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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8章 文 / 納蘭小汐

    李老爺不由得瞪了何氏一眼,這事說來也怪,他看中的確實是孫英,就是不明白這個林子馨是怎麼爬上自己的床,既然上了自己的床,那就成了自己的人,就算自己讓她回去,她有臉回去嗎?

    何氏被李老爺的目光一瞪,心裡頓時有幾分害怕,她也明白,就算把自己閨女帶回去,以後也嫁不出去了,畢竟已經不是處子之身。想到這裡她心裡矛盾了起來。

    林子馨死死的拉扯著何氏的衣衫,死活都不放開,抽泣著的樣子,讓何氏煩躁不安。

    王媒婆站在一旁不說話,反正這樣也好,已經娶了親,拜了堂、洞了房,所有的禮節都已經完成,何氏現在後悔也沒有用了,她只是不明白,這孫英到底是怎麼溜走的,這林子馨又為何能心甘情願的爬上了李老爺的床,看著林子馨哭哭啼啼的樣子,非但沒有一絲一毫的同情,反而覺得她這婆娘,簡直就是裝婊子又想立牌坊。

    林婆雪和蘇安然在一旁看著,這就是林婆雪想要的結果,何氏聰明反被聰明誤,害了林子馨也是罪有應得,不要說她心狠手辣,如果不是林子馨是孫英,這會兒估計痛苦的就是自己了。何氏心思如果不歹毒,又怎麼會變成如今這樣?

    蘇安然沒有說話,他對何氏和林子馨沒有同情,對林婆雪也抱怨,他就如同一個看客,眼睜睜的看著一切發生在自己的眼前,不喜不悲。他想到了林婆雪跟他說的那些話,他現在總算明白了,有些恨不是不想忘記,而是有人硬是逼你記得,如果不還手,就會死無喪身之地。

    林婆雪好蘇安然離開了李府,回到了陳記酒樓,她剛一進門就被陳水清叫住了。「林婆雪我有一件事要要問你,請你如實回答我。」

    林婆雪見陳水清一本正經,不像開玩笑,她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這小子到底想要幹什麼?她眼裡充滿了疲倦,實在是沒有心情聽他說話。

    蘇安然本來打算幫林婆雪說幾句,卻被陳水清打斷了:「你別插手,這是我跟她的事情。」

    林羅雲正好出來,看到這麼一幕,忍不住道:「陳水清,你幹什麼?」

    林婆雪覺得有些不對勁,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林婆雪和陳水清的身上,她淡淡的開口道:「有什麼事直接說。」

    「羅雲說,如果你不喜歡我,那她就願意跟我在一起。我喜歡的人是羅雲,你反對嗎?」

    林羅雲的臉頰通紅,她氣憤的跺腳:「阿姐,你別聽他胡說。」她焦急的解釋,怕林婆雪因為這事生自己的氣。

    林婆雪看著一本正經的陳水清,看著惱羞成怒焦急的林羅雲,她就算是傻子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她看都不看陳水清一眼,逕直的走到林羅雲的身邊道:「傻丫頭,你喜歡他嗎?」

    林羅雲愣住了,她不明白自己阿姐的意思。「我……」

    林婆雪瞪了一眼陳水清道:「我看不上你!還有你說的你喜歡我妹妹,那麼就一定要好好對她,不然我可不會饒了你。」

    陳水清愣住了,林羅雲見林婆雪沒有絲毫的不開心,她是真的不喜歡嗎?可是自己明明覺得……

    「那是自然。」陳水清開心的笑了起來,天知道他剛才有多麼緊張,多麼害怕,而這一刻他又多麼開心。

    蘇安然心裡覺得陳水清還算不錯,丫頭都看不上,眼光到底有多高,那自己她看得上嗎?不知道為何心裡居然有了這樣的想法。

    又是一樁好事。

    她走到屋裡看著孫英和林丹陽,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娘、丹陽叔,你們啥時候準備成親?」

