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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章 迎戰 文 / 雨霖嚀

    她正色地走到講台上:「明天會有領導來學校視察,大家記著千萬不能遲到!」接著意味深長地把視線定在謝冰嵐身上,「另外,謝冰嵐呆會兒留一下。」.

    錢水青在上頭和老古交頭接耳地說著話,下課鈴打響了,班裡只走了一小部分人。

    當然一班一部分人是走讀生,一部分是住宿生,住宿生通常都留得比較晚。

    謝冰嵐見錢水青還在和老古不知道在交涉什麼,老古先是錯愕地看錢水青一眼,繼而飛快地掃一眼謝冰嵐。

    謝冰嵐趕緊低下頭做出認真看書的樣子,心裡有點忐忑,不知道錢水青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楚晴收拾好書包,藉著活動手臂的姿勢掃一眼身後林昊的位置——位置空著。

    她心裡有點失落,隨即又看到旁邊的謝冰嵐,猶豫一小下就說:「冰嵐,要不我陪你?」

    謝冰嵐搖頭:「不用了,你先回家吧。」錢水青讓她留堂,這事兒讓她隱隱生出些焦慮出來,沒功夫去應付楚晴。

    楚晴心裡也是一團糟,被晚讀前林昊替謝冰嵐說話那事兒折磨得心裡被螞蟻啃過似地,剛才也只是客氣問一句。今晚她沒這個心情去討好謝冰嵐,更何況她也不肯紆尊降貴地用自己的熱臉去貼謝冰嵐的冷屁股。

    錢水青這頭和老古話還沒說完,老古就被她涼在講台上乾瞪眼,她就側著身子跟塊棺材板似地在狹窄的組道中移動到謝冰嵐的位置前。

    她全程黑著臉,週身散發出肅殺的冷意,準備走到謝冰嵐的座位先她來個下馬威嚇她一嚇。動作她都設計好了,先走到謝冰嵐位置邊上,站著看她兩秒,這時謝冰嵐肯定還低著頭。

    再來她就屈起五指,食指指節敲敲謝冰嵐的桌面——這時她腦內給了自己的的食指指節一個特寫,頓時對這個動作很滿意,認為氣氛渲染得剛剛好。

    謝冰嵐被敲桌面之後肯定得誠惶誠恐地抬頭。

    她就把手再背回身後,先聲奪人:「是了,你中考多少分來著?」

    這裡她卡頓了一下,考慮要不要前面那個「是了」,怕多倆字氣勢弱了,還有尾巴那「來著」,要不要好?

    不要前面倆字似乎太突兀,或者有其他詞兒代替?後來那倆字要不要倒不是那麼重要。

    很快她那裝滿了化學反應的的腦袋就反應出結果來了:你……(停頓幾秒,上下打量對方)中考多少分來著?

    這樣就既顯氣勢又不突兀。

    問完這句,等謝冰嵐報完中考分數,她就算是開好這個場了,後面就能帶出謝冰嵐作弊的事兒,也替自己的侄女解解氣。

    短短的一程路,她就自編好一套台本,心裡頓時就種莫名的痛快。

    謝冰嵐一開始沒反應過來錢水青留她的用意,但當她看到錢水青那張別人欠了她十萬八千的臉,看來平時一下課跑得比誰都快的吳詩婷還欲蓋彌彰地坐位置上看著書,瞬間茅塞頓開。

    她把書一合,身子往後一靠,微笑問:「錢老師,您找我啥事?」

    錢水青正一腦門官司地朝謝冰嵐殺過去,結果對方不按她劇本進行自行抬起頭,心裡塞了團綿花似地不得勁。

    她只好把敲桌子的姿勢臨時腰斬,去繁從簡地按第一句台詞來,站謝冰嵐桌邊剛提氣要說,立馬被嗖地站起來的謝冰嵐噎了回去。

    然後就見這準備被她揭傷痕的學生跟招呼家裡客人似地,把面前那椅子拉出來,笑得特真誠特熟絡地跟她說:「錢老師,咱們坐著說。」

    錢水青鬼使神差地坐下去,屁股著凳板才幡然醒悟——自己的主導權被人奪了!

    謝冰嵐看著錢水青臉上大吃了一斤翔的糾結,全身的毛都順了。

    這錢水青在她當年上高一的時候甩過她不少臉色,跟自己開挖掘機廢了她家祖墳似的,天氣太熱損她一翻,天氣太冷也嘲弄她幾句,甚至學校配的粉筆寫字分叉了也能拐著彎奚落她。

    謝冰嵐總覺得,這種人品的婦女也能當老師,真是玷污了教師這一神聖的職業。

    市一的老師都是從低年級跟到畢業,謝冰嵐有了金手指之後就準備加把勁早日脫離錢水青,本來想著忍忍就過去了,沒倆月就動態考,到時她就解脫了。

    所以她才拚命吃葡萄,變著法兒加快速度,雖然到最後她發覺根本快不了,金手指每天的使用量有限制。

    但她目前的宗旨就是低調做人。

    可這不代表她任人搓圓搓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人家都舉著槍打到家門口了,她要麼等死要麼迎戰。

    錢水青硬是拗出個深沉的表情:「你……中考多少分?」

    謝冰嵐真誠地答:「這個我不記得了,錢老師是需要我的中考分數信息嗎?」

    這話嚴重阻礙錢水青的發揮,劇本完全亂了,她心塞地吸一口氣:「我就是問問。」

    謝冰嵐:「哦。」

    錢水青頓時就覺得自己一拳打進棉花裡,臉上的深沉土崩瓦解。

    錢水青心累地直入正題:「我聽某些同學反映你考試作弊,有沒有這回事?」

    謝冰嵐如實回答:「沒有。」

    錢水青沒有收到預期中謝冰嵐委屈或者憤怒的表情,頓時亂了陣

    陣腳,這愣貨都被她這樣問了,這跟新聞聯播似的口吻是怎麼回事?她得咋接下去?!

