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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借走羊皮卷 文 / 小刀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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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看,那是一張血肉模糊的臉,大把的長頭髮凌亂的垂落,兩個眼珠子掉在外面,嘴裡的舌頭探了出來,上面流著血呢。

    我本想著回帳篷,這一嚇,直接往洞子裡鑽了。沒想到,那女鬼的魅影又浮現在洞口,而這一次,幻化出來的是一張清純的臉蛋,大大的眸子,長長的睫毛,儼然就是一個十八歲的高中生。

    很奇怪,怎麼又突然變成了那死去的女神王靖雯呢。我真的尿了,第一反映就是撒腿快跑,一溜子就衝進了帳篷裡面,直接鑽進被窩裡,把自己蓋的嚴嚴實實的,閉上眼睛什麼都不想。

    但越是不想,越他媽地就要想啊,特別是那吐出來流血的舌頭。我心想這回自己是完蛋了,女鬼王靖雯肯定把丁武和沙巫牛都殘害了,而下一個目標就是我。

    這種未知的恐懼,縈繞在我的腦海裡面,人本能的就害怕黑,而我又不敢起來開燈,只能聽著呼呼啦啦的風聲,莫名的祈禱,希望外婆保佑我。

    一直睡不著啊,想了很多。我甚至在想,是不是沙巫牛這老孺子作怪,把白面子放走了的呢。

    但這個想法很快被我否定了,這老孺子雖然叫我別抓白面子,要放走也有可能,只是女鬼王靖雯的出現,加上丁武夢遊,又作何解釋呢?

    越想越就疑惑,越疑惑就越害怕,這種內心的壓力,比做高考做數學題還大。

    我隱隱約約的聽見,墓室裡面有著沉沉的響動聲,像是地震一樣,似乎有東西在不停的落下,又感覺是又人在打樁。

    就這樣,一直在驚恐中,我蜷縮到了天濛濛亮。

    我怯怯懦懦的走了出去,撥開帳篷貓眼看了看,發現沒什麼動靜,於是一步一步,一驚一乍的走向那墓室的洞口。

    剛走到洞口,丁武那龜兒子就出來了,手裡拿著我的羊皮卷。他一臉的泥水,頭髮上都全是泥巴,粘連在一起,高富帥瞬間成了**絲。

    見這貨走了出來,我趕緊迎上去,一把抓著他的胳膊,急切的問他到底怎麼了。

    丁武一臉的茫然,摸摸自己的腦袋,反問我怎麼了,大清早的。

    我日!這小子不會又夢遊了吧,這也太扯淡了吧。

    他看看自己的衣服,發現了不對頭,納悶起來,撓撓自己的頭髮,猛然覺得有問題。我告訴他說昨晚他進入墓室抓白面子之後,就一直沒出來,又問他有沒有看到那沙巫牛。

    丁武說根本沒見過沙巫牛,說自己尋著白面子衝進去後,電筒突然壞了,自己找不到方向,最後像是磕了一下,就睡著了,然後一直到現在才醒來。

    我問他有沒有見到女鬼,他笑笑,說:「有毛的女鬼啊,要有女鬼老子把她上了。」

    尼瑪,這貨真是不知道情況啊,還開玩笑。我把王靖雯幻化成女鬼跟著我的事情給他講了下,他看了看墓室,有些緊張。

    問我說到底有沒有這事兒,我說有,還說王靖雯給我寫了字的。這樣一說,丁武像是記起來什麼,皺著眉頭說自己在墓室裡睡著之後,做了一個夢,夢裡面王靖雯叫他不要亂走,然後就飛了起來。

    他這麼一說,就更加的邪門了。我看了看他,有點害怕,退卻兩三不,小聲的問他是不是被王靖雯附體了。

    丁武拿著羊皮卷打在我手臂上,哈哈哈大笑,說我是想王靖雯想瘋了,下瞎扯淡。看他樣子,的確不像鬼附身,因為他的狀態和常人無異。

    我拿著羊皮卷,問他是怎麼找到這東西的,因為之前這東西被沙巫牛帶進去了啊,而現在沙巫牛不見了,這東西卻在。

    丁武說自己走出來的時候在水裡面撿到的,說真沒有見到沙巫牛,還問我沙巫牛進墓室幹啥。

    我解釋一番,他邊聽就邊撒尿,一泡撒完,大大咧咧的就往墓室裡走,說進去看看。我有些害怕了,這到底要不要進去呢?丁武這龜兒子現在是人還是鬼,要是鬼,我去了豈不是死路一條了?

