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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四章 他們的孩子(對她用強) 文 / 斗兒

    李止水的嘴角勾起了冷笑,躲過了許暨東的手,轉而就要走。許暨東又怎麼會這麼輕易的放她離開。

    「你讓開。」李止水現在的態度和前幾天簡直三百六十度大逆轉。

    「怎麼……」許暨東的話語因為她忽然的閃躲而僵持住了。

    他明顯感覺到李止水那潭如水的眼睛裡迸發出一股絲絲恨意,她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但很容易讓人感受到,她並不想讓許暨東靠近自己。

    「先走一步了,許總。」李止水並沒有打算和許暨東說什麼。

    「等等!」許暨東伸手拉住了李止水,眉頭微皺:「夏含笑,你轉變的是不是太突然了?」

    他們前幾天還好好的坐在一起吃飯,她的態度讓他覺得,最起碼可以先從朋友做起,但是現在呢,她簡直對他避之不及。

    「我以為我之前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李止水微轉身:「何況,我沒有記錯的話,許總那天也是答應的,只要陪許總吃一頓飯,許總替我擋一刀的事也就算了。」

    許暨東指尖一涼,譏諷的勾起了嘴角:「看來當時我應該把籌碼開的大一點,吃一頓飯太過簡單了。」

    李止水冷哼了一聲:「如果許總想要反悔了,可以,我會匯款給你。」

    許暨東的眼睛一冷,她的話惹到了他:「夏含笑,你以為我們之前這些事真的可以用金錢解決嗎?」

    「難道不能嗎?這個世上不是有個詞,叫做以牙還牙,許總喜歡用錢解決,我只不過是用同樣的辦法罷了。」提到錢,李止水的整顆心都忍不住皺疼起來。

    她在和許暨東的愛情裡,不就是輸給了錢嗎?當初,他以為她不是他要找的女人,他也不是直接甩給了她一張卡,試圖解決所有事。比起十年前她救他的一命,現在的,他們應該抵清了。

    許暨東的手收緊握成拳:「所以你現在是在報復我?」

    「隨便你怎麼理解,我沒有那份閒情逸致。」李止水渾身冷顫了一下,並不解讀他話裡的意思。

    「夏含笑,要你承認一些事真的那麼難嗎?」許暨東的目光逼視著她,腳步也在朝著她靠近:「你對我,明明是有感覺的,何必故意疏遠。」

    他的話讓李止水笑出了聲:「許總,你的笑話並不好笑。」

    「夏含笑!」許暨東的耐心在消散,聲音微揚。

    李止水挑了挑眉,明顯有挑釁的成分:「我再說一次,這個名字的主人已經死了,我不叫夏含笑。」

    「夏含笑不會死!換個名字,你就想躲開我,我告訴你,不可能。」許暨東兩三步走到了她的身邊,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李止水緊閉著嘴唇,毫無畏懼看著許暨東:「就算她沒有死,哪有如何?」

    「……」

    許暨東皺眉,倒是沒有想到她會忽然這麼說,一下子反而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心裡的那股恨意在看到王若蘭和夏寒生的墓碑時候就無法阻擋的湧了上來,在看到許暨東的時候,心裡的恨意更是發揮到了極致,她根本沒有做到陌生的和許暨東相處,她嘗試去壓住心頭的異樣,可是並不行,她做不到。

