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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三人都市篇 第五十六章 世亦引父上鉤 文 / 何俊樺

    史密斯家族掌舵者的豪宅中,華麗的復古式大床上,此刻正糾纏著的一對男女正是打得火熱,一剛一柔兩具身軀宛如靈蛇一般彼此糾纏在一起,在床上來回翻滾著,兩具身軀無一例外的是正在做作人類最為原始的『運動』。

    正當床上的男女全身心的投入到這一場運動中且快要達到極致的臨界點時,門外卻傳來了三聲充滿了猶豫的敲門聲。

    「什麼事?」床上的男人頓時停止了一切動作,冷硬著聲音寒聲詢問道,雖然在最為快活之時被人突然打斷,可是這個男人卻還能從**中拉回理智如此鎮定的詢問,由此可見,此人的自控能力絕對常人。

    「主人,外面克萊爾。摩根說有重大消息要告訴你。」門外的保鏢很是忐忑的小心翼翼匯報道。

    他這主人,可是最為喜好東方美女,此刻他居然打斷了主人辦事,真不知道會不會招來性情陰晴不定主人的責罰,他也是硬著頭皮前來稟報的,雖然不知道這個生活糜爛的千金小姐究竟有何要事要找主人,秉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信念,寧錯過不放過的心裡這才敲響了主人的房門,畢竟若是因為他一時因為害怕而壞了主人的大事,就算他是主人身邊最為得力的保鏢,不死也得脫層皮下來。

    門外的保鏢在聽到屋子裡寂靜了十多秒後,伴隨著每過去一分鐘,他的心,就越加的下沉,愈加的害怕,終於,在過了足有快二十多秒後,屋子裡終於傳來了主人的聲音。

    「想讓她在大廳裡候著,五分鐘後我就出來。」比爾一邊回答,一邊繼續運動著。

    保鏢聽到後,這才鬆了口氣然後轉身離開,而房間內,聽到比爾五分鐘後就要離開,有著一張典型東方美女的柔弱女子一雙柳眉便不滿的輕皺了起來,小巧呈現出自然粉嫩的紅唇因為委屈而不滿的微微嘟起,鼻樑是東方人少有小巧高挺,如若仔細細看的話,便會發現,她的鼻子應該是動過刀的,畢竟那線條顯得有點不太自然與圓潤,一雙黑白分明的且微微上翹的丹鳳眼,真是如同狐媚子一般的勾魂,五官鑲嵌在那巴掌大的小巧瓜子臉上,讓她看起來,真是柔弱水嫩極了,彷彿一株含羞待放的花蕊一般。

    清純中帶著些嫵媚,而嫵媚中又帶點含蓄的小性感,這也就是為什麼她能在三個月前在一間酒店中被比爾看上,就被比爾圈養在這華麗的別墅之中,並破天荒的寵愛了長達三個月之久,這可是比爾這麼久以來,在他身邊呆的時間最長的一個女人的原因。

    明明這一場歡好被人打斷,心中有所不滿,可是這個女人卻十分識趣也很懂分寸的呈現出一絲小女人才有的小變扭。

    一些女人,仗著男人對她的寵愛,便肆無忌憚的耍狠鬧脾氣,這樣不懂分寸識情趣的女人,只會換來男人的厭惡,而若是女人在這種情況下,什麼反應都沒有,便會讓男人覺得這女人不夠重視,進而對女人產生厭棄,而適當的表露出來的委屈和善解人意,卻能很好的滿足男人複雜的自尊心和襯托男人的大男子主義,所以,不得不說,這個女人是個縱橫男人中的高手級別等級,只要閱男無數,只有同眾多的各色男人親暱的相處過,才能總結並明白男人內心真正的情緒變化,才能有度的把控男人的心裡。

    果然,比爾在看到身下女人臉上露出的失落以及理解的眼神後,頓時就男性荷爾蒙爆棚,雙手捧住女人的腦袋,狠狠的便吻了下去。

    「媚兒,別生氣好嗎!等會我處理完了公事就一定回來好好的……補償你……」比爾嘶啞著聲音,一邊劇烈的運動起來,一邊在女人的耳邊曖昧的吐氣嘶啞的輕聲安慰道。

    「親愛的,我又沒有責怪你什麼……我只是擔心你的身體,看見你成日的這麼忙碌,連休息的時間都不能清閒,我很是心痛你……等你處理完了正事,我給你按摩一會讓你能放鬆些好好的睡一覺,只有休息好了,精神飽滿了才能迎接明天忙碌而又辛苦的一天……」媚兒滿眼的心痛之色,如同小貓咪一般的把腦袋放在男人的胸前輕輕磨蹭在著,溫熱的呼吸以及細軟的髮絲在他的胸前輕輕的掃過,如同電流一般劃過至全身,引得他渾身一震顫慄,快感一**的擴散開來,看著眼前這麼乖巧得如同貓咪般舉止的小女人,比爾頓時艱難的吞了吞口水,下半身如同過電了一般的迅速運動做。

    這個女人真是太貼合他的心意了,她的一個眼神,她的一個舉止,她的一句話,隨時隨地都能撩撥他的神經,讓他感動,讓他癡迷,讓他感受到被人重視,被人依賴的強者風範,從身到心,這個女人都徹底的讓他在使用了她整整三個月都沒有感受到絲毫的乏味,反而越加的覺得一天不見她,就渾身好似不得勁一般,其實,他也知道,他的身份,根本就不適合讓一個女人的存在而成為他的習慣,因為這個世界上,最最可怕的,便是習慣這個東西,一旦你習慣了它,便會讓你降低警覺,然後這種習慣,便會成為別人攻擊你的一種致命弱點。

