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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還記得三年前的事嗎(精) 文 / 斗兒

    早上李止水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心中一驚,連拖鞋都沒有穿,趕緊上了樓上許暨東的房間。

    門一打開,裡面沒有一個人影,李止水瞬間有些心慌。

    小浩文去哪兒了?許暨東該不會真的帶兒子離開了吧?

    瞬間,李止水的心慌的有些厲害,以最快的速度下樓,什麼也顧不上拿就要衝出房門。

    「phoebe……」剛拉開門,許暨東拎著兒子走了進來,李止水的眼睛裡都是驚喜,低身吻了吻兒子的額頭,心慌才微微平復。

    「你帶著小浩文去哪兒了?」李止水態度並不是很好的問。

    許暨東拍了拍兒子的頭,提醒他先進去才開口:「我只是帶著兒子出去跑步,你緊張什麼。」

    她怎麼能不緊張?某人說要帶兒子離開,她自然害怕一睜眼但卻看不到孩子。

    李止水微微平復心情,垂下了手臂:「無論如何,我今天一定要帶走兒子。」

    許暨東放在褲子口袋裡的手一緊,語氣裡都是不容拒絕:「那我也告訴你,不可能。」

    「那你想怎麼樣?」她在問這句話的時候有些微顫,他如果真的要她爭奪孩子的撫養權,她勢必輸定了。

    許暨東定定的看著她:「其實有些問題很簡單,你何必把它複雜化?」

    「怎麼樣個簡單法?」李止水急著想把孩子留在自己的身邊,一時沒有深想。

    許暨東輕握她的手,本來有些寒意的眼睛裡瞬間染上了柔情:「我們結婚吧,你可以永遠的陪著小浩文。」

    「這不可能。」李止水乾脆的抽出了自己的手。

    她一點點都不考慮的模樣讓許暨東的心頭一痛,她拒絕的是那麼乾脆利索。

    「吃飯吧。」沉默了兩分鐘,許暨東忽然說道。

    這是一家三口在一起吃的第一頓早飯,除了小浩文以外,兩個人大人似乎並沒有很高的興致。

    小浩文一邊吃著早飯,一邊說著話。今早他吃的尤其的多,早餐快要結束的時候,小浩文偷偷偏過頭對許暨東說道:「爸爸,我喜歡這樣,我喜歡你和媽咪一起陪我吃飯。」

    小浩文單純的高興,他說的話李止水並沒有聽到,但是全部落了許暨東的耳朵裡,聽的他有些心酸,親了兒子的額頭一下保證道:「爸爸以後會和媽咪每天陪你吃早飯。」

    「真的嗎?」小浩文的眉眼瞬間上揚,很是開心。

    今天李止水去公司的時候,很多同事都偷偷拿眼瞅她,努力在她身上尋找受傷的痕跡。

    現在,她在所有人的眼裡成了棄婦,大部分人都以為是方顏辛拋棄了她。畢竟方顏辛在婚禮上和別的女人走,是那麼多人都看在眼裡的一件事。

    「心如姐,你沒事吧?」李止水剛進辦公室,助理很擔心的走了過來詢問。

    李止水也懶得很任何人解釋,兩年以後的她,早已不在乎任何人的眼光了。

    「我很好,沒事。」李止水報以淡笑給助理,隨手翻開了幾天前沒有完成的文件。

    上班剛幾分鐘,方顏辛來了。

    「心如,我們可以談談嗎?」方顏辛在眾人的注視中進了李止水的辦公室,目光裡都是自責和痛苦。

    李止水笑著點了點頭,隨著方顏辛去了公司樓下的咖啡廳。

    方顏辛給李止水點了一杯她最愛的咖啡,隨後給自己點了一杯黑咖啡。

    他想,他現在需要苦澀。

    「昨天的事,我很抱歉。」方顏辛深吸了一口氣,眼睛裡都是坦誠的看著李止水道歉。

    李止水喝了一口咖啡,搖了搖頭:「沒事。」

    「其實,我有自己的原因,但是卻不能告訴你。」這才是方顏辛感到最痛苦的地方。

    他多想告訴李止水一切,可惜不行。

    李止水並不深追問方顏辛要說的是什麼,她放下了咖啡杯,呡了呡嘴唇:「顏辛,其實你真的不用感到抱歉,因為,我昨天也沒有在婚禮。」

    方顏辛微愣:「什麼意思?」

    李止水摸著咖啡杯沿,並沒有隱瞞的意思:「最親愛婚禮前,我想的很清楚,我不能什麼都不知道就嫁給你。」

    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裡微皺了一下。她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了,她需要的是一個能過完一生的另一半,而不是永遠藏著個迷,或者疙瘩的人。

