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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二 203 文 / 微雨初霽

    宣迦珩轉頭看著惠珠,惠珠正歪著頭睡著。臉正好朝著宣迦珩這邊,宣迦珩只要一偏頭就能看到惠珠。惠珠因為生產臉上沒什麼血色,身上大概是疼了,額上冒出許多汗,頭髮絲絲縷縷地貼在臉上,襯得惠珠的臉色更加蒼白。

    宣迦珩不知道盼了多久才盼到這麼一天。他做夢都在想著有一天回到惠珠身邊,能夠看著她進產房,能夠在產房外面等著孩子出生,能夠陪著她一起照顧孩子。他錯過了前面那些,後面的他不能再錯過了。

    他一直盼著,一直盼著能夠解決所有事情可以回到惠珠身邊。這是一直支持他堅持到現在的唯一信念,如果不是為了惠珠他不會去冒險也不會那麼拚命導致自己進醫院害得惠珠早產。那麼想要守在惠珠身邊,可是真的在她身邊了,宣迦珩卻發現自己這是近鄉情怯,不敢去看惠珠了。所以他一直逃避著討論惠珠,正好他兒子出生了,理所當然應該吸引他全部的注意力。

    容靚為惠珠抱不平,不待見他對他冷嘲熱諷的他都接受。這是應該的,他應該承受這樣的責備,這還是輕的了。宣迦珩覺得要是以容靚平時的樣子,沒有直接衝上來甩他兩巴掌就已經很不錯了。這會肯定是看在惠珠和他剛出生的兒子的份上才放他一馬。所以就算一直都知道容靚在逗弄他,他也就受著。

    安逸攔著容靚沒給她再說。話說過一遍也就夠了,關鍵還是在聽話的人,這人要是沒心沒肺就是說再多遍他也聽不進去,要是他心裡真惦記著就是不用容靚說他自己也能想到。

    其實宣迦珩說他熬到現在也沒說錯什麼,他確實是在熬。他是為了惠珠才去冒險,如果不是為了惠珠他犯不著做那些事情。他完全有資格抱怨。換做別的任何人,他都可以跟他們說他的日子是有多難熬,他的生活是有多危險。他甚至可以說他在外面出生入死惠珠等他那是應該的。可是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默默承受著容靚的怒火。這樣看來,這個男人還是不錯的。惠珠沒有選錯人。

    「呂昕呢?」宣迦珩看了惠珠一會兒,轉頭問安逸。他忽然間受傷住院都不是他們預料中的事,呂昕估計也沒想到,這會兒肯定是手忙腳亂的。

    「他去處理事情了才走沒多久,你出手術室一直睡著所以他就去先把剩下的事情處理了,等一會兒估計還會過來。」安逸看了下手錶,這會兒天都黑透了,他們已經在這裡耗了一下午了。

    宣迦珩注意到安逸看表的動作,受傷住院加上惠珠在這生孩子,安逸他們應該在這呆了不短的時間。容靚還好一點。她自己當自己老闆什麼時候放假都好說。安逸可就不那麼方便了。出來都要請假。

    「你們要是趕時間你們就先回去吧。惠珠這裡晚上我看著就行了。」已經麻煩安逸他們很多了,惠珠這麼長時間也一直是容靚在照顧,現在他回來,這些事情就應該由他來做了。

    容靚直接哼了一聲。指了指宣迦珩包成粽子樣吊在脖子上的胳膊笑著說:「就你這樣你自己都需要人照顧呢你還怎麼照顧惠珠和孩子?孩子剛剛出生要注意的事情可多了我們都做不來你能做?」

    晚上留醫院的人其實他們已經商量好了,安逸明天還要上班不能留,容靚什麼都不懂身體還不舒服也不能留。只有容媽媽適合,她正好什麼都懂又能照顧惠珠請假也方便。再說了等一下呂昕就回來了,晚上呂昕和容媽媽一起留醫院正好還能有個照應。

    至於宣迦珩的意見就可以完全忽略不作考慮。

    「那個,惠珠什麼時候能醒?」宣迦珩知道容靚他們現在決定的事情他也不能反對,也就同意了容靚他們的安排,反正他現在是病患,需要休息。

    「隨時都可以啊。她現在是睡著了呢只要你叫!」

    「在睡覺?」

    「是啊,生孩子累得很了在睡覺呢。她又不像你做了手術需要睡上幾個小時才能醒,不就是睡著了麼,等一下我媽帶了晚飯來就要把她叫醒吃飯了。」容靚捂嘴偷笑。

    「……」宣迦珩還一直以為惠珠是因為手術後麻藥的藥效還沒有過所以一直還沒醒呢,居然是在睡覺?

    「惠珠是順產不是剖腹產。」容靚好心地加了一句:「聽說順產的孩子都聰明。以後我這乾兒子肯定聰明。」

    宣迦珩乾脆轉了個頭不想去跟容靚說話了。這十句話裡有九句半是故意氣人的。和她說起話來還不得折壽好幾年啊!