    曾經在擁有了這個女人半個月後,他也曾想要甩開這個女人,可是,無奈他總是被她身上散發著的多變氣息而引發了他的好奇探索之心,所以,他寵溺最初的半個月,到後來的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三個月的時間過去了,但是他還是沒有從心底裡排斥並厭惡這個女人,反而感覺越陷越深,偶爾他還甚至在腦海裡一閃而過,如若這一輩子能同這知冷知熱的女人生活一輩子,一起生兒育女那該又是怎樣的一副和樂融融的美好畫面,只是每當這個念頭剛剛升起之時,他便強行的打住不敢也不願在往下接著想下去。

    想到這裡,比爾之前高漲的情緒便瞬間下降了不少,冷著一張臉草草的劇烈重重大力的動了幾下噴發出身體蘊藏的炙熱精華後,便起身披上睡袍,露出一抹冷硬的牽強微笑在媚兒的臉上親吻了一下後,這才匆匆的轉身準備離開了房間。

    「早點睡吧!女人還是少熬夜的好。」比爾在關上房門的那一剎那,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後,側頭看了一眼側身趴在床上癡癡望著他的女人吩咐道。

    「嗯。」媚兒很是乖巧的聽話溫順模樣,含笑著甜甜望著他。

    看到媚兒應下了他的話,比爾這才笑著點了點頭,然後走出房間並關上了房門,其實他知道,雖然這個小女人嘴裡應下了他的話,可是他知道,這個女人一定會等到他回房間的,無論他多晚回來,她都會堅持的等待,等待他回來後給他來個全身的按摩,不得不說,媚兒這個女人按摩的手藝還真是很不錯,比外面那些專業的按摩人員絲毫不差,每次被她從頭至腳的一番按摩下來,他感覺渾身毛孔都好似張開舒爽了一般,如同躺在雲朵上似的舒服極了,並且很快便進入了夢鄉,而當他熟睡後,媚兒每一次都是被保鏢給帶離了房間。

    雖然他很是喜歡這個小尤物,可是卻並不代表他就真正的信任了她,任何一個小失誤,都會給他帶來致命的危險,這個道理,他一直都懂,並且一直堅持不懈的防範著。

    媚兒堅持每次都要等候他的『小叛逆』說實話,其實在比爾的內心,他還是很歡喜的,因為,他能被一個女人如此重視的對待,這就充分證明了他的價值。

    就在比爾心中很是愉悅的走出房間後,房間內的媚兒,卻把整個身子蜷縮在柔軟的被子之下,為了保證比爾的安全,房間內,安裝著好幾個攝像頭用於監控房間內的一舉一動,其實媚兒知道,這就是在防範她。

    只有在被蓋之下,她才能露出她內心的真實表情,才能發洩心中所有的憋屈和鬱悶,其實,對於走了狗屎運的媚兒來說,她能攀附上比爾這個黑社會有頭有臉的人物,她珍惜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做出不利於比爾這個大金主的事情。

    在這裡,她只要服侍好一個男人,便能享受到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富貴豪華生活,她能穿到最新款的時尚衣物,她能吃到最美味的食物,她能佩戴價值連城的各種珠寶,她能坐在幾百上千萬的豪華轎車中,除了比爾這個金主,別的男人,誰也別想佔她的便宜欺負她,這樣要吃有吃要穿有穿的生活,可比她曾經游離在各色中層男人間賺取皮肉錢不知好上了多少倍,所以,無論如何,她都要侍奉好比爾,牢牢的抓住比爾這顆大樹。

    古人曰:「由儉入奢易由奢入簡難」。

    享受過了這種做夢都想要的生活後,她就再也不想在回到曾經那般的生活了,剛才比爾對她時冷時熱的矛盾表情,她怎麼可能沒有發現,就是因為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時不時的對她變臉色,這才讓她更加為之提心吊膽的保持警惕,保持隨時都要討好他的舉動,她覺得,她如今這般的演技,如若是進軍演藝圈,想必那個什麼奧斯卡最佳影后必定會是她無疑。

    這麼多年,從華夏輾轉到米國,她不知道受了多少男人的欺凌,如今好不容易傍上比爾這顆大樹,無論受到再多的刁難,她都要死死的抓住比爾這顆大樹……

    被蓋下,那張柔弱的嫵媚臉龐上,佈滿了無比的堅定之色。

    ……

    「大名鼎鼎的克萊爾小姐前來到訪,真是榮幸之至……」比爾穿著睡袍從樓上走下來,看到大廳裡正在悠閒喝著咖啡的克萊爾,頓時就露出了一抹皮笑肉不笑的微笑,深知比爾個性的人都知道,這人笑得越是燦爛之時,便就是他越是情緒低落之時,被人打斷了尋歡之事,也怪不得這位爺心情不爽。

    克萊爾在看到比爾下樓後,頓時就把目光投向了對方,一米九五的高大身軀,精神的板寸頭,渾身肌肉一塊塊線條分明,五官雖然及不上安東尼,可卻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硬漢形象,這樣一個身材雄偉健碩的男人,沒有女人喜歡同這樣的男人上床,當初她在沒有遇到安東尼時,她在看到比爾後,也曾想要同他共度一夜**,可惜,卻被這個男人很是委婉的拒絕了,並明確的告訴了她,她不是他喜歡的菜,他鍾意的女人是身材嬌小長相溫婉秀麗的東方女性,那個時候她還不服氣,也曾想要較勁的打破比爾這一習慣,而就在那時,安東尼出現了,安東尼的出現,吸引走了她全部的注意力,所以,她也就對比爾這個視為一夜情的男人放手了。