    她能看的出來,方顏辛並不想告訴她,他和那個女人之間的故事。同樣的,她不知道所有的事情,她就會用自己的理解,自己的嘴和眼睛去驗證自己的想法,所以她不想帶著個疙瘩生活,那樣反而會毀了他們之前原本美好的回憶。

    方顏辛彎曲放在桌子上的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一口黑咖啡,他竟然覺得嘴角牽扯出來的弧度都是苦的。

    「其實,你心裡應該有答案,你不單單是因為突發狀況,而是因為在你的心裡,你對我的定義從來不是愛情。」他能感受得到,李止水對他更多的時候是親情。

    李止水不否認,也不承認。

    因為她心裡是怎麼想的,她早已分不清楚了。

    「心如,我們就保持現在這樣的距離吧,就像兄妹一樣。」方顏辛喘出了一口氣,不知道猶豫了多久才說出這樣一句話。

    他不想放手李止水,可他連自己的困境都擺脫不了,他如何給她安全的生活?如果他讓李止水猜疑了,還不如現在暫時的放手,等他解決完一切再說。

    李止水攪動咖啡的手因為方顏辛的話微微頓了一下,隨後扯了扯嘴角:「好。」

    她和方顏辛,如何走,都是走不到陌路的。兩人有多年的感情基礎,又怎麼能輕易的放下。

    姚嘉嘉自從嫁給崔豐以後就再也沒有來公司上過班,專心做起了自己的小作家。

    她在崔豐的公司裡所做的都是一些雜事,比較辛苦,所以崔豐乾脆讓她把工作辭了,在家管理家裡的一些事。結果姚嘉嘉不同意,她說她要做事業女強人,絕不甘心當家庭主婦。

    最後爭論的結果是,姚嘉嘉不用辭職,崔豐直接炒了她。為這,姚嘉嘉生氣了好幾天,這崔豐是老闆了不起啊,她又沒做錯什麼事,憑什麼炒了她?

    現在,姚嘉嘉已經將近一個星期沒理崔豐了,崔豐可是可勁的哄了,姚嘉嘉倒是不搭理人家。現在好了,崔豐昨晚乾脆沒回來,姚嘉嘉心裡委屈極了。

    他做了她人生中轉折點的一個決定沒有和她商量,她憋屈還沒怎麼樣呢,他倒是甩臉色給她看了。

    心裡再難受,姚嘉嘉還是過來了,畢竟是自己的丈夫,有話還是得好好說。

    整個公司沒有人不知道姚嘉嘉是崔豐妻子的是,所以在態度上對她有了明顯的轉變。

    前台恭恭敬敬的送著姚嘉嘉上了電梯以後,忍不住議論了起來。

    「哎,你們看到沒有?這就是崔總的夫人,長的不怎麼樣吧?身材也不怎麼樣吧?聽說之前和我們一樣,都是公司的基層員工呢。」

    「是啊,她的事整個個a市沒有人不知道的,典型的灰姑娘嫁進豪門,這樣的例子可不多。」

    「嫁進去又怎麼樣?男人不都是這樣嗎,哪裡肯為了一盤青菜蘿蔔放棄整片森林啊,喏,今天崔總不就見了人家名模嗎,這不是偷xing,這是幹什麼?」

    幾個前台乘著沒人的空檔聊著八卦正起勁,甚至在外面打起了堵,算著姚嘉嘉能多少分鐘後哭著跑出來。

    姚嘉嘉現在上去,說不能能撞到一些限制級畫面呢。

    不過,這些小前台們失望了。

    姚嘉嘉進去的時候,崔豐和那個女模正各坐一個沙發聊天呢。

    崔豐只是隨意一抬頭便看到了姚嘉嘉,聲音裡帶著絲絲驚喜:「你怎麼來了?」

    他的問話讓姚嘉嘉沒法接,只是低垂著頭,偶爾抬頭看和崔豐坐在一個房間裡的女人。

    「我路過,過來看看。」在崔豐足夠的耐心下,姚嘉嘉還是給自己找了個借口。

    她能來找自己,崔豐就很開心了,哪裡還管什麼借口不借口,起身擁著姚嘉嘉給女模晚櫻介紹:「這是我的妻子。」

    「這位你應該能認識,著名模特晚櫻,我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崔豐的手指按住姚嘉嘉的肩頭,提醒的介紹著。