    宣迦珩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實在躺不下去了,就掙扎著想要坐起來。他身上的傷他清楚,真的不算嚴重,現在也就是麻藥的藥效過了傷口有點疼,這點疼他還能忍得住不至於臥床不起。

    「你幹什麼!」安逸一見宣迦珩的動作就衝過去按住宣迦珩沒有受傷的肩膀:「你還在吊水呢亂動什麼!」

    「我沒事,你把我的藥水拿到惠珠那邊,我想守著她。」宣迦珩坐起來,左手正在吊水不能亂動,右手吊在胳膊上不能動,他還真成傷殘人士了。

    容靚翻了翻眼,不過這會兒倒是沒攔著宣迦珩,而是拖著一張軟乎乎地椅子放到病床前,正好看著惠珠,轉眼就能看到睡在床另一邊的孩子,好位子,絕對的好位子。

    等宣迦珩坐好了,安逸就拉著容靚出去了。現在也沒什麼事情,讓他們兩個人單獨待一會兒。

    宣迦珩側著身子坐在病床邊,想伸手把惠珠臉上頭髮給弄開,可是剛一動手手上掛著的線就抖了抖,他愣了一下,無奈的笑了笑。他現在只能坐在這裡無臂大俠,只能在旁邊乾坐著干看著不能摸不能碰。

    他盯著惠珠看了一會兒,轉過頭看另一邊的孩子。孩子還在吐著泡泡,臉邊的布料已經濕了一片,估計剛剛容靚只顧著玩忘記了給他擦一擦了。宣迦珩站起來艱難地伸長手抽了一張餐巾紙,整個是胳膊在動手不敢動,機械地機器人一樣。

    費了好大力氣給孩子擦完口水,順便塞了長紙巾在孩子嘴邊,宣迦珩滿足地笑了起來。其實幸福真的很簡單,像現在這樣他能夠守在惠珠和孩子身邊,看到孩子流口水了拿張紙擦一擦,發現孩子尿了趕緊換尿布,這些都讓覺得幸福。

    老婆孩子熱炕頭,這才是最簡單最真實的幸福。一家人都在一起,一家人都好好的才是最大的幸福。

    「這個時候應該笑,你哭什麼?」惠珠看著宣迦珩的眼淚自己也忍不住想哭。只是看到宣迦珩這麼一個大男人哭成這樣怎麼看怎麼喜感。

    「你醒了?」宣迦珩沒想到惠珠會在這個時候醒,連忙伸手擦眼淚。這麼丟人的事情怎麼就讓惠珠給看見了呢。他就是覺得惠珠沒有那麼快醒才放任自己的情緒的。

    「你手別亂動也不怕鼓針啊!」惠珠攔了一下沒攔住,嗔怪道。

    宣迦珩慌忙放下手,這會兒動作這麼激烈完全沒注意到手上還紮著針。一點小心翼翼地樣子都沒有。倒是臉上羞得通紅,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一個大男人哭起來這麼丟人的事情居然被看見了,真是沒臉見人了。

    惠珠虛弱地笑了一下:「你放心,這就咱兩知道,絕對不會傳出去的。」

    宣迦珩輕輕握住惠珠的手看了她一會兒才輕聲說了一句:「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呀。」惠珠扯了扯嘴角,都到這個時候還說什麼對不起呢。她自己願意,又有什麼號對不起的。

    「對不起讓你受了這麼多苦,如果有我在你身邊你會好過很多可是我不在,所以對不起讓你受苦了。」宣迦珩俯身湊到惠珠臉上吻了一下。

    惠珠的眼淚刷的一下就出來了。本來她不覺得有什麼,就算有什麼委屈也是她自己選擇的路她自己能夠承受,也就不覺得委屈了。可是現在被宣迦珩這麼一說她就覺得自己心裡委屈得不行,眼淚人都忍不住。

    「你知不知道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

    她真的以為宣迦珩不要她和孩子了,她一直等不到宣迦珩的信息,等不到他的消息,短時間裡她還能安慰自己是宣迦珩太忙。她能勸自己宣迦珩做的工作特殊不能和她聯繫,可是時間一長她就不能再這樣子勸自己了,她就一直準備宣迦珩不會回來了。

    可是最後他回來了。他回到她身邊,她的孩子也來到她身邊。她真的覺得她滿足了,她什麼都有了還有什麼不滿足的。以前的那些委屈也都不算什麼了。

    「不會的,我會一直在你身邊永遠都不離開你,等你好了出院了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必須的孩子都給你生了你還想給我耍賴啊必須馬上結婚婚禮還必須隆重,我現在孩子生完了可以穿婚紗了……」

    「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隆重必須隆重!」

    「必須必容靚和安逸的要隆重!」

    「一定比他們兩個人的隆重……哎那要不等他們兩結完了我們兩再結?不然不知道他們有多隆重啊?」

    「不行,必須等我出院了就結婚!你是不是想耍賴啊!」

    「沒有沒有,等你好了咱就立刻結婚,咱立刻去民政局把證給領了然後再看容靚他們結婚好不好?」

    「我考慮一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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