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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4——精靈 文 / 神秘的牙膏

    丁山上的巨大爆炸,驚醒了山下的整個城鎮。天色候,人們紛紛走出家門,看著白色城堡消失的塔樓,議論紛紛。

    他們這些普通人當然不可能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各種各樣的謠言充斥於街頭巷尾。白色城堡在幾年前住進了一些神秘的巫師,已經是公開的秘密。有人猜測可能是他們的某種實驗引發的爆炸,也有人說是他們以前的敵人來到這裡尋仇……什麼樣的說法都有,不過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一次的事情十分嚴重。

    太陽升起之後不到一個小時,原本晴朗的天空漸漸陰暗下來,剛剛因為陽光而暖和了一點的空氣,溫度又降了下去。雲層越來越厚,看樣子一場大雪即將降下。

    即使是在北方,這個季節下雪也實在是很奇怪。有些聰明的人,已經意識到這場即將到來的大雪,和昨天晚上的那場大爆炸或許有些聯繫。誰又敢擔保那些吃了虧的巫師們,不會做出一些古怪的舉動來呢?

    「好新鮮的西紅柿啊,大叔,你便宜一點好不好,天氣這麼壞,我們還想早點回家呢。」

    「喂喂,我說大嬸,奶可不是蔬菜,儲存溫度突然變化的話,很容易變質呢。趁著還沒有下雪,趕快賣掉吧。你便宜一點,我多買一些喔!」

    左手拿著一籃子西紅柿,手拎著牛奶桶,黛安娜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身家豐厚的她雖然不在乎這點小錢,可是偶爾殺殺價,也會感覺很爽。

    「莉娜表姐,你早上起來就一直在傻笑啊。」莉莉接過她手上從菜籃,有些無奈地看著這個神經兮兮的表姐。從昨天晚上炸飛了人家半個塔樓之後,少女的冰山臉立刻消融,從早上起來就一直處於一種莫名的亢奮狀態之中。

    在酒館裡曾經聽人說過,有一種神病人,平時一直壓抑著自己每隔一段時間都需要搞點破壞,來緩解心中的壓抑。莉莉不知道黛安娜是不是這種情況,她很明智的沒有去問。難得她有一個好心情,還是盡量的保持時間長一點的好。

    「傻笑?我有嗎?」黛安娜揉臉,「我剛才在想果不告訴管事大嬸今天牛奶的價格,那我們不就可以在廚房的每日份額中,偷出一份嗎?嗯,就是這樣,多買的那些西紅柿也拿出來們兩個分掉!」

    不可否認地。少女地聰明無論是在哪個方面都能得到體現。小女僕地偷奸耍滑技巧她也是無師自通。

    「姐……那些女孩真地沒關係嗎?」莉莉有些無語是真地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有能力買下這樣一幢別墅地人。竟然為了一點牛奶和西紅柿算計起自己地管家……她要真是她表姐地話。那她肯定要痛罵她是敗家地神經病。

    「要下雪了呢。那些老傢伙是氣壞了啊。別擔心們短時間內是不會恢復過來地。無論什麼樣地獻祭儀式都做不了。」

    黛安娜抬起手。接住天空中飄落下來地一片雪花。那些巫師越生氣。她就越開心。這幾年裡她很少有這樣開心地時候。

    天空中異常地元素波動十分明顯。這是一場人為地降雪。巫師們能夠通過各種媒介監控這座城市天地雪花無疑是最理想地工具。不過。他們也只能在街頭巷尾**有那種監控所有市民地精力。只要黛安娜在下雪之前回到自己地別墅。他們就什麼都找不到。

    「表姐看那個人。」莉莉拉了一下她地衣角。黛安娜順著她地目光看去街道地拐角處。一個披著斗篷地人倒在牆角處。一動不動。

    「還沒醒酒的醉鬼吧,希望他別凍死在這場雪裡。」黛安娜不以為然的掃了一眼,沒感覺到任何元素的波動,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我記得……那個斗篷。」莉莉咬了咬手指,「好像是,好像是我們和流沙……不,安潔拉公主在一起的時候,遇到的那個精靈啊。她們的斗篷樣式和我們的不一樣,迪蘭先生還特別給我講過精靈斗篷的故事呢。」

    「那個凱爾精靈?」黛安娜心中一動,她走過去,將斗篷遮住臉的部分掀開。雖然沒有見過面,可是那標誌性的尖耳朵還是讓黛安娜立刻確認了她的身份。精靈斗篷將她身上的元素波動遮掩了下去,就連黛安娜在不刻意使用神眼的情況下,也會忽略她的存在。

