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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都市曖昧】 第五十七章 畢業晚會 文 / 崩缺的月

    「加油!」

    「加油!」

    …………

    高考的第一天,伴隨著祥和的陽光來到了。

    若干年後,或許很多人都會忘記這兩天,忘記六張考卷裡究竟是什麼內容,但是,相信大家絕不會忘記走入考場時彼此的笑臉與加油聲,不管未來如何,大家都是用微笑來為這一段青春畫上完美的句點。

    明媚的陽光,自信的笑臉,這就是這一夏天最值得紀念的東西。

    高中生涯就這樣結束了,如果覺得還有什麼欠缺的,那麼,學校給的最後驚喜絕對能填補那份欠缺。

    「辰哥,最新消息!」

    六月八號,伴隨最後一科考試結束的鈴聲,整片校園一片歡騰,不少人撕扯著書本高吼畢業了。

    洛凝和蘇婉婷手牽手在前面走著,葉辰緩緩的跟在後面,這一刻他心裡也有著和周圍的同學同樣的感受,來到這個時代不過兩個月的樣子,與大家一同告別著這青蔥的歲月。

    心裡有那麼一陣極為的寧靜,忘記了後世的仇恨,忘記了周圍隱藏的凶險,忘記了自己的身份,葉辰感覺自己就是一個普通人,有著想和大家一起狂歡的念頭。

    朱達胖子在身後追來,大聲喊著什麼。

    「老大,晚會啊,畢業晚會啊,達仁中學真人性化啊!」

    朱達氣喘不已,剛結束考試,他可是從別的學校考場趕過來的。

    蘇婉婷和洛凝停下來,回頭看著朱達胖子,微笑著,洛凝剛才便接到了老徐的電話,交代了下關於明天晚上關於洛凝作為學生代表的事宜。

    學校小禮堂門口,懸掛著巨大的通知,祝賀眾學子取得優異成績外,寫著明天晚上七點在學校小禮堂裡舉行,畢業典禮!

    以往的畢業典禮都是在白天進行,帶著一絲的枯燥,但是,今年換成是在晚上,這一舉動無疑給人許多遐想。

    「根據內部消息,典禮除卻領導學生代表致辭外,剩下的部分完完全全是學生們的晚會!」

    朱達興奮的說著,這也是他一開始不說是畢業典禮而是說畢業晚會的原因。

    「嘿,老大,要不我們和大東弄個三人組合,上台去吼一把,我這三年還沒有在舞台上落過臉呢。」

    朱達胖子激動的建議著。

    「那個,你先找大東商量下。」

    看著朱達那興奮的模樣,葉辰真不好拒絕他,只好先轉移到王大東身上。

    「好的,我找大東去,商量好給你電話。」

    朱達興奮地跑開了。

    洛凝和蘇婉婷走了過來,微笑著。

    「那個,不知道葉同學有什麼才藝呢,是不是要上台表演武術呢,還是治病救人呢?」

    蘇婉婷揶揄道。

    據她們的瞭解,葉辰貌似是個五音不全的傢伙,也沒有聽說過葉辰學過什麼樂器舞蹈的。

    「這個,再說吧。」

    葉辰有些無語。

    「誒,高中就要結束了,有什麼沒有未完的心願呢?」

    蘇婉婷問道,她問完之後,洛凝與葉辰都沒有回答,三人靜靜走在有些喧鬧的林蔭道上。

    高中值得去述說的事情有很多,這是一段最值得回憶的成長過程。

    現在每人心中僅是有小小的感觸,若干年後,是多麼的想回到那段埋頭苦讀,夾雜歡笑與淚水的時期,更有那深埋於心底的愛戀,那段懵懂的成長,每個人心裡,不都住著一個人嗎。

    不知道是誰說的,高考的畢業日也是表白日,當說出那句喜歡你的時候,僅僅是為了填補成長裡的缺陷而已,是為了若干年後不後悔,自己也曾經說出口。

    過往的人群裡,三兩成群的很多,成雙成對的也不少,很多人或在痛苦或在掙扎,但是,這僅僅是人生的第一站,未來,將會迎接更大的挑戰與不安。

    洛凝和蘇婉婷走在葉辰的兩側,沒有想太多的東西,感受著葉辰在自己的身邊,心裡便是無比的靜謐,幻想著這條路沒有盡頭,但是,今日過後,這一刻能停在的,僅僅是記憶裡。

    「結束了,也代表新的開始。」

    葉辰忽然微笑,他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就因如此,他的感慨比誰的都多。

    六月九號,晚上七點,達仁中學小禮堂。

    九百六十三名高三學生靜靜的坐在禮堂裡,這一晚過去後,再沒有這樣的聚會了,三年裡,大多數人依舊陌生,但是面容熟悉,或是在食堂遇見過,或在窗前走過,誰都知道,這裡面有著自己的暗戀者,但是,誰都無法猜到究竟是哪個人。

