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都市小說 > 綜穿小說路人

正文 掉入父子文(十六) 文 / 薪薪燎原

    宇澈被渝的話噎得一梗,他想反問渝,自己有什麼罪孽,眼角餘光卻看到渝的身子遮住了身後的燈光,黑暗中,他的眸子閃閃發光,就像自己曾經掐死的玉昭儀從前養的一隻貓,不,貓的眼睛比他溫馴,他的眼睛冰冷、漠然,沒有一絲溫度,讓人害怕。

    「不,不」宇澈緊張地道,聲音磕磕巴巴的。「伯父!你一定得幫我!我真的沒有做過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是那些亂臣賊子心思惡毒,故意往朕的身上潑的污水!」

    宇澈語氣尖利,但是卻透著無比的心虛,甚至連自己特意忘記的自稱又無意中脫口而出。

    「將自己的妻兒故意的放在敵人的屠刀之下,又和自己的親兒……」渝說到這裡,不由的頓了一頓,又像是看到了什麼污穢之物般,在宇澈和五皇子之間看了幾個來回,擰著眉頭,強忍噁心的繼續說到,「你現在是自作自受!」

    看到宇澈被自己的話訓得張不開嘴,臉上青白交加,還以為自己的話讓他感到了羞愧,低頭輕歎了口氣,「算了,就當我這個伯父欠你的,白天你好好的睡一覺,養養精神。今晚我會給你準備些盤纏,再給你安排人帶你出城!」

    宇澈覺得自己的肺都快氣炸了,腦袋一陣一陣的抽著疼,見過無恥的,也沒見過渝這樣明明是自己過河拆橋,翻臉不認人的,卻道貌岸然的指責別人。

    真不愧是流著一樣的皇家血液的人。都是一樣的涼薄絕情!

    宇澈覺得心裡就像是堵了一塊大石般,嚥不下去又吐不出來。將自己憋了個半死,他臉色青白交錯十分難看。他此時想要不顧形象的尖叫,想要怒吼,可偏偏又喊不出一句話來,到最後他只有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藏在袖子底下,指甲險些快掐進掌心裡了,他才將自己胸口旺盛的火焰強行按捺了下去

    「伯父就不能再幫我復位嗎?」宇澈沉默了許久,直到徹底的壓下心頭的恨意,才抬頭祈求的望著渝。

    渝沒有接話,而是高聲把守在門口的秦管家喚了進來。漫不經心的交代了幾句,就回頭對呆在那裡的宇澈說道:「你放心的跟著秦富下去休息吧!你的事我會安排好的!」

    宇澈聽到這句話,一時不知道渝這個老狐狸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可是眼前也只能裝成乖乖的聽他的話,指望渝將自己先收留下來,之後的事情再徐徐圖之。

    宇澈牽著一向少言的五皇子,蹣跚的跟在秦管家的身後,七拐八彎的來到一處幽暗的院落,那裡有三間廂房。秦管家推開左面一間,粗暴的將宇澈父子推了進去,然後「光當」一聲,將門用大大的鐵鎖鎖住。轉身離去。

    宇澈忍著傷痛,緩緩的挪到桌子旁,挨著凳子坐了下來。桌上擺著茶壺和杯子,他拿起來。搖了搖,裡面有水。但是倒進還算乾淨的茶杯裡,卻是冰涼冰涼的。

    宇澈顧不得這麼多了,經過一晚非人的折磨,他的嗓子早已經干的都快冒煙了,「咕嚕!咕嚕!」宇澈一口氣連灌了三杯水,才覺得嗓子舒服了一些。

    宇澈解了渴,才覺得自己似乎是忘了什麼,一回身,才發現五皇子宇煙還呆呆的坐在地上,似乎是從被推進來以後就沒有挪過地方。

    宇澈想要發火,到看到宇煙睜著和玉昭儀一般黑亮溫潤的眼睛,心裡的火氣一下熄滅了,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將宇煙小小的身體摟在懷裡。

    「嗯啊!」宇煙因為他的動作觸到了自己的傷口,不由發出像貓咪一樣弱弱的痛呼聲。

    宇澈聽到他細細的聲音,感受到宇煙柔軟而嬌小得身子,不由的想起剛剛在書房裡渝掃在他和自己兩個人的帶著晦意的眼光,想到那裡面的深意,不由的感到口乾舌燥起來。

    宇澈似是忘了自己身上同樣有傷,略一使勁,就將宇煙從地上抱了起來,藉著朦朧的天光,向著一旁輕紗低垂的臥房走去。

    那裡有一張拔步床,掛著灰色的帳幔,床榻上刻著簡單的纏枝籐蔓的圖案。

    宇煙自從從刑房裡出來,就一直是昏昏沉沉的,覺得自己四肢都已經是不屬於自己了,此時更是覺得自己一會彷彿置身於冰窟之中,一會又好像掉到了火爐裡,冰熱交加,早已讓宇煙失去了神智,任著宇澈將自己放在床上,衣裳被剝了個乾淨。

    宇澈看到不著一縷的宇煙白皙的身上縱橫交錯的傷口,心裡的慾火不到沒有熄滅,反而更加的旺盛起來。

    宇澈俯下身,見他被水洗去易容藥物而露出的蒼白的小臉此時卻透著一股不正常的殷紅,理智有些回籠,他探出手,輕輕的放在宇煙的額頭,「嘶!」他吸了口涼氣,好燙!