    「就算夏含笑沒死,許暨東你又能如何?留她在自己的身邊?」李止水的眼睛譏諷擠成了一團,盯著他一字一句道:「你能留的住她的身,你能留得住她的心嗎?」

    是啊,夏含笑那麼的恨他,怎麼可能願意留下來。

    李止水忽然淡然的反問讓許暨東的心裡染上了一絲恐慌,他捏住她下巴的手不由緊了幾分,緊閉的薄唇微有狠意:「能不能留住,不是你說的算,那得由夏含笑給答案!」

    「而且……」許暨東說著,聲音漸漸魅惑的低了下去,靠著李止水的耳邊:「留不住心,留住身也不錯。」

    「你……」李止水欲眼睛滿是怒火的瞪向了他:「唔……」

    她一句話還沒有發出來,許暨東的薄唇便覆上了她的玫瑰唇。

    許暨東本只想懲罰她的反抗,卻不料想失控的是自己。

    他對她太想念了,薄唇剛覆上她的那一刻,所有甜美的觸感來襲,**衝刺著大腦,根本就無法運轉,只能跟著感覺走,狠狠的吻上她。

    李止水的唇被許暨東封住,她的眉頭皺的緊緊地,死死的拍著許暨東的後背,雙手欲撐著他的胸膛,可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她的力道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許暨東的大手不安分的從她的裙邊探了進去,薄唇在她的唇上狠狠的吻著,單手抱著她貼近了自己,俊逸的臉此刻都是深情。

    李止水想到現在是在母親和夏寒生的墓地不遠處被許暨東這樣羞辱,她沒有一絲一毫的欣喜,全部都是憤怒,甚至有些噁心的成分在裡面。

    她還被許暨東吻著,喉頭卻忍不住一哽,一股噁心的感覺衝擊了上來,這讓李止水有些承受不住。

    許暨東明顯的感覺到了夏含笑的異樣,微微鬆開了她。

    「嘔……」李止水幾乎是第一反應,別過臉乾嘔了起來。

    「怎麼了?」許暨東伸手拉她,眼睛的關心並不假。

    李止水止住了他的動作,躲開了幾分:「你別過來!」

    她的臉色有些發紅,乾嘔了幾分鐘,她擦了擦嘴角,氣息有些不穩,臉色還是漲紅的。

    「許暨東,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對我!你以為你是誰?」明顯的,李止水怒了。

    「我是誰?夏含笑,我以為你很清楚,別忘了,我們做過夫妻該做過的一切,只不過少了那張紙罷了。」許暨東的心情從一開始很和煦的到現在黑掉的一張臉,簡直是一場反差,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人。

    曾經的愛情,現在在夏含笑的心裡早已激不起任何的波浪了,只會讓她想起王若蘭和夏寒生,譏諷的裝蒜,反而是她最好隱藏的辦法:「是嗎?我怎麼不急的了。」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什麼都不記得了。

    「你不記得了,我不介意幫你回憶一下!」許暨東猛的拉扯過她,薄唇狠狠咬著她的耳垂,提醒她的狠心。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李止水痛呼了一聲,許暨東的動作漸漸輕了下來,極其纏綿綺麗的吻著她的臉側,李止水的心頭一顫,這次沒有猶豫,朝著許暨東的臉狠狠的甩過了那一巴掌。

    許暨東歪著臉,髮絲有些紊亂。李止水喘著粗氣,手還揚著,可想而知,她剛剛那一下,是用了多少的力氣。

    「許暨東,過去的一切,不需要你幫我回憶,它們都像刻刀一樣,刻在我的心上,我好不容易忘記一點,你卻又要提醒我,好!我承認,我沒有忘,什麼都沒有忘!」李止水不自知的流下了眼淚。

    她以為她已經是一塊石頭了,再也不會流淚了,可談起那些痛苦,她還是落淚了。

    傷口恢復的再好,但裡面的肌理卻並沒有完全康復,輕輕一碰還會痛。

    許暨東轉身臉看著她,整個人有些狼狽,眸子裡本來盛滿了怒火,但是一撞到她的眼淚,所有的怒火都打了退堂鼓。

    他見不得她的眼淚,他的喉結上下動了兩下。夏含笑的承認和眼淚讓他有些慌張和擔心,抬手,指腹蹭掉了夏含笑臉上的淚珠。

    夏含笑惡狠狠的打掉了他的手,這一刻她是夏含笑,不是冷冰冰的李止水:「別碰我!」

    她像是一隻自衛的小老虎,完全把許暨東立在敵對的圈子裡。

    「你的每一次碰觸,都讓我覺得骯髒無比!」李止水咬牙,眼眶紅的不能再紅,濃濃情緒都在裡面看著許暨東:「你不是想要我承認嗎,好,我承認,我是夏含笑,那個被你傷的已經死掉的夏含笑!如果,李止水的身份不足以讓你放手,不足以代表夏含笑,那麼現在就讓真正的夏含笑告訴你,她的心裡究竟在想什麼!」