    孫英的臉頰不由紅了起來,忍不住嗲怪道:「你這孩子,這話能是你說的嗎?」

    「娘,您就別不好意思了。經歷今天的事,你還沒有想通嗎?」林婆雪其實不想提傷口,但是覺得有些事情如果不點破的話,她還是不願意把那層窗戶紙捅破。

    林丹陽看著林婆雪忍不住笑了笑道:「小雪,這事不是你娘不同意,是我。你看我這傷還沒有,等好了,也不準備怎麼辦,就請幾家人給我和你娘做個見證。雖然這樣我知道可能有些委屈了你娘,但我們都這把年紀了,也不想怎麼折騰了。」

    孫英拉著林丹陽的手道:「丹陽,我明白你的意思。」

    林婆雪這下也算是放心了,只要他們自己沒有意見,想什麼時候都行,至於林子馨的事情,她絕口不提,不想讓孫英知道。

    陳君之和慕容晴見林婆雪來了,忍不住跟她說了幾句話。林婆雪也是第一次見到慕容晴,覺得這夫人不錯,以後羅雲嫁過來不用擔心受婆婆的氣,這點也算是放心的了。

    「小雪,我聽說你盤下了一間鋪子,準備做什麼生意?你可不地道,這麼重要的事情,咋不跟叔說說?」陳君之看著林婆雪忍不住說道。

    「當家的,你這話可不能這樣說,小雪不告訴你,肯定有自己的理由。你就別打破茶缸問到底了,你不嫌煩,人家還不樂意呢。」

    林婆雪忍不住笑了起來:「陳叔、嬸子,也不是不告訴你們,是這段時間,真的太忙了,一直都抽不開身,要不然這事怎麼也要讓你們幫忙把把關不是?」

    林婆雪開的是雜貨鋪,賣的自然是生活用品。先把林丹陽和孫英的親事給辦好了,接下來才有心思忙活鋪子的事情。

    話說兩頭,李老爺看著何氏和林子馨忍不住淡淡的開口道:「你想把你閨女帶走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彩禮三百兩,一個子都不能少。」

    「你害了我閨女,還有臉說,你個臭不要臉的。」何氏大著嗓門叫著,本來酒席也沒有完全的散去,還有李老爺的一些親戚朋友在,都不明白到底是咋回事呢?

    李老爺的臉色難看起來。「來人,把這個老婦人給我丟出去。」

    只見兩個彪悍的護院走到了何氏的身邊,跟拎小雞一般的將何氏提了起來,何氏立馬慫了。「有什麼話,慢慢說,李老爺,我剛才是有口無心的,別別別……」

    林子馨見自己娘被強行帶走,她忍不住在後面追,不過李老爺一把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裡。「你不能走,你是本老爺花了三百兩銀子娶來的,怎麼可以走。」

    「散了散了……」

    何氏被兩個彪悍的護院拎出了李府,將她扔在了大街上,摔的她屁股疼。破口大罵:「你還我閨女!」

    不過她看護院沒有走遠,立馬收住了嘴,不敢造次。她哪裡放心的下自己的閨女林子馨,這一切肯定是孫英搗鬼,她不會放過那個賤婆娘。說完她快步的往林子村走去。

    總算是到了村子,她大聲的哭嚎,驚動了村裡的村民,「子安娘你這是怎麼了?」

    她哭哭啼啼的說著孫英的不是,不過村裡人覺得奇怪。「不是說嫁給李老爺的是林子馨嗎?咋又變成孫英了,子安娘,人家孫英已經跟你們林家沒有關係了,你居然還打人家的主意,你說說你安的是什麼心?」

    村民們指指點點,紛紛擾擾的說著何氏的不是,很快很是就被淹沒在吐沫星子之中,她沒臉沒皮的回到了自己家裡。

    林茂才見何氏自己回來了,忍不住道:「小馨呢?」

    何氏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林茂才的臉色發青。抬手給了何氏一個耳光,「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老婆子。」

    可是木已成舟,他只能將錯就錯到底了,自己閨女嫁給了李老爺,那名義上他就成了李老爺的岳父。按理說他家有錢也就相當於自己家有錢,這買賣還算是划算的。看來需要讓老婆子跟小馨好好說說才成。