    比爾一路走到沙發處坐下後,臉上雖然一直都帶著笑,可是,那雙眼眸裡,卻儘是散發著陰森危險的氣息,好似那種笑面的惡魔一般,誰也不知道陰晴不定的他會在什麼時候對你發起攻擊,克萊爾不著痕跡的深呼吸了一口,這才略微平復了一下狂亂跳動的心臟,強撐起勇氣對上比爾那如同鷹隼般的可怕眼眸。

    「我今天來,是給你送一個情報過來的。」

    「喔~」比爾接過傭人遞過來的咖啡淺嘗輒止了一口後,臉上絲毫看不出喜怒的情緒,只是嘴裡喔了一聲便沒有了下文。

    克萊爾看到比爾居然如此這般面無表情,心裡很是惱怒,明明是她主動來給他提供情報的,這人還居然在她面前裝出一副大爺模樣愛理不理的,真是讓克萊爾心中為之氣憤不已,想到比爾同安東尼兩個黑道人物在各方面爭得你死我活的敵對關係,克萊爾頓心中就冷笑一聲,她倒要看看,接下來等她說出了有關安東尼的事情後,他還能不能在她的面前保持這麼一副淡定的大爺模樣:

    「今天白天,我遇上了安東尼……我在他的身邊看到了一個小女孩,一個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女孩,大約五六歲的模樣……」

    說道這裡,克萊爾便沒有了下文,慵懶的靠在沙發上,嘴角含笑的挑釁望著比爾,果然不出她的所料,在比爾一聽到安東尼三個字後,臉上淡然的神情頓時就一下子僵住了,伴隨著她的訴說,臉上的神情也愈加的凝重,正當比爾充滿疑惑想要迫切知道下文之時,她卻硬生生的就此打住不說了。

    囂張可不是只有他才會,如今消息掌握在她的手裡,囂張的人自然就應該輪到她了,克萊爾在心中如此這般暗想道,可是,她卻遺忘了一個事實,那就是,比爾這個人可不是她平日裡接觸的那些富家子弟,這男人可是個性情多變且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繼續。」比爾一雙眼睛瞪得老大,寒聲的命令道。

    「繼續……繼續什麼?」克萊爾很是拿喬故作聽不懂。

    比爾從沙發上起來,滿臉殺氣的快步走到克萊爾的身前,右手瞬間就伸向克萊爾的頸間,克萊爾頓時就如同小雞仔一般的被比爾一隻手就給從沙發上提了起來,當頸間被大力的捏住時,在窒息之下克萊爾下意識的便用雙手想要去掰開頸間的大手,可是,無論她如何拳腳相加都絲毫沒有掙脫出比爾的魔掌。

    肺部的空氣越來越稀少,而她的臉色也開始變得青紫起來,掙扎的力道也逐漸開始漸弱,連想要張嘴求饒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滿眼淚水恐懼的直望著比爾求饒,滿心被人戲耍憤怒的比爾在看到手中這個女人已經開始忍不住翻白眼了,這才很是解氣的一把扔掉手中的眾人,如同扔破布快一般的把克萊爾給扔在了地上。

    能重新得以呼吸新鮮空氣後,克萊爾這才感覺到,死亡居然距離她如此之近,就在剛才比爾的一念之間,她差點就死在了這個魔鬼的手中。

    「咳咳……」克萊爾不住的喘氣咳嗽著,這一刻,她連看都不敢在看向比爾,即使她此刻內心有再多的憤怒也不敢在這一刻耍橫了,剛才的教訓,實在是太讓她為之心驚膽戰了。

    「說。」比爾冷冷的瞥了一眼地上狼狽的女人,然後重新坐回到沙發上,端起咖啡如同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的淡定模樣。

    就這一個字,便讓倒在地上的克萊爾渾身頓時一顫,都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差一點就死在了這個男人的手中,克萊爾就算是個沒有什麼大腦的女人,此刻也知道她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老老實實的把對方想知道的一切統統都說出來。

    「那個小孩子喊安東尼爹地,而從他們兩人相處的情況來看,安東尼可寶貝那個孩子了,而且今天他帶著那個孩子冒險出來玩耍,所以我推斷,那個孩子一定會是安東尼的一個致命弱點,所以我才在得知了這個消息後,前來告訴你一聲。」

    比爾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陰冷微笑,視線如同利刃般的射向克萊爾。

    「你把這消息告訴我,那你想要得到什麼好處?」

    「我只是不想看到安東尼這麼好過而已,他那個小賤種居然膽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得罪我讓我丟臉,我想要報復,這就是我前來找你的原因。」克萊爾咬牙切齒的恨聲說道,一想起今天白天居然被一個小兔崽子那麼奚落,她就恨得牙癢癢。

    「也就是說,你想要用這個消息來利用我,利用我之手來替你報仇?」比爾冷笑一聲,挑了挑眉面無表情的分析道。

    聽到比爾這話,前一刻還滿臉怒容仇恨的克萊爾,頓時一張臉就變得煞白一片,比爾這樣性格乖張,行事怪異變態的男人,可是最為痛恨別人利用算計他了,一想到這一點,克萊爾的心就猛的一陣狂跳,前一刻瀕臨死亡的威脅讓她忍不住縮住身子下意識的便後退了好幾步。

