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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設 第十二章 建設之始 文 / 射天虎

    石路想先解決的就是固定的食物來源問題。當然這種固定也僅限於短期內。魚可以確定在短期內沒問題,只是竹矛扎魚太過於麻煩,量也不大,一百多人要吃飽,採集隊和狩獵隊需要用很長時間,用時並不亞於過去捕獲羚羊。還有就是桑多次反映的器具的問題。以前大家都是用一些動物的頭骨盛水吃東西,在路上幾乎失去了所有骨器。這裡植被比大荒原的多樣,所以狩獵也得改變方法。

    在河邊,一個獵手找到了黑曜石,以及其他能作為石料的石頭。為此整個氏族花了整整一個上午採集了一堆能用的石頭。磨製石器厲害的集中起來製作石刀,石斧,更新原來的工具。現在由於有了柵欄,單獨留老人和兒童在山洞裡幹活也不成問題。洞裡的柴火也按照石路的要求碼的整整齊齊。由於第一次捕魚的時候眾人首次看到如此的方法,興奮的就捕獲了上千斤,於是接下來每天只需要抽出幾個人,在河面燒開洞以後扎就行。狩獵隊和採集隊大部分人手得以騰出來製作石器,接著到處伐木,砍竹子,新製作的石斧比以前的好多了,怎麼磨製的連石路都搞不清。總之生產效率大大的提高。

    捕魚幾天後,又下了一場雪,不過不大。獵手們發現越來越難捉到,附近的河面基本被光顧過了。主要是現在方式簡單,燒開窟窿,然後長矛往裡面扎,但窟窿太大的時候就扎不到,還得擔心掉進去。所以石路決定製作漁網。

    他吩咐狩獵組和採集組到處搜羅各種籐條,選擇了能用的,剖開,用火烤軟了。每兩根籐條結成一個死疙瘩,籐條夠了以後他就示範編網,第一張網很快就做好了。看著自己的作品石路很滿意。網眼不大,至少一斤以上的魚應該逃不了,張開面積大概十米左右,唯一擔心的就是籐條的質量,他不敢用竹篾,這兒的刀不夠鋒利,無法把竹子破成竹篾。他小時候學習過編製竹籃,以及竹桌面,做起這些得心應手。

    做好第一張網以後,帶著狩獵隊迎著寒風來到河邊,燒開洞以後放下網,四週一拉,一網就收穫兩百多斤!看來這河流基本沒人涉及,魚類還豐富的。

    教給狩獵隊如何使用網以後,石路就回山洞——外面太冷了,前幾天清理高地的積雪和雜草的時候有更多人凍傷,畢竟身上就一張硬硬的獸皮。回到山洞,他開始教婦女們以及孩子們編製網,一開始學的時候他們老出問題。網眼不一樣大,籐條沒有烤透,做成的網不是四邊而是奇形怪狀等等不一而足。絮絮叨叨半天後檢查情況,只有薛——這個孩子王的基本達到要求。石路就讓他指揮編網的事情。同時他則挑出幾個已經編的有模有樣的婦女編織幾張更大的網,用來圍陸地上的動物。

    那邊製作網,這邊他則拿著按他要求做的石鋤和石刀,帶領著部分人在洞門口挖洞,筆直的挖下去,一丈多長寬的正方形的洞,洞深兩米,底部放著許多竹籤兒,現在石刀更新以後能夠用來削竹籤了。接著用竹子連起來像竹排一樣,用嫩竹子和籐蘿固定好,就成了一個吊橋。這陷阱完成以後,他帶著狩獵隊去前幾天和的探索隊伍找到的動物的行進路線上挖了三四個陷阱,上面蓋上一些積雪。第二天查看的時候,收穫都很多,三隻鹿,一頭狼,甚至是一頭豹子和一頭肥大的野豬,都掉進去死了。稱王稱霸許久的動物們大意的結果。等更大的網編製成以後,他帶著狩獵隊去了南面狹長的平地裡圍了一圈,捕獲了許多野雞野鴨等野鳥。兔子則更多。

    巫對石路說,這幾天這些新的工具和方法的運用,加上弓箭的配合,狩獵比以前容易多了。不過石路也知道這是暫時的,等冬天過後動物們更難捕獲了,而且按照氏族一百多人,單靠捕獵的話,需要至少半徑一百多里的地域。好在暫時解決了食物問題。

    新的石刀完成後,石路帶著人去西邊野馬出現過的附近砍了不少碗口粗的竹子——山洞附近的竹子品種比較細,而且內壁比較厚。然後用石刀避開竹節慢慢的切斷竹子,切口處用石器剩下的石料慢慢的磨。就這種簡單的方法,製作了一批竹碗和盛水的竹筒。完成以後,又是一輪新的教學。

