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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三章 神之守護 文 / L睡貓

    魏鴻威領著我向剛剛那座黑石山走去。我想那二十幾個洞口裡面就是鑄造室了。怪不得在居民區沒見到貌似鐵匠鋪的房子、器具。

    正是結束了一天的工作該回家吃晚飯休息的時間。從那二十幾個洞口有穿著深色粗布工作服的矮人迎面向我們走來,見了我們依然行著雙手交叉抱胸的鞠躬禮。我發現他們不只看著魏鴻威的眼神是恭敬的,在看著我的時候眼神會一閃一閃地透出些虔誠的敬仰味道。

    感情是我神仙的名號也傳到礦之國了。也是,我這身獨特的衣服就是明顯的標誌。況且礦之國早不是那個與世隔絕的伊甸園,相信已經是消息四通八達。

    這讓我突然想到一點,似乎我最近太過招搖。想我在炎國必是仙名昭著;在南國也已經家喻戶曉;東國在戰場上已經列我入了暗殺名單;現在到了這礦之國明擺著他們對我早有耳聞,想來第一手資料應是耀陽這特務收集……

    那麼,其他小國不說,四大強國剩餘的西國和此次站在東國方的北國應該也已經知道了有我這麼號「神物」。唉——作神還是應該低調點好。

    隨著魏鴻威進入一間洞口,入目既是整排的鍛燒爐,炭火剛剛熄滅,洞中的空氣裡依然瀰漫著些熾熱的味道。我剛走到一座爐子前好奇地拿起一個鑷子樣的鐵具,沒等我仔細觀察,魏鴻威就有些不耐煩地接過我手上的東西擺回原處。

    我責怪地瞪了他一眼,他卻一臉有好東西要顯擺的嘴臉示意我繼續跟著他走。

    再裡面些是一條走廊,轉過兩個彎,路過八間大大小小的鍛造室或冷卻室等。魏鴻威終於在一座大門前停了下來,回過身招呼正好奇地左右觀望的我快些走過去。

    在好奇心驅使下我也便兩三步立到了魏鴻威身邊,這丫的卻只是笑嘻嘻地看著我也不知道開門。我只想說,這門還真大得離譜,估計我一個人怎麼也打不開。於是我兩手抱胸,雙眼也不再看那明顯是整塊大山巖的雙開門,向著某斜斜地睨了過去。

    魏鴻威瞬時暗淡了他那張不小的臉,摸摸鼻子,去旁邊開門。

    斜瞇著眼睛也沒看清他啟動了什麼機關,只聽到有嘩啦、嘩啦的鐵鎖聲響,那兩扇大門就自動向裡打開了。

    老實說我現在心情有點激動,以常識來判斷就這場合這排場,裡面一定是有好東西了!

    魏鴻威已經重新掛上了燦爛的笑臉,在他的眼神鼓勵下,我步入石室。

    還沒看清室內情況,皮膚已經敏感地覺出了這室內的溫暖,不悶,有舒適的水潤感。在整個空間內也正蕩漾著金色的波光。環顧一圈,身後是那無論寬度、高度還是厚度都可用「巨」字號來形容的大門。左右兩邊是閃著點點金光的大塊鍛燒岩石壘壁。早聞到了溫泉的味道,岩石裡閃光的應是硫磺粉了。()而正對面是未經任何修飾的斑駁的山體黑巖壁,有汩汩的泉水順著巖壁淌下,匯入下方佔了這整個石室三分之一面積的巨大溫泉池中。氤氳的水汽遮不住正中緩緩漾開的金色暖光。

    一把劍立在水的正中央,通體范著金色的光芒。未看到這石室有任何明火光源,除非在兩側的鍛燒巖中混合了放射性發光元素,那麼,光源就只能是正中的那把劍了。

    「別過去!」魏鴻威突然出聲阻止。

    我已經向溫泉池邁進了一步,回頭奇怪地看到魏鴻威站在大門邊上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並沒有其他阻止的動作。已經被那把劍吸引的我便沒有理會他,繼續向著池邊走去。