    「請你別誤會,我只是,只是……」克萊爾焦急的替自己尋找著借口,可是還沒有等她說完,便被比爾大手一揮給制止了。

    「你不用解釋了……無論你怎麼解釋,都改變不了你的確是在利用算計的事實……不過,你這個消息也確實很有價值,看在你還算帶來一個有用的消息,我也就大人大量,繞過你這一回,若是下一回你膽敢存著算計我的心思,那麼,你就等著迎接死神的來臨吧……」比爾走到克萊爾的身前,伸出手大力的捏住對方的下巴,那力道,好似要把下顎骨給捏碎了一般,痛得克萊爾一雙美目淚水控制不住的直往外溢出。

    這一刻,張揚而傲慢的大美女在疼痛之下,淚眼朦朧,到顯得有那麼幾分楚楚動人,為了能早點擺脫這個變態惡魔,克萊爾趕緊聽話很是乖巧的點了點頭,比爾看著眼前這本來囂張跋扈的名門千金居然在他的面前如同貓咪般的乖巧聽話,心裡有種征服了這個女人後的變態痛快感,看著她臉頰上那緩慢滑落的晶瑩淚珠,比爾很是得意的忍不住伸出舌頭在對方的臉頰上如同動物般的開始輕輕天舔唰。

    作為一個身體敏感的縱**人,溫熱柔軟的舌頭當掃過克萊爾的臉頰時,在恐懼,在刺激之下,她居然有了一絲從未有過的異樣快感,頓時身體就忍不住輕顫一下,這一刻,她不知道究竟是應該迎接並配合比爾的索取,還是應該堅定的拒絕,心裡矛盾掙扎個不停,而淚水也不斷的往外溢出,畫得精緻眼妝在淚水的洗禮下,妝容很快便花掉了,伴隨著烏黑的淚水很是恐怖的往下滑落,比爾看到後瞬間便滿臉厭惡的大力推開了她。

    「你可以滾了……」比爾起身居高臨下的命令道。

    這一刻,克萊爾心裡嘔得要死,明明就是對方主動親吻她的,現在又搞得好似她主動投懷送抱一般的呵斥她,委屈的淚水便忍不住的再次蜂擁而出,可是她卻不知道,此刻她這一副鬼樣子是多麼的令比爾感到噁心與厭棄,再也不想在這裡多待上一秒的克萊爾瞬間就從地上艱難的爬起來,然後跌跌撞撞的朝著大門口的方向奔去,還沒有跑到門口,身後便再次傳來了比爾陰冷的話語聲。

    「下次有什麼消息,可記得要及時的告訴我,滾吧……」

    「嗯。」克萊爾嗯了一聲後,便如同身後有鬼在追趕一般,拉開門便快速的衝出了院子。

    當一口氣衝到了她自己的車子裡後,這才稍微安心的長長鬆了一口氣,這個鬼地方,這個恐怖的變態男人,她要是在主動送上門來找虐,那她就是個白癡,這輩子她都再也不想同這個男人打交道了……

    可惜,克萊爾望了了一句話,那就是請神容易送神難,接下來發生的一些事情,就算她有心想要避開,而比爾這個男人也由不得她在選擇了。

    比爾坐在沙發上,閉上眼睛,一副很是愜意的模樣輕輕搖晃著二郎腿,兩隻手在沙發的扶手上富有規律的輕輕敲擊著,片刻後,當他睜開眼睛之時,那眼眸頓時寒光乍洩。

    「來人,給我把今天安東尼經過的路線天眼監控錄像給弄過來,我倒要看看,那個小雜種是否真的同安東尼那混蛋長得一模一樣,還有,找出那個孩子以及安東尼女人的居住地。」

    「是,主人。」比爾身邊得力的助手趕緊領命後,便急急的開始去著手安排。

    當大廳裡只剩下比爾和保鏢時,寂靜的大廳裡,便響起了比爾陰寒的低聲自語聲:

    「安東尼,上一次讓你僥倖逃脫了,就是不知道這一次,你還有沒有這麼好的運氣……真是很想快點看到,當我在收拾你的女人孩子之時,你又將是何種神態和面目來面對我……」

    保鏢聽到自己主人的話,心裡頓時就是一凜,像他們這種享譽歐美有頭有臉的黑幫人員,一般對於幫派之爭和矛盾什麼的,都是只針對對方幫派的掌事人,而不會去如同那些小癟三一般的去對付女人和孩子,可是自己這個主子,卻從來不會在乎這些道上默認的規條,只要能達成主子的目的,主子就會不擇手段,不惜一切代價的去做,哪怕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也在所不惜。

    道上的人都人稱比爾為:『瘋狂的魔鬼』,由此可見,比爾這人的手段和出事的瘋狂在眾人中可是除了名的……

    ……

    就在芊顏一家人在遭遇到比爾的監控之時,世亦現在已經正式的幫助奧蘭多清除了幫內的叛亂分子,而奧蘭多的兄長,當然是被世亦給擒住後,然後綁到了奧蘭多的手中讓對方親自處理。

