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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十九:救治 文 / 曹滸

    到了這生死關頭,李長江也把懼意都丟到九霄雲外去了,大吼一聲,舉起五六半自動就射,可是撞針空打,竟然沒有子彈了。

    李長江知道申屠剛絕不會給他上彈的時間,絕望的把五六半自動丟了出去,緩緩的從腰上撥出了范世和的那柄大獵刀,本來這柄獵刀范世和一直帶在身上,可是他被一隻變異老鼠給咬掉了一隻手,拿不了刀了,這才落到了李長江的手裡。

    李長江把刀放到嘴邊,從刀柄處一直舔到刀尖,鋒利的獵刀把他的舌頭割破,血從嘴裡滾了出來:「老范,你救過我很多次,你要是恨我,就讓我死在這條瘋狗的手裡,你要是不恨……就再救我一次吧!」他的舌頭幾乎都斷了,說出來的話嗚呼不清,只是疼痛在這個時候刺激的他獸性勃發,怒吼一聲,輪刀向著申屠剛劈了下來。

    四肢撐地的申屠剛長吠一聲,身子突然站了起來,兩隻膝蓋向前的後腿撐住了身體,兩隻前爪一個疾若閃電一般托住了李長江的手臂,另一爪五趾張開,氣勁鼓出,爪子中間的梅花一般的肉墊被激得凸起半尺多高,狠狠的拍在了李長江的胸口。

    李長江渾身一僵,大口大口噴血,身子向後退了一步,然後站住,但是馬上又像被颶風捲了一般橫飛出去,重重的砸進了山澗之中,到死手裡還緊緊的握著那柄獵刀。

    申屠剛皺了皺了鼻子,汪汪的叫了兩聲,翻譯過來就是:「你特麼的讓仇人保佑你,你病得很重啊。」

    申屠剛重新站穩,暗自歎氣,這樣的站立方法他越來越不習慣了,身體也受不住了,如果自己的對手不是李長江,而是紅毛鼠王,那剛才掉下去的就是自己了。

    這時候盧光明已經挪到了橋頭,可是卻怎麼也上不了岸了,眼看著生路就在眼前,而自己卻一點辦法都沒有,急得盧光明不甘的大叫,突然一隻狗爪子伸了過來,就在他的眼前晃著。()

    盧光明又些驚愕的看著伸過來的爪子,申屠剛不耐煩的晃晃,盧光明這才明白過來,申屠剛是要扯他上去,急忙拚死抓住了狗爪,申屠剛一用力,就把他拉上來了。

    盧光明上岸之後,無力的倒在上,既為自己能脫難而慶幸,而又為失去了狄剛、李原、方海波而難過,不由得流下淚來。

    申屠剛不耐煩的白了盧光明一眼,心中暗罵:「老鬼,你還沒脫險好不好。」

    這會紅毛鼠王用兩隻前爪抓著籐索奮力向著這邊竄來,它的速度奇快,已經過了一半了,申屠剛就站在籐索的邊上,滿臉次揍的樣子,看著鼠王奮力的向前,等到過得差不多了,突然一爪子拍在了籐索上。

    索橋的籐索是繫在一顆參天古樹上的,已經被白永莉給割斷了一半了,申屠剛一爪子上去,古樹巨震,葉子飛揚,剩下的籐索瞬間全斷,索橋呼的一聲向下蕩去,紅毛鼠王在半空閃過,重重的落入了山澗之中。

    申屠剛得意的嘎嘎怪笑,向著山澗裡招了招手,不停的吠著:「哥們,拜拜了您呢。」

    盧光明這會緩過來一些不敢相信的看著申屠剛的樣子,只覺得自己看得不是一條狗,而是一個人,雖然這個念頭古怪的很,可是盧光明怎麼也揮之不去,就那樣呆呆的看著申屠剛。

    申屠剛回過身來,走向盧光明,盧光明害怕的跳了起來,可是他就是再年輕三十歲也不可能超過申屠剛的速度,剛哥四條腿一起用力,一下竄到了盧光明的腳下,咬住他的褲腿並沒有用力的扯了扯,撕拉一聲,盧教授的一條褲腿就悲劇了。

    不過盧光明並沒有在意這些,而是有些興奮的看著申屠剛,試探的問道:「你……是讓我跟你走嗎?」

    申屠剛連連點頭,不敢再去咬盧光明的衣服了,這虧得是盧光明歲數大,讀過像《聊齋》裡『老虎報恩』之類的故事,要是現代電腦文化喂大的,只怕被剝光了也想不出申屠剛要幹什麼。