    從小兩個字從崔豐的嘴裡蹦出來,讓她的心咯登了一下。青梅竹馬四個字立馬蹦上了她的心頭。

    她看著晚櫻的眼睛頗為不自然,晚櫻看著她的也是。

    兩人握了手,卻連一句問候都沒有。

    鬆開手的時候,晚櫻挑眉的看了她一眼,目光顯然帶著一分鄙夷。

    她從椅子上拿了包,對崔豐換上了一副完全不一樣的笑容:「那我先走了,正好有事忙,伯母的事你就不用擔心了,包在我身上。」

    「那謝謝你了。」崔豐一手擁著姚嘉嘉,一手自然的拍了拍晚櫻的肩頭。

    晚櫻淡笑點頭,拿著包走了出去。

    聽到關門聲,姚嘉嘉立馬推開了崔豐,像是剛剛的平靜只是演戲一般。

    崔豐知道她還在生氣,也不惱,微微笑著從她後背圈住了她:「還在生氣?」

    姚嘉嘉直脾氣,也沒有隱瞞自己的怒火:「換做是你,看你氣不氣。」

    她現在說什麼,崔豐都會順著她,最起碼今天姚嘉嘉來找他了,也肯和他說話了,那這足以證明姚嘉嘉氣消一半了。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沒和你商量一聲就把你直接炒了,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一回?」崔豐的嘴角勾著,儘是寵溺。

    姚嘉嘉承認,自己現在是不生炒魷魚的事,可是舊仇剛報,又添新恨。她在崔豐的懷裡斜了他一眼,開了醋腔:「剛剛那個女人是誰啊。」

    兩人偏著臉看著彼此,崔豐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吃錯了?」

    姚嘉嘉動了動嘴,不滿的嘟囔了一聲:「我不吃醋,我都是喝醬油的,你不是不知道。」

    崔豐爽朗的笑了兩聲,抱住她的手臂更緊了:「我的寶貝想喝醬油既然行,但別在老公這兒打醬油就行了。」

    姚嘉嘉白了他一眼:「只怕是某人想在我這兒打醬油的吧?」

    崔豐微微斂了笑意:「我對你是怎麼樣的你還不清楚?」

    「先別說這個,就說剛剛的晚櫻什麼的是怎麼一回事。」如果是工作上的事,那也不應該由他這個老闆親自談。如果是朋友,大可以約在吃飯的時間何必約在辦公室。

    她倒不是懷疑崔豐什麼,只是好奇其中的問題罷了。

    「我媽這個月回國,她還不知道我結婚,我讓晚櫻先去安撫一下,她和我媽的關係比我這個兒子頂用。」

    昨天,他接到自己母親要回國的電話,可是勸了整整一夜都沒有勸住,無法,他只能讓晚櫻幫忙。

    崔豐倒是提過幾次他的父母,上次他們結婚的時候,她說父母在國外忙沒有時間回來,現在又說不知道,姚嘉嘉的心裡自然不好受。

    「你到現在還沒有告訴你媽媽,你已經結婚了?」她就這麼拿不出手,讓他難以啟齒嗎?

    崔豐放鬆的鬆了一下眉頭,他努力阻止語言對姚嘉嘉解釋:「嘉嘉,崔家遠遠不像你看到的那麼簡單,我會盡量告訴她這件事的。」

    姚嘉嘉心裡沒生氣,但到底還是不舒服了:「崔豐,我們結婚,我父母也不同意,他們覺得我們兩個人的懸殊差的過大了,所以他們不同意,但是我覺得在婚前徵求他們的意見,這是對他們的尊重。你到現在都沒說,那她回來以後,你是不是打算把我藏起來?」

    如果是這樣,那她和情fu又有什麼區別?