    奧蘭多對於這個同父異母的兄長,可如同兄長對他一般,絲毫都沒有什麼手足之情,從小他就被兄長多方欺凌,就因為他的母親是父親的情婦,兄長無論什麼都要強壓他一頭,這些他也就忍了,可是最讓他位置氣憤的,便是兄長在這一次叛亂中以母親為要挾讓他束手就擒,而他的母親為了保護他,最後飲彈自盡,其實,對於接手殺手集團,他並沒有多少的興趣,如若不是兄長的一再步步緊逼,他也不會為了自己和母親的安全接手過來,可以說,他之所以會願意答應父親接手殺手盟,全都是被兄長給逼迫的,看著眼前被五花大綁的兄長,奧蘭多真是恨不能把眼前這個害死母親的人給碎屍萬段。

    「奧蘭多,真是沒有想到,我們內部的事情,你居然把一個不相干的外人給牽扯了進來,咱們幫中的規條你身為首領居然都明知故犯,你壓根就不配坐上這個位置……」丹尼爾雙眼猙獰的憤恨瞪著自己的弟弟,一副義正言辭的埂著脖子怒吼道。

    看似無謂的模樣,可是,奧蘭多和世亦卻能輕易的從他假裝強撐的無謂面具下,看到他其實是貪生怕死的真實一面,望著眼前這個真是沒有什麼腦子的大公子,世亦暗道怪不得幫中那些老傢伙會擁立這個廢物來當首領,這麼好的傀儡若是不用,還真是浪費。

    一個輕浮氣躁,貪生怕死,另一個則是內斂深沉,這兩者當然要選一個更容易對方的人來掌控了。

    「我配不配坐上這個位置,如今已經不是你說了算,至於你所說的幫規,我想你身為幫中人員居然聯合幫中一些不安份子試圖謀害首領,這個罪名,就能直接讓你去死……」奧蘭多從座位上走了下來,直接拿起手槍把槍口塞進丹尼爾的還在吧啦過不停的嘴裡。

    「嗚嗚……」丹尼爾這一刻,所有的偽裝再也強撐不住了,滿眼的恐懼嘴裡不住的發出求饒的嗚嗚聲,腦袋左右的搖晃著想要避開這對準他的槍支。

    「現在才知道後悔求饒,已經晚了,當初在你用槍抵住我母親的腦袋時,我是那麼卑微的跪在你的腳下求饒,可是你是這麼對待我和母親的,你毫不留情的讓那麼多骯髒的混蛋強行的污辱了我的母親,最後還害的她飲彈自盡,那個時候,你有沒有念及一點兄弟之情,你有沒有念及一點我母親對你多年來的養育,你就是一畜生都不如的白眼狼……你知道嗎?其實從小,我就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和你爭些什麼,是你,總是把我視為對手,視為敵人,從來都沒有當我是你兄弟,是你一步步的把我逼上了不得不自保,不得不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更加是你把我逼上了原本就沒有什麼興趣繼任這個殺手盟主的位置上,你知道為什麼父親寧願捨棄你這個他痛愛了多年的長子,而讓我來繼任嗎?」奧蘭多紅著眼,哽咽著憤怒的嘶吼著。

    丹尼爾此刻聽到奧蘭多的這一番話,簡直就被這個消息給衝擊得快要崩潰了,他不敢相信,也不願去相信,居然是他,是他自己把父親這個原本並不怎麼喜歡的弟弟給推上了取締他繼任的位置上。

    「你胡說,你是在胡說……你為了坐上這個位置,不肯在我面前自盡而死,是你害死了你的母親,罪魁禍事是你而不是我……如今你已經贏了,所以你才能坐在上面說著風涼話,你這個假仁假義的偽君子……」丹尼爾朝著奧蘭多瘋狂的怒吼道。

    世亦看著倒在地上死性不改的丹尼爾,頓時就忍不住的皺了一下眉頭,稚嫩的嗓音冷彪彪的朝著奧蘭多說道:

    「這種人渣你還跟他費什麼話,直接斃了耳根子清靜點得了,反正這畜生不如的東西早已經就沒有了人性,也更是聽不懂人話,同他囉嗦只會浪費你的口水……」

    奧蘭多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濁氣,隨即看向丹尼爾的視線已經如同在看一個死人一般的沉寂,地上的丹尼爾聽到世亦的話,再看到奧蘭多眼眸中的殺意,驚恐氣急之下,居然尿了一褲子。

    「別……別殺我,求你看在我們是兄弟的份上,放過……」那一個『我』字還沒有說完,伴隨著一聲槍聲響起後,丹尼爾的額頭上便多了一個不住往外湧血的彈孔。

    幾天前,她的母親,也就是在這一聲槍響之下沒有了生息,如今,看著地上氣絕身亡的丹尼爾,奧蘭多哽咽著吞了吞口水,紅著眼眶望著左手邊母親曾倒地的位置,心中無聲的一遍遍向母親重複著。

    媽咪,兒子終於為了報仇了,終於完成了你對我的囑托。

    奧蘭多的母親在臨死之前,為了讓兒子能不衝動做出無謂的犧牲,便給奧蘭多說讓他無論如何,都要活著,然後把那些欺辱她的所有人全部送下地獄去給她陪葬,雖然這話會讓兒子陷入仇恨之中,可是至少能讓兒子心中有了顧忌,能平安的活下去,報仇不是她的目的,她的目的是為了能讓兒子活下去……