    許暨東看著這樣的她,有些呆滯僵硬,很快眼眶紅了上來。

    即使知道她在生氣,可看到這樣的她,他的心裡前所未有的湧上了一股激動,這才是真正的夏含笑,會喊痛的夏含笑。李止水冷淡的底下終究還是藏著夏含笑,她並沒有完全把那個善良的夏含笑徹底抹殺了。

    「許暨東,你讓真正的夏含笑回歸原位,對你並沒有好處,因為你會慢慢發現,真正的夏含笑有多恨你!」夏含笑咬著牙齒,玫瑰唇幾乎磨出了血痕。

    「含笑……」許暨東動容的輕喊了她一聲,雙手僵硬的垂在兩側,想要伸出去抱住她,可最終還是忍住了。

    那一段可以說的上是歷史的往事,她從來沒有再想過,今天是她最深刻的回憶了一次。

    「十四年前,在浙水,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女孩救了一個男人,那時候,她為了救他弄傷了自己,腹部印上了一道醜陋的傷疤。再到十一年前,女孩依然為了救了那個不知道她是誰的男人獻出了自己的第一次,那個男人答應會娶那個女孩,可是那麼光芒萬丈的男人對她來說太遙遠了,她不敢去面對這樣的男人,落荒而逃。」夏含笑的身體輕晃了一下,眼淚早已蓄滿了眼眶。

    夏含笑的眼角就那麼輕輕的眨了一下,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般滑落了出來:「再後來,男人給了她最美的承諾,她慢慢放下了警惕,沉浸在他給她編製的陷進裡,一步一步的,越陷越深。等到徹底落進去的時候,她還以為自己在天堂,他卻給了她當頭一棒,將她從天堂褪下了地獄,短短的時間裡,她失去了一切,面對還是指責,你覺得,這樣以後,那個女孩還能和那個男人在一起嗎?」

    許暨東抬手,微搖頭:「含笑,我不應該把你認錯了,這一切變成現在這樣,我比任何人都痛。」

    「痛?呵呵……」夏含笑笑著踉蹌了幾步:「你怎麼會痛?如果你會痛,你又怎麼強硬的讓我給夏含玉獻血?如果你會痛,你怎麼會讓我失去我的孩子,如果你會痛,你怎麼會像現在這樣糾纏不清。」

    她看著他伸出的手,忽然握住了,許暨東的眼眶一酸,感受她的顫抖,整顆心也跟著顫了。

    她將他的手撫上了自己的臉頰,順著臉頰細細的撫摸光滑的肌膚,明明是柔情的動作,聲音裡卻都是恨意:「你知道嗎,你和夏含玉訂婚的那天,我發誓,我再也不要讓你認錯了,所以劃在臉上的那一刀,我幾乎用盡了權利,可是,我的臉卻是不痛的,痛的是這裡……」

    她帶著他的手,摸到了自己心臟的部位,笑了,笑著,笑著,忽然有眼淚湧了出來:「那時候我在想,許暨東,我們終於是彼此恨上了。明明是我救了你,你卻逼著我去救一個殺害我孩子的兇手,我沒有做錯任何的事,只是因為你認錯了,我卻要付出這一輩子最慘痛的代價,這不公平,許暨東,這不公平……」

    老天是真的不公平,憑什麼所有的痛苦都讓她承受了,最後他忽然知道認錯人的是他,只是隨便的和她說幾句不痛不癢的話,她就要原諒他!