    「當然不會,如果他們突然回來,無論他們怎麼反對,我都會告訴他們,你是我妻子。」崔豐一口否決了姚嘉嘉所說的情況。

    大家族總是複雜的很,所以他結婚沒有支會父母一聲。如果能溝通的好,他又怎麼會不說?說到底,這些豪門家長,還是門第觀念太重。

    「她會不喜歡我的,對吧?」姚嘉嘉能感覺到崔豐傳達給她的是怎樣的一個訊息。

    崔豐輕碰她的鼻尖,蹙眉道:「小傻瓜,想什麼呢。」

    姚嘉嘉朝著他的懷裡窩了窩:「我怎麼能不擔心?她要是不喜歡我,你該多為難?」

    婆媳關係不好,往往最難受的都是兒子,她不想讓他這樣。

    「不會的,如論如何,你都是我的妻子,有你在我身邊,我怎麼都不會為難。」崔豐親吻著她的髮絲,格外的愛憐。

    有他的幾句話,姚嘉嘉的心也微微安了一些。

    在老宅等了一個多月的潘英終於還是忍不住了,她得到許暨東公司去,打聽打聽自己孫子的消息。他們許家的血脈,可不能在外面淪落太久。

    潘英梳妝好,準備出門的時候,潘慧的跑車開了回來,她頓了頓腳步,逕直朝著跑車走了過去。

    剛靠近,潘慧身上的酒氣就冒了出來,讓潘英掩了鼻:「你喝酒了?」

    潘慧微勾嘴角,打了個酒嗝:「這世上還是姑姑瞭解我……」

    「我的小祖宗,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消沉了?你這樣讓我多擔心。」潘英言語間都是著急,這個孩子也太不成氣候了,每天除了出去瘋玩還能做什麼。

    潘慧下了跑車,身軀有些搖晃。潘英都不知道她是怎麼開車回來的。

    「我不喝酒能幹什麼?我已經沒有家人了,我寄人籬下啊,除了藉酒澆愁,我還能做什麼。」潘慧真的醉了,平日裡別人不能提及的傷痛現在她自己揭開來讓別人看。

    潘英已經聽夠了潘慧這些話,拉下了臉色:「你要這樣低沉多久?姑姑的家就是你的家,哪裡來的寄人籬下?」

    潘慧笑了,摟住了潘英的脖子:「是啊,所以這個世上姑姑最好了,對我最好了。」

    潘英臉上的神色有些不自然,扶住了她,說道:「我扶你回去睡一會吧。」

    「唔,姑姑……如果,有一個人愛上了欠自己債的人,怎麼辦?」潘慧走了幾步,忽然住了腳,眼神因為醉酒而不能定下來。

    潘英拖著她向前走:「那就不要讓那個人還債了。」

    「可如果……那些債務是人命呢?」潘慧風淡雲輕的說著。

    潘英的腳步定住了,無法再朝前挪。

    「小慧,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潘英皺著眉頭問潘慧。

    潘慧倒在她的身上,說完這麼一句,早已昏睡了過去。她喚了幾聲,都得不到回應。

    「真是廢物!」潘英看著她的醉的不省人事的臉,忍不住低罵了一句。

    下午去了許暨東辦公室的手,潘英著急而又擔心的問許暨東:「暨東,孩子你究竟有沒有要回來?我想見我孫子。」

    「我說過了,我準備好一切會帶著孩子和孩子媽回去見你和爺爺。」許暨東低頭看著文件,沒有看她的意思,聲音絲條慢理的傳了過來。

    許暨東是讓潘英等,可潘英等不得啊。

    「我等不了了,我現在就想再見我孫子一面。」自從上次見了,那個小人兒的模樣就一直在潘英的腦子裡揮之不去,她覺得可愛極了,一想到那天的見面,她就後悔沒有拍一張照片,如果拍了,她想的時候也能拿出來看看。