    由於暫時獵物有網和陷阱,加上附近來來往往的動物多,食物穩定了。接下來石路想解決的就是食鹽問題。他知道這有些異想天開,但是只要解決這一問題的話,提出來在此定居就不成問題。經過瞭解,現在吃的那些有些土黃色的鹽塊,其實是荒原西北的一些佔據鹽湖的部落和氏族交換出來的,並沒有經過加工。只是現在離著大荒原估計上千里了,還有高山阻隔。但是附近會不會有鹽呢?怎麼找?好多的難題!石路也不是地質學家,幾乎沒轍。

    晚上想來想去,只能取巧了。回憶了一下以前的見識,再拿出以前記錄了隨時想起的內容的獸皮看了一遍,他決定用一個巧妙的方法。

    石路記得小時放羊,只要拿著點鹽的話,一喊散開的羊,它們就都過來了,有時候羊群會發現某處有少量的鹽礦,就喜歡呆在那啃泥土。那麼附近的野生動物,比如說鹿,馬,野豬等等如何補充鹽分呢?只有跟蹤他們看看。準備了一晚上,帶了些烤好的魚和肉乾,披上獸皮,石路帶著十個獵手出發了。

    首先跟蹤的是一群野豬,他們悄悄的跟在後面,並沒有驚嚇到豬群,跟了三天以後發現野豬在一個山崖下的雪地裡啃來啃去。等野豬走了以後,石路向前一看原來是岩鹽——這玩意兒沒法吃,亞硝酸鹽估計得毒死人。三天的功夫又凍又冷,有個隊員傷風了,石路只好返回。

    在山洞休息一天後,又帶著幾個人往西邊去尋找馬群。走了一天就找到了馬群所待的地方,那是盆地西邊的一個小的山谷中,裡面竹子不太高,竹葉就成馬群過冬的食物。跟蹤馬群在山谷中轉了四天後,終於發現在山谷南側有個小小的沼澤,沒有什麼草生長,也沒積雪。沼澤的源頭是一個不到兩百泥潭,冬天都沒凍住,不時的有動物來這裡啃泥吃。石路在離著泥潭上方幾百米的地方找到一個很淺的洞。趕出洞裡呆著的一群蝙蝠和一隻臭鼬以後,除掉裡面的雜草贓物,暫時住了下來。

    第二天到了泥潭裡一看,原來這泥裡幾乎不長草,把泥土泡在竹筒裡的水裡澄清後,倒是有淡淡的鹹味。有鹽倒是真的了,只是泥土裡的用不了??不過為何這裡就有這麼個沼澤呢?想了半天以後,他回憶起關於中國鹽井的一些說法,不如試一試打井?材料不夠也就湊了。在山谷中砍了些粗的竹子,一頭削尖了,在泥潭上方敲進去又拔出來,也就碗口大的洞。試了好多地方,避開了地下的石頭以後,找到合適的地方繼續往下釘入竹子。一直到地下七八米左右,再也釘不進去了就把竹子拔出來。

    山谷中粗壯的竹子還是很多的,砍了一些比較直的,保留幾個竹節,用長矛把竹節打通以後,選擇還沒有裂開的竹筒連到一起,頭細腳粗的竹管就做成了。插入打了的洞以後,用泥土緊緊的壓住竹筒周邊固定好。整個微型的簡陋井就做好了。石路也只是試試運氣而已。看到泥土是濕的而且形成沼澤,根據小時候自己在沼澤地裡玩耍的經驗,水能夠能壓上來。

    井做好後第三天,裡面的水已經漫上來了一截了,只是還沒能到水平面,石路用細一些的竹管吸出來看看,渾濁的不能確定是滷水。放進竹筒裡,然後把竹筒放火上烤,又拿出一些水放在山洞外面的石板上曬,不一會兒竹筒裡就出現了結晶:勉強能用的粗鹽。「雜質太多~先不管了,中毒與否放一邊,以後有條件再煮鹽。」這麼想著,石路帶著尋找鹽的隊員繼續用竹筒和曬的方法,半天也就弄了三四斤鹽不像鹽的玩意返回高地的山洞。返回的時候才發現其實很近的,出了鹽井的山谷往東北一走就到了河的南岸,沿著河一個下午就能夠到山洞。不管怎麼說,鹽暫時解決了,石路也不得不感歎自己的運氣,只是這麼瞎捉摸,不得不賭一把,還真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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