    「含笑,對不起,對不起……」許暨東的眉頭皺著,喉結艱難的動著,他握住她的手,一遍一遍向她道歉。

    夏含笑吸了吸鼻子:「我不需要你的道歉,這些東西並沒有用。」

    許暨東手上的力道一用勁,將她整個人小心的呵護在懷裡,他的薄唇第一次無助的說了無數個對不起,但卻沒有一個進了夏含笑的心,更感動不了她。

    「含笑,給我彌補的機會,留在我身邊,你想要怎麼懲罰我都行,只要你留在我的身邊。」許暨東緊緊的抱著夏含笑,但是心裡空出的那塊擔心卻怎麼也填補不了。

    「好,讓我留在你身邊可以,那你答應我一件事,只要你做到,我就留下來。」夏含笑沒有推開他,抬手擦掉了眼淚,情緒一下子穩了起來。

    許暨東聽完心頭一喜,鬆開她,看著她問:「什麼事?」

    這世上,沒有他許暨東辦不了的事,只要是能用錢解決的事,那就不算是事。

    「孩子,如果你能讓我們死掉的孩子活過來,我就留在你的身邊。」她一字一句說道,一點點不像是開玩笑的模樣。

    許暨東的心臟驟的一下子就收緊了,孩子這個話題幾乎成了他的禁忌。一提到孩子,他的心口就像卡了一塊棉花一樣,喘不上氣。

    他們死去的兩個孩子不止是夏含笑的傷口,也是他的傷口。

    如果他有能讓孩子復活的法子,那也不會等到現在。有那種法子的話,哪怕是讓他用了所有的財力,他也願意,只要能換回他的寶貝,可是不能,這個世上,生死由不得他。

    許暨東沒有回答答應還是不答應,只是拉過了夏含笑的手朝著遠處走了幾步:「你跟我來。」

    夏含笑本想甩開他的手,可是沒有走幾步,許暨東的手已經鬆開了,目光緊緊的盯著前方,夏含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一塊寫著『許暨東之子』的墓碑赫然出現在她的眼前。

    她整個人愣住了,眼睛盯著那塊墓碑不能收回。

    原來,他今天會來這兒,並不是完全追著她過來,而是來為了看這個?

    許暨東的眼睛都是自責看著那塊墓碑:「是我對不起這個孩子,我早一點知道,他現在也有兩歲了……第一個孩子,我沒有見到,但是他,我卻見了最後一面……」

    當初,許暨東去手術室看已經死掉的孩子時,他的心痛的像是被人狠狠插進了一一刀,痛的他有些喘不過氣。

    那孩子已經青紫的臉當初對他都是一種無聲的指責,這個孩子已經是他們的第二個孩子了,可最終還是沒有留住。

    他不相信命,即使是老天刻意為之,讓他們有緣無分,他也不能服從,這個世上,他非夏含笑不可了!

    夏含笑沒有想到許暨東會為了他們死去的孩子做這些,她以為,一個沒有一點點感情基礎的孩子,甚至連一聲啼哭都沒有給他的孩子,他不會太放在心上,卻沒有想到他會怎麼在乎。

    phoebe,他們的孩子並沒有死,可是這個秘密,夏含笑永遠都不會告訴許暨東,她就是要他痛的,不是嗎?

    他要是一直以為是他害死了自己的孩子,那他就會一直痛下去!

    夏含笑想到許暨東痛苦的模樣,心中忽然湧上了一絲快感,去掉心裡唯一的不安,冷笑了:「許暨東,說這麼多有什麼用,孩子還是沒了,現在不過是一塊涼碑,你能讓他活過來嗎?」

    許暨東的手扶著那塊墓碑忽然一頓,他看向了夏含笑,卻從她的眼睛裡看不到一點點悲傷,她的模樣淡漠的就像是在說一件別人的事。

    她不愛他,所以也不愛這個孩子,她現在的態度,是這個意思嗎?