    錢水青:「……那這樣吧,為了給大家個說法,我讓你古老師再拿張卷子給你做做。」她把後面那句差點兒脫口而出的「你看怎麼樣」給吞了回去。

    謝冰嵐爽快地答:「好啊。」反正她回去也得拿資料把今天吃的葡萄給運用起來,不然晚上又得在夢裡面對一筐兒政治概念。

    錢水青:「……」

    錢水青回頭朝還在講台上坐著的老古一招手:「古老師,麻煩你拿張卷子出來。」

    老古課本教案里長年夾著好幾張卷子,這時無奈地拿了一張走下來,說:「錢老師,我說你這也太打擊學生積極性了。」

    錢水青皮笑肉不笑:「古老師是不當班主任不知道操碎了心,學生學好我當然表揚,怕就怕有些學生走歪門斜道,到時救也救不到,我這種時候唱個白臉也沒事兒!」

    她說完,替自己的偉大心疼起自己來。

    老古把試卷遞過去:「謝同學,你就當是做做練習啊。」

    謝冰嵐接過試卷,朝老古投去感激的一眼,默不作聲地做了起來。

    對於錢水青這種老愛在自己這一畝三分地上作天作地的主兒,她懶得搭理,天高海闊,不至於跟這兒臉紅脖子粗地爭論,多大事兒!

    她把卷子做好了任她再怎麼折騰也沒法子。

    老古搖著頭走了,錢水青瞪著燈籠似的眼看著謝冰嵐:「把桌肚轉過去再開始做。」

    謝冰嵐依言轉好桌子。

    錢水青還是不滿意,把旁邊楚晴桌子上的書往另一邊一移,坐在謝冰嵐正對面雙手環胸,擺出一副等著謝冰嵐破招的架勢。

    看了好一會兒,錢水青見謝冰嵐只是一直在飛快地做題,又不甘心這場戲就這般落幕,見一旁自己侄女還裝模作樣地留下來看書,就探個身子過去瞄兩眼。

    這一瞄就瞄到侄女壓根兒沒在做題,在跟習題互相瞪眼呢,她終於忍不住施展她準備好的動作,往她侄女桌子上重重一敲,以解心頭的鬱悶。

    這一敲讓其他留下來自習的人都跳了跳,吳詩婷正心有不甘地滿腦子虐謝冰嵐呢,被這麼一敲就小小地尖叫一聲。

    錢水青恨鐵不成鋼:「叫啥叫,沒個穩重!」她瞥一眼絲毫不受影響的謝冰嵐,「這跟看著月考就來了,緊接著就是動態考!這狀態你到時咋辦?難不成要抄嗎?」

    這話看似是教訓吳詩婷,實則明擺著指桑罵槐。

    謝冰嵐實在想不明白錢水青都奔四的人了,怎麼還耍這麼幼稚的橋段,頓時有點無語。

    這時她已經做完了判斷題,正向簡答題進軍。

    錢水青一看又不滿意了,食指點點謝冰嵐的試卷:「看清題沒?你古老師怎麼說是他的事兒。把這當正式考試,你別以為做得快就顯得自己有實力!我到時讓別班的政治老師批改。」

    謝冰嵐:「嗯。」

    錢水青:「……」

    前面選擇題和判斷題謝冰嵐答得飛快,後面的簡答題大題謝冰嵐也不含糊,嘴上應著錢水青,實則速度並沒有慢下來。

    試想一個如果對著都會的題,速度能放慢麼,除非本來寫字速度慢,不然該答的還是看題就能答出來了。

    謝冰嵐就只在最後一題加入主觀看法的時候卡住了,速度稍微慢下來一點兒。

    市一一般晚修是九點下,實驗班會加上一節,九點四十五分下。

    謝冰嵐趕在實驗班下晚修前把試卷給完成了。

    錢水青黑著臉捲起試卷走了,吳詩婷回頭深深地打量謝冰嵐一眼,這一眼裡包含了難以置信和恐懼。

    吳詩婷的成績不算差,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對於謝冰嵐這種又作成績又差長得又醜的同學向來抱有極大的優越感,可這短短幾天對方不但容貌上有了大變化,連學習似乎也跟著竄了上來,她看待謝冰嵐的眼光立馬就不一樣了。

    謝冰嵐收拾好東西,準備把歷史書帶回去晚上努努力,就見吳同學僵著一張臉走過來,試圖以開玩笑的口吻說:「你進步挺快的呀!希望你能成為我的對手!」

    說完傲然地等待謝冰嵐反應。

    謝冰嵐心想這姑娘真絕了,也學著她掛著副故弄玄虛的表情,武林高手看透紅塵似地:「沒人能成為你的對手。」

    吳詩婷心裡痛快極了。

    謝冰嵐:「你真正的對手,只有你自己一個。」

    吳詩婷同學一瀉千里的快意瞬間成了一堵塞的下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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