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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水源出了問題,不要擔心。」高顯聽到消息後表現得很淡定,坐在試驗台前頭也不回,「雖然還沒研究出這種病毒的疫苗,但是只要超過70c就會失活,也就是說,把水煮沸就可以了。」
薛其憐走過來拉了拉唯之遙:「沒關……系的,千里……很可靠,你不……要擔心……」
唯之遙紅了臉:「我……才沒有擔心他。」
「好啦……」薛其憐笑著,她身上的出現的症狀經過高顯這些天的治療已經好的七七八八,臉色比起唯之遙還要紅潤,「你上去吧……這裡……我來幫忙……就行了……」
「嗯。」看到高顯胸有成竹,唯之遙也放了心,跟他們打了招呼就上來了。
「叮鈴鈴……」
電話聲適時的響起來,唯之遙走過去看了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話說她確實對數字不敏感,又怕是打給千里的,只好接起來:「喂,你好。」
「遙遙……遙遙!是不是你!」
唯之遙整個人都愣在原地,拿著話筒的手在顫抖:「媽媽?」
「遙遙!你沒事!遙遙……放開我!遙遙不要聽他們的……唔!」
裡面傳來一陣毆打和慘叫聲,唯之遙的心都揪了起來,歇斯底里的叫道:「媽媽!你們是誰?不要動我媽媽!你們到底是誰!」
熟悉的男聲壓過電話裡的吵雜:「遙遙,你很孝順嘛。」
她渾身發抖。
那個男人……那個男人……
好像有一雙大手在她身上游移,把她按倒,脫光,讓她無所遁形。
電話幾乎要從手裡掉下去,但是媽媽的聲音還在裡面,媽媽……在他們手裡!唯之遙狠狠咬住嘴唇:「你想幹什麼?源鏡夜……」
源鏡夜輕笑:「我想見你。」
「放了我媽媽。」
「你別忘了,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源鏡夜低沉的笑聲越發刺耳,「我知道你在隔離區,但那裡不是銅牆鐵壁,能進去,自然就出得來。」
唯之遙頭重腳輕,慢慢蹲下去坐在地板上,她知道自己別無選擇:「你想說什麼……」
「不能讓千里知道,不然的話你知道後果。」
「所以只是為了把他支走,你們就在隔離區的水源下毒?」唯之遙握緊話筒,「這裡還有小孩子,你們到底還是不是人?」
「呵呵……」裡面一陣輕笑,「小孩子?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果然是你們……」她心如死灰,連這種事都做得出來,那媽媽在他們手裡……真的非常危險。
「今晚九點,就在你常去的那家便利商店後門,會有人接應。記住了——」源鏡夜再一次強調,「不要讓千里知道哦。」
掛了電話,唯之遙坐在地上狠狠地抓住自己的頭髮,嘴裡是一片揮之不去的血腥。
媽媽沒死,卻落在源鏡夜手裡,那千里知道嗎?為什麼要騙自己說爸爸媽媽已經隨著轉移去安全的地方了?還是說他早就知道了,所以才遲遲不讓自己給爸爸媽媽打電話?
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要騙我!
她緩緩抬起頭,已經八點半了,拖著沉重的身體站起來,無力的環視著四周,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滑下,落在榻榻米上洇成兩朵水花。
下毒的問題很快就查清了,千里神色複雜的看著被抓到牢裡的裴多芬,還有從她身上搜出的監聽器和隔離區圖紙,隔著鐵欄,他歎了口氣:「你就是這麼對待遙遙的?」
裴多芬聞言,只是低著頭不說話,兩眼無神的看著欄外。
「千里,雖然這個女生是之遙的朋友,但是出了這麼大的事,實在是不能不秉公……」
「你們看著辦就好。」千里再次看了一眼坐在牢裡的裴多芬,轉身走了出去。
只要瞞著遙遙……就好了吧?不然要告訴她,她心心唸唸的朋友,居然會幫助源氏往高家隔離區的水源裡撒病毒嗎?
對不起遙遙,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瞞著你的……
千里在家門外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滿臉微笑的打開了門,卻見一片黑暗,房間裡黑漆漆空蕩蕩的,沒有一點聲音。
「……遙遙?」
心裡的不安驟然加重,他慢慢的摸到電燈開關。「啪」的一聲,整潔的房子映入眼簾,收拾得一塵不染的茶盤茶碗和一碟扣著玻璃罩的蛋包飯靜靜放在矮桌上。
玄關處沒有她外出的那雙白布鞋。
千里走去矮桌摸了一下飯菜,還帶著微微的熱氣,她剛出去嗎?抬頭看了看時間已是八點五十,這個時間出去做什麼?
這時,高顯扶著薛其憐從地下室出來了:「哎,千里哥,你回來了?水源的事到底怎麼樣?」
千里懷著一線微弱的希望:「遙遙在不在下面?」
高顯神色嚴肅起來:「不在,她去哪裡了?」
千里轉身就跑了出去。薛其憐察覺到事情不對:「阿顯……之遙……她怎……麼了……」」
高顯不想讓她擔心,撐著乾笑:「可能出去買東西了,千里哥就是不能看不見她……」
薛其憐皺著眉頭看時間:什麼東西非要這個時間出去買?而且這麼晚了,之遙又沒有晚上外出的習慣。心裡不由得不安起來,就和高顯一起坐著等千里找她回來。
晚風很涼,千里冷著臉徑直往她常去的那家便利店跑,一路上四處留神都沒有發現她的蹤跡,跑去店裡也沒看見她的身影。站在便利店燈火通明的櫥窗前,他焦急的看著四周,路上並沒有多少人,隔離區外便是喪屍的天下,這裡居然安靜的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這也是他選擇住在這裡的原因,希望遙遙可以早點恢復心傷。
可是,可是……
遙遙,你到底去哪裡了?
在他跑過一條漆黑的小巷之後,從裡面走出了幾個喝得醉醺醺的男女,其中一個男人身上背著一個穿了厚重的風衣、戴著毛線帽的不省人事的女生,幾人朝著和千里相反的方向走去,穿過幾條街道,坐進了一輛停在街尾攝像死角的豐田里絕塵而去。
豐田一路暢通無阻,開出了隔離區。
兩個人終於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