    「都是孫英那個死婆娘幹的好事,我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就繞了她的。」何氏捂著自己的臉,一本正經的說著,她的心裡此刻是十分的難受。

    林子馨被李老爺強制的帶回房間,開始新一輪的蹂躪,她哭喊著、掙扎著,得到的只是更多的疼痛,慢慢的她身子有了反應,對陌生的一切似乎又不在排斥了,反而更加的熟悉起來。

    她在**的趨勢下,反而順從了不少,渴望的眼神中充滿希望。李老爺本來看到是林子馨有些失望,但是在床上的功夫之後,反而愛不釋手,這小娘們倒是有點兒意思,更重要的她是處子之身,不是別人穿剩的破鞋。

    林子馨雖然痛的要命,但是她不傻,她知道自己注定逃不掉,那就把李老爺伺候好了,以後的日子吃喝不愁。

    「老爺,我餓了。」軟言細語,讓李老爺的心都酥了,忍不住拍怕那光滑的屁股,「小美人,你讓爺如何不疼你。」

    「來人,伺候夫人沐浴更衣,準備膳食。」

    「是!」兩個小丫鬟恭敬的行禮,伺候著林子馨,林子馨心裡的虛榮心得到了很大的滿足,突然間覺得這樣的日子也不錯,兩腿之間的疼痛似乎已經拋在腦後,被玩弄的死去活來,都抵不過滿心的虛榮。

    林婆雪一家人在陳記酒樓用完了午膳,就開始商定林羅雲和陳水清的事情,本來孫英也是擔心林婆雪是不是喜歡陳水清,不過她聽到了林婆雪的回答之後,心裡也就放心了不少,不過心裡微微有些不是滋味,這小閨女都許配好人家了,可是大閨女還沒有,她會不會心裡不高興?

    不過她之前林婆雪向來聰明,自己心裡有主意,她又不好多問,再說以後不管怎麼樣,大不了她就養小雪一輩子,看誰敢說閒話。

    林婆雪的心裡更多的是感慨,覺得時間過的很快,她穿越過來,都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月了,不過林羅雲的年紀好小,而且陳水清還要考取功名,有的是什麼等待,不過確定了下來,倒是對兩家人都是有好處。

    慕容晴從自己手上取下了一個晶瑩剔透的玉手鐲,套在了林羅雲的手腕上。孫英覺得這東西太過於貴重了,林羅雲擔心萬一被自己不小心摔破了怎麼辦?

    慕容晴好似看透了這對母女的心思,忍不住說了道:「這東西也不值什麼價錢,而且就當是我這個做婆婆的給羅雲的見面禮,你們要是不嫌棄就收下吧,羅雲你也別緊張,萬一不小心摔了,也沒事。」

    陳水清忍不住瞪了自己娘一眼:「娘,你看看你說的什麼話,你越是這樣說,羅雲越緊張。」

    「羅雲,這手鐲你要是喜歡就收下,破了就扔了,要是不喜歡就不收,這東西我娘不缺,也不值什麼價錢。」陳水清握住林羅雲的手,一本正經的說著,眼裡透露中濃濃的愛,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心已經被她所沾滿,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眼裡就只有她,一娉一笑,都是那麼的動人。

    現在倒是換林羅雲不好意思了,不過被陳水清這麼一鬧,心裡的緊張的情緒反而消失的乾淨。

    林婆雪在一旁看著,倒是真的有個人可以這樣不錯。

    林俊以為林婆雪嫉妒了,忍不住拉她出來道:「小雪,你該不會喜歡……可是你為何?」

    林婆雪覺得這是多麼搞笑的事情,敢情他們一個個的都以為是自己?可是根本就跟自己沒有關係。

    「二哥,你真的誤會了。對了,今日之事不要對任何人提起,我想咱們回家之後,何氏等人說不定會去咱們家鬧騰,倒那時候,咱們就假裝不知情,我怕娘知道後,會覺得咱們心狠手辣。」林婆雪認真的說著。

    林俊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也覺得這事是有些過了,不過如果不過分那麼出事的就是娘,哭的就是他們了。