    盧光明興奮的直搓手,這種只有在傳說中才出現的橋段深深的勾起了他的興趣,這會就算上面前有一座刀山,他也會毫不猶豫的跟上去的。

    申屠剛向嘴向白永莉一努,盧光明目光複雜的看了一眼她,最後長歎一聲,還是走過去,把白永莉給叫醒過來。

    白永莉醒過來的第一眼就看到申屠剛暗紅色的皮毛,嚇得尖叫一聲,躲到了盧光明的身後,泣不成聲的叫道:「老師!我害怕!」甜甜糯糯的聲音一下讓盧光明對她的觀感好了許多。

    盧光明輕輕的拍著白永莉的手臂安慰著:「沒事了,沒事了,老師在這呢。」

    申屠剛嘲弄的看了一眼白永莉,在一個探險小隊裡,女性最有可能負責衛生救護,所以申屠剛那一爪留了勁,根本沒有傷到她,而從她的呼吸來看,她也早就醒了,現在不過是為了演戲騙人罷了。

    申屠剛懶得看白永莉的表演,四爪齊動向著對面的山梁跑去,盧光明急忙扯了白永莉跟上。

    白永莉是一萬個不想再去冒險了,可是她又不敢自己走,只能不情不願的跟在盧光明的身後,慢慢的走著,手裡握著瑞士軍刀,藏在袖中小心的警惕著。

    盧光明他們走得實在是太慢了,申屠剛走走等等,半個小時還沒到那處平台,他急得向著盧光明狂吠催促,生怕一會到了,只能看到秦嶺虎的屍體了。

    又走了一會,他們終於到了石台的位置,申屠剛還沒等跑到,哀哀待死的秦嶺虎就感覺到了,奮力掙扎的抬起頭,向著申屠剛低叫一聲,好像是在責怪他不該把自己一個女孩子丟在這裡不管似的。

    申屠剛飛步躍上石台,在秦嶺虎的身上舔了舔,感覺到它還沒有生命危險,這才放下心來,回身對著石台下面大叫,讓盧光明他們過來。

    這會盧光明和白永莉都看傻了,一隻被定性滅種了的老虎受了重傷在這躺著,一條土狗竟然會找人來給它治傷,耶穌的爸爸,你確定這不是童話!

    申屠剛見盧光明和白永莉傻站在那裡,還以為他們上不來石台呢,飛身躍下,在盧光明的身前爬下,示意他上來,盧光明疑惑的剛剛坐好,申屠剛馱著他飛躍上石台,隨後又把白永莉給接上來了。

    對秦嶺虎的研究已經成了習慣的盧光明、白永莉把眼前異像拋開,全身心的檢查起來,但是他們對那只奇怪的鼠尾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尤其是這會鼠尾已經長在肉裡了,他們根本就拿不出來。

    申屠剛湊過來用爪子在胸口不停的劃著,然後閉眼往地上一躺,盧光明、白永莉兩個愕然的看著,申屠剛耐著性子連做了好幾遍,白永莉突然靈光一閃,叫道:「老師,它是在讓咱們麻醉老虎!」

    盧光明瞪大了眼睛看著白永莉,對她這個說法半信半疑,最後試探著訊問申屠剛,當申屠剛肯定之後,他腦海裡轟得一聲,幾十年學問築成大廈轟然倒塌,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但是盧光明清醒過來,發現自己還是幫不上這只通靈狗,因為他們身上的急救包都丟了,沒有藥怎麼麻醉這麼大個一隻老虎啊。

    「老師,我有辦法!」白永莉快步跑到一旁的草叢中,撥開亂草撿回十幾朵黃色的小喇叭花來,說道:「這是鬧洋花,可以麻醉,雖然它有大毒,不過老虎服用應該能比人類的抗性強一點吧。」

    盧光明猶豫不決,這世上大概就這麼一隻秦嶺虎了,要是被自己給治死了,豈不是要後悔一輩子啊。

    申屠剛卻等不得了,一爪子摟過來,把那些花都塞進了秦嶺虎的嘴裡,他剛才看了,那小藍草還有十幾棵,足夠救命的了,這東西對老鼠尾巴沒有什麼辦法,但是對付鬧洋花那點毒則是小菜一碟。

    秦嶺虎服下鬧洋花不長時間就昏沉沉的了,申屠剛眼看它沒有力量反抗了,一口咬住了鼠尾,用力一扯,生生把長死了的鼠尾從秦嶺虎的身上扯了出來。

    血光飛迸,秦嶺虎慘叫一聲,整個跳了起來,傷處皮卷肉翻,血跡模糊,申屠剛一把將它按倒,十幾棵小藍草,一半塞到它的嘴裡,一半按在了它的傷口上,然後慢慢的退開了,忐忑不安的看著秦嶺虎。

    秦嶺虎的無力的倒下,闔上眼睛,雖然看上去虛弱無比,可是鼻息平靜,看得出來已經沒有什麼大事了。

    盧光明、白永莉兩個驚呀的看著,當看到在小藍草的作用下,秦嶺虎的傷口一點點的合攏時,不由得都震驚了,這是什麼草,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作用!兩個人不由得低頭在石台上找了起來,只是藍草枯萎之後,藍色就褪去了,看上去和普通的草沒有任何的區別,他們到哪裡去找啊。

    盧光明搖頭歎息,把小藍草給放下了,白永莉卻深深記下了這種草,準備以後想辦法找到這種草,好好研究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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