    許暨東合上了文件,看著潘英的目光淡的像一杯水:「媽,你要是這樣,我保證,你連孩子的一面都見不到。」

    現在,李止水對許暨東還在抵抗期,要是他讓潘英見了小浩文,無意中見到了李止水,那兩人的矛盾越來越大,到時候李止水更沒有原諒他的可能性。

    潘英讓許暨東這一句堵的心口突突直跳,還有些委屈,她只是想見孫子,有什麼錯。

    「兒子,你就這麼對媽?媽想看看自己的孫子,有什麼錯?」潘英幾乎眼淚都要下來了。

    許暨東的眉頭皺了皺,疲憊的捏著眉心:「好了媽,我答應你,會盡快提前讓你看到。」

    「真的?」潘英似乎看到了希望,眼睛亮了亮,繼續說道:「那就今天下午,成不成?」

    「今天不行,我會挑一天,通知你。」他能帶著小浩文單獨見潘英,但是時間地點必須由他指定才足夠安全。

    許暨東已經做了讓步,潘英沒有什麼不滿足的,叮囑了許暨東幾句多注意身體,她也就返回老宅了。

    剛下班,方顏辛拿著車鑰匙追上了要出大廳的李止水:「心如,我送你回去吧。」

    不知怎麼的,上午兩人說好先退回家人原位的,可她發現自己面對方顏辛竟然不能坦誠了,有時候甚至覺得格外的尷尬。

    「我……」其實她沒有打算回去,她要去許暨東哪兒接孩子,雖然還是不一定能接到,但最起碼得試一試。

    「走吧。」就在李止水猶豫的時候,一雙手臂搭上了她的肩頭,許暨東笑意正濃的看著她:「我來接你下班。」

    他說出這話的時候,是那麼自然,彷彿和李止水有著什麼親密的關係。

    看到許暨東那張臉,李止水皺了皺眉頭:「你鬆手。」

    許暨東沒有鬆手的痕跡,反而握的更緊了:「我摟著我孩子的媽怎麼了?」

    「許暨東,你怎麼就不嫌丟人?」李止水翻了他一眼,是真心誠意的一眼,並不是開玩笑。

    但是兩人的話語在方顏辛的耳裡就格外的刺耳,他明顯的注意到,雖然李止水讓許暨東鬆手,可她卻沒有掙扎跡象,在他的眼裡,兩人的言語多了一分打情罵俏的意味。

    「心如,你要去他那兒?」方顏辛啞著嗓子問。

    李止水怕方顏辛誤會,擺了擺手:「不是那樣的,小浩文在哪兒,我得去接他。」

    「含笑,你不誠實,昨晚你可是住在那兒的,今晚也是如此,不是嗎?」許暨東微微低頭,鼻尖就蹭到了李止水的臉頰,言語中都是曖mei。

    李止水用眼狠狠的瞪著他,一腳就踩了下去。

    她昨晚是住在哪兒,但也是因為孩子的原因,和曖mei兩個字掛不上一絲一毛的關係。

    方顏辛疼惜的看著李止水,提醒道:「他是什麼樣的人我不清楚,但是心如,他不適合你。」

    「合適不合適,不是你說的算。」方顏辛的話讓許暨東的臉色陡然就冷下了三分:「難不成方總會算命?」

    方顏辛不避諱許暨東冷冽的目光,直接迎了上去:「我不會算命,但是看你這種人,尤為的准。」

    「呵呵,那我們就走著看吧。」許暨東一笑,意味不能的說了一句。

    方顏辛下意識問出聲:「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許暨東抬手碰了碰,嘴巴惡毒的專門朝著別人的傷口戳:「我再差,也總比某些在婚禮上和別的女人落跑強。」

    果然,許暨東這話一說,方顏辛的臉色變了變。

    李止水及時的開口:「許暨東,你閉嘴。」

    許暨東擁住她的手在她的身上微擰了一下,這個女人有沒有良心?方顏辛直接在婚禮上放了她的鴿子和別的女人雙宿雙飛,她像是沒事人一樣待人家,他只不過說了兩句,她倒是先受不了了。

    這還不夠,李止水直接躲開了他的手,拉開距離說:「你先走吧。」

    「你也是要去,順路,正好一起。」許暨東瞥了一眼自己空空的手說著。

    李止水站到了方顏辛的身邊:「不必了,等會我自己過去就好了。」

    兩人迅速站在了一個戰線上,許暨東心裡不舒服了,瞥了兩人一眼上了自己的車。

    「顏辛,你早點回去吧。」

    「心如,你真的不回去?」方顏辛皺著眉頭問,他更想知道的是,李止水是不是還得住許暨東哪兒。

    這個答案,李止水也不確定。

    「暫時不回去,我必須和小浩文在一起。」從小浩文出生到現在,他從來沒有離開過自己單獨過夜。即使之前和許暨東起的衝突再大,她都不會放任小浩文在許暨東哪兒,堅持要把小浩文接回去。可是現在,許暨東就抓住她和方顏辛分手,以各種理由,什麼報復,又什麼影響之類的留住孩子,她根本就沒有辦法。