    或許是自己身邊玩得最好的夥伴,或許是在窗前經過的某人,不管怎麼樣,一切已經不重要,完美沒有深刻的定義,有一路微笑走過的回憶,沒有人會感到遺憾。

    小禮堂裡,背景音樂是友誼天長地久,不少人跟著伴奏清唱著,不少人唱到一半的時候泣不成聲。

    葉辰一行人的位置是在中間位置,旁邊有蘇婉婷,藍若玲,朱達和王大東一行人,前後排都是八班的同學。

    洛凝所在的位置是空的,一行學校領導致辭完畢便退走了,輪到了學生代表致辭。

    「……三年前,剛剛踏入達仁中學高中部的時候,十五歲的我們,懵懵懂懂,雖然對未來有無限的想像,卻不知道在這裡能學習到什麼,收穫到什麼,幸好一路上有師長的諄諄教誨,同學們也建立了深厚的情誼,一起經歷困難挫折,也一起攜手成長,我說,達仁中學就是我們的青春,也是最美好的行囊……」

    小禮堂舞台上,洛凝亭亭玉立,紅唇輕起,眼眸清澈,流露無限的情感。

    「……畢業典禮後,讓我們用力的張開翅膀,飛向各自不同的夢想,各位同學,我們,珍重再見!」

    背景音樂音量在加大,由高一高二的學弟學妹們組成的合唱團就位,將友誼的旋律唱出。

    「怎能忘記舊日朋友,心中能不歡笑,舊日朋友豈能相忘,友誼地久天長,友誼萬歲,朋友,友誼萬歲,舉杯痛飲,同聲歌頌友誼地久天長……」

    九百多名同學齊唱,友誼的旋律飄揚在達仁中學,大家一同成長,一同哭與笑過,或許會忘記,但是,高中時候的朋友,總有那麼一兩個是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

    接下來,老師們盡皆退場,小禮堂變成了高三學生的天下,舞台,屬於站在上面的人。

    主持人是由四個年輕的老師組成,沒有老師在場,估計小禮堂都會被這些人掀翻。

    大家都不知道學校會有這麼一出,所以,大家也都沒有什麼準備,但是,主持人似乎就是想要這個效果,舞台邊上有派發紙與筆,只要想上舞台的人寫上自己的名字班級表演項目,主持人會一一報幕,給大家機會。

    一時間,九百多個學生議論紛紛,有上過舞台的,沒有上過舞台的,有才藝可以展示的,無才藝的人,都想在最後的舞台裡瘋狂一把。

    王大東憑借身高體形優勢,抓了一大把的便簽紙回來分給自己班裡的人。

    「老大,我和大東想好了,我們也要上去吼幾句,那個,假如有人伴舞的話,那就更好了。」

    朱達說著,瞄向旁邊的藍若玲等人,但是,沒有人理會他。

    「我們也去唱一首吧!」

    藍若玲興奮的建議道。

    「好啊,好啊。」

    洛凝和蘇婉婷都拍著手,隨即,三人埋頭嘀咕著。

    「那個……」

    葉辰剛想看王大東都寫什麼表演節目了,結果只見王大東大筆一揮,然後邊跑向舞台,結果半路被藍若玲追上,於是,王大東抓著兩份表演單擠進了舞台前,由於距離較遠,不過,他們的表演應該可以排進前十五位。

    「下面有請三班的全體同學,表演流行歌曲大合唱!」

    一個男主持在舞台上大喊著。

    前排三班的同學迅速上台,往舞台上一站,座位上的同學們一陣傻眼,三班是典型的理科班,雖然文理分班是學生自己選擇,但是在分班的時候是由電腦打亂順序,而三班堪稱奇葩,他們班裡僅有三位女生。

    一群高矮胖瘦丑搓不已的男生站在台上,眾人一陣傻眼,繼而是滿堂哄笑,但是,大家都熱情的鼓著掌。

    那群老爺們聽到掌聲也不緊張,開口便是一首單身情歌的大合唱,參差不齊的聲音,跑調跑到校門外,聽得眾女生渾身直顫抖,男學生倒是興奮連連,哥們唱出了心聲啊。

    接下來是街舞表演,不少人利用課餘時間學習街舞,一時間,引得眾人喝彩連連,女生們眼神放光,不少男的那個羨慕嫉妒恨啊,為什麼自己不拿上網的時間去練練街舞呢。

    唱歌跳舞居多,某些奇葩的學生竟然當場說起了相聲,更絕的是一個帶著黑框眼鏡的瘦小男生,竟然即興吟詩,吟的不是千古名句,據他稱,說是要送給座下的某某人的,但是,他並沒有說出名字,大家一直慫恿著他說名字,結果那男生不理會,忘我的吟著他的詩。