    鬱悶的是我圍著溫泉池邊繞了一遍,卻沒有發現任何通向池中的通道。好在離近看這池子也沒多深,我將兩腿的褲子高高擼起,也沒傻得直接蹦進去。我曉得這是不知道多少度的溫泉水,先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試了試水溫。驚喜地發現這水溫剛剛好,用來洗澡絕對一級棒。於是我放心地踩入了雙腳。

    越走近水池的中心,溫暖舒適的安全感越明顯地襲來。就好像被神的羽翼輕輕地覆蓋,有可以平復任何情緒波動的神奇力量。原本激動的情緒已經平復,只是更讓我要接近那把劍。

    我走到離那把劍還有兩米距離的時候卻不由自主停住了腳步。

    此刻,我已經可以完全看清這把劍。

    簡單的劍柄,頭部鑲嵌著一顆透明的水晶,材質似是黃金,與劍身不是相同的材質。劍身筆直,三指寬的上段身,到中部化為兩指寬,再到尖端的鋒利。劍身明明是金黃色卻隱隱泛出屬於冷金屬的質感光澤,冷光與劍身整體泛出的金黃暖光完美融合。

    我已經可以確定它確實就是光源,且可以真切地感受到它源源不斷輸出的能量。在它的四周竟沒有絲毫的水汽。而離它兩米遠的我,四周也沒了朦朧的水汽。它緩緩漾出的能量似乎在三米範圍內形成了一層隔離帶。

    就是在踏入這三米內的真正光明處我停了下來,不再靠近。

    這把能發光的劍可能會輻射出放射線,我需要判斷它是否對人體有害。

    站了能有兩分鐘了,除了溫暖及一種不知名的被某種能量充實的感覺外,我並沒有感覺到絲毫危險。它應該是無害的,我可以靠近它,我要靠近它。

    奇怪地,我似乎感到了某種召喚。

    彷彿天使對上帝的膜拜。在靠近它後,我伸出雙手撫上它的劍身,閉上眼,緩緩滑過它的線條。感受著它冷冽的鋒紉,感受著一種信任,感受著一種威嚴的神聖……好想把它擁入懷中。

    對!是神聖!

    我猛然睜開雙眼,瞪著這把劍。想到傳言中礦之國是被神眷顧的國家。我信了。因為我從這把劍上感受到,它,就是神之守護。

    魏鴻威在帶我回樹屋的途中一語未發,而我也還沉浸在震撼中無暇顧及其他。一路無言。

    現在各回各屋,各躺各床,各睡各覺。

    我雙手枕於後腦,望著窗外晴朗夜空,星星又大又明亮。伸出一隻手,彷彿就可以抓住星星。沒有抓住,我看著空空的掌心。我的手似乎也隱隱泛出了光。

    呵呵,現在一切在我眼中都是發光的了。

    帶著一絲安心的微笑,我緩緩進入夢鄉。夢中,我蜷曲著身體,穿著像崇威身上穿的那種長及腳的白紗,懷中抱著那把劍,安心地熟睡。一雙羽翼保護著我和劍。四周是溫暖的金光。

    第二日,起床後。在分給我住的這座樹屋的餐廳的餐桌上已經擺上了簡單而豐盛的早餐。

    我剛坐下,魏鴻威也從他的房間中走了出來,過來在我旁邊坐下。昨晚,他執意留下和我住在一個樹屋,而不回去住那礦之國唯一的龐大建築。依稀記得當初他的自我介紹是家有一孤母,並未說他還有一哥哥。看得出他和崇威間很有感情,不知道又是處於什麼原因了。

    我倆對看了一眼,算作互道早安,便默契地紛紛伸手抓向烤餅。軍中生活近兩個月,我已經很好地養成了吃早餐的習慣,並且食量相當驚人。

    可剛咬了一大口,樹屋的大門便被拉開。崇威和耀陽進了來,毫不客氣地也坐到了餐桌旁,開始吃他倆的早飯。

    我愣了愣。剛剛還是極豐盛的早餐,現在頓顯稀少。毫不懷疑崇威他們自己的餐廳有同樣豐盛的早飯吃,明擺著只是過來和我搶食。我也懶得廢話,整個礦之國都是他家的,我憑什麼抗議?唯一的辦法就是,搶啊!

