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護士服的護士也是只顧低頭忙碌,都沒有人發覺站在門口的我。
我也不知道還做什麼,我壓根就不會打針,甚至還有暈針的毛病。
正在我發愣的時候,一個坐在角落的士兵突然渾身抽搐的翻倒在地,滴液瓶也被帶倒在地上,散了一地。
周圍的人只是稍稍挪了一下,沒有人上去幫忙,只是在眼神裡流露出一分悲傷和絕望!
正在取針的護士則慌慌張張的從我身邊跑了出去。
我雖有些納悶,還是跑到倒地的士兵的身邊,蹲下身子,認真的檢查。
用神識一查之下,發現這個年輕的士兵身體裡有一種灰色的能量在流動。所過之處,經脈寸斷,血液噴流。
能量很奇怪,不同於喪屍感染,反而讓我有些熟悉的感覺。
我試著將體內乳白色的能量輸出,卻被從自己手心裡長出的白籐紅花給驚住了。
揉了揉眼睛,咋覺得那朵花讓人看起來更是眼熟,彼岸花!
我真覺得牙疼了!可能是我的眼神太熾烈了,彼岸花「咻」的一下貼到士兵的手腕上。我就感覺到一股能量從彼岸花裡流出到士兵的身體內,猶如破裂的布娃娃的身體迅速的長出新的血脈,很快就趕上了灰色能量的破壞速度。
就看著灰色能量像個調皮的孩子在前面大肆的破壞,我的能量卻像個二十四孝的父母在後面埋頭收拾。
一圈下來,灰色能量逐漸消失不見了,而修復好的經脈比原來的看起來粗韌了許多。原來經脈暗沉堵塞的地方也全都煥然一新了。
彼岸花得意的扭著小腰縮了回去!
等到女護士帶著幾個強壯有力的男的男人搬著擔架過來時,士兵已經停止了抽搐,呼吸平穩的陷入了熟睡當中,只有一身烏黑的臭泥證明了他剛剛從鬼門關走了一圈。
「快!就是這個人!」女護士驚慌的指著士兵,讓那幾個人將他抬走!
「他已經沒有事了。你們要把他帶到哪裡?」我攔住他們問道。
「你誰啊?別再這裡裹亂了。我們要將他送到醫生那去做檢查!」女護士氣急敗壞的喊道。
我一聽是要送到醫生那裡,就讓到了一旁。
看著他們將那個士兵當上擔架,抬了出去!
餘下的士兵則用一種疑惑而又有些期盼的眼光看著我。
「需要我幫你們看看!」我扭頭迎著他們的目光微笑著說。
被我看到的士兵下意識到朝裡縮了一下。門診室裡依然沒有人搭腔。
幸虧後來護士長進來了,知道我是院長派來的,就簡單的給我示範了怎樣扎針,取針後,就離開了。
留下我一個人頂著各種的眼光給打針的士兵輸液,取針!
進階後更加靈敏的五官倒是讓我很快就熟悉了這個工作,幾乎是一針到位!
輸完液的士兵沒有人離去,蹲坐在一邊,眼睛緊緊的盯著門口,一眨不眨!
…………
「咚咚」急促的腳步聲吸引了室內輸液的士兵們。
「剛剛有誰對那個發病的士兵做了什麼?」當先的是一個穿著醫生服有些謝頂的微胖的男人,一進門就大聲的嚷嚷!
「唰」所有人的手指整齊劃一的指向了剛剛取完針,慢悠悠站起身的我。
胖醫生一個熊步,就衝著我撲了過來。那架勢好像要把我活撕了。
我趕緊往旁邊一跳,閃了開來!
「做什麼!」我問道。
「你做了什麼。那個士兵不僅好了還激發就力量變異。」胖醫生的回答讓屋子裡猛地一靜,然後「嘩」的又沸騰起來。
剛剛目睹過我救人的士兵全都圍了上來,直接把胖醫生給擠了出去。
個個激動的臉紅脖子粗的,七嘴八舌的大聲的說著。
我一直耐心的等著大家慢慢冷靜下來。
然後才開口問道:「你們的意思是,這裡所有的人都得了和剛剛背抬出去的那個士兵一樣的病嗎?」
我的問題旁大家一起點頭,又逗搖頭。
我有些困惑了,這是什麼意思啊!
