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外號外,重大號外!千里他……他……終於……出/軌了!原諒小蔓這一生放蕩不羈愛自由……無所謂~到底是誰愛上了誰~無所謂……
千里:遙遙!你聽我解釋,我這軌真的出得挺冤的!遙遙你別不理我啊……)
唯之遙看著寒氣纏身的蘭斯洛特,什麼節操都成了浮雲,她太清楚這個人發怒時會怎麼玩她了,趕快擺手搖頭實話實說:「你別生氣,我真的不認識那人,他說的什麼我也沒聽懂。」
「你給我戴了那麼大一頂綠帽子,還有什麼好說的?」話雖如此,蘭斯洛特已經讓她坐下,輕鬆撕開她的右邊褲腳,看到膝蓋那裡已經出現了紫紅色的淤血,他的語氣不知怎麼就輕鬆起來,一臉面癱卻說著幸災樂禍的話,「傷得挺重的嘛。」
「……」唯之遙額頭隱隱有青筋暴出:廢話!要不是這樣我能站在那裡不動麼!
蘭斯洛特輕輕抬起她的傷腿,一手托著她的腳丫,一手按住她的大腿,兩手猛地一用力,唯之遙被劇痛噎得瞪圓了眼睛,蘭斯洛特鬆開她的腿腳:「活動一下。」
唯之遙從驚嚇中回過神,試著踩了一下地面,抬手就抱住他的脖子驚喜道:「太好了,不疼了!」
蘭斯洛特分開她的手臂站起來:「他那一腳把你的關節踢得脫臼了,以後小心點兒,再受傷有你好看。我還有事,你自己先回去吧。」
「嗯。」唯之遙目送蘭斯洛特離開,看了一眼地面的玫瑰花,轉身離去,毫無留戀,她還要趕快回去織手套。
那個刀疤臉像是蒸發了一樣,接連幾天都沒再見到,唯之遙從其他勇士口中得知,他正在被關禁閉。也好,都冷靜冷靜,好好想想那時是不是被豬油蒙了心。
「卡噠。」
莫櫻幻旋開千里的房門,手裡抱著一堆外傷用藥和紗布,她面無表情的走進來,把東西一股腦的丟在千里身邊:「你要的東西。」
「謝謝。」千里躺在床上掙扎著爬起來,一手按著胸口的傷,一手摸索著拿起醫用酒精,「你先出去吧。」
莫櫻幻咬咬嘴唇,賭氣的轉身走到門口,突然轉回來氣惱道:「你就是不肯讓我幫你是不是!」
千里抬起眼眸看著她:「我自己可以。」
「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去了哪裡?為什麼不讓我知道你是怎麼受的傷!」莫櫻幻站在他面前噙著淚,「我……當真就這麼不堪托付嗎?」
「你不要胡思亂想。」千里歎口氣,「我只是不想嚇到你。」
「你就是不相信我,討厭我,是不是?」莫櫻幻氣憤,「你氣我瞞著你之遙的事情是不是?所以去哪裡都不肯告訴我!」
說完她就跑了出去。
千里對她的火氣莫名其妙,當下也不管這麼多,顫抖著解開扣子,用浸了酒精的棉球給胸前的那一道觸目驚心的刀傷消毒。
遙遙變強了很多,她還是那麼精神,真好。
他艱難的處理好傷口,他從床頭的抽屜裡拿出一個關聯盒,把眼睛裡的黃色隱形眼鏡取了下來,鏡中映出他湛藍清澈的眼眸。
遙遙……遙遙……
踢傷你的腿是迫不得已,不然就沒有機會和另一個接應的「刀疤臉」換身過來脫身離開。
遙遙,等著我,我一定會把你帶出地下之城。
千里整理好走出臥室,看到桌子上放著熱氣騰騰的飯菜,莫櫻幻在廚房默默地洗碗,他有些頭大,走過去喚道:「櫻幻。」
莫櫻幻回過頭,氣過之後有些拉不下面子,卻仍舊擔憂的看著他的胸口:「都處理好了?」
「是的。等會兒你有空嗎?」
莫櫻幻的臉微微泛紅,她關了水龍頭:「有。」
「那你穿好衣服,我帶你去看看你的房子。」
她怔住,饒過水台走到千里面前,一把拉起他的胳膊:「你是要趕我走嗎?」
千里抽出胳膊:「你也可以這麼想。」
遙遙之外的女人,怎樣都可以。
莫櫻幻退後一步,秀氣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然後咬著嘴唇慘然一笑:「好,我走。」
她走回自己住的房間關上門,打開衣櫃開始收拾自己的衣物。一邊往外拿,一邊流淚,然後抱著跟他去華夏時穿的那件灰色風衣,坐在床上已是泣不成聲。
高野千里,為什麼你能這麼無情?明明對唯之遙那麼好,那麼溫柔,難道那樣的情感,連一點點都不肯分給我嗎?
如果沒有了千里,她一個人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日本該怎樣生存?她連唯一的精神依靠都沒有了,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千里站在擺滿飯菜的桌子前,溫柔的看著落地窗外的燈紅酒綠。等遙遙回來了,他們就能坐在一起看夜景,遙遙她喜歡日本呢。那就帶著她住在古風日式的宅院吧,門廊上掛著風鈴,院子裡的池塘裡再放養一群阿顯在華夏地下室養的改良種觀賞魚,遙遙很喜歡它們身上紅紅綠綠的螢光,總是趴在魚缸上癡癡的看……
「我收拾好了。」莫櫻幻開門聲打破了千里的幻想,他回過頭看她穿著灰色風衣,並沒有說什麼。正欲轉身往門外走,莫櫻幻拉出一隻行李箱停在門口,帶著商量的語氣:「我們能不能……吃過飯再走?還沒有吃晚飯……」
千里這才想起來,他只顧著
著想遙遙的事,都快無視這一桌的飯菜了。他拉開椅子,點頭坐下:「吃吧。」
莫櫻幻徑直走去壁櫥拿出了一瓶香檳和兩個酒杯,走到桌子旁費力的旋開蓋子倒出兩杯:「上次我自己喝的,今天是最後一次了,你陪我。」
千里接過杯子,坦蕩的喝了下去。
莫櫻幻淒然一笑: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跟我撇清關係嗎,高野千里?那當初就不要救我啊!她閉上眼,仰頭,一飲而盡。
不一會兒,千里的眼裡就染上了不正常的紅。
莫櫻幻慢慢的走過去,脫掉外層的風衣,露出裡面唯之遙的家居服,輕聲道:「千里?我是……遙遙……」
她這麼做,千里會恨死她的吧?但是,那又如何?香檳裡加的藥是她從夜店裡連同上一瓶一起買回來的。不管用什麼方法,她都要留在千里的心中。
「遙遙……遙遙……」千里意識不清,急切的把人抱進房中放在床上,扯開身下人的衣衫,追逐著那兩片濕潤的紅唇,帶著顫抖的撫摸,疼惜,親吻,彷彿是對待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寶,「遙遙,我很想你……我愛你……遙遙……」
他的遙遙終於回來了……如果他今天沒有見到唯之遙,說不定還會保留一點理智,但是,哪有那麼多「如果」,對唯之遙的思念已經把他折磨得發了瘋。
莫櫻幻在他的身下流著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