    「小雪,這事我心裡有數,你大可放心。」林俊一本正經的說著。

    孫英等人坐著陳記酒樓的馬車離開了鎮上,往林子村駛去。

    剛到了家,就看到家門口有人在等待,原來是趙鐵柱一家,他們也是剛剛得到了消息,擔心孫英出事,就在門口等著了。沒有想到還真的就被他們等來了。

    「鐵柱叔、嬸子,你們咋來了?」林虎看到他們好奇的問道。

    趙鐵柱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被自己媳婦搶了先。「你們還好意思說,你們有沒有把我們當成是一家人了,這麼大的事情怎麼都不知道通知我們一聲,就算我們笨沒有本事幫忙,但是也不能不告訴我們吧?」她有些生氣,說白了就是心裡擔心。嘮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

    林虎又是腦子不靈光的孩子,他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不過林婆雪很快下了馬車,拉著趙大嬸的手道:「趙嬸,我們可不是故意的,當時的情況太急了,我們來不及反應就去救我娘,我們心裡都知道您和叔以及爺爺奶奶對我們一家人的好。這事是我們做的不對,咱們先進家裡,然後慢慢的說。」

    趙大嬸被林婆雪這麼一說,倒覺得是自己不對了,不過這丫頭就是厲害,幾句話就把自己怒氣說的沒了不說,而且自己也覺得沒有意思了。

    回到屋裡,孫英就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趙大嬸一聽臉色立馬難看起來:「這個老婆子太過分了,你都不是他們家兒媳婦,她居然還打你的注意,我聽說是林子馨嫁人了,所以我也就沒有多問,要不然我肯定會發現,都怪我,怪我。」

    孫英忍不住拉著趙大嬸的手道:「妹子,這哪裡能怪你呢,我自己還不都稀里糊塗的就跟她去了,要不然也不會出事,孩子們不會著急,丹陽也不會受傷。」說著說著,不由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好了好了,事情總算是過去了,姐你沒事就好。要不是何氏回到村裡就敗壞你的不是,我們也不知道你出了事呢。」

    林婆雪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道「她還有臉敗壞我娘,也不看看她做了些什麼混賬事。」

    「小雪,你別生氣,聽我把話說完,大家非但不相信她的話,反而覺得她是罪有應得,把自己閨女都給害了。」

    林婆雪聽到這裡,心裡不由的大喜。「嬸子,謝謝你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我們。」

    趙鐵柱則在一旁陪著林丹陽道:「丹陽,你說你也是,咋不叫我跟你一起去,看你這一身的傷,啥時候能好。」

    林丹陽不由憨厚的笑了笑:「那個時候光顧著著急了,哪裡顧忌了那麼多。這傷都不是問題,都是小事,明個我還可以跟你一起去山上砍樹,繼續把做櫃子,最近接了不少的活,可不能就這樣耽誤了。」

    「你看看你,這傷還沒有好,就惦記活,不是有我嗎?你別想那麼多了,你啊,就是個忙碌的命,真不知道說你什麼好。」趙鐵柱忍不住歎了一口氣道。

    不知道何氏等人是怎麼得知孫英已經回到了家裡,這不把家裡大大小小、老老少少全部都叫上,那陣勢還真的有些嚇人,敢情他們是玩真的了。

    門是關著的,林茂才直接讓人踹門而入,不過這門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踹開的,門可是林丹陽和趙鐵柱花了七天的時間才打出來的,門非但沒有踹開,反而腳疼的要命,忍不住抱腳哀嚎。

    林茂才看了兩個侄兒一眼道:「沒有用的東西。子群,你去把門給卸了。」

    林子群雖然不想,他覺得井水不犯河水最好不過的結果,可是老爹在這裡,他如果不幹,說不定就被趕出家門了,沒有辦法,之後動起手來,不過他也沒有辦法。

    林茂才之後做了牆上君子。翻牆而入。

    蘇安然的耳力最好,他聽到了響聲,就立馬出來探個糾結,沒有想到居然是林茂才等人,他們這又是搞的什麼把戲,看來需要通知丫頭。

    蘇安然的臉色不由的難看起來,冤冤相報何時了。

    林婆雪聽聞快步走了出去,她看到林茂才等人在牆頭上,臉色不由的變了變,嘴巴還是一樣的不饒人,「看不出來,各位都是牆上君子,我家裡要少了什麼,倒都是你們的事情。這種小偷行為,不知道您怎麼看?」