    「我不能。」即使他是無所不能的許暨東,在生死面前,他也只能低頭。

    夏含笑點了點頭:「那就請你放手,我們之間隔著死去的孩子,還有我的前夫,母親,這些,足夠是我們的坎,我們都無法跨越!」

    「你的痛,我能理解,可是你有沒有替我想過?我是孩子的父親,我也會痛,甚至比你更厲害,我比任何人都不願意面對這件事。」許暨東痛苦的緩緩閉上了眼睛,腳步沉重的朝著她的方向靠近。

    夏含笑慌亂的轉過了身,眼淚忽然落下了。不知道為什麼,她看著他那張哭泣的臉,她就像是看到phoebe的指責,他在指責她把他和許暨東拆散了,讓他們父子不能相認。

    就在夏含笑出神的時候,許暨東的胳臂從她的後頸圈了過來,將她貼近了自己的胸膛,他彎腰,將整張俊臉都埋在了她的脖頸間,聲音沙啞:「含笑,給我一次機會,求你……」

    夏含笑怔怔的站著,脖頸裡忽然一涼,液體順著她的脖子滑落了下來,灼熱了她的肌膚。

    她從來沒有看過許暨東流淚,他也從來不在她面前流淚,哪怕是現在,她知道他流淚了,可卻看不到。

    夏含笑顫抖著嘴巴:「許暨東,你還不明白嗎?給你機會,我會痛苦!讓我留在一個不愛人的身邊,我做不到。」

    許暨東的手臂一僵,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沙啞著嗓子問:「那如何你才會不痛苦?」

    她不愛他,這是多麼傷人的一個答案啊,他以為,自己做好了一切心理準備,哪怕夏含笑說什麼,他都不會放手了,可是她平靜的告訴自己,她不愛他,他才知道,自己的一切顯得多麼可笑。

    「離開我的生活,只和我做陌生人。」夏含笑向前走了兩步,並不轉身去看許暨東。

    許暨東徹底的鬆手了:「好,我答應你。」

    其實,他的心裡早有答案,可是看到她,哪怕是糾纏,他也想他們之間是有關係的,哪怕是恨。

    但是,夏含笑為了他,承受了太多的痛苦,他愛她,他想佔有她,可他更希望看到她臉上的笑容。如果她在自己身邊,卻每天流著淚,那不是他想要的夏含笑。

    「謝謝。」夏含笑釋然的咬著嘴唇,停住的腳步再次向前邁著。

    這次,她走了,而他沒有再阻止她。

    這一切,早就應該發生的,就讓她找尋她要的幸福吧。

    許暨東在兩年後的今天,重新嘗到了痛是什麼味道,而崔豐,在生活的三十年裡,第一次嘗到愛情的味道。

    今天是姚嘉嘉的同學聚會,所有的同學幾乎都是攜伴出席的,有的甚至帶了孩子過來。

    她當初念研究生的時候,有的同學就已經結婚了,這都幾年過去了,有了孩子也很正常。她今年二十五歲了,沒有結婚也很正常,可是在這群成了唯一單著的,那就不太正常了。

    姚嘉嘉坐在同學中間,被這些同學追問的問題有些頭疼。就好像她是身體哪裡出現了問題才到現在這樣找不到對像一般。

    她的這群同學有個別幾個嫁的不錯,其中有一個叫王慧的,唸書的時候極度不喜歡姚嘉嘉,現在她嫁給了騰企業副董,整個人囂張到不行,對姚嘉嘉自然也是一陣冷嘲熱諷。

    「嘉嘉啊,你這麼久還談男朋友,該不會是對崔尚還有遐想吧?」王慧酸酸的開口問,根本就沒有給姚嘉嘉回答的機會,自己替她回答了:「不對,那個崔尚不是和我們學校表演系的夏含玉訂婚了嗎?聽說人家可寵著未婚妻了,哪怕是生病成了殘疾也不嫌棄呢,嘉嘉啊,你可不行啊,連一個殘疾你都搶不過?」

    「王慧,說話不要這麼刻薄,好歹崔尚也和嘉嘉在一起過。」其中一個女人看似打圓場的開口。

    王慧笑著接下了話:「哎,是啊,畢竟交往過,所以到現在還念念不忘呢,我本來還以為你能嫁給崔尚,雖然崔尚沒有什麼能力和事業,可好歹有一個牛氣哄哄的大哥,要是你嫁給了崔尚,我想想啊……」

    王慧故意做出深思熟慮的模樣摸著下巴,忽然睜大眼睛驚呼出聲:「哎呦,你要是嫁給了崔尚可就是騰企業總裁的弟媳,嘖嘖嘖,那就壓我一頭了,不過啊,可惜了,有人就是麻雀的命,那能飛上枝頭就成鳳凰了。麻雀就是麻雀,人家鳥類都看不上,何況是人中龍呢。」