    狼吞虎嚥中,畫面不甚雅觀,自動迴避……

    早餐結束後。崇威和耀陽一會兒看看我一會兩相對看,最後,崇威不知道從哪變出了個籃子,裡面都是收拾好了的水果。兩人開始悶頭分食水果。估計是崇威昨天看我那麼喜歡吃水果而特意帶來打算給我獻寶的。可是剛剛搶食沒搶過我的二人,現在既沒吃飽又生悶氣地打算全部自己吃掉。

    我看了看水果,有點小小的後悔。已經吃得飽飽的,也就不打算再跟他倆搶水果了。魏鴻威自然也已經吃飽飽。要知道,我倆一直都在互相磨練搶食技巧。

    記得第一次,那時我還不是很習慣吃早餐,吃得慢吞吞,結果剛認識的他就搶了我半個饅頭,說是看我吃得那麼痛苦,他幫我解決。然後,他每天都搶我半個饅頭。後來,我開始吃不飽,就不給他搶。再後來,我就搶他饅頭,第一次我得逞,我說,你欠我多少饅頭了你自己算。於是我多日得逞。之後,一日我不得逞,他說,還完了。我愣啊,這小子還真算了數了!必然結局就是,混得熟透的兩人,看功夫了,誰搶得多誰多吃。我們稱之為每日搶食大戰。

    剛剛崇威似乎有意讓魏鴻威,或者只是更喜歡和我搶食。

    漸漸安靜下來後,我想到了昨天那把劍,便出後相問。引來屋中所有人的注目。

    「你帶她去金泉了?」崇威只是象徵性地問了問魏鴻威這個已經知道答案的問題,緊接著的問題似乎才是關鍵:「她進去了?」

    「她可以進去。」魏鴻威低著頭微微皺著眉回答。

    有那麼三秒鐘,這屋裡是寂靜的,不知道大家在想什麼。崇威在眨眼再眨眼後,就兩眼放光地撲到了我身邊。

    我進去那間溫泉室有什麼問題嗎?我知道一定有問題。但這三個人都沒有給我答案,只是在想著他們想到的事情,且他們三個看我的眼光都不一樣。最後還是耀陽先開了口。

    他認真地盯住我的雙眼,緩緩講述這樣一個傳奇。

    在很久很久以前,礦之國的祖先尋著神之光來到這座森林,在密林深處的是整座的黑石山體。在山體的正中,一座天然的洞穴正向外閃耀著神之光。金燦燦眩目的光暈吸引著祖先步入洞穴中。洞中,一塊金色的礦石正源源不斷地向外放射著耀眼的光芒。

    隨後礦之國的祖先就在黑石山腳下定居,一代代承受著神石的庇佑。

    在很久之前的不久以後,一個嬰孩誕生了,他的母親只是給他起了一個很普通的名字——阿諾。在阿諾的童年時期也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個鐵匠鋪兒子。稍稍區別於其他同齡孩子的只是阿諾更喜歡到神聖的山洞中去,他時常盯著神石,感歎它的美麗。並且只要沒有人打攪,他可以一站就站一整天。

    之後,阿諾一天天地成長,依然每天都去看神石。直到他十五歲的那年繼承了鐵匠鋪,似乎很

    少見他的身影再出現在神石旁。雖然本身他的怪異行徑就沒有引來別人的關注。畢竟瞻仰神石是每個人都做過的事,有煩惱的人也會到神石前省思。神石似乎能夠指引迷途的人以光明的方向。

