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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2——雪貂 文 / 神秘的牙膏

    種族文明的發展在於探索未知,地行者不辭辛苦穿過一個又一個位面,人類踏足於他們所能到達的任何角落,而精靈則選擇傾聽風中的蒲公英。

    ——哲人雅高

    即使是積雪終年不化的北極地區,冬去春來時,也能夠看見人類的蹤跡。好奇心和對財富的追求讓那些探險者和商人前仆後繼。在雪原上還有一些比較友善的地底人部落,在那裡可以用一些日常用品換到珍貴的皮毛和地下礦藏。

    如果敢拿生命作賭注的話,在這裡還能獲得很多意想不到的收穫。

    今年春天,貿易站裡又多了一名新人。在這個地方來來往往的商隊不計其數,之所以特別提到她,是因為這個新人總能弄到上等的皮毛。

    在極地,即使是春天,室外氣溫也在零度以下,可是這個古怪的小個子只穿了一套破爛的粗布外套,全身上下包括臉上都包裹著厚厚的繃帶,只露出眼睛和嘴巴的兩條縫隙。有人猜測她也許是偽裝的地底人,但是地底人可沒有她那樣敏捷的身手。

    雪貂是極地雪原上極其珍貴的一種動物,它們晝伏夜出,狡猾機敏,即使是最老練的獵人一年中也未必能捕獲到一隻。一張完整的雪貂皮,在這裡都只能用寶石而非金幣計算價格!可是這個纏滿繃帶的小子,卻在貿易站出售活蹦亂跳的雪貂。

    每隔三五天,她就會出現在貿易站門口,手上抓著一頭沒有任何傷口的雪貂,出售給那些紅著眼睛的商人們,要知道,這樣一頭小小的雪貂,可能就相當於半隻商隊的價值。時間久了,貿易站的人都把她叫做「小雪貂」。

    雪貂不可能人工馴養,想要捕捉就只能靠自己的身手,想打小雪貂主意的蠢貨不是沒有,但在那之後沒有人再見過他們。高超的身手加上冷酷的作風,小雪貂很快就成為了這個貿易站裡出名的新人,各路商隊和傭兵地痞都心中有數的一號人物。

    沒有人知道她是怎樣活捉到那麼多雪貂的,也沒人能夠尋找到她的居住處。黛安娜就以這樣一種新的身份在北方安頓下來。

    金色的火焰很快就收到了控制,可是佈滿全身的金色紋身卻依然無法消除。沒有辦法,黛安娜只好在全身纏上繃帶,她可不想被人當做怪物關進裁判所。

    迪妮莎趕回神殿已經好幾個月了。卻沒有一點消息傳回來。這讓黛安娜焦慮不堪。她潛伏在風鷲堡外圍。好幾次看見伊絲妮和貝莉雅帶領地巡邏隊伍從山腳走過。卻無法上前相見。安潔拉地身影則一直沒有出現。不知道她有沒有逃脫死神地鐮刀。

    在一次偶然地狩獵中。黛安娜活捉了一隻雪貂——這種狡猾地小東西非常警覺。但是和其他雪原生物一樣天生怕火。用靠近之後。迅速地燃起一圈火焰。它就會所在原地不敢動彈。這種控火地本領。恐怕沒有哪個獵人能做到。所以也就變成了黛安娜地生財之道。

    以黛安娜地精明當然不會傻到直接賣給收購商。在暗中打聽了價格之後。她用自己地第一隻雪貂換回了五顆上等地紅寶石。那些寶石閃爍地光澤讓黛安娜立刻墮落了。有人說。女人和龍對珠寶地免疫力永遠是零。在這方面黛安娜也不例外。

    緊緊抓著五顆紅寶石。黛安娜地手都在顫抖。這是她從小到大第一次得到屬於自己地寶石。在其他女孩子互相炫耀自己地耳環項鏈地時候。她卻什麼也沒有。雖然都一樣在專心艱苦訓練。可是黛安娜知道伊絲妮私下裡也有收藏各種寶石別針地愛好。伊絲妮曾經想送給她幾件首飾。可是戴安娜拒絕了。她覺得收下那些首飾只會讓自己更加自卑。

    可是現在。她意識到。自己可能會一下子擁有一筆巨額地財富。一筆能讓自己成為上等人。甚至可以買到貴族爵位地財富。

    這個誘惑地想法一點點地吞噬著黛安娜地理智。冬春之交地幾個月裡。她一心一意地捕捉著雪貂。把迪妮莎地事情完全忘到了腦後。

    當有一天黛安娜終於從自己收藏的寶石堆中驚醒時,地上的青草都開始發芽,她和迪妮莎完全失去了聯繫。

    「真是……太墮落啊,太墮落了。」黛安娜搖著頭走出自己藏身的洞**,這裡是那場戰爭過後,損毀的地底人洞**之一。在那之後殘存的地底人部落都撤出了這一片雪原,留下的無數洞**變成了各種雪原生物的安身之所。

    「早上好啊,金血魔女。」

    「早上好啊,葉子……額,早上了嗎?」黛安娜揉著頭看了看四周,在這片陽光穿不過雲層的雪原上,你很難判斷具體的時間。

    地底人小先知坐在一塊石頭上,手裡把玩著象徵她身份的木棍……當然也可以說是權杖。倖存的地底人開始遷移後,她偶爾會跑到黛安娜這裡來聊天。除了身體特徵之外,她幾乎和人類沒有區別,而且無論黛安娜藏到哪裡都能輕鬆的找到,不愧於先知之名。