    見我不動聲色盯著他,丁武又笑了起來,臭罵我一頓,說我是故意裝怪,嚷著要走就走,不走他自己進去了。

    沒辦法,我只好跟著進去,進去看了下,這墓室並不大啊,很是普通,裡面全是水,不像是那種能迷路的地方。

    再往前走,丁武停了下面,低頭撿起了一把黑色的法扇,扇子上三個骷髏頭,成品字形排列著的,玩爆《加勒比海盜》。

    丁武拿著法扇就說這是沙巫牛的,我走上前去,看了下確實是沙巫牛那老孺子的東西,下午他還用這東西扇火燒開水呢。

    法扇都在,人卻不見了蹤影,丁武就不像之前那樣的灑脫了,陷入了疑惑中。他嘀咕著,說沙巫牛不會掉到了暗河下面吧,但很快有否認了,說這暗河雖然和墓室相連,但連接口就碗口那麼大,要能掉下去,整個墓室都會給水淹沒了的。

    在墓室裡找了半天,我都是怯生生的躲著丁武,擔心這貨是鬼附身,而那沙巫牛怎麼也沒找到。

    丁武拿著沙巫牛的法扇琢磨起來,原本很平常的動作,此刻我感覺很害怕,這可能就是驚弓之鳥吧。

    我說找不到算了,先出去,丁武跟著我就出去了。

    出去之後吃了昨天從城裡買回來的涼菜,我再一次把昨晚的事情告訴了丁武,說真的看到女鬼王靖雯了。

    丁武堅定說不可能,我又跟他講昨晚他夢遊,一直念叨著王靖雯的名字,他打死都不信,說自己從來就不夢遊,連說夢話都沒有過。

    我拿著羊皮卷,又想起昨晚沙巫牛坐在地上,怪異的念叨的情形,就問丁武沙巫牛懂不懂彝文。

    丁武一口咬定,說這考古隊裡要是有人懂彝文,那要他來豈不是多此一舉麼。話雖這麼說,但昨晚我確實看到沙巫牛不停的翻著嘴皮子,在念叨羊皮捲上的文字啊,好似真的能讀懂一樣的。

    總總疑團包裹著我,之前丁武還能和我一起奮鬥,現在這小子根本不信我了,搞的我有些頭大。

    沙巫牛不聲不響的就消失了,考古隊的人來了後也沒怎麼過問,都說他這人怪,裝瘋迷翹的,死活都讓人膈應。

    丁武還算仁義,等到中午吃飯,發現沙巫牛還沒回來,就給沙巫牛親人打了個電話,詢問沙巫牛的下落。

    電話那頭的人說根本沒見到沙巫牛,問丁武說沙巫牛不是跟我們在考古麼。

    大伙都沒有在意,唯獨我擔憂著啊,我其實也沒必要擔心這老孺子,他對我也不咋的,只是想到這一連串發生的事情,就會去聯想他的行蹤,想他會不會被女鬼吃了還是怎麼呢?

    我一個人閒的無聊,就窩在帳篷裡面翻看那羊皮卷,拿著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彝漢詞典》翻譯起來了。

    拗口的對照翻譯著,前面的段落和丁武給我說的一樣,都是介紹畢摩由來,巫蠱之內的東西。

    慢慢的我也看到了關於介紹白面子的那一段,說的和我見到的別無二致。丁武一夥人在外面抽著煙,開玩笑扯淡說沙巫牛會不會真死了,有的人又在說沙巫牛平時就喜歡裝神弄鬼的,估計是腦子短路,幾天就會回來。

    我沒有出去參與他們的話題,而是被一處特別難解的念白卡殼住了,我不斷的讀著這段文字,配合著翻譯的書,可就是弄不懂其中的含義,但卻能彆扭的讀出音調,這有點像學渣們讀英語一樣。

    我是那種執著的人,弄不懂的必須弄懂,用搖滾圈子的話說,就是死磕。下午收工的時候,我把丁武找了過來,讓丫翻譯,沒想到這個民族通,居然也整不懂這幾句生僻的文字。

    不過這小子機靈啊,不想丟面子,就跟我扯說這可能是一些專業術語,無關痛癢,就好比文言文裡的「之」語氣助詞,無實在含義而已。

    我沒有戳穿他,也看不下去了,晚上又去逮白面子。靜靜的帶桌在河渠子的對面,整整一個晚上都沒有動靜,漁網更是沒有脫離捆綁著的樹幹。

    接連兩個天都是如此,漸漸的,我對白面子失去了信心,想著這回完蛋了,之前放走了這畜生,肯定他們就不會再來。

    於此同時,我的蠱毒又開始發作了,把我整的焦頭爛額的。大半夜,我嘶吼起來,蜷縮著一團,丁武看著我也棘手的很。

    我不停的翻身,那羊皮卷就從我懷抱中掉了出來,在月光下慢慢的張開,我瞟眼莫名的就開到了那段拗口難解的念白。

    然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當我盯著那段念白時,蠱毒就會有所減輕。起初,我並沒有覺得,看一眼也就繼續捂著肚子,嘴裡啃著羊骨頭。但是接連幾次,我發現不對頭,於是就死死的盯著那段念白,嘴裡胡亂的念叨起來。