    「是啊,龍就是龍,哪怕是一頭老龍。」姚嘉嘉深吸了一口氣,忽然笑著冒出了這麼一句。

    「你這話什麼意思!」王慧本來還笑靨如花,聽到姚嘉嘉這麼反擊了一句,臉色忽然冷了下來。

    一班的同學都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樣看著兩人,在他們這群人裡,誰不知道王慧是她現在老公的小三?雖然現在扶了正室,可她老公已經五十多歲了,足足比她大了兩輪,比她爸爸的年紀還大,王慧嫁給人家不就是圖老頭有幾個錢嗎,還在大家面前顯擺來顯擺去,早就有人看不慣她的模樣了,現在姚嘉嘉暗諷了一句,這些人面上沒有露出什麼,心裡恐怕早就樂翻天了。

    姚嘉嘉和王慧本來就是死對頭,也不怕王慧生氣,聳了聳肩:「沒什麼意思,只是覺得……你的丈夫成熟的有些過了頭!」

    「你!」王慧沒有想到姚嘉嘉現在是這群人裡混的最慘的,竟然還敢用這種口氣對她說話,也不再冷嘲熱諷了,直接把所有話都挑明了:「姚嘉嘉,你敢嘲笑?你有什麼資格嘲笑我!我老公年紀是大一些,但總比你這種沒老公的小員工好!」

    說著,王慧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都是笑意:「哦,我想起來了,我記得你是在騰企業上班吧?還是一個基層,是吧?」

    「是有怎麼樣?」姚嘉嘉看了王慧一眼,還不知道王慧心裡打什麼主意。

    王慧笑的有些詭異:「原來只是一個小員工,我告訴你,我讓我老公一句話,馬上就能開除你,你信嗎!」

    姚嘉嘉一愣,倒是沒有想到王慧會說出這些話來。

    王慧以為姚嘉嘉是嚇到了,兩隻手環住撐在胸口:「怎麼樣,怕了吧?你現在給我道歉,還來得及。」

    「道歉?」姚嘉嘉皺眉,她並不認為自己錯了。

    「道歉,但不是那麼簡單,我要你跪下給我道歉!」王慧現在自恃比姚嘉嘉高一頭,要求也提的過分了。

    姚嘉嘉張了張嘴,話還沒出聲,目光卻忽然頓住了。

    崔尚推著夏含玉走進了餐廳,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崔尚不時停下輪椅,替輪椅上的夏含玉蓋一蓋身上的毯子,他的笑容裡都是無限的溫暖,可在撞上姚嘉嘉的臉上時,明顯的僵住了。

    姚嘉嘉看的出神,並沒有聽到王慧在自己的耳邊又說了什麼。崔尚也忘記推行輪椅,站在夏含玉的輪椅後,目光放在姚嘉嘉身上久久收不回。

    姚嘉嘉不理睬王慧的態度,極度讓她覺得不尊重自己,狠狠的拉過了姚嘉嘉的手臂,怒氣沖沖的問:「姚嘉嘉,你究竟道不道歉?」

    同學本來只是以為是小事一件,可看到現在有些緊張的局面,幾個女同學不由上前拉了,她們不敢得罪王慧,只能勸說姚嘉嘉:「嘉嘉,你就給王慧道個歉唄,也就是說一句對不起。」

    「等等……」王慧仰著頭,出手阻止了女同學接下來的話:「我可沒說說句對不起就行了,我是要她給我跪下道歉!」

    「……」

    瞬間,大廳裡有些硝煙的味道,王慧今天是真的不達目的不罷休了。

    王慧知道,在富人裡,她這樣的不算什麼,在富人區裡,她是屬於巴結的那一員,但是在她這些同學裡,她可是人上人,這些人那個不順從她,她就不信她刁難姚嘉嘉,還有人敢出來幫她說話。

