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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落戶花樓(2) 文 / L睡貓

    入夜,客棧掌櫃的吩咐夥計引我和小喜來了「人間仙境」,在門口,夥計付了錢領了兩塊鑲金的玉牌,遞給我和小喜,說:「希望二位公子今晚過得愉快,小的先回去了。」

    這古國花樓的規矩,都是在門**了錢,領了牌子然後進樓。牌子分幾個級別幾個價錢的,憑牌子的級別看上相應級別的哪個小倌兒,逍遙一晚上之後,第二天便把牌子交給小倌兒,小倌憑牌子再去領錢。這樣是為了避免小倌兒手裡攢下錢,生出逃跑的念想。不過,還是有客人會私下打賞小倌兒就是了。漸漸地,牌子倒變成了客官等級的代表。懶

    剛剛在門口看到這「人間仙境」有四種牌子,我和小喜手裡這兩塊是最高級別的。夥計走後,我打聽了下,這最高級別的牌子竟然每晚只發十塊,每塊要一百兩。

    客棧掌櫃後來換給我和小喜的「蓬萊雅閣」是客棧後方臨湖的別館小院,不用問也知道是鑽石級的vip特殊房間,還主動說只收取服務費及雜費,房費全免。我也沒客氣,看那小院的風格很不錯,便住了進去。當然,我也問了掌櫃的那房價多少錢,聽掌櫃的說也不過一夜五十兩。

    今天這麼招待我和小喜,便是四夜的房費。呵,掌櫃的還真有誠意吶。

    我想等我退店的時候還是把房錢算給他吧。我的處事風格一向都是分人而定的嘛。待我好的人,我當然也好好好相待。不小心惹了我的人,我也可以笑笑而過,或者稍微懲罰一下。至於惡意來打擾我且不知悔改的人,我定要他知道這世界上確實有惹不得的人。嘿嘿,不過到目前為止第三種人還沒讓我碰上,我也不知道我的底線在哪了,理智永遠克制著我自己知道的那心底裡的毀滅欲。蟲

    擁有心理醫師執照的人,自制力的強大本就應遠勝於常人吧。喜愛這樣的自己,為自己自豪,但是,同時也有些悲哀。很難徹底將憤怒爆發出來這樣的不坦率。當看到別人任性地胡亂發脾氣的時候,在覺得不可理喻的同時卻也有覺得那樣有些可愛。所謂自制力不過是自身相加的在某些場合不表達人類真實情感的桎梏,並不是什麼值得羨慕的能力啊。

    比起穿越之前,現在的自己已經坦率多了吧。在這古國,我想我是可以徹底貫徹「隨心所欲」四個大字。之前頂著「神仙」的頭銜,雖然一直都保持最基本的冷靜,但是很多事情上,我是讓自己小任性了。例如,匆匆地離開南國,仗著完顏烈的信任,更是隻字片語都未留下。現在,到了這人生地不熟的北國,除了小喜,我身邊是沒有要顧慮的人了。

    唉——心情有些不好吶,怎麼突然想起這些的呢?發現自己陰暗面還是在高中青春期心理浮動的時候,大量吸取了相關知識後,便正視了自己體內還潛伏著諸如破壞欲、控制欲等等暗面的這一重人格。一直以來也都豪爽樂觀地生活著,並沒有爆發出這一面。今天怎麼就覺得破壞欲在蠢蠢欲動呢?

    煩躁地抓了一下頭髮。

    「雲哥,你怎麼了?」小喜擔憂地看著我。

    我才發現我已經陷入了無我的境界,立在大廳的正中央雙手環胸陰測測皺眉不語樣,惹得好多人都奇怪地盯著我看。

    剛剛腦海裡的暗面想法頓時消失無蹤,我對著眾人笑了笑,拉著小喜快步上了二樓。

    到了二樓,在丫鬟的引領下,我和小喜在一處視野極佳的雅座坐了下來。

    這小丫鬟長得挺俏的,在門口領了牌子後,她被分來伺候我和小喜,是今晚我和小喜的陪襯丫鬟。剛剛我和小喜隨意在大廳中逛逛,她便乖巧地跟著。

    我很慶幸沒遇上那傳說中的「媽媽」,什麼叫「徐娘半老風韻猶存」我有點想見識見識,但是,什麼叫「粉擦得比牆皮還厚」我就一點都不想長這見識了。好在這「人間仙境」是由陪襯丫鬟擔當「媽媽」的職責。