    這一番慈母之心,奧蘭多都懂。

    「別難過,此刻你的母親想必在天堂看到你今天親手為她報仇了,而且你還平安的活著,她一定會很欣慰很開心,畢竟讓你活著,這是她致死都為之希望看到的……」世亦走到跌坐在地面上雙手顫抖的撫摸著曾經死去母親的位置的奧蘭多,用小手安慰鼓勵似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輕聲的訴說道,然後跟著坐在了奧蘭多的身邊。

    一大一小兩個男人於是乎便很有默契的靠坐在一起,誰也沒有說話,可是兩人間相處的融洽氣氛,卻很是和諧。

    半個小時後,奧蘭多終於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

    「你很急著想要出任務嗎?」

    「是的,而且我希望接到的任務是政府方面的人員,官銜越大越好。」世亦很是乾脆的回答道,並說出了他的目的。

    「為什麼?你是同政府的人員有仇,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奧蘭多很是不解的詢問道。

    畢竟向世亦提出的這個要求,他還真是感到很是納悶,這孩子這麼小,居然如此痛恨政府人員,在他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很好奇。

    「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想要引起政府中某一人員的注意力罷了,其餘的,恕我不能奉告,我希望你給的任務,是那種貪官污吏的該死之人,無論他的級別有多高,我都能想辦法去圓滿的完成任務。」世亦愣了一下後,便出口解釋道。

    畢竟向政府內的這些高官人員,無論是出自於黨政之爭,還是仇家什麼的,出錢聘請殺手盟買命的買賣可不少,花錢就能把這些棘手的問題交給這個很有信譽的殺手盟去解決,那可是最為簡便不過的,殺手盟的生意可謂很是不錯的。

    「我知道你的能力很強,但是作為一個合格的頂級殺手,需要的不僅僅是身手厲害,更重要的是,能有勇有謀,智勇雙全,能從各種危險的任務中完成任務並全身而歸,這才是最最重要的,我目前有一個大生意,不過我暫時不會交給你,等你想辦法成功的殺死了他身邊最為得力的下屬後,我對你的考核才算正式通過,然後才會把那個大生意交給你去做,這是那個目標人物的全部資料,你好好看看吧!可別小瞧了這個老傢伙,這傢伙在政壇可是出了名的狡猾……」奧蘭多起身走到之前準備好的資料抽屜中,取出一份資料遞給世亦後嚴謹的提醒道。

    「行,你等著我的好消息吧!」世亦露出一抹歡快的微笑後,用手拍了拍手中的資料,便蹦蹦跳跳的離開了。

    看著這個小傢伙把殺人當成一場遊戲一般的態度對待,奧蘭多很是無語,望著世亦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而當世亦走出奧蘭多的地盤後,一個人走在大街上,黝黑俊朗的小臉上,便忍不住露出了期待的微笑,真不知道這一次動手後,會不會引來父親的關注,世亦在心裡不斷的揣測暗想道。

    回到家的世亦,一到家,就神神秘秘的拉著自己妹妹躲進了他自己的房間之中,兄妹兩個一起趴在被窩裡,一邊看著資料一邊嘀嘀咕咕的商量了起來。

    「哥哥,這麼快就接到任務了,你可真厲害,真羨慕你,居然這麼快就找到你喜歡做的事情了,我這幾天都好無聊啊!」祺祺嘟囔起嘴,望著哥哥很是羨慕的說道。

    「嘿嘿……哥哥這不是看到你整天的都同你爹地待在一起,心裡羨慕眼紅你了唄,這才想要趕緊想辦法找出我個暗藏著的爹地啊!對了,祺祺,這次你可要幫我呀!一定要幫我把這件事件給鬧大,鬧得越大越好,最好就是明目張膽的把行兇的過程視頻給放到米國政府內部電腦中去,到時候,就算死的這個人價值並不大,但是我們黑了對方的政府資料庫,我敢肯定,到時候對方一定會引起高度重視的,哇唔,我這個主意真是太棒了,哈哈哈……」世亦越說越激動,思路也越來越清晰,到最後居然想到了讓妹妹幫他黑了米國政府的資料庫,說完後,世亦很是為他剛才的這個絕妙主意而感到自豪,一個人樂的在床上忍不住的來回翻滾著。

    祺祺看著這個哥哥還沒有徵得她的同意,居然就被哥哥提前預定拉壯丁的行徑很是感到無語,不過看到哥哥這麼心急的想要找到親生父親,祺祺也就很快釋然了,其實就算是哥哥不主動讓她幫忙,她也會暗中幫助哥哥的,不過由於從小兄妹兩個便是相互打鬧中長這麼大,所以兩人待在一起,很多時間都是在鬥嘴。

    「放心吧!你可是我哥哥,我不幫你幫誰呀!對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動手呀!」祺祺沒好氣的瞪了彷彿吃了興奮劑一般失控的哥哥一眼後,便詢問道。

    世亦聽到妹妹的詢問後,這才暫時停止了他如同猴子般的興奮行為,重新鑽進被子中後,一邊翻看著資料一邊語氣輕快的說道。

    「根據資料上面目標人物的行程安排,後天他有一個到知名大學演講的活動,所以,我準備在那個時候動手,到時候他被暗殺了,想必外面那些等候的媒體一定會很盡責的報道這一恐怖事件的……」

    得,你不就是想要把事情鬧得越大越好嗎?祺祺在心裡暗自腹誹的暗想道。

    「那你記得可要小心一點喲!對了,媽咪這幾天一直在詢問你究竟在忙些什麼事情,我現在都快要找不到借口替你遮掩了,你究竟準備什麼時候告訴媽咪你當上殺手這個事情呀!」祺祺忍不住的提醒哥哥道。