    不知不覺中阿諾打造器具的技藝臻至高峰。

    一天,一個外人走入密林中,發現了礦之國。其實,當時礦之國還沒有名字,只能算是一個小小的村落。這位客人走後,才有了「礦之國」這一國名。也許冥冥中正是神的指引。

    那個客人好巧不巧地住到了阿諾家。他驚訝於阿諾雙手的靈巧。在他的提議與指導下,阿諾造出了一把劍。這時的阿諾已經初步顯示了他驚人的領悟力。

    男人驚呆了,這是他一生中見過的最好的劍。竟是出自一個第一次鑄劍的少年之手。當時的阿諾也才剛剛18歲成人。

    之後,男人心滿意足地帶著劍離開。他再沒有回來過礦之國,但他不免在他人面前炫耀一番他的寶劍。拜他的功勞,密林深處、黑石山腳下的小小村落開始名聲在外。有些人特意前去尋找,並且找到後都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

    善良的人永遠樂於滿足他人的要求,但有要求的人們永遠不知道滿足。**燃起野心的火光,野心拉開戰爭的序幕。

    無辜的村民面對突來的襲擊,更多的是茫然。單純不代表單蠢,馬上他們就知道了受襲的原因。阿諾多少遭到了指責。雖然村民們並沒有惡意,只是歎息阿諾那麼好的才華竟然招來了厄運。阿諾也在努力彌補他釀下的禍。已經名聲在外的那個「鑄礦的國家」迅速地制備了自己的武器,雖然一開始只是改良了的「捕獸」工具。

    阿諾開始苦心孤詣於武器的鑄造。這時的他才真正展示了他在武器鑄造方面的驚人天賦。阿諾在進步,這是有目共睹的。他甚至創造出了遠距離攻擊的石彈車。阿諾已經儼然成為了礦之國的領袖。

    戰爭卻遠沒有停止。

    阿諾開始失去信心。無論他再怎麼努力,看到的永遠都是倒在血泊中的家人。他每天只睡兩個時辰,然後就是不停地工作。阿諾現在已經雙目充血,心中又是那麼地慌亂,大腦在嗡嗡作響。他每敲擊烙鐵一下,也有個重錘敲擊他的腦袋一下。他甚至已經分不清日夜。更不知道他是如何來到山洞中,更不知道自己竟然拿了神石來鑄劍!

    當劍鑄好後,在金光的洗禮下,阿諾才猛然醒悟。自己是做了什麼?!他已經確定了自己的清醒。但他非但沒有絲毫悔過之心,還視之為理所當然。他清醒地意識到卻不明白自己在做什麼。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拿著劍又回到山洞中,更不明白自己乾脆利落地把劍插入山洞正中,不明白天地突然的變色。直至鋪天蓋地的石塊將自己淹沒。

    很久很久以後,密林深處、黑石山腳下的小村落壯大了起來,成為真正的礦之國。礦之國最早的先祖是誰已經被人淡忘。但他們心中的祖先有著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名字——阿諾。阿諾為了守護礦之國成為了山神,與神石合二為一,成為了一把神劍,神劍永世屹立於黑石山中。在劍身上暗刻著這樣兩個字——神守。

    神守,神之守護。

    故事很好聽,但我知道那多少都有些傳奇色彩在裡面。也就沒有表現出太過的驚訝。

    耀陽不知什麼時候也悄悄皺起了眉頭。正當他要再次開口說些什麼,被崇威搶了話頭。

    「雲,你是第一個非礦之國子民可以走進那間石室的耶!而且你可以走進光圈,你還說你摸了神劍對不對?」崇威已經激動地抓住了我一隻手,沒等我有所表示他繼續激動地嚷嚷道:「我都沒走進去光圈過!只有真神才可以靠近它。你真的是神對不對?」

    這個……我應該怎麼回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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