    「嘿,你們要表演什麼?」

    蘇婉婷嘴都笑彎了,忽然想起來葉辰待會也要表演。

    「不知道。」

    葉辰有些無奈,朱達和王大東的位置空了,他們跑去舞台前面學習吟詩了。

    「你們呢?」

    葉辰忽然好奇了下。

    「就不告訴你。」

    蘇婉婷高傲的昂起頭。

    葉辰微笑著,也不再問了,待會就知道了。

    「謝謝魯西西同學精彩的情詩朗誦,我想他那份心意座下的女生已經收到,好的,接下來我們有請八班的鐵三角,葉辰,朱達和王大東表演歌曲,亡靈序曲!」

    一聽是亡靈序曲,哪個男生不知道的,頓時一陣歡呼。

    朱達和王大東就在舞台前,一聽到自己的名字,頓時一個激靈,跳上了舞台,朝葉辰招著手。

    一看是兩個慫人,眾人的歡呼聲低了些。

    葉辰滿頭黑線的走上舞台,歡呼頓時高了些,多了蠻多女生的呼喊聲。

    蘇婉婷和洛凝興奮的看著舞台上五音不全的葉辰究竟要怎麼表演,前排二班的座位上,小雪也看見了葉辰,頓時興奮得小臉紅撲撲。

    眾人見葉辰去後台和放碟的人說了什麼然後又回來了。

    「你們唱,我伴奏。」

    葉辰對朱達和王大東說著,走向了舞台一邊的鋼琴,舞台周圍放滿了各種樂器,剛才有幾個傢伙還表演了笛子獨奏與二胡,現今,葉辰將要以鋼琴進行伴奏。

    見葉辰坐在鋼琴前面,眾人一陣驚愕,但是,第一個音符響起的時候,整座小禮堂都沸騰了,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身邊竟然有會彈鋼琴的人。

    蘇婉婷和洛凝緊拉著雙手,昨天還揶揄葉辰,想不到今天他竟然坐在了鋼琴的前面。

    「夜,瀰漫在,血色的田野上,昏黃的燈光,永遠照不亮,揮不散的死亡……」

    朱達胖子和王大東的公鴨嗓子也肆無忌憚的吼了出來。

    後台的電吉他音也放了出來,與鋼琴聲交相輝映著。

    沒有人覺得難聽,伴隨激昂的音樂,大家盡情歡呼著,這是這個年齡,最後一次聲嘶力竭的大吼了,不會再有了,不會再回來了,這不是宣洩,這是和自己的別離的高中生涯說再見!

    伴隨歡呼不斷的亡靈序曲終了,主持人也被感染了,滿臉通紅的老師在後台大聲報幕著。

    「感謝八班鐵三角帶來的亡靈序曲,歇斯底里的嗓音,好觸動人心的鋼琴伴奏,我都感覺自己回到了青蔥的高中時期……」

    主持人一陣感概,絮絮叨叨說了諸多感受,但是,沒有人不耐煩。

    「嘿,知道不知道彈bigbigworld的伴奏?」

    回座位上的路上,葉辰被蘇婉婷堵住問道。

    「知道。」

    葉辰已經看出了蘇婉婷的不懷好意了,但是,還是答應著,以修行者的記憶裡,五百後只要還存世的音樂,盡皆被葉辰所掌握著。

    「接下來,依舊是八班的歌曲表演,讓我們歡迎洛凝,蘇婉婷,還有藍若玲,三個校花美女啊!」

    見洛凝三人上台,主持人經不住調侃道,他比在座的學生,也大不了幾歲。

    「咦,那是剛才的葉辰,莫非,他要為他們班裡的表演再次伴奏?」

    見葉辰走向鋼琴,主持人驚訝的喊道。

    座位上的人,再次高聲歡呼著,男生們為漂亮的洛凝三人,女生們則為了帥氣的葉辰。

    「i'mabigbiggirlabigbigworldit'snotabigbigthingyouleaveme……」

    靜謐的鋼琴聲響起,清甜的嗓音飄蕩起來,小禮堂迅速安靜下去,看著台上四人,聽著舒服的音樂,大家滿是享受般的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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