「咳咳!還是我來說吧!你們這些兔崽子!這麼急幹什麼!等我問清楚後也來得及嘛!」胖醫生狼狽的從圍得嚴實的人縫裡擠了進來,生氣的訓著這些大頭兵。
「他把你給農糊塗了吧!」胖醫生和藹的看著我說道。
「是這樣的!這種病一開始的表現就是發熱頭疼,渾身無力,和感冒一樣,根本查不出來。可是一旦發病後,就會渾身抽搐,瘋狂的攻擊所有接近他的人。聽起來是不是有些像是喪屍啊!」看我點頭後,有接著說道:
「但是喪屍攻擊人是要吃血肉的。而這種卻不是這樣受傷的人是不會受到感染,但是發病的人卻卻必死無疑,死的很快,而且很慘,就像爆裂的水杯一樣,「砰」的一下散的四分五裂!」
那不就是身體接受不了強大的能量一下子被撐開了!我心裡想到!嘴裡也自然的說了出來。
「你們沒有讓木系的異能者幫忙嗎?」我疑
惑的問道。木系異能者具有治療的能力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了!
「用了呀。但是不但沒有派上用場,反而使得病人死的更快了。」胖醫生懊惱的說道。
「你們誰可以讓我檢查檢查?」我把目光轉向圍觀的生病的士兵們。
…………
「我願意!」「我也願意!」士兵們個個高聲的答應道。
「那就你吧!」我指了一個一直沒有吱聲的士兵!
「快點過來!」我看他還在遲疑,又喊了他一聲。
被我點到的士兵磨蹭磨蹭的挪到我的跟前,縮著腦袋說道:「陳薪小姐!」
「嗯!感情你還認得我啊!我還以為你是貴人多忘事,早把我給忘到腦後了!」我沒好氣的擠兌擠他幾句。
「嘿嘿!」這傢伙撓了撓頭,傻笑了幾聲。
「好了!張建。伸出手來!」我對他說道。
在張建伸出手後,小紅花又顫悠悠的從手心裡長出來,搭在了張建的手腕上。
再一次看到彼岸花,周圍的人還是很驚奇,發出「嘖嘖」的驚歎聲。
胖醫生更是張大了嘴巴,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
張建的身體裡沒有任何異常,只是有些虛弱。
我沒有放棄,又重新的檢查了一遍。每個角落都不忽略,終於在張建的丹田內發現了一個芝麻大小的灰色氣源。
原來跟我之前猜想的一樣,現在地球靈氣都濃度增加,讓很多體質好的普通人也開始有了進化。
只不過現在的人體內含有太多的雜質,必須有大量的能量才能去除。
突然增加的能量又超出了人體的承受底線,自然就會出現瘋狂攻擊人,進而身體崩潰死亡。
這時只要有溫和的木系能量支援的話,不但會避免這類情況出現,還會出現一定幾率的變異。
我沉吟了一會兒,在大家期盼的眼光裡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胖醫生聽了我的話,默默的想了想,說道:「你剛剛就是將木系能量秋景。輸進去的嗎!」
我點點頭,周圍的士兵也點頭。
「那我回去再讓其它木系異能者試試!不過我希望到時你也在場。」胖醫生半信半疑的說道。
「好的!今天有些晚了,明天上午會過來一趟的!」我抬手看看表說道。
「那就這樣說定了。明天一早我就在病房等你。我叫姜麒!」胖醫生直接拍板說道。
說完就風風火火的離開了。我走之前把張建也叫了出來。
原來上次任務過後,又下了暴雪,汽車都無法用了,張建所在的汽車連就被打散了,分到其它的連隊。
伙食還有其他御寒物資也是大大降低了水準。他自己都不能吃飽穿暖,胃了家裡的老婆和孩子,他也參加了雪停之後,軍方的狩獵行動。因為沒有力量,又加上衣物過薄,任務返回時就生病了。
本以為只有等死的分,所以再看到我的時候也沒耐心相認,誰料到我卻給他們帶來了希望。
看著張建喋喋不休的說這話,我的心裡多日分鬱悶悄悄地散了幾分。
終於能正大光明的幫助到值得幫助的人了。
出了軍隊的營地,我就讓張建回去了。
一路逛悠著回到別墅,卻在別墅門口看到了躲躲閃閃到溫。
我四周看了看,沒有發現有其他的人。
溫頓了一下,就回身看向了我。看到我之後,她就立刻斌朝我走了過來,果然,她的系統還是如劇情一般跟著她。剛剛應該是系統提醒了溫我的存在。
溫在我跟前站定後,衝我柔柔的笑了笑。「我有些話想跟你說,能找個地方坐下來談談嗎?」
我無言的看著她,不明白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說的。
「是關於今後一段時間會發生的事情!」溫看我對她的話無動於衷,就又神秘兮兮的拋出了一句話。
我被溫的話震得心裡像是開了鍋的水,翻騰不已。
「那你就選個地方吧!」我強做平靜的說道。
「好!就到前面的那家粥吧!」
…………
「現在你可以說了吧!」我和溫坐在粥吧臨窗的位置後,直接開口讓溫說明她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