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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足 第五章 屠虎驅狼 文 / 射天虎

    隨著弓箭和弩箭藥的推廣,狩獵的效率也隨之提高,不過由於製造粗糙,弓箭的損毀率很高。而烏頭來源也是一個問題,翻遍周圍十多里,找到不足十斤,製成的弩箭藥更少,不到兩斤,毒性也不大,更多是使獵物暈倒。氏族裡倒是人人興高采烈,積極地學著用新工具。特別是薛,成天帶著那五個男孩一起學習製作弓箭,造出來的東西什麼形狀都有,威力更有限。他倒是無所謂,現在由於石路的弓箭和毒藥,薛就把暫時的狩獵隊長位置還給石路。石路重新成為狩獵隊長之一。

    狩獵隊捕獲的大都是沒有威脅的動物,比如鹿、羚羊、兔子、長著長長的羽毛的野雞等等。不幾天,氏族裡就積累了4千多斤左右的食物,幾乎是前一個月的總量,氏族終於勉強吃飽了。按照漆的算法,這些東西差不多夠到湖邊了,沿途還可以補充一些。石路問漆:「族長漆,我們為什麼不在尋找夠足夠的食物以後定居下來呢?這樣也可以不用遷徙,現在工具也比以前好多了。」「冬天在大荒原裡是沒有部落或者氏族活動的,那寒冷的季節是狼群和猙獸們的天地,人們能捕捉的動物都去了遙遠的南方,風雪能把遷徙晚了的氏族送到神的那邊。()所以我們只能到湖邊尋找那裡才有的避風的山洞。」「去年的風雪讓氏族失去了好多獵手、老人。今年因為最近的收穫,好一些,不然就會和一些氏族和部落一樣消失在荒原中。」漆總是顯得憂心忡忡。

    營地裡由於最近獵物的增多而充滿了血腥味,各種野獸聞著血腥味而來,夜裡總是聽到周圍猙獸和狼群的吼叫和鬣狗的打鬧。族長增加了防禦的力度,兩個狩獵隊長輪流擔任夜裡的警戒,帶著十幾個人守護著肉乾和帳篷。

    半夜的時候,一隻劍齒虎跳進荊棘圍繞的營地,食物的誘惑讓它忘記了荊棘的刺痛。正好石路巡邏到劍齒虎的落腳點,看著嘴前尖牙的動物嚇得他兩腿直晃蕩。這種本來以犀牛和大象為食物的凶獸如今對於小的動物都不放過。特別是鹿群和羚羊群。更何況是人類。長著沒有石路見過的化石那麼大的尖牙的劍齒虎看到石路就撲了過來,石路跳開並且向其他人呼叫。幾支長矛射向這野獸身上卻被光滑的皮毛擋住,滑落下來。眾人只好拿著火把遠遠的圍著它。而沒有火把的一面就是石路,這下子成了被攻擊的目標。薛扔過來的火把沒接住,熄滅了,石路只好順著荊棘中的進出通道跳出營地周圍。儘管這樣很危險,但是只有這樣才能引開這個動物,他沒得選擇。驚恐加上奔跑,體力快透支了。跑出不到一里的時候,劍齒虎已經追上來,只見那動物身形往後一縮,接著如射出的箭一樣奔向石路。「果然是伏擊高手!這下完蛋了!逃不過了這次!」一個踉蹌,跌倒在地,剛好劍齒虎就落在後面不到三尺!「拼了!」石路拿出一支上了弩箭藥的箭回頭便刺,剛好刺入老虎的嘴裡。石路的手被尖牙拉出了長長的口子,趕緊縮手然後用乾土敷在傷口上止血。「幸好動脈沒割斷,不然真完了。」再一看,這老虎快暈倒了,倒下必定壓住雙腿,趕緊一抽腿,可是晚了點,左腿還是被劍齒虎的尖牙刮到??瞬時石路手腳都紅了

    暈暈乎乎的醒來,天亮了。「天神保佑!今天一定要祭祀天神和羚羊之神!石你得到保佑了,兩次在猙獸的嘴裡逃生,這次更是殺死了它,只有好多任以前的族長做到過!」巫禾興奮的喊道。「啊,死了?我沒事?嚇死我了嚇死我了,太可怕了!」一檢查,傷口都被處理過,沒有發炎而且不深,明天應該就能幹活。再看那虎的屍體已經被肢解了。虎牙太脆做不了工具,只能和虎頭一起放巫那裡。虎皮完整的撥開正曬著,上面塗滿了草木灰和一些水坑裡撈來的泥巴,不時地有婦女去鞣制。族長漆顯得很興奮,那常年充滿擔憂和皺紋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意。薛則手舞足蹈的對著別人講述殺虎的過程,而和則是拿著殺了虎的斷箭興奮的喊著什麼。桑則關切的抱著自己周圍人看自己帶有崇敬的意味了。儘管是巧合加上毒箭,但是殺死一隻猙獸卻是提高了石路的威望。

    晚上的慶祝活動很熱烈,一邊吃著桑餵給自己的肉和果子,一邊看著巫在祭祀,這時石路感覺到或許經過危險才能真正融入這裡吧,生存的需要使得氏族必須緊密聯繫在一起。

    半夜下起了雨。這是石路來到這個時空後遇上的第一場雨,巫禾說每一場雨過後將變得更冷。一場秋雨一場寒古今莫過如此。由於雨水的原因營地外警戒的篝火熄滅了幾堆,這惹得狼群和獵狗群靠近營地。雨水使得弓箭無法使用,再加上一群初學者還不熟練,因此遲遲不能趕跑這些客人。漆動用了儲存的動物油脂做成的火把,帶著狩獵隊用火驅逐了這些不速之客。它們也只是跑的遠遠的然後繞著圈子嚎叫,整個夜晚都在毛骨悚然的野獸吼叫中度過。

    第二天一起來,漆決定不再打獵,狼群的靠近意味著更大的危險,因此吩咐眾人拆掉帳篷,用帳篷的支撐木做成擔架,搭上獸皮,放上攜帶的食物以及物資準備出發。中午的時候收拾完畢,吃了很少吃的中飯以後全體出發,不論男女老少都只能步行。幸好沒有太小的兒童,不用背,再小的都在女人的肚子裡呢。石路這時的傷並不嚴重,所以同樣擔任起打前哨的任務。一群人在秋日雨後的陽光照耀下,沿著溪流往西南前行。漆決定今天到這小溪的盡頭休息,接著跨過另一條更大的溪流和翻過一個土嶺。原始的遷徙就這麼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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