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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九章 不離 文 / 漠洛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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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扮作侍應的千里在硝煙中摘下了兜頭帽,露出像黃金一般的頭髮,原本他以為坦白身份後遙遙就會跟著他走,沒想到——

    唯之遙掙扎著離開他的懷抱,轉身就朝著發生爆炸的地方跑!

    千里上前一把攥住她的手:「那裡危險!不要回去!」

    唯之遙對著他就是凌厲的一腳,千里沒有閃躲,被踢到了胸口後退兩步,兩人之間的距離被拉開了。她一邊後退一邊喃喃道:「他還躺在病床上……他還躺在病床上……」

    說著就跑進滾滾濃煙中。

    「遙遙?」

    千里的手仍然保持著拉住唯之遙的姿勢,眼看唯之遙的身影逐漸消失,他的眼神滿是冰寒。

    他一次次的失去她,這次他絕不會放手!

    「你們按照原先安排控制地下之城的通道,製造混亂,圈養喪屍的地方要小心防守,不要把它們放出來了,任務以連環爆炸聲為信號結束,行動!」

    「是!」被淘汰的選手居然都是千里的人,只見他們身手敏捷,領了命令之後就迅速行動了。

    千里追著唯之遙跑了過去。

    ……

    我真蠢,真的……

    明明就快要出去了,為什麼還自己跑回來?

    不是一直想見千里嗎?為什麼見了他又連一句正常的話都說不出來?

    看到恨之入骨的蘭斯洛特有危險,不應該高興才是嗎?他死了最好!

    可自己為什麼又回來……

    唯之遙一邊跑一邊責罵自己,敏捷穿過慌忙逃竄的一堆叫獸,來到自己好不容易混出來的底層,卻見到處狼藉,曾經華麗的裝潢飾物炸成一地碎片,還有幾個在廢墟中抽搐的身體。

    蘭斯洛特!

    她飛快的穿過大廳跑到他們住的房間,這裡比起大廳還算完好,爆炸雖有波及,但一扇堅實的大門堪堪擋住了大部分的衝擊,唯之遙跑進去時,就看到原本寬敞靜謐的房裡七橫八豎倒了一地的叫獸看護,拿著掛在牆上的武士刀站在滿是血泊的地板上的兩個人是代理城主和刀疤臉。

    還有躺在床上、已經被砍得渾身是血的蘭斯洛特。

    「你怎麼回來了?」代理城主一臉疑惑的看向唯之遙,一甩刀上的血跡。

    刀疤臉正舉著刀要砍下最後一擊:「來得正好,看我怎麼了結他……」

    「叮」!

    一聲脆響,唯之遙已經奪過代理城主的刀攔下了刀疤臉的攻勢。她拿著刀站在蘭斯洛特的床前,杏眼圓睜:「不許動他!」

    刀疤臉收回了刀,努努嘴:「你要親自了結他?還剩一口氣,就留給你吧。」

    「對一個生病的人下手,你不覺得羞恥嗎?」唯之遙慢慢後退護著蘭斯洛特,幾乎是嘶吼著,「他連吃飯的勺子都舉不起來!你們怎麼下的了手!」

    「妖姬……唯之遙,我說你**沒毛病吧?」刀疤臉提著刀就走上來,「你是在給這個男的求情嗎?你看看他為了上位而欠下的血債,還覺得他現在是個連勺子都舉不起來的柔弱的人嗎?你自己都被他強/奸了,那時覺得他像人嗎?還是說你很喜歡被人強/奸?只要是個男的都行?」

    唯之遙眼圈一熱,她咬咬嘴唇:「我不管他以前怎樣……只知道他現在是個病人,你們要殺了他。」

    「他病成這樣不也有你的功勞,裝得跟真的一樣,還是說……」刀疤臉一臉猥瑣,「只有他能滿足你?你這個欠人操的女人……」

    話音未落,刀疤臉一聲慘叫飛了出去,唯之遙看著他身後的那人,渾身緊繃起來,握緊了刀。

    她沒想到,有一天會對他刀劍相向。

    千里冷冷的看了刀疤臉一眼:「嘴巴再這麼不乾不淨的,就殺了你。」

    刀疤臉囁嚅著爬起來退出去,一直沉默的代理城主走上前,對千里躬身:「三少爺。」

    然後,在唯之遙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從容退下。

    蘭斯洛特這麼委以重任的人,居然是千里的眼線!那麼,上次塞在毛線團中的「擒賊先擒王」也是代理城主做的?一直以來操控著地下之城的,除了在明的蘭斯洛特,還有在暗的千里?

    她已經搞不明白這錯綜複雜的關係了。

    「遙遙?別害怕,過來。」

    「千里,你能不能不要殺他……」

    「不行,不能讓他活著。」千里一步步接近,聲音帶著溫柔的蠱惑,「遙遙,放下刀,回到我身邊……」

    唯之遙拚命搖著頭控制著自己的理智,她不想讓蘭斯洛特以這種方式死……

    「要殺他的不是我,而是組織來清理門戶。」千里耐心解釋道,「他的行動太猖獗,組織已經對他不滿,就算我不殺他,也會有人……」

    「你別過來,別過來……」唯之遙苦苦掙扎著,「我不想對你動刀……千里……我求求你別再過來了……」

    千里眼眸一沉:「遙遙,你是愛上他了嗎?」

    唯之遙搖頭,她覺得天旋地轉,但是她不能倒下:「我……」

    正在掙

    掙扎徘徊之時,衣服的後擺被輕輕拉動,唯之遙驚詫回頭,卻見蘭斯洛特微睜著眼,浸在氣味濃重血泊中,露出了像小孩子一樣的微笑:「你……回來了?」

    被砍得血肉模糊的手,仍舊死死的捏著沾滿了血的手套。

    唯之遙喉嚨一陣腥甜,不再理會千里,轉身爬上床跪坐在他身邊:「我回來了……你怎麼弄成這樣?你不是一直很瀟灑的嗎,怎麼會弄得這麼髒……」

    「遙遙……」他每說一句話都咳著血,唯之遙噙著淚給他擦從嘴角溢出的血跡,蘭斯洛特微微笑著問她:「遙遙……你愛我嗎……你會……愛我嗎……」

    千里只覺一陣窒息,他突然不想聽蘭斯洛特再問下去,他怕聽到他害怕的回答,等回過神來,他的刀已經和遙遙的交了鋒。

    「不准動他。」唯之遙血紅著眼,只有這一句話。

    「你為什麼要維護他?!」千里想不明白,蘭斯洛特那麼卑鄙的把她綁在身邊,為什麼遙遙還要挺身相互,難道她真的對這個傷害她的男人……

    「千里。」唯之遙橫刀抵住攻勢,笑得無奈又淒然,「我愛上他了。我不是你喜歡的那個唯之遙,那個唯之遙早就死在源氏的囚籠裡了。這個男人,給了我新生,讓我用一種全新的姿態活了下來,你說,我為什麼不能守護在他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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