    姚嘉嘉站在那兒,臉上掛著笑意,根本就沒有要道歉的意思。

    王慧盯著姚嘉嘉,覺得她的笑意礙眼的想立馬抹掉,聲音上揚,連動作都粗魯起來,直接拉著姚嘉嘉,怒聲道:「我要你跪下道歉!」

    崔尚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他知道姚嘉嘉遇到困難了,上前欲解救,但是夏含玉似乎料到他要幹什麼,立馬拉住了他,笑道:「阿尚,我有些渴了,我們喝點水,好不好?」

    「含玉,等我一會兒。」崔尚並沒有把夏含玉的話放在心上,眼睛始終看著姚嘉嘉,邁步就朝著姚嘉嘉走去,留下了夏含玉,可崔尚還是遲了一步。

    「道歉,跪下道歉!」王慧越來越過分,聲音也越來越囂張。

    「嘉嘉,你就道個歉吧。」

    「哎呀,都是同學,道個歉有這麼難嗎,不想道歉,自己找個靠山啊,這樣僵著,真是自找難看……」

    「……」

    這群同學裡,立馬有人落進下石,嘟嘟囔囔的讓姚嘉嘉低頭。

    就在姚嘉嘉張口要說什麼的時候,一道滿是磁性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

    「誰讓誰道歉?」崔豐從餐廳的摟上和幾個客戶走了下來,雙手插在口袋裡站在樓梯上,一派王者氣息。

    王慧一抬頭便看到了崔豐,心頭一驚,忙笑著迎了上去:「崔總,你怎麼在這兒?」

    「你是?」崔豐的目光從姚嘉嘉的身上越到了王慧身上,對她並沒有印象,不由挑眉問。

    王慧有些尷尬,雖然她和崔豐不熟,但好歹和自己的老公參加過幾次公司的年底宴會,見過幾面,崔豐不認識她正常,可最起碼有點印象吧,但是聽崔豐的話,應該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我是張強東的妻子,王慧啊,崔總。」王慧伸出了手,等著崔豐給面子的握手,讓後面那群同學好好的看看。

    崔豐點了點頭,似乎想起了什麼:「原來是張副董的妻子。」

    他說著,並沒有看王慧的手,讓她的手僵硬在半空中,似乎故意而為之。

    「對了,我剛剛好像聽說,誰讓誰道歉?」崔豐抬手撫上了自己的薄唇,扯出了一絲笑意問。

    王慧有些尷尬,訕訕的收回了手,瞥了一眼姚嘉嘉,料想姚嘉嘉也不認識崔豐:「沒什麼,就是有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不肯道歉呢。」

    「不知好歹,說的是你嗎?」崔豐抬手指向了姚嘉嘉,挑眉問。

    所有人一愣,目光齊齊的瞥到了姚嘉嘉的身上,似乎都沒有想到姚嘉嘉和崔豐認識。

    這群人,還沒有從認識不認識的問題中糾結出來,崔豐接下來的舉動嚇壞了一群人。

    崔豐不顧及面前討好的王慧,饒過她,直接走到了姚嘉嘉的身邊,擁住了姚嘉嘉,冷笑看向了王慧:「她的不知好歹,我慣的,如何?」

    「……」

    轟,崔豐的話簡直像是一記重磅炸彈,炸的所有人都驚訝不已。

    「崔……崔,崔總,你和她認識?」王慧驚愕的一句完整話都說不出來了,指著姚嘉嘉問。

    崔豐的冷笑中,笑褪下了,只留下冷意:「我的女人,也是你能隨便指的!」

    他的女人?!

    在場的,不要說是王慧了,其他人也吃驚的長大了嘴巴。他們都以為姚嘉嘉是他們裡面混的最差的,卻不料,姚嘉嘉身後竟然有這麼一位重量級人物。

    姚嘉嘉也驚訝的看著崔豐,微微掙扎讓崔豐鬆手。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就成了崔豐的女人了?!