    何氏在牆頭上不敢下去,又聽到了林婆雪的嘲諷聲,她忍不住破口大罵:「你個陰險心狠手辣的小雜種,我們家小馨哪裡得罪你了,你為何要將她扔到李老爺那裡,你這個不要臉的。」

    她光顧著嘴上佔便宜了,手跟不上,不知道被誰踩了一下,順勢鬆手,摔了狗啃泥,狼狽不堪。

    林婆雪忍不住陰冷的道:「說吧,眾位,這麼興師動眾來我們家所謂何事?」

    「你別裝做不知道,還不都是你這個不要臉的小雜種,害人精,早知道你一出生就把你掐死,你生下來就是來克我們林家的。你怎麼不去死!」何氏摔在地上,心裡本來就是一肚子的氣,現在更甚,罵的更加難聽起來。

    孫英和趙大嬸本來不知情,但是後面的罵聲太近了,怎麼還能聽不到,孫英的臉色不由的難看起來,氣的全身發抖。

    趙大嬸臉色也跟著沉了下來:「她還有臉敢來。」

    孫英眼眶不由紅了,她一個箭步走到林婆雪前面,將自己閨女擋在身後道:「有什麼事情衝著我來。」

    林茂才看著孫英,怒髮衝冠,他覺得要不是因為孫英,自己閨女怎麼會出事,她居然還有臉敢出來,他上前抬手準備給孫英耳光,不過被林丹陽制止了。

    「不准打我媳婦。」

    林婆雪忍不住笑了起來,孫英完全愣住了,林俊走到林丹陽的身邊道:「爹,做的好!」

    林丹陽有些不好意思,點點頭,應聲:「哎!」

    林茂才和何氏的臉頰徹底的黑了,完全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孫英,你……」

    孫英現在也絲毫不躲避了。「休書我已經給你們了,我嫁給誰都給你們沒有關係?我不知道你們為何要三番兩次的算計我,要謾罵我的孩子,但是我孫英和孩子們都已經跟你們沒有任何關係,我已經是林丹陽的媳婦,請你們離開。」

    「好你個孫英,你個臭不要臉的,還敢說你跟林丹陽沒有關係?你騙了子安,騙了我們一家老小。你該死。你怎麼不去死!」何氏氣的從地上爬起來,她瘋了完全的被逼瘋了,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林丹陽作為男人,他制止何氏,不讓她傷害自己的家人。

    林茂才抬頭就給了林丹陽幾棍子。因為林丹陽在制止何氏,他根本沒有空閒顧忌這邊,硬生生的挨了下去。

    趙鐵柱實在看不下去了,他也顧不得禮貌,直接將林茂才手裡的枴杖奪了去。何氏廝打著謾罵著林丹陽。

    孫英也去幫忙。「丹陽,你的傷還沒有好,痛不痛?」她心裡難受自責不已,他都是因為自己才受傷,而自己好像什麼都幫不了他?

    林丹陽雖然感覺到身上有些疼痛,但是心裡是甜的,他總算可以正大光明的保護她和孩子們,就算是受傷也是心甘情願。

    「都住手!」林婆雪怕林丹陽吃虧,她怒吼一聲,讓所有人都愣住了,蘇安然心疼的看了林婆雪一眼,這個丫頭,怎麼能有這麼大的怒氣。

    林茂才憤怒瞪著林婆雪道:「孫英,你可是教了個好閨女,她把小馨綁到了李老爺的床上,你說小馨以後還怎麼嫁人?你說說看你這閨女怎麼心思可以這麼歹毒?你真是有本事,養了這個有本事的閨女。」

    孫英完全愣住了,根本就不明白林茂才話的意思?難道真的是自己閨女做的?她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林婆雪。

