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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九章 教學 文 / 漠洛蔓

    (二更~~讓票票收藏來得更猛烈些吧!!)

    「一杯熱牛奶。」

    大白天來到這裡點這種單的人——唯之遙頭也沒抬,倒了一杯熱牛奶遞過去:「高顯,雖然你是沒什麼,但出現太頻繁的話,我在這裡還是會被源氏發現的……」

    自從知道唯之遙在這家夜店「打工」之後,高顯就成了這裡的常客。

    他依舊是帶著營養不良的虛弱蒼白,但是衣服行頭還有外貌都整潔了許多,喝了牛奶後臉上也恢復些許氣色:「我很小心,不會被發現的。」

    「主要是不想再讓你來這種地方……你也知道夜店是……」

    得知他對其憐開槍的真正原因之後,唯之遙也想通了,她理解高顯的選擇。說不定那樣的結局對其憐來說才是最好的歸宿,因為韓漣死後,其憐就已經沒有了生的希望。

    臉上總是波瀾不驚的其憐才是她們之中愛得最為刻骨銘心的那個。從遇見一直到死去,她都是愛著韓漣一人啊。

    高顯把荷包叫給唯之遙保管,一直的心結在找到人傾訴之後也解開了,心裡像是放下了一塊巨石,他端起杯子一飲而盡:「再來一杯。」

    「你來夜店就只是為了喝牛奶嗎?」唯之遙滿臉黑線的給他添了滿滿一杯。

    「不是,還有來看看你的身體狀況。」

    「我很好,不勞費心……」

    高顯驀地轉換話題:「唯之遙,你對千里哥是怎麼想的?你心裡,對他的真實看法是什麼?」

    沉默充斥著狹隘的空間,裝著冷飲熱飲的機器在咕嘟咕嘟的冒著泡泡。

    唯之遙放下壺,平靜一會兒問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高顯說著,湊過來小心翼翼道:「難道你對他結婚的事,就沒有一點難過?」

    「……你到底想說什麼?」

    曾經不只是一點難過,而是非常非常難過。他們婚禮當晚放的焰火映在客廳的落地窗玻璃上,真的非常漂亮,斑斕多彩,讓人應接不暇,她沒有勇氣開電視看直播,也不敢開窗聽那近在咫尺的聲響,只能坐在沙發上呆呆的看著那五顏六色的焰火,以一個女僕的身份等候著外出的朱雀回家,不然就沒有薪酬。

    她在等著,自己忘記。

    她不怪,她真的誰都不怪。

    現在此時,看著唯之遙異常平靜的側臉,高顯終於還是忍不住開了口:「你不要怪千里哥,他也是身不由己。」

    唯之遙看著他空了的杯子:「還要再添嗎?」

    「你在生他的氣?」

    「不生氣。」

    以前可能會的吧……現在,已經生不起氣了。

    高顯見她不想再提起千里,歎口氣之後終於轉入了正題:「之遙,先撇開千里哥不談,我不想看其憐的覆轍重蹈,你來為我提供血樣研究抑制劑吧。」

    唯之遙摸摸脖子上的小荷包,黑色的眼睛出現了久違的神采。

    傍晚。

    伊莎臉上帶著驚喜:「哎?要我教你日語?那是不是就可以常常和阿顯先生見……」

    說著她自覺失言趕快低下頭,臉蛋卻是緋紅一片。

    唯之遙見過她看高顯時那副至死不渝的癡情模樣,也真心覺得伊莎是個好女孩兒,如果他們能成的話,也不錯呢……

    「還希望你可以幫我。」唯之遙帶著期盼的目光看向她。

    去高顯藏身暫居的實驗室的話,不懂日語不會坐車可是非常困擾的事情,雖然地鐵公車非常發達,但是自己不認路的話那也是白搭,因此懂日語非常重要。

    伊莎完全沉浸在可以和阿顯先生常見面的美好幻想中了,不迭的點頭:「好啊好啊,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保證你學後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等等,你該不會是要和阿顯先生談戀愛吧!」

    她表情很是懊悔。

    唯之遙趕快擺手:「沒有沒有!我們是朋友,你想到哪裡去了。畢竟這裡是日本,學會日語也是一種生存手段啊。不然走丟了都不知道自己在哪裡。」

    「也是哦。」伊莎聽了又笑起來,然後拉著唯之遙晃晃,「那你……可不可以不要對他出手啊……」

    這個時候的伊莎不是公主裡的中流砥柱,只是一個陷入愛河的小女生。她跟高顯年歲相仿,也不是不可能的,而且,高顯應該不會在乎她的職業。

    唯之遙鄭重的點點頭:「你放心,絕對不會。」

    伊莎高高興興的去找語法書了。

    這件事還沒捂熱,就被晚歸的朱雀刨了出來。他臉色很不好的看著唯之遙不情不願的把語法書交上來,然後兩手一開就把書撕成了兩半,四半,八半……

    紛紛揚揚的紙屑從頭頂飄下來,唯之遙低下頭。明天,要找伊莎道歉了啊,把她的書弄成這個樣子……

    朱雀坐下冷哼一聲:「知道自己錯哪裡了嗎?」

    唯之遙沒吭聲。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這個人從頭到尾都在無理取鬧。

    「抬頭看著我,不要以為沉默就可以躲過去!」朱雀伸手卡住她的下巴,

    把她拉到自己跟前,「為什麼你向別人請求幫助,不找我?」

    為什麼?

    看書被你撕成這樣就知道了啊。

    「對不起。」

    「你在故意氣我嗎唯之遙?」朱雀狠狠鬆開她,站起來走了幾圈,停在她面前,「不用她教你了,我自己來。」

    唯之遙只是垂首立著:「是。」

    朱雀走到睡房門口還是覺得心裡不爽,再轉身看時,唯之遙已經蹲下身用手聚攏著地上的碎紙片,頭髮帶著逆風的弧度微微揚起。

    她抬起頭:「還有什麼事嗎?」

    「收拾乾淨點,不然就別想睡覺了。」朱雀邁動長腿,把自己和唯之遙隔了起來。關上門後,他倚著房門閉上眼,千頭萬緒,心亂如麻。

    朱雀不知道有多想把詛咒她得不到幸福的那句話收回來,但是她已經聽到了。連他自己都不清楚,唯之遙到底什麼時候就莫名其妙的在他心裡的一處紮了根,默默的發芽生長了,他對她的在乎已經不同於主人對女僕的那種驅使了。

    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仔細的想了想,這應該是自己佔有慾太強的原因,不想讓自己發現的、稍微比較稱心、長得也過得去的女僕在服侍自己的時候心裡還在想著別人——

    一定是這樣的……

    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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