    以前,許暨東只有一個硬手段,她還能應對以下,可是現在她軟硬都沒有道理,所有權利都在他的手裡,她沒有一點點辦法。

    方顏辛順利放行,她開著車去了許暨東的住所。

    孩子去了早教班已經被許暨東接回來了,現在他是斷然不會讓她去接孩子的,所以她連早教班都沒有去,直接來了這兒以後果然看見了自己的寶貝。

    「媽咪,一起來玩玩具。」小浩文見李止水回來了,興高采烈的招手,自豪的宣佈:「這些都是爸爸買的,小浩文都喜歡,媽咪快一起來玩。」

    「好,等會就來。」李止水脫了鞋子,朝著坐在地毯上的小浩文走去。

    她坐了下來,結果孩子手裡的玩具,並沒有看到許暨東,低頭問小浩文:「你今天是自己回來的?」

    「不是啊,我是和爸爸一起回來的,爸爸去接我的。」小浩文玩著玩具,還不忘記回答問題。

    李止水擺弄了一下手裡的小東西,又放到了原位:「那他人呢?」

    「哦,爸爸在樓上,他說有點工作要處理,讓我在這兒等一會兒他,他等會下來陪我。」小浩文哪裡還需要許暨東陪著玩,自己一個人就玩的足夠開心了。

    李止水站了起來,穩穩腿部,緩解腿上的麻木,柔聲道:「phoebe,你一個人在這兒玩一會兒,媽咪上樓和爸爸說件事好嗎?」

    「好,那媽咪上去吧。」小浩文的眸子亮了亮催著李止水說道。

    爸爸媽媽一獨處感情肯定會升溫,到時候他就不用擔心媽咪因為不喜歡爸爸,或者爸爸因為不喜歡媽咪而無法在一起生活了。

    李止水敲了敲書房的門,許暨東沉穩的聲音從門裡透了過來:「進。」

    得到了回復,李止水才伸手推了門,定定的站在門口。

    許暨東還未抬頭,她的目光已經在書房裡掃了起來。目光一頓,眼睛無意中看到了書架後面掛的幾張照片,竟都是她的。

    他的書房,怎麼會掛她的照片?

    她在自己看去,才發現花架上,酒架上,都零星的有漂亮相框點綴著,照片裡的人物不是她就是她和他。

    明明有人進來,但卻沒有說話聲,許暨東頓了頓手裡的筆,抬了頭。

    他以為是進來送咖啡的傭人沒有想到是李止水,輕放下了手中的筆:「怎麼肯進我的書房了?」

    李止水的心還為能從哪些照片中得到平復,微微用舌頭掃了一下嘴唇,低著頭,沉默了一會兒看著他手臂下的文件開口了。

    「許暨東,你的工作應該很忙吧?」都拿回家了,應該很忙。

    許暨東知道李止水懷裡有話,不回答,反而問:「你想說什麼?」

    知道被他看穿了,李止水直接了當的說了:「我只是覺得,你工作這麼忙,在照顧孩子上肯定不能完全用心,何況你又是男人,男人總不比女人細心。小浩文跟著你必然是不妥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讓你帶小浩文?」許暨東挑眉,明明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卻硬要反問一遍。

    李止水自然的點了點頭:「他也是我兒子,我疼他不必你少,我可以照顧好他,而且他從出生後就一直在我身邊,他已經習慣了我,我可以給他陪伴,但是你那麼忙,要讓你為了兒子放棄公司的事,那不現實,所以孩子還是留在我身邊更好一些,我保證,只要你以後想看孩子,我一定不會阻攔。」

    她心裡想的很全面,理由也很充足,孩子在她身邊確實更好一些,但是還有更好辦法。

    「為什麼我們不能給小浩文一個完整的家,你知道他渴望什麼。」許暨東的長腿優雅的交疊,兩隻手垂在膝蓋上,有了細微的動作。

    李止水這次反應沒有了上次的激烈:「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在遭到她一次又一次的拒絕以後,徐進還是問原因了。單單是因為三年前的事,不足以讓李止水到現在都沒辦法忘懷。

    她從來沒有告訴過許暨東原因,今天她把話挑明。不是生氣,不是抓狂,而是平靜的說,把話說明白了,沒有退路了,也就各自自由了。

    「許暨東,你自己做過什麼,你應該很清楚。」李止水看著許暨東的目光裡有些無奈:「如果沒有三年前的事,我也許會考慮回來。」

    「三年前的事我很抱歉,是我沒有在第一時間確認你,讓你受了委屈,甚至對你做了過分的事,可你帶著孩子離開,讓我一直以為是自己害了自己的孩子,生活在自責中三年,也失去了三年和小浩文相處的時間,這些懲罰如果還不夠的話,那就用我接下來所有時間去補吧。」兩人都平靜的說話了,交談中也極其的理智。