    前一刻還情緒高漲的世亦在聽到這話後,頓時就苦著一張小臉,很是為難的可憐巴巴望著自己妹妹,一副小老頭的老成模樣深深的為難歎息了一聲。

    「這事,我還真是不知道究竟該怎麼同媽咪開口,我怕告訴了媽咪我為了能引出爹地,居然加入了那麼危險的殺手集團,媽咪會生我的氣,現在我是抱著能多隱瞞一天是一天的打算了,對了可得要替我做好保密工作,要不然媽咪知道了,我也就沒有辦法親自把爹地找出來了,我可不是單純的為了想要找到爹地,而是想要借此機會,看看等爹地找到我後,得知了我是他要抓捕的人,究竟會在親情和職責任務之間會選擇誰?」世亦苦著臉,內心充滿了不確定的忐忑低聲訴說道。

    哥哥此刻的心情,祺祺其實很能夠理解到的,畢竟當初她在剛剛遇到爹地時,也同樣糾結過這個問題,不過幸好爹地沒有讓她失望。

    「放心吧!我一定會替你保守這個秘密的。」祺祺伸出小手指同哥哥拉鉤保證的說道。

    世亦對著妹妹裂開嘴露出閃亮的白牙,愉悅的同樣伸出了手同妹妹的小手指勾在了一起。

    而就在兄妹兩個在被窩裡達成協議之時,她們房門外不遠處的站著的那一抹身影,望著緊閉的大門露出了一抹寵溺心痛的微笑後,很快,便一個飛身離開了。

    一天後

    當世亦小小的身影走在大學校園內時,引得路過的大學生們無不側目而視,前來詢問的人,都被世亦以前來找爸爸的借口給擋了回去。

    距離演講時間,還有十多分鐘,而此刻世亦的目標人物正在眾多保鏢的簇擁下,朝著學校準備的休息室走去。

    世亦在看到後,嘴角頓時就露出了燦爛的微笑,他身旁的眾人只覺得這個黑人小孩子長得可真是好看,可是那些人卻沒有發現世亦隱藏在眼眸下的冷汗凶殘之光。

    曼迪在保鏢的簇擁下,很快,便來到了休息室,休息室位於三樓,房間的窗戶正對著校園廣場,保鏢在進入房間後,便四處敲擊開始檢驗房間是否有無暗門以及危險之類的東西,最後還把窗戶的厚重窗簾給拉得嚴嚴實實的,就是為了防止三百米開外的另一棟教學樓上萬一隱藏狙擊手之類的人員突襲,這防衛工作,可這可謂是滴水不漏。

    曼迪看著保鏢盡責的檢查,他心中很是煩悶,忍不住用手拉扯了一下頸間的領帶後,便坐靠在沙發上。

    「部長,房間已經全部檢查完畢,裡面沒有任何危險。」負責這一次的保護工作的特種兵大隊長恭敬的匯報道。

    「行了,我知道了,你們在外面等我。」曼迪語氣很是不爽的吩咐道。

    特種兵大隊長很是識趣的領子六名手下快速的走出了屋子,當屋子裡只剩下曼迪之時,他頓時便忍不住的低聲怒罵了一聲自己的頂頭上司,明知道他樹敵頗多,想要讓他死的人也很多,畢竟他可是幫助上司做了太多太多的陰暗狠毒事情,明明他一向都盡量小心的避開公開露面,可是上司居然為了想要豎立正面的形象,居然還堅持讓他公開來學校演講,不知道為什麼,他今天的心裡總是莫名的慌亂緊張不已,好似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一般,一走進這個校園,他心底的恐慌就越加的嚴重。

    「這一次公開露面後,今後堅決不再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了……望上帝能保佑我今天平安無事……」曼迪的手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低聲的呢喃緊張說道。

    就在這時,一聲脆生生的男童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

    「壞事做得太多,連正大光明的走在陽光下露面都不敢,你不覺得你這麼活著是一種悲哀嗎?」

    「……」曼迪一邊驚慌失措的四處張望,一邊下意識張嘴就想要詢問是誰在說話,可惜,當他張開嘴想要試圖發出聲音之時,卻發現,他張大的嘴裡卻什麼聲音都沒能發得出來,而最最令他感到為之恐慌的則是,他居然只聽到聲音,可是卻在屋子裡什麼人影都沒有發現。

    這究竟是這麼回事?曼迪渾身寒毛瞬間豎起,無論是誰,他都能從對方那陰寒的聲音裡輕易的聽出對他發出的敵意,既然不能開口求救,那麼,他就只能趕緊離開這個房間亦或者是暗下手腕下隱藏著聯繫外門保鏢的特殊通訊器。

    曼迪剛想要暗下通訊器時,令他為之更加驚恐的事情發生了,他,他的身子居然彷彿被施了魔咒一般,絲毫都不能動顫。

    口不能言,身子不能動,今天他究竟遇上了什麼『鬼東西』,曼迪雙眼焦急的滴溜溜轉動著,眼眸裡儘是驚懼之色。

    「很想知道我是誰是嗎?我只能告訴你,我是來收割你性命的人……」伴隨著剛才熟悉的童音響起,突然間,曼迪的眼前居然憑空浮現出一個黑人小孩。

    此刻,這個黑人小孩正身子懸空在半空之中,彷彿不受地心引力一般他視線內的半空中來回漂移著。

    這,這究竟是人還是鬼,他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曼迪嚇得眼珠子都快要蹦出了,眼眸裡儘是求饒的哀求與驚恐之色。

