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應該怎樣才能見到皇上?手裡緊握著錄音器,九灣不禁皺起了眉頭,扇古也不來,上官冬兒也不來。現在誰都依靠不上了。不知道風初見怎樣了。
「灣兒!」一聲呼喚,讓九灣心裡一驚,連忙站了起來,跑到門前,往外張望著。
是爹爹,娘親,還有,還有他的弟弟。
「灣兒。」藍水兒握著九灣的小手,看著九灣蒼白的臉色,心裡如針錐般疼痛。
蕭成夜的手緊緊的握著,努力忍受著心裡的不滿。他的請辭獲得了批准,可是,他的姐姐妹妹卻因為他們而變成這樣!他嚥不下這口氣!
「娘親。」九灣輕輕喚著,「娘親不用擔心,灣兒沒事。」淺淺的笑容如春風般掠過每個人的心裡。讓人感到溫暖。
「灣兒,是爹爹不好,沒能救你出去。」一旁的蕭連滿臉懊惱、自責。看著這樣的女兒,他感到欣慰啊!
「爹爹不用自責,灣兒知道。不怪爹爹。」九灣遲疑著,他不能把錄音器給他們,一個不小心,會連累他們的。
打定決心,九灣問道:「爹,娘,心兒怎麼樣了?」
聽到這,蕭連無奈的搖了。九灣轉過頭,詢問著看著藍水兒。
「心兒她……徹底瘋了。」
徹底瘋了?九灣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
「皇上下旨了嗎?」
這一句話,讓藍水兒的眼淚流了下來。三日後,三日後,她的女兒就要上斷頭台了……
九灣看著他們的表情,明瞭的點了點頭。
「夜兒。」
蕭成夜沒料到九灣會叫他,迷茫的看著九灣。
「現在,只有你能照顧爹和娘了。至於心兒,你想辦法治好她,無論要花多少錢。」
蕭成夜點了點頭:「姐,我知道。」
九灣眼裡泛起了淚花。
「風初見找到了嗎?」想起那個在她最低沉的日子裡,陪伴著她安慰著她的男子。九灣心裡一陣歉疚,還有溫暖。
蕭成夜搖了。
「國師已經派人去找了,可是毫無消息。」
這樣啊……看來自己是無法再見他一面了。
看著滿臉愁雲的一家子,九灣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娘親,不要哭了,也許會化險為夷呢?」
藍水兒苦笑著,怎麼可能會有轉機。皇上是鐵了心的啊!
「灣兒,如果能賺你就走得遠遠的,不要再回來這個是非之地了。」藍水兒看著九灣,鎮定的說道。那樣堅定的眼神,就快讓九灣以為自己真的能走掉了。不禁皺起了眉頭。
蕭連看著他們,走了幾步,自己實在是無能為力了。
「嗯,知道了,娘親。」九灣權當藍水兒在說笑,也沒在意,「時辰不早了,夜兒,帶著爹爹娘親回家吧,好好照顧他們。」
「灣兒!」藍水兒看著九灣,心裡是一百個不願意。九灣望著他們笑著,讓他們安心……
「聽說,將軍府的大明日就要斬首了呢。」茶館裡,一客官四處望了望,小心翼翼的跟同伴說道。
「我也聽說了,說是誣陷太子妃。唉……這個草包居然敢誣陷太子妃,不死才怪呢!」客官乙接到。滿臉的鄙視。
「可不是,她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骸」
「太自不量力呢!」
「是啊!」
「是啊!」
這一席話全部落入了不遠處一身琉璃白的男子口中,只見他滿臉的平靜,妖媚的臉色毫不因為他們的話而起絲毫漣漪。
只是,眉宇間細小的皺文讓人明白,他,也在擔心……
三日後
九灣被獄卒帶了出去,鎖在了囚車上,滿臉的平靜之色,讓獄卒也不禁刮目相看。都到生死關頭了還這麼平靜,這是不簡單呢!
囚車慢慢的行動著,周圍的老百姓全部都在議論。數百名的官兵維持著秩序。
九灣不禁好笑,想不到有一天自己居然是那麼的風光。
不知道自己死了之後能不能穿回去,能不能再見到自己的爸爸媽媽。
人群中,數十名的黑衣人隱藏著,只等著頭領的一聲令響。
茶樓中,頻繁喝著茶的男子難以掩飾自己的緊張,仔細一看,不就是昨天茶樓裡的那名男子嗎?
不遠處的大樹間,赫然有一身火紅的男子,緊張的注視著囚車裡的人兒……
隨著車越走越遠,離刑場越來越近。忽然,數十名黑衣男子一起躍起。
「看緊人犯!有人劫囚!」帶頭的兵大叫一聲,拔出腰間的刀打了起來。
九灣不明所以的望著他們,周圍此起彼伏的叫喊聲著九灣的耳膜。
白衣男子一躍而起時,紅衣男子也躍了過來,直奔囚車。
九灣大吃一驚,臉色卻依舊平靜,這是個神馬情況?
士兵們均頭冒冷汗,劫囚的人怎麼這麼多?
白衣男子與紅衣男子幾乎是同時一人抓住了九灣的胳膊。
「天亦然!扇古!」大叫兩聲,九灣馬上明白了怎麼回事,只是,天亦然什麼時候來京城的?
「跟我住」兩人同時說出了這句話。
聽此,九灣便看到兩人眼裡均冒著火花。
九灣平復了一下心情,道:「扇古,帶我見皇上!」
「什麼?」扇古不相信的望著她,「見皇上?你會死的!」
「沒事,我有辦法。」說著緊緊的捏著手裡的東西。
天亦然皺了皺眉頭,道:「你帶她進宮,我馬上過來。」說著放開了九灣的手。
九灣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扇古也不在說什麼,砍斷綁住九灣的鎖鏈,兩人施展輕功朝皇宮奔去。
數十名黑衣人,看到這,互相遞了一個眼神,也全部逃走了。
看著一片狼藉,帶頭的士兵馬上回去,準備稟報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