    李止水低頭擺弄著自己的手,搖了搖頭:「許暨東,不可能了,我們之間遠遠不止這些。」

    「除了這些,還有什麼?」許暨東不解。

    「其實你……應該想到的。」李止水低垂著一張臉,他看不到她任何的神色:「在你寄給寒生那些照片的時候,你就應該想到,我是再也不會回頭了。」

    「……」

    許暨東的眸光一緊,下意識的握緊了手。

    夏含笑口中所說的照片,他絲毫不知是什麼。

    他沒有打斷夏含笑的話,整顆心突在了嗓門眼,等著夏含笑接下來的話。

    「寒生是死在我懷裡的,那天他讓我去看電影,自己去服了藥。要是沒有那些照片,寒生也許並不會死。」雖然那時候的夏寒生一驚機會微茫了,可是活著最起碼總是有希望的。

    李止水始終沒有說是什麼照片,許暨東那顆沉穩的心再也沉不住了,不由發問:「什麼照片?」

    「你自己寄的照片,你自己不記得嗎?」李止水極其冷淡的說了這句話。

    許暨東並不急著解釋,他接著問:「你告訴我,究竟是什麼照片?」

    「你讓我回到你的身邊才會答應幫助夏家,這件事不會不記得吧?你讓人把協議,把我和你談判都拍成照片寄給了寒生,這些你是不是都想裝作不記得?」

    許暨東的黑眸沉了沉,這件事確實不是他做的,讓他怎麼承認?

    男人總歸比女人想的更快,他在想,究竟是誰會有這些照片。

    「那些照片不是我拍的,也不是我寄的。」許暨東這說的是實話。

    本來淡然的李止水嘴角卻勾起了一抹冷笑:「那你是不是也想說,當初找人綁架我媽媽的也不是你,一切是不是都和你沒關係。」

    她是用一種篤定的話對許暨東說的,讓許暨東的心頭一陣緊澀。

    這些事,他確實不知道。

    但是,夏含笑如此肯定的口氣,那足以證明,她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他是那個人。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這些事都是我幹的?」今天李止水的話,著實讓他吃驚了。

    他沒有想到,在牽扯中,竟然有兩起毫無關係的事都按在了他的身上,更沒有想到,夏含笑母親王若蘭的事竟然也離譜的按在了他的頭上。

    想到有人在其中生事,許暨東的臉色不由冷了幾分,看在夏含笑的眼裡儼然成了惱羞成怒。

    「許暨東,今天我既然會把這些事挑開來,並不是再想追究誰的責任,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們之間不是因為方顏辛沒有了可能,而是早就不可能了。」李止水今晚所有的話都是圍繞著這幾句話而說。

    許暨東的手捏緊,胸腔的幾根骨頭擠的他有些疼:「我沒有必要騙你,這些事,真的不是我做的,和我毫無關係。」

    李止水定定的看著他的眼睛,想從他的眼睛找出一絲說謊的痕跡,可惜沒有,他偽裝的太好了。

    「我不是傻子,有些事我很清楚。」李止水抿了抿嘴唇,堅定自己的觀點。

    許暨東的手撫上眉心,他從來沒有如此渴望過一個女人能相信自己所說的每一句話。

    三年前的事擺在現在的兩人的面前都顯得有些久遠,在心裡相信了三年的答案,又怎麼會是那麼容易被推翻的呢。所以,許暨東說的每句話,夏含笑都不信。

    夏含笑越是不信,許暨東的目光就越加冒著冷意。究竟是誰,三年前就敢在自己的身上動手腳?並且讓他絲毫不知,這個人,要是讓他揪出來,他一定不會放過!

    他背了三年不屬於他的罪名,現在是他替自己辯解的時間,偏偏夏含笑還不信,許暨東想要找出那個人的心思更強烈了。

    此刻的李止水鎮定的看著許暨東,以前她一直以為,這些話要是讓她說出來,她一定會痛。可是今天從她嘴裡說出來,她才知道,原來也沒有那麼痛。但這些事卻徹底成了銀河,劃開了她和許暨東之間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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