    「壞事幹得太多,終究是要下地獄的,這不,這就有人花了大價錢讓我來買你的命,你朝我眨眼睛是什麼意思?你是想說你雙倍給我價錢讓我饒了你嗎?可惜啊!我人雖小,可是卻知道信譽二字怎麼寫的,所以,對於你這個臨時前的最後要求,恕我無能為力了,乖乖的閉上眼認命受死吧!」世亦眼中迸發出一道殘酷冷光,用內力傳音的對著眼前曼迪訴說道。

    這一刻,曼迪才知道,眼前這個孩子,居然是個人類,可是這個時候,眼前要殺了他的孩子是什麼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好像壓根就沒有什麼機會從對方的手中逃離出去,這一刻,他後悔不已,後悔為什麼剛才居然獨自一個人留在這個房間中,還有就是為什麼此刻外面的那些特種兵居然都沒有絲毫發現屋子裡這個孩子以及聽到這個孩子對他說話時發出的聲音。

    「希望你下輩子能記住教訓,投胎做個好人吧!」世亦說完後,便用掏出利刃在曼迪的臉上刻畫下了『貪官』兩個字,左邊臉上是『貪』右邊臉上是『官』,而額頭正中間則是一個『死』字。

    一個大活人,皮肉被利刀居然在臉上可知4,可見有多麼的疼痛,可是他卻連叫都叫不出來,連掙扎的動作都不能,那錐心刺骨的疼痛,痛得曼迪都差點暈了過去,就在他痛得不住的嘴唇發顫,眼珠泛白之時,他依舊不想就此死去,可是決定他要不要死的人,卻不是他所能做得了主的。

    改寫字也寫了,世亦拿出利刃,一刀砍下了曼迪的腦袋,並利用流出的鮮血在牆上寫下了『鬼殺』二字後,便提著腦袋然後啪的一聲朝著窗戶外扔了出去。

    「啊啊……死,死人了,死人了……」

    「上帝啊!這,這是個人頭,有兇案發生了……」

    「大家……觀眾朋友們大家好,我是ls電視台新聞頻道的記者,我現在是在xx大學的校園內,在距離曼迪部長即將發表演講前的五分鐘,這裡居然發生了一起兇案,一名受害者的腦袋從曼迪部長休息的大樓處被扔了下來,而且受害者的臉上還被刻了字,究竟這裡發生了什麼?究竟這個受害者是誰,請跟隨我們的鏡頭進一步的去找尋真相……」一名記者男性記者聲音打顫的蒼白著一張臉,在鏡頭前播報著這一新聞。

    接下來,住一起兇案,在短短的不到半天的時間內,便鬧得米國人民人盡皆知。

    而此刻正在電腦前工作的男人,突然間,他的電腦屏幕上,瞬間閃過一個充滿了血腥的視頻,只見視頻上,正是受害者曼迪被殺時的整個過程視頻。

    挑釁,這可是**裸的對政府的挑釁啊!

    「兇手這一番囂張的行徑,究竟想要幹什麼?」迪克蘭瞇著一雙眼睛,雙手抱拳的暗自揣測道。

    不知道為何,看到兇手犯案後,居然還膽敢囂張的視頻放到網絡上來的這一行徑,讓迪克蘭不僅回想起了華夏關於上官芊顏那個女人的作案手法,而且更重要的是,被害人的臉上以及牆壁上留下的字樣,都是用華夏漢子來寫的,這就讓迪克蘭更加的覺得這一起事件同上官芊顏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一想到這個女人,迪克蘭心中便很是煩悶,他很擔心這個作案人,真的會是上官芊顏,可是他又不敢十分的確定這事就是上官芊顏動的手,煩悶的扯了扯他那板寸的短髮後,迪克蘭的視線直直的一直注視著電腦屏幕。

    當他看到牆壁上那『鬼殺』二字時,那彎彎扭扭彷彿小孩子剛剛學會寫字的筆跡,他心中剛才的懷疑又不僅打消了不少,不管怎麼說,那女人的字想必也不會丑到這個地步吧!可如若不是那個女人下的手,這一起密室殺人案究竟又是誰幹的呢?

    看了好半響的迪克蘭視線直直的盯著屏幕,直到兩分鐘後,那段重複播放的密室殺人案的視頻從電腦上消失後,他這才收回了心思。

    「算了,既然想不通也懶得去想了,還是先把手頭的工作給完成了再說吧!」迪克蘭自我安慰的自語道,然而就在此時,他只存了一個號碼的秘密電話鈴聲響起了。

    「你好什麼,我這手頭上的工作都還沒有完成,怎麼又突然間給我接下了任務最後一次,希望這真是你所說的最後一次,要不然我可真要甩手不幹了,有你們這麼折騰人的嗎?行了,我知道了」迪克蘭掛上了電話後,很是氣悶的狠狠的把手機給扔進了沙發上,本來還想著他不會同這一期謀殺案有所交集,可是沒想到這個念頭才剛剛從他的心裡升起,在下一刻就被上級再次強行要求接手這一次的密室兇殺案調查。

    「希望這一次的事件真的不是你幹的」迪克蘭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很是疲憊的為難歎息說道。

    然而,很多事情,往往都是朝著人們最不想發展的那個方向去發展,接下來,等到迪克蘭對於案件越是的調查的深入,他的心,就越加的忐忑不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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