    「對於人類來說,你這種時間觀念真的很危險呢。」葉子跳起來,走到她面前。

    「我是來告別的,到今天為止所有的部落都已經遷移到更北邊的地方去了。」

    「這可真是個好消息,終於沒有人來煩我了。」黛安娜梳理了一下頭髮,重新在臉上綁好繃帶,葉子一直不願意幫她占卜安潔拉的生死,這讓她很不爽。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還有一個更好的消息。」葉子眨了眨眼睛,「再過幾年我就要死了。」

    「什麼?」黛安娜有些驚訝地回過頭,「你在和我開玩笑嗎?很冷的笑話。」

    「像我這樣同時具備優秀的學習和預知能力的地底人,本來就不應該存在。」葉子有些黯然,看到自己的未來並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既然這樣的話,你究竟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黛安娜一針見血,她很清楚小先知一直纏著自己肯定有某種原因。

    「很簡單啊。」葉子認真地看著黛安娜,「你不會忘記了那個誓言吧。」

    「誓言?那個預言?我以為已經應驗了呢。」黛安娜皺起眉頭,那一天,可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

    「我會吃飽了撐的,預言自己的晚餐嗎?」葉子瞪眼,「那是未來!那是命運的詛咒!」

    「賽妮婭的信徒不相信命運。」黛安娜笑道。

    「我知道,但你相不相信沒有意義,重要的是,你敢不敢反抗命運。」葉子跳到石頭上,揮舞著自己的木棍,「儘管我是一個地底人,甚至都不屬於一等的文明種族,可是我敢於反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和未來的我抗爭……這是屬於我的生命!」

    她顯得有些激動,說話有些語無倫次,可是黛安娜聽得出,她內心深處的焦急,還有不甘。她確實看到了未來,而且是非常不美妙的未來。

    「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你看到的未來呢?」黛安娜說,「也許我能給你一點意見?」

    「我不能,因為那些規則,我不能把那些可怕的事情說出來。」葉子拚命地搖頭,「你不知道那有多麼可怕,可是我不能告訴你……」

    「那就別說了,反正都要去面對,很難想像還會有比那個晚上更可怕的場面。」黛安娜纏好所有的繃帶,伸展了一下四肢。

    「你剛才說了『規則』這個詞,我以前也似乎聽過,那是什麼意思?」

    「規則,法則,或者隨便你怎麼稱呼這種東西,相信你很快就會親身體驗到的。」葉子神秘的一笑,她的笑容裡包含了很多東西,可是黛安娜完全看不懂。

    葉子走後,黛安娜收拾了一下自己洞**附近的痕跡,前往自己所熟悉的那個貿易站,在路上,還順便捉了兩隻兔子,這可以換來一頓午飯,她可捨不得用自己的寶石去換一堆零錢。

    未來……未來啊,真是捉摸不透。不過黛安娜也從來都不把希望寄托在幻想上。她也從來不缺乏面對現實的勇氣。反正都已經淪落到這種地步了,還能有什麼更壞的事情發生呢。

    和往日不同,今天的貿易站裡似乎格外熱鬧。黛安娜觀察了一下,發現並沒有新的商隊到來,反而是成群結隊的傭兵多了不少。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商隊和傭兵同樣都會為了某種利益聚集起來,但能夠吸引傭兵的更多是帶血的金子。在貿易站裡混了幾個月,黛安娜也見過幾次這樣的情況,通常都是這裡的幾個黑幫老大替人發佈的各種黑色任務。

    某個肥羊商隊傻乎乎的四處亂竄,一些不識時務的地底人佔據了露天寶石礦……諸如此類,大多是需要見血的暴力任務,這也正是傭兵們所擅長和喜愛的。

    推開酒吧的門,裡面已經坐滿了從四周趕來的傭兵,幾個團長級的老傭兵圍坐在吧檯旁,和這裡的酒吧老闆不知道討論著什麼?

    「嘿,小雪貂,今天沒有帶貨來嗎?」一個油滑的聲音從角落裡響起,黛安娜循聲看去,是個熟人。

    克裡斯是這片雪原上出了名的情報販子,他遊走於各個貿易站,用敏銳的聽力捕捉各種值錢的信息,同時他也喜歡做中間人,從各種生意裡面扣錢……也只有他能第一時間發現進入貿易站的黛安娜。

    黛安娜不喜歡和那些商人討價還價,所以在彼此熟悉之後,她便把自己的生意全部委託給克裡斯,這樣更加安全和穩定,而且更容易融入到這些人的圈子裡面。

    「克裡斯……」黛安娜用低沉的聲音打了個招呼,走到他的身邊坐下。

    「我想有個消息你肯定會感興趣。」克裡斯鬼鬼祟祟地說。

    「喔?」黛安娜不置可否地點點頭。

    「看看這個……」克裡斯從懷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羊皮紙,「看這個畫像。」

    黛安娜接過羊皮紙,手指不可察覺的抽搐了一下,她只一眼就看清了那個畫像,沒有人比她更熟悉這個人——就是她自己!

    花了很長時間研究報名表,發現七千多個職位適合牙膏的居然只有一個,還是那種千軍萬馬爭奪類型的。這次恐怕希望很渺茫了……第二期pk評論居然被擠了下去,給牙膏的打擊很大,昨天真是個不幸的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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