    林婆雪忍不住瞪了林茂才一眼道:「這事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哪裡有那麼大的能耐,我娘差一點兒被你們賣給人家做媳婦了,要不是我娘運氣好,現在在這哭的就是我們,我想你們肯定會笑話我們,順便讓我們把家裡的銀子拿出來,然後把我們一個個綁起來賣銀子對不對?」

    孫英聽到自己閨女的話,她越想越後怕,腦子裡不由浮現那樣的場面,她臉色瞬間就變的蒼白起來。「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我們怎麼得罪你了?」

    何氏忍不住笑了起來道:「因為你該死,你們全家都該死。為什麼你沒有被李老爺上了,你這個臭婊子。」

    孫英本來心裡對林子馨還有一點點兒的同情,覺得她還是個小姑娘,發生這樣的事情,卻是讓人無法接受,但是聽到何氏的話,她反而覺得是罪有應得,是她做的壞事太多的報應,不過她也不相信這事是自己閨女做的,這樣的事情確實夠狠毒的。

    裡正大人聽到聲音走了進來,按理說這是人家的家務事不應該管,但是林茂才和何氏已經不是一兩次了,這都不知道是第幾次來鬧,他都煩了。今天的事情他多多少少也知道了一點兒,這不就來主持公道了。

    林茂才看到裡正來了,慌忙的走到他的身邊,一本正經道:「裡正大人,你一定要給我們做主啊!」

    孫英的臉色難看,她心裡打鼓。

    「怎麼回事?」

    「我要告孫英作為林家媳婦竟然要下嫁給林丹陽,不守婦道,按照規定,理應沉塘。」

    林丹陽一聽,立馬著急起來。林婆雪一手拉住他,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兩句:「丹陽叔,放心!」

    林丹陽的心七上八下,他緊張的看著林婆雪,林俊也絲毫不怕,他們有休書在,再者說錯的也是他們。如果不認休書,那他們把娘親許配給李老爺的事情又應該怎麼處理,如果說錯那也是他們的。

    裡正不說話,心想林茂才居然有臉說這件事,休書都是自己幫忙寫的,還能不記得這事,真是陰險狡猾,這不是把孫英往死裡逼嗎?

    「孫英,你如何解釋?」作為里正,他必須公平公正,這件事他必須讓全村的人做主,讓林茂才和何氏一點兒臉都沒有,看他們如何敢再找人家的麻煩?

    孫英臉色蒼白如紙,不過她已經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認真說著,心痛不已。「里正,我一個月前已經將和離的休書遞交給他們。民婦給林家已經沒有半點關係?而且民婦今日差點兒被他們賣入李府,為了是三百兩禮金,這事民婦一直不知情,要不是遇到好心人把我救了,我還不知道。」她說著說著,不由哭了起來。

    趙大嬸也忍不住幫襯道:「里正,這件事民婦也可以給孫英做主,那和離的休書,民婦也曾見過,而且有衙門的印章,不是假的。」

    圍觀的人聽到了這些,忍不住道:「孫英嫁到林家一直都是孝順公婆,可是卻受盡委屈,要不是為了孩子,她也不會和離?這林家二老也太不是東西,居然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把自己的兒媳賣給人家做媳婦,而且據聽說那李老爺也不是好人。」

    「真是過分。人家不告他就已經不錯了,他還居然說孫英不守婦道,真是夠不要臉的。」

    「孫英既然和離了,那就跟林丹陽在一起了吧,要不你們今天就拜堂成親,我們給做個見證。」

    不知道的是誰說了這麼一句,很快引起了大家一致的同意,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已經的嘲諷謾罵鄙視都消失不見,此刻都是真心的祝福。

    林婆雪的心裡別提有多麼開心,好像這一天她等了很久,林丹陽和孫英也等了很久。

    林虎等人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認真的叫了一聲爹。

    林茂才和何氏的臉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了,他們恨不得孫英死,林子群站在一旁不說話,林枝兒小聲的在李梅兒的耳邊道:「爺爺奶奶在這樣鬧下去,可是把臉都丟盡了。」

    李梅兒趕快摀住自己閨女的嘴,讓她不要火上澆油了,自己家的日子都自顧不暇了。

    就在這個時候,馬車『踏踏塔』的聲音近了,「孫英,你居然敢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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