    丁武看神了,問我在瞎說什麼,我沒有理會他,我只想減輕自己的痛楚。就這樣持續了個把鐘頭,蠱毒總算暫時的消失了。

    我跟丁武說是羊皮捲上的念白幫了我,丁武說我扯淡,說這東西他都翻譯不出來,我看著就能頂事,那還抓毛的白面子啊。

    說來也是,外婆是明確告訴我了的,務必要抓到那畜生,不然我蠱毒是解除不了的。我帶著僥倖心裡,想實在不行,老子就一直讀這難懂的念白,這樣至少可以拖延時間。

    然而,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第二天蠱毒再次襲來,我又想讀那念白。正在痛楚中,我看到河渠子裡面出現了一段冥紅的文字,寫著叫我不要念,不要念。

    這文字,讓我馬上聯繫到了女鬼王靖雯,但我控制不住自己,跟著就念起來了,希望和昨天一樣,壓制住蠱毒。

    而然,蠱毒壓制的越來越少,痛楚持續的時間越來越長,最後雖然停止住了,但我發現自己本已沒有流血的膿包,在不停的滴血。

    好不是丁武腦子聰明,用還魂草給我止血,恐怕我現在也沒有這個機會來跟朋友們分享我的故事了。

    這一番弄下來,我內心莫名的有些感謝王靖雯,心想真該聽她的。想著當年全班女生都欺負奚落我家裡窮,唯獨她能和我說幾句話,還拉著我參加了高二那年的火把節,我不免有些懷念。

    這種懷念每個**絲都有,只可惜煙花易冷,人世易分。伊人如今香消玉殞,殘留下我一身疲憊的軀殼,苟活在這人世間。

    生,她沒能明白我對她的愛;死,我更是不敢靠近她。

    一種相思,兩處閒愁啊,此話對我來說再貼切不過了。

    沙巫牛接連消失了三天,原本大無畏的考古隊員們,開始揪心起來,畢竟是一起工作多年的同事。四處聯繫,都沒有這人的下落,大家一下就著急了。

    那天上午,文化局下了批示,著急考古隊的馬上回市區開會,還報警了。而我,作為見證人,也跟著就去了。

    派出所幾個小幹警,問了我幾句,領著我就去墓室裡調查,結果屁都沒查出來一個,反而懷疑我是不是故意殺害了沙巫牛。

    我他媽氣的要死,這幫龜兒子,簡直就是酒囊飯袋血口噴人啊。

    好在文化局局長和丁武關係好,穩住了局面,讓我先不要著急,等沙巫牛的義子回來再說。

    兩天後一個穿著制,矮胖、壯碩的小伙子,哀傷的來到了文化局辦公室。此人叫叫古力,頭大脖子粗,耳朵上還掛著個小環,和大多數彝族人不同,這小子生的並不黑,皮膚粗糙臉蛋泛紅,像是從蒙古高原走來的一樣。

    古力和丁武認識,是派出所的所長,據說破獲過很多懸案,在西昌那是有名頭的人物。記得當年王靖雯被車撞死,他作為一個剛上任的小警員,徒手就擒拿住了肇事司機,被我們學校的人熟知。只是沒想到這樣機智沉穩的人,怎麼就和那陰陽怪氣的沙巫牛走到了一起呢?

    這矮胖壯碩的古力很是友好,不像那些不作為的小幹警,就知道瞎胡鬧。

    他沒有讓我去派出所,而是就地在文化局辦公室裡面和我交流起來,有條不紊的問著關於義父沙巫牛失蹤前的情況。

    我一一的反映,他聽著很是淡定,即便是我提到女鬼王靖雯,他都沒有絲毫異議,安靜著的聽著。

    最後,當我講到沙巫牛帶著我的羊皮卷就進去的時候,這小子憨厚的一笑,忙說把羊皮卷拿給他看一下,說很可能從這上面找到線索。

    我聽了有些不解,說這東西也能破案麼?古力很是沉穩,笑著說自己從警十多年了,該怎麼破案自己心裡有數的人,要抓住任何一個線索不能放過。

    我很信任他,於是就把羊皮卷交給了他,希望他破獲案子,別他媽冤枉我,讓我父母再為我蒙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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