    心中的旖念頓時散了不少,宇澈想立刻起身出去讓人找個大夫過來,在他「啪啪」得用力敲了一盞茶時間的門,秦管家才沒精打采的一步三晃的推開院門,踱了進來。

    「鬧騰什麼?一個晚上沒睡,還讓不讓人活了!」秦管家滿臉不渝的抱怨著。

    「快找個大夫來!我的孩子病了。」宇澈扒著門縫,朝著秦管家大聲的喊著。

    「嚎什麼嚎的!不是給你們藥了嗎?」秦管家在廂房的台階下站住,抬頭不耐煩的斜睨著宇澈。

    「藥!在哪?」宇澈聞言,有些詫異的後退了幾步,四下裡找了找,正看見屋裡房柱底下有一個塞著紅布的白色瓷瓶。

    宇澈忙過去撿了起來,打開塞子,將湊到瓶子口嗅了嗅,一股衝鼻的藥味,是創傷藥,但是最次的。

    宇澈又從門縫裡往外看了看,院子裡空無一人,秦

    秦管家已經走了。

    「唉!」宇澈在心底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龍困淺灘遭蝦戲!

    宇澈蕭索的拿著藥瓶走進了臥室,高大挺拔的身姿顯得有些佝僂。

    宇澈將藥粉草草的塗在宇煙的身上,馬馬虎虎的勉強把宇煙的傷口塗滿,又把帳子都撕成一條一條得布條子,當作繃帶給他包紮好,穿好衣服。

    此時外面已然天光大亮,宇澈呆呆地坐在床邊,他覺得自己頭一陣陣的暈眩,身上的傷口也開始不停的抽搐,身上一個勁的往外冒冷汗。

    藥已經沒有了,宇澈自己只能硬扛著,到了這會兒功夫,也沒有人給他們送吃的,宇澈搖搖晃晃的起來,給已經燒的人事不醒宇煙餵了杯水,自己又灌了口水後一頭栽倒在床上,昏睡過去。

    屋裡只有不停移動的日影,時間悄悄的流逝。

    宇澈覺得自己在一個陰冷昏暗的狹道跑了許久,直到自己的四肢已經麻木,突然一個機靈,他從夢魘中醒了過來。

    宇澈勉強的坐了起來,屋裡的光線還是昏暗無比,他看看宇煙,發現他的臉色看起來好多了,用手摸了摸,溫度沒有那麼燙了。

    宇澈放心了不少,這才聞到屋裡飄著若有若無的飯菜的香味。

    宇澈頓時覺得腹中飢餓難耐,忙下床穿鞋,卻覺得手腳軟弱無力,眼前一黑,差點摔倒在地上,幸虧他用手撐住了床幫子。

    宇澈緩了好一會兒,覺得頭沒有那麼暈之後,才慢慢的起身,走到桌邊,看到桌子上有兩碗稀粥,還有幾個饅頭,兩盤青菜。

    看起來已經是送來好久了,都已經冷冷的了。

    宇澈經過多日的奔逃,什麼樣的東西沒有吃過,有時還要連著餓上幾頓都是常有的事,對於眼前簡陋的吃食也不嫌棄,坐下來,呼嚕呼嚕的吃了起來,一頓冷飯填飽了空空的肚子。

    宇澈才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身上也有了幾分力氣。

    宇澈又轉身把還在昏睡的宇煙叫醒,抱著迷迷糊糊的他坐到桌邊,一勺一勺的給他餵了一碗粥,但是饃饃宇煙卻是一口逗沒有吃。

    吃了飯後,一直閉著眼睛的宇煙費力的睜開眼睛,看起來有了幾分手腳還是綿軟無力。

    到了夜裡,秦管家在院子裡告訴他們,自己的主子考慮到他們身上有傷,允許宇澈父子在這裡多休息兩日。

    接下來的幾天,瀧苑送來的飯菜依舊是冷飯冷菜,也從未按時過。

    幾天過去,宇煙在缺醫少藥的情況下神奇的挺了過來,他倆身上的傷口也已經結了疤。

    玉潔一直關注著這裡的情況,期間渝也親自拜見過她,他故作不知道宇澈的身份,細細的向玉潔盤問,試探她到底是不是知道宇澈的真實身份。

    玉潔也是溫語嫣然,面帶懵懂的應答。

    渝見玉潔一副沒有心機的樣子,又經過自己再三的套話,見玉潔真的什麼都不清楚,卻是如自己手下人說的那樣是偶然遇見宇澈父子。

    渝見玉潔一副嬌憨的樣子,吃食起臥無一不精,無一不細,身體嬌柔無力的,根本就不像是有武藝在身的樣子,也在心底猜測玉潔或許是哪家的貴女,特地到這裡來看新鮮的。(未完待續……)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