    此刻,兩個場外人,崔尚,夏含玉,兩人也驚訝的不輕。

    崔豐如此公開的承認姚嘉嘉,這是所有人都不想到的。

    「你怎麼會在這兒?」姚嘉嘉皺了眉頭,低聲問了他一句。

    在眾人的目光中,崔豐卻故意揚高了聲音重複了她的話:「我怎麼在這兒?你忘記今天是什麼日子了?」

    姚嘉嘉更加茫然了:「什麼日子?」

    除了今天是星期天,她還真的想不出有什麼特別的。

    「今天是我們領證的日子,不記得了?」崔豐挑眉,一副認真的模樣。

    「咳咳咳……」夏含玉剛吞下一口水,因為崔豐的話猛烈的咳嗽起來,她的耳朵有沒有問題?她有沒有聽錯,崔豐要和姚嘉嘉結婚!

    崔尚的手我在輪椅上微微用力,眉宇皺的越發緊湊。

    「怎麼可能……」王慧嚇的一下子坐到了地上了。

    「你發什麼瘋!」姚嘉嘉捶了崔豐一拳,眼睛裡都是不解,她自己都不知道要和崔豐領證。

    崔豐挾持住她的手,將她朝自己的懷裡又擁了幾分:「別說話,跟著我就好。」

    這一幕在王慧的眼裡看著恩愛極了,聲音因為恐懼顫抖的更厲害了:「嘉……嘉嘉,你怎麼……你怎麼不說你和崔總的關係……」

    她的心裡現在懊悔極了,她怎麼就沒有搞清楚情況對姚嘉嘉說了那些,這下完了,崔豐都聽到了,怎麼可能就這麼放過她。

    就在王慧的預感來臨之前,崔豐的嘴角一勾:「張夫人是吧?我記住了,晚上我會找張副董好好聊一聊。」

    王慧的眼睛一睜,心裡不由咯登了一聲,崔豐說要找她的丈夫聊一聊,究竟要聊什麼啊?

    就在王慧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前,崔豐已經擁著姚嘉嘉朝門外走,路過崔尚身邊的時候,崔豐忽然挽起了姚嘉嘉的手,淡笑了一句:「她是你大嫂,禮貌點。」

    如此明瞭的暗示,崔尚卻如何也喊不出『大嫂』那兩個字,雙手死死的巴著輪椅,有些痛心的問了一句:「這……都是真的嗎,你真的要嫁給我大哥?」

    姚嘉嘉看著崔尚,嘴巴動了動,又看了一眼夏含玉,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她想告訴他不是,可是,這又管他什麼事?他一次一次的甩下自己,為什麼他問什麼,她還都要告訴他?

    就這樣,到走的時候,姚嘉嘉始終沒有給崔尚一個答案。

    姚嘉嘉覺得,現在她看到崔尚和夏含玉在一起,似乎並沒有那麼痛了。

    同樣給出答案的李止水照常回去上班了,方顏辛進他辦公室的時候,她正坐在椅子上發呆,李止水鮮少會露出這樣的神色。

    「心如,怎麼了?」方顏辛敲了敲她的桌子,提醒出聲。

    李止水動了兩下,看到了方顏辛,扯了扯嘴角:「我沒事,就是有些累。」

    「累?」方顏辛關切的咬字出聲,抬手撫上了她的額頭:「是不是生病了?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了,我只是身體上有些累而已。」李止水搖了搖頭,拉住了方顏辛的手站了起來。

    「顏辛,抱抱我好不好?」她深吸了一口氣,像個無助的小孩一般,忽然開口。

    方顏辛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但他知道,她今天出去,一定是發生了。

    他向她展開懷抱,將她整個人都縮在懷抱裡,任由她抱著。

    「你不問怎麼回事嗎?」在方顏辛的懷裡,李止水感受到的是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暖意。

    方顏辛抱著她的動作緊了幾分,用自己的下巴磨蹭著她的髮絲,淡淡出聲:「我不問,我只想讓你知道,不開心的已經是過去了,哪怕是剛剛發生的也過去了。」

    李止水紅了眼眶,卻展開了笑意。

    看,還是她的顏辛最適合她,和他在一起,她不需要解釋,不需要說什麼,因為他都會無條件的相信自己,她的選擇並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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