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是真的傻。
昨日在宴會上都是南城的達官顯貴，哪一個不認識自己跟蔣荊南，即便是把媒體跟記者拍下來的照片跟新聞壓下來，也不代表蔣磬北就什麼都不知道。
只是……
「你為什麼要在意這一些呢？」面對蔣磬北的盛怒，蘇聽晚的嗓音涼涼，「從一開始就是我蘇聽晚一廂情願，如今我們已經離婚，你為什麼還要對我這些事情那麼在意。」
從前的她沒有稜角，舉手投足說話之間從來都是柔柔溫婉，不會反抗也不會冷漠更加不會把言語化成一刀一刀刺向你的胸口，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不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蘇聽晚了。
對於這樣的認知，蔣磬北覺得慍怒，他覺得，都是因為蔣荊南。
手掌撐著牆壁，五指蜷起來的時候像是要把整面牆給摳下來一樣用力：「離婚協議書我還沒有簽字，我們之間就還是夫妻，只要一日是夫妻，我就不允許你做出有辱我們蔣家的事情！」
「那麼你就更應該抓緊時間吧離婚協議書籤了！」
低沉冰冷的聲音就像是一把劍劃破黑夜般，蘇聽晚都還沒有回過神來，就感覺有一隻手臂摟住了她的腰，被一把拽過去的時候，驚慌失措的眼裡只有那熟悉的容顏。
劍眉微擰，而那深邃的眼眸裡有自己的倒影，稜角分明的臉部線條讓人感覺得到那一份凜冽跟銳利。
他在生氣，蘇聽晚看出來了。
「有沒有事？」
蔣荊南蹙著眉頭，低頭察看的樣子絲毫不像是裝出來的，蘇聽晚靠在他懷裡，一隻手攀著他的肩膀，另一隻手被他的大手抓在掌心裡，濡濕的汗水像是要把她的心給燙化了一樣。
聽到他低沉的嗓音裡帶著一絲輕柔問自己有沒有事情，突然就覺得眼窩很酸，眼前立馬蒙起一層薄霧，搖了搖頭。
這樣的畫面落到蔣磬北的眼裡，就像是一根刺狠狠扎進來，刺眼還疼得出血。
他攥緊了拳頭，骨節咯咯咯地響。
「你放開她。」
明明是清晨，陽光明媚，而在這個牆角的位置，卻如同冬日裡最冷的冰窟。
蔣荊南順勢將蘇聽晚擋在自己身後，然後走上前，與蔣磬北面對面，眸光相對，深邃的目光與那充滿著怨氣的目光碰撞在一起，誰也不讓著誰。
「離婚協議書她既然給了你，就已經表明她的態度跟立場，簽字是你唯一能做的。」
嗓音不鹹不淡，卻帶著強調跟警告，蔣磬北瞇著眼，忽而冷笑幾聲：「惟一能做的？」
蘇聽晚被蔣荊南護在身後，一隻手還被他緊緊攥在掌心裡掙脫不得，鼻尖滿滿都是他身上熟悉的煙草味，卻第一次覺得特別安心。
像是有他在，天塌下來都不怕了一樣。
「她是我名正言順的合法妻子，是你的弟妹，你做出這種事情就沒有想過會讓蔣家跟著你丟人嗎？」
蔣荊南擰了擰眉，唇角微勾：「她是我的女人，我不護她，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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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後只有一更了，數據不太好，老大讓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