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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對話 文 / 吾欲封天

    「好了,黃皮豬,你完成了!現在可以滾回去吃飯睡覺了!」黑傑克看了一眼連爬都爬不起來的葉望,吐了一口口水說道。

    半夜,酣睡中的葉望被一記震耳欲聾的大響驚醒,來不及睜眼,葉望就一躍而起,擺出一個防禦的動作。但是白天高強度的訓練讓他的肌肉還沒有恢復過來,只是片刻,他就雙腿一酸,跌落在地。

    「還有點反應!」黑傑克雙手叉腰站在屋內,身後的鐵門上清清楚楚地凹進去一個超大的腳印。

    冷冷地掃視著葉望一會,黑傑克銳利的目光落在了葉望的雙腿之上:」你,跟我走!」

    山谷中央那座黑色建築內,地下二十米處,一個鋼筋混凝土構成的**空間此刻正熱鬧非凡。一些看上去十七八歲的少年一臉冷漠地在教官的指導下擺弄著槍械,靶場上彈殼橫飛,槍聲震耳。遠處水泥做成的靶子,被強大的活力撕得支離破碎,水泥塊漫天亂飛。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帶著猙獰頭套的漢子們,他們全部**著上身,下身只穿一條小短褲,在互相拚搏著,幾乎每一拳都會見血,沒一腳都會聽見骨頭的「卡卡」聲。

    「你離他們的境界還遠著呢!」黑傑克冷冷的說道,帶著葉望向前走去。

    葉望被徑直帶到一間密封著的房間裡,巨大的金屬鐵門在操控下緩緩升起時發出的」卡卡」聲讓他打了個寒戰。這個房間大概100平米,除了堆放著一些運動器械和負重背囊外,就只剩下密密麻麻地固定著的無數根木樁,比起他們白天訓練用的木樁還要粗大不少。

    黑傑克提起一個標有100公斤字樣的背囊扔在葉望腳邊:「和白天的內容一樣,什麼時候完成什麼時候回去睡覺。」葉望一句話都沒有說,深呼一口氣,然後轉身,踢腿。

    黑傑克轉身降下鐵門,來到位於建築三層的監控室。雷晨正端坐在裡面看著顯示器裡的葉望。

    「老東西,你覺得怎麼樣?」他沒有回頭,淡淡地問。

    「他適應環境的速度很快!這些年來,我只見過兩個人有這樣的適應能力,一個是先生,一個就是你!他要是不死的話,以後得成就估計和你差不多!」黑傑克平靜的回答道。

    「我不相信他就這點本事!要是只有這點手段的話,那就有點辜負我對他的期望了!」雷晨笑了笑,兩人一坐一站不再說話,專注地看著屏幕裡的男孩連續瘋狂的踢腿,直到男孩做完最後一個深蹲。雷晨按了一下面前的鍵盤,黑傑克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瞪在屏幕右上角顯示的時間上,那裡從葉望進房間開始計時,現在赫然停在02:23:31的字樣上。

    「見鬼,這機器一定壞了!完全一樣的內容,他怎麼可能一下子要快了將近三個小時?」黑傑克雙眼突出,表情誇張到了極點。他實在無法想像葉望那小小的身軀裡是怎麼蘊藏下這樣巨大的能量的,要知道,及時是當初的自己,也是在訓練了將近半年的情況下,才取得這樣的成績的,而葉望,僅僅只有半天。

    似乎很高興看到黑傑克吃驚的表情,雷晨微笑道:「他不僅適應能力很快,學習能力、觀察能力也是極為出色的。通過今天的訓練,估計他已經找到了某些方法,來讓自己受傷的可能性減小的同時,又加速完成任務。另外,雖然我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什麼,但是,我知道,他渴求力量。」指了指屏幕上的鐵門,雷晨接著道:「自你出去封閉房門開始,他的踢腿速度快了兩倍!」

    看著黑傑克似有所悟的表情,雷晨收起笑容冷漠地道:「他是我見過最有天賦,也最有野心的人,甚至要超過了當年的我!他費盡了一切,就是想進入魔域,就是想渴求一種他本身不具備的力量,正是這一切,讓他給我們帶來了極大的驚喜,不是嗎?我想,先生應該會很想快點認識他!」

    黑傑克剛想答話,卻發現雷晨不知不覺已經到了葉望訓練場地的門口。

    鐵門緩緩升起,疲憊不堪地葉望眼睛一亮,穿著野戰軍服陰沉著臉的雷晨正站在他的面前!

    「要想真正變強,靠的只能是你自己。」雷晨冷漠的開口,意識葉望跟著他來。

    兩人走出房間,來到對面的一個房間。屋子裡的陳設幾乎和前面那一間葉望訓練的地方完全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這裡密密麻麻地豎立著的,是鐵柱。

    自踏進這個房間起,葉望渾身的寒毛立即豎起!一股如他當日初見雷晨時所感受到了可怕殺氣就在身邊爆發!葉望轉頭,只見一向冷漠、但是並不嚇人的雷晨,不知什麼時候目光已凌厲如刀!

    「我當年是一名普通的特種部隊戰士,本來我自己以為我會平平淡淡的過完這一生。但是,我的女兒患上了一種極為罕見的病症,需要大量的資金來維持她的生命。我沒有辦法,只好加入了魔域。但那個人同意我加入魔域的條件是,兩年之內踢斷裡面所有的木樁。終於,我在一年又四個月的時候,踢斷全部木樁走了出來。」雷晨盤坐在地上,語氣落寞:「那個時候,我只想早一天出去,早一天出去掙大錢。早一天和我的女兒團聚!」

    「但是那個人告訴我說。以我現在的表現,只能掙到小錢,要想正在醫好我女兒的病,我的實力還遠遠不夠。所以,那個人帶我來到這個房間。一開始看到這些冰冷的毫無生命的鐵柱時我覺得很好笑。那個人問我笑什麼,我就說這些大傢伙們可都是鐵做的,怎麼可能踢得斷?只怕是還沒踢,腿就先折了。你把我當三歲小孩子嗎?」雷晨聲音平靜,像是在敘述著一件與己無關的事情。

    「那個人沒說話,他一腿就掃斷了兩根靠在一起的鐵柱,每一根都有將近20英吋粗。我便再也笑不出來,於是就在這裡呆了整整六年。直到三年前我才出去。」雷晨緩緩挽起軍褲,葉望立即倒抽了一口涼氣。只見他的兩條腿根本沒有一般人

    那樣正常的膚色光澤,而是遍體呈現出一種可怕的灰黑色。密而深的傷疤交錯參差爬滿了膝蓋以下所有的地方。這根本就不像是活人的肢體,卻似極了某種猙獰恐怖的武器。

    「無法想像,當初和自己比試的時候,雷晨到底是隱藏了多少實力,才讓自己堪堪和他糾纏了五分鐘。」

    靜靜凝視著自己的腿,雷晨的眼神漸漸發亮:「我很感激那個人,是他讓我度過了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時間。也是他,讓我擁有了高得嚇人的佣金,讓我的女兒現在可以快快樂樂的玩耍生活。你不知道,那幾年地獄般的訓練後,我走過了世界上無數的地方,有很多人要殺我,有時我也會去殺很多人。唯一一點不變的是,從來沒有一個人能擋得住我一腿,從沒有。」他看著葉望一字一字地道:「這些年來我終於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人都是逼出來的!你對自己越狠,對你的敵人才會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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