。越往下走,舊的河床越靠北,到華村北邊,舊河岸只距離山麓幾百米,往南穿過大約兩里的時候才到華村對岸。到了村對岸以後,讓竹排過來接探索隊回去。第二天又過河沿著新舊河床之間的竹林往東走,一直走了半里左右竹林消失,而進入沼澤地帶,去年看到的好像草坪的地方實際上是沼澤。一路走一路用攜帶的竹竿尺子丈量,發現舊河岸離著新河岸差不多一里。舊河床和新河岸之間都是平的,上面主要是竹林,開發的話也是較好的耕作地帶。

    在村裡休息了一天,石路又帶著搜索隊劃著竹排往下游探險。劃出一里左右正式進入大沼澤,河流就在沼澤中間偏北的方向流向峽谷出口。而華村南邊的狹長的草地就在沼澤邊上,一直到出口附近被山阻斷。到了出口處,河北岸矗立著高大的山崖,南岸則是沼澤地帶,和邊上的山脈延伸下來的緩坡相連。如果外面要進入華谷,就有兩條路,一條是沿著河的水路逆流而上,另一條就是翻過南邊的山麓進入沼澤邊的草地。峽谷出口長約兩里,出去以後就豁然開朗,河水在這轉了個彎兒向東南,北岸的山朝著東面繼續延伸,南岸的山則幾乎到頭,可以看到西南方向到出口處都是山麓,大沼澤在這開始延伸,就像一個喇叭口一樣。

    出了峽谷口以後,沿著河一直往東南航行了一整天,都沒有發現陸地,周邊都是大沼澤。而沼澤中則見到了族人口中的土龍——鱷魚!雖然沼澤裡水網很多,石路卻不敢離開河面進入那些岔道,擔心被鱷魚攻擊。眾人就在竹排上冒著暴雨過了一夜,第二天繼續往東南航行。

    到中午的時候發現東北方向有個寬闊的水道,拐進去以後發現,蘆葦叢邊上鱷魚和魚都特別多!整個大沼澤是天然漁場。有時候還要把爬上竹排的鱷魚趕下去,捕獲了一條蟒蛇可是沒法生火,只好留下皮,扔了肉。小心的沿著水道往東北走了三天,終於看到了沼澤的邊緣是丘陵地帶,已經看不見高山,和發現邊上有塊高地,已經幾天沒有下竹排的人們都希望下地休息一下。

    停靠在高地邊以後,和生起火,把陶盆架起來,放些肉乾,其他人則撒網抓了些魚,石路採了些蘆筍,這幾天總算吃到熟食,和在竹排上啃著快爛了的桃子都到想吐了。

    吃完飯以後,眾人躺在草地上看著夕陽落下,西邊的山中就是自己的家所在。這時候石路突然發現不遠處一群飛鳥被驚起,急忙帶人劃著竹排過去看,這時候有了大的收穫!飛鳥驚起的水域居然是野稻子!差不多七八畝,而且已經有一半成熟了。趕走飛鳥的是一群鱷魚,大的都差不多一百斤以上,這時候要收野稻子就得趕走這些食肉動物。眼看天黑了只好作罷。

    晚上圍著篝火,石路讓眾人提出自己的辦法趕走鱷魚,採集野稻子。眾人雖然不知族長要那東西幹嘛,不過都覺著不如想個招捉鱷魚得了,老虎都殺過就不用怕土龍。

    最後還是牛箭想出了差不多可行的辦法,到那水域邊上的較硬的地上挖一道溝,鱷魚沒法翻過來的那麼深,抓一些魚,在溝邊扔過去,而竹排上的人趁機去採收。由於石路也沒別的好想法,第二天就採用這個危險的招兒。泥土很稀鬆,一挖裡面都有水,只好把溝改為土坎兒。堆好以後,往水裡撒扯碎了的魚,一時間鱷魚全朝這邊圍過來,和帶著人一邊撒魚一邊把靠近土坎兒的鱷魚用矛趕開,邊上還燃了幾堆乾枯的葦葉,一旦有鱷魚翻過坎,幾根長矛就從下面鱷魚腹部戳進去,這種危險的事兒整整忙活了一個下午,還導致一個人腳上被咬了一口,差點斷掉。

    石路那邊則趁著這群鱷魚爭吃魚的時候,劃過去搶了兩獸皮袋的稻子,五十斤左右,幾乎把能收的全收了。等采收完畢以後,竹排劃到土坎邊,和則把點燃的葦葉扔到鱷魚群裡,鱷魚們四散而逃,太陽都快下山了。儘管這樣,留下來的鱷魚屍體也一大堆,用帶著的稱過了一下,合計將近六百斤,統統被放竹排上,壓得竹排沉下去一些。

    圍繞著火堆,和開始做飯,鱷魚肉,魚肉,加上蘆筍,放些鹽,等熟了就吃。而石路則查看周圍,發現不遠處居然有一些成熟的種子,大部分被鳥吃光了。收起來仔細辨認,有兩種,應該是油菜和白菜,地下還有些苗,辨認得出來是白菜,只是太小,收好這只有幾兩左右的種子以後,菜苗統統扔進鍋裡吃了。吃完飯以後,由於有人受傷嚴重,帶的藥也不夠,石路吩咐準備了一些火把,連夜沿著水路返回。

    一路上換班的劃竹排,遇到風雨也晝夜不停歇的用了三天才回到村子,村子一切安好,等巫把受傷的帶走以後,後勤組的收起了種子。而勞動組的則把鱷魚收拾了一下,留下皮,扔掉臭了的肉,按照石路的吩咐準備大餐:為了慶祝找到稻子,族人們都不知道為何族長這麼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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