    凱爾精靈緊閉著眼睛,縮成一團,將自己的棍子死死地握在手裡,壓在身下。看她慘白如紙的臉色和因為缺水而裂開的嘴唇,似乎已經昏迷了很久。

    「莉莉,我們把她救回去。」黛安娜

    把牛奶桶遞給莉莉,抬起凱爾精靈,把她背在身上。

    幸好這裡離別墅並不算遠,她們趕在大雪降下之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帶一個人回來的事情當然瞞不過管事大嬸,面對她的嚴厲盤問,黛安娜索性告訴她這是菲妮克絲小姐的朋友。她和莉莉是房主介紹來的,大嬸當然不敢不信。為了保險,黛安娜又和她詳談了片刻,連哄帶騙,可憐的大嬸立刻對天發誓絕不向外人洩露消息。

    看著大嬸惶恐的眼神,黛安娜就知道自己這個小女僕的身份恐怕演不下去了,她其實還是很享受這個身份帶給自己的樂趣,不過,既然有特殊情況,那也沒辦法。

    把精靈安置在客房中,趕走了其他傭人,只留下莉莉一個人。黛安娜俯下身幫精靈脫下她的斗篷,可是她手裡的棍子卻怎麼也取不出來。

    「表姐啊……那個精很危險的。」莉莉躲在門邊,打死都不肯和精靈拉近距離。「上一次安潔拉公主救了她之後,她一醒過來就拆房子……」

    「沒關係的,莉莉,去燒一點水,再拿一杯牛奶來。」黛安娜擺了擺手,小心地解開精靈的外衣。

    雖然說高等明的種族都會進化**形,但實際上精靈族的身體才是最完美的。她們成年之後的體型都是完美的黃金比例,足以讓任何一個人類女人自慚形穢。

    本著研究學習的目的,黛安娜瞇眼睛記下了眼前這個精靈身體的各種尺寸,在心底裡給自己留下了一套模板,然後才開始檢查。

    看起來這個凱爾精靈乎經歷了一場搏鬥,但她的對手不是黛安娜熟知的黑暗巫師。在她的大腿外側和肋下各有一處劍傷,傷口已經腐爛發黑。

    按照常理來說,普通的毒;都來自於自然植物,這種毒素對精靈沒有作用,可是現在看她的情況,那個敵人的劍上似乎塗抹的不是普通的毒藥。

    「煩了呢……」黛安娜撓了撓頭,她自己有金血可以修復身體,可以無視這種問題,所以隨身也沒有帶著解毒的藥劑。她所能做的,只有在傷口處釋放光明治療術。吸取了血的教訓之後,她在大聖堂的聖騎士訓練中專攻了治療術這一項,現在的黛安娜也可以算是一個半調子的神官。

    在光元素的緩緩調和之中,精靈身體上的劍傷逐漸癒合,但是那種毒素還很頑強的不肯散去,看樣子已經滲透到了她的身體內部。

    精靈的眼皮動了動,醒轉過來。剛一恢復意識,她便要跳起來,不過早有準備的黛安娜立刻把她強按回床上。精靈的身體已經是極度虛弱,她幾乎沒費什麼力氣。

    「安靜點,守墓者,那些黑暗巫師正監視著這座城市呢。」

    這句話讓不停掙扎著的精靈僵硬了一下,她疲憊地喘著氣,倒回床上。她緊抓著自己的棍子,警惕地盯著黛安娜。

    「你是誰?你屬於哪一方?」

    「曾經被你拒絕的朋友。」

    黛安娜從貼身的內衣中取出血紅色的小十字架,在精靈眼前晃了晃。

    「血色黎明!是你們……」精靈鬆了口氣,雖然算不上朋友,可畢竟有共同的敵人。

    「你中的毒很古怪,普通的光明治療術都無法驅散。」黛安娜謹慎地藏好十字架,「你可以叫我莉娜。」

    「用你們人類的語言,可以叫我七葉。」凱爾精靈低聲說,「感謝你的治療,但這種毒藥是沒有解藥的,不需要再為我浪費精力。」

    「我一直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也沒有能讓精靈絕望的毒藥。」黛安娜走到窗台邊,拉上窗簾,抱起手。

    「能從聖騎士手中逃脫的精靈小姐,竟然被傷成這樣,真是難以想像。能告訴我,你遇到了什麼嗎?我想這對我們來說會是一個很有意義的故事。」

    七葉點了點頭,苦笑,「我能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每一個精靈在消逝之際,都會有另一個精靈陪伴在她身邊。現在我身邊卻只有一個人類,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大精靈神對我莽撞的懲罰。」

    敲門聲響起,莉莉端著一壺熱水走進來,看到已經醒過來的精靈,她嚇了一跳,差點沒把手中的水壺扔出去。

    「現在是兩個人了,事情沒你想像的那麼糟,對吧。」黛安娜拿過水壺,吩咐莉莉管好房門。「先喝點水,要是你餓的話,我們還有很新鮮的西紅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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