    「二位公子,請容奴家再自我介紹一下,奴家名喚小菊,是今夜二位公子的陪襯,負責為二位公子安排消遣。當然,如果二位公子中有誰對奴家中意,也可以選了奴家。」說著,小菊微微紅了臉,樣子十分可愛。

    「那要是我倆都中意你怎麼辦?」我不禁好奇地問道。

    「哥?!」小喜驚叫出聲,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我。

    「這個,」小菊也是被我這問題問得一愣,來回看了看我和小喜,緩緩開口說道:「如果二位公子想的話,小菊,願意一同伺候二位公子。」

    聽了小菊的話,換我愣,竟然願意玩傳說中的雙飛?!

    我和小喜傻愣愣地對視,再一同看向小菊,小菊正赧赧地笑著,一雙美目毫不迴避地迎接我倆的視線。我頓時對她好生佩服。

    「打擾了,冰玉露一壺,黃金餅一盤,核桃酥一盤,紅花浸一盤,乾果若干,鮮果若干,還請二位公子慢慢享用。有需要還請再吩咐。」一個美人兒在這時給我和小喜的桌上擺滿了東西。

    「謝謝。」我衝她笑了笑。

    美人兒馬上回我一笑,但並沒有多言,只大方地退了下去。

    「公子中意她嗎?」小菊邊為我和小喜倒酒,邊問我道。

    「沒有啊。」笑一下是禮貌而已,要不要就說我看上人家啊。

    小菊聽了竟然舒了口氣,說道:「這就好,其實我們這兒的規矩,三品以下丫鬟是不能接客的。公子您又是持鑲金玉牌的貴客,您的要求,我們是一定會答應的。這樣,就不太好辦了。」

    聽了小菊的解釋,我發現這「人間仙閣」規矩還挺多,不愧為這北國都城最好的花樓。

    「二位公子請先嘗嘗我們『人間仙境』獨門釀造的『冰玉露』。」

    小菊為我和小喜奉上八分滿的酒杯,酒杯的樣式很是小巧別緻加上溫潤的手感,不難判斷是上上等的陶瓷。接過酒杯,見裡面是清澈的液體,聞了聞,我很訝異,竟然只有一股淡淡的竹香。好奇地伸舌頭舔了舔,甜甜的有點點辣,似乎有薄荷的香氣。接著,我一口飲盡杯中酒,嚥下。從口腔到喉嚨再到胃,頓時很是舒爽暢快。

    「好喝吶!」「好喝!」我和小喜一同歡叫出聲,然後相視一笑。

    「二位公子喜歡就好。」小菊又為我倆把酒滿上,接著說:「二位公子今天來得可是巧,稍後本樓的舞魁將獻上特殊表演,並且將競價獻出初夜。」

    「舞魁?」聽起來似乎就是那傳說中的花樓開苞盛會呢,很好玩的樣子,我不禁對那舞魁有點好奇。

    「是的。舞妾來了後憑著精湛的舞藝只一個月便當上了我們人間仙境的舞魁。她平日裡也不輕易見客,一直以來都是只獻舞的清倌兒。三天前她卻突然說要開苞,老闆還勸她來著。也不知怎的,她竟堅持下海。」小菊說著低聲歎了口氣,眉目間染上淡淡輕愁。

    想到了傳說中「恐怖的花樓」與「悲慘的小倌」故事。從進到這人間仙境我看到這一二樓廳堂裡的人事物還都很是風雅,所以都忘了最後大家都會各進各屋「各幹各事」。更是忽略了傳說中「一雙玉臂千人枕」的悲哀。

    現在看小菊這麼低落,我有點慌了手腳,想要安慰她,但不知道說點什麼好。